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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蕭君澤與朝陽相遇?

2024-11-25 15:48:56 作者: 糖炒栗子
  「公子,您受了傷……」蕭君澤身手很好,可卻因為後背的疼痛行動緩慢了些。

  被蠱人所傷,毒素早就已經侵入五臟六腑,若不是蠱蝶入體將毒素吸走,他活不到現在。

  「噓~」蕭君澤吹了一聲哨,四周開始飛來一群藍色蠱蝶,顏色亮麗,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那些蠱蝶在不斷產卵,不斷的壯大,從一開始的十幾隻,變成了如今的一群。

  蕭君澤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些蠱蝶居然與他心意相通,願意聽他調遣。

  「咳咳……」控制不住的咳嗽了一聲,蕭君澤捂著胸口隱忍了下後背的傷口。

  蠱蝶在他身體中孕育破繭,不但沒有在他體內胡亂衝撞,反而還在破繭後一直追在他身後。

  蕭君澤不清楚這算不算雛鳥效應,只知道這些蠱蝶對他沒有攻擊性,但對除他以外的人,極具威脅。

  那日從毒谷離開,木懷成將他放在馬車上,本以為自己撐不過蠱蝶破繭的疼痛,因為真的太疼了……連他自己都已經放棄了。

  垂眸看著自己咳出來的鮮血,蕭君澤卻笑了一下。

  能活著,已經是上天恩賜。

  能讓他有命再見到朝陽,已經……知足。

  經歷過一次生死,人總是會看透很多事情。

  曾經他不能理解朝陽想要的自由,經歷過這次生死,他突然能懂了……

  自由,是隨心所欲,無論身在何處,心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

  「小姐!」馬賊的鐵鉤勾住了柳茗煙,婢女失聲尖叫。

  「嘭!」蕭君澤用力斬斷鐵鏈,將柳茗煙護在身後。

  

  柳茗煙受傷,抬頭看著蕭君澤,因為疼痛眼眶泛紅。

  那一瞬間,她感覺站在她身前的男人……仿佛是一座大山,

  那是一種安全感,也是心靈的顫動。

  從前,柳茗煙不明白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從未有男人讓她心動過。

  柳家富可敵國,她從小都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孩子……

  可這一刻,柳茗煙心跳加速。

  「君公子,小心!」

  柳茗煙的心糾在心口,蕭君澤身後,有馬賊偷襲。

  蕭君澤沒有告訴柳茗煙自己的名字,他說自己叫君澤。

  蕭君澤本就受傷,被那馬賊的大刀重傷,好在那蠱蝶能迷惑對方,讓對方開始發瘋,互相殘殺。

  很快,馬賊互相殘殺,場面殘忍。

  所有柳家人驚恐的後退,慢慢凝聚到柳茗煙身邊。「小姐……蠱蝶,這是南疆陰蠱,他是控蠱之人……」

  南疆控蠱之人多在蠱村和毒谷,整個南疆對於控養蠱之人既敬又怕,尤其是這些養陰蠱的人。

  由於南疆毒谷老者的鐵律,養陰蠱之人都屬於……歪門邪道,人人得而誅之,自然讓人害怕。

  「公子……」柳茗煙驚魂未定,這才反應過來,蕭君澤肩上落著的藍色蝴蝶,是陰蠱。

  「你們懼怕它們?」蕭君澤能看得出來,這些人在害怕。

  「小姐,陰蠱害人,他是控蠱者!」

  「小姐!蠱蝶怕火,快點火殺了這些蠱蝶……」蠱蝶剛剛救了他們,他們卻因為忌憚和害怕,想要放火殺了它們。

  「陰蠱害人,公子還是遠離它們……」柳茗煙也驚慌的看著蕭君澤,她只是擔心。

  「害人……」蕭君澤冷笑,搖了搖頭。「我只知沒有它們,我們都會死在這……」

  有人說陰蠱害人,敬而遠之,有人說陰蠱是歪門邪道,見之殺之。

  可蕭君澤現在才明白,所謂的陰陽,從沒有善惡之分。

  善惡都是相對的。

  有人罪大惡極卻極其孝順,是難得一見的孝子。

  有人積德行善,卻對自己的妻子拳打腳踢視而不見。

  何為善,何為惡。

  什麼是陰,什麼又是陽。

  「柳小姐,這段時間叨擾了,救命之恩以抵消,告辭。」蕭君澤面色有些蒼白,死裡逃生,是這些蠱蝶救了他。


  沒有蠱蝶,他蕭君澤早就死了。

  被木懷成帶走的那段時間,是他里死亡最近的一次,心跳停止,連呼吸都變得微弱。

  是這些蠱蝶,用它們的鱗粉將他喚醒,讓他從沉睡中醒來,掙扎著離開。

  蠱蝶致幻,能讓人徹底死在幻境中,也能讓人在幻境中清醒。

  蠱蝶的毒讓他夢到了朝陽。

  是很美的朝陽,太陽初升起的地方,朝陽與早間的陽光同在。

  「君公子……」柳茗煙有些慌,知道蕭君澤生氣了。

  他很維護這些蠱蝶。

  養蠱之人都愛惜自己的蠱,蕭君澤自然也不例外。

  可蠱蝶是陰蠱,沒有感情,無法養熟,只會反噬自身罷了。

  「那公子身上的傷很重,是蠱蝶破繭的傷,他這是在用自己的命養那些蠱蝶,被蠱蝶蠱惑了吧。」見蕭君澤離開,有人小聲嘀咕。

  「我看也是,這公子挺好的人,早晚死在這蠱蝶身上。」

  「我聽說這些蠱蝶善於蠱惑人心,這公子肯定是被蠱惑了。」

  柳茗煙忍痛握緊手指,她不能看著蕭君澤被蠱蝶吞噬。「可有殺死蠱蝶,徹底讓君公子解脫的辦法?」

  「聽說蠱蝶怕火,想辦法聚集到一處,放火燒死便是。」

  柳茗煙蹙眉,點了點頭。

  她一定要幫他脫離這些害人的陰蠱。

  視線掃過自相殘殺而死的蠱兵,柳茗煙有些不忍看。

  馬賊雖然死有餘辜,可畢竟……罪不至此。

  這般,真的太殘忍了。

  ……

  南疆驛站。

  「陛下!」影衛到處找不到蕭君澤,已經猜到他回去邊關戰場。

  驚慌的扶著蕭君澤,查看後背的傷勢。「陛下……您這是……」

  不要命了。

  他身上的傷,靜養個十天半月都未必能好,何況是這般顛簸。

  這樣下去,就是不要命了。

  「咳咳咳……」蕭君澤扶著胸口咳嗽的厲害,手掌中全是血跡。

  蠱蝶破繭還是傷了他的部分內臟,除非靜養,否則很難癒合。

  可他……不放心朝陽。

  「嘭!」

  驛站樓下傳來猛烈的撞擊聲,然後是打架的聲音。

  「陛下,您先歇著。」影衛緊張將蕭君澤護在身後,走出去探查情況。

  樓下,是朝陽與何顧。

  兩人到了南疆邊關,被人盯上了。

  「小姐,上樓。」何顧蹙眉,護朝陽上樓。「我攔住他們。」

  朝陽被逼樓上,打算先逃走。

  畢竟這些人是衝著她來的,不會太過為難何顧。

  「嗯……」突然,身後一隻手捂住朝陽的嘴,將人抱在懷裡,拉進房間。

  朝陽下意識握緊手中的匕首,想要反擊,卻聽見那人聲音沙啞的開口。

  「朝兒……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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