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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蕭君澤說已有家室

2024-11-25 15:48:50 作者: 糖炒栗子
  南疆關外。

  蕭君澤趕回驛站途中,傷口再次出血已經浸濕後背衣衫。

  「咳咳……」口腔中血腥氣濃郁,無力的摔落馬下。

  眼前發黑,蕭君澤撐不住昏了過去。

  這次,他只是想看看朝陽如何了……

  只要她好好的,蕭君澤已經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經歷了這麼多他才真正明白,當初長孫皇后為什麼會說……得一人心,勝若萬里江山。

  「小姐,那邊好像有個人。」

  一路商隊經過,粉色紗幔下,是個絕色的美人兒。

  細弱纖纖的手指輕輕撥開紗簾,傾國絕色在純白的紗裙襯托下,如同天仙下凡。

  「救人。」

  「小姐,這人來路不明,這頭髮還這麼短,聽說關外馬匪才會這般剃短頭髮,他……會不會是馬匪?」婢女有些擔心,擔心小姐撿了個壞人。

  「對啊小姐,別救了,引狼入室就麻煩。」

  女人從馬車上走下,步態輕盈,柔若生風。

  「還有呼吸。」試探了下蕭君澤的鼻息,女人眼底微微閃過一絲驚訝,這馬賊……居然生的這般好看。

  「大師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無論是狼是兔,都要救。」起身,女人讓傭人將蕭君澤拖上馬車。

  一路顛簸,蕭君澤始終昏迷。

  「朝兒……」

  「朝陽,原諒我……」

  「回來吧……」

  蕭君澤在說胡話,喊著朝陽的名字。

  「小姐,他在喊什麼?朝陽?」婢女有些聽不清。

  「定是心心念念的人。」女人淡笑了一下,幫蕭君澤處理傷口。

  「小姐,您可是咱們柳家的嫡出小姐,怎能親自伺候一個馬賊,還是奴婢來吧。」婢女緊張的伸手去接藥。

  「不必了,你毛手毛腳。」女人笑了一下,溫婉動人。

  

  「朝兒……」

  「朝陽!」被觸碰到了傷口,蕭君澤猛地驚醒,極其沒有安全感的坐起,條件反射般的抓住那女人的手腕,重重壓在肘下。

  「救命啊,殺人啊!」婢女嚇傻了,驚慌大喊。

  蕭君澤下意識要動手殺人。

  「公子,別……我們只是路過救了你,別怕……」女人慌張開口,小聲安撫。

  蕭君澤這才反應了過來,深呼吸的放開兩人。

  「小姐!」馬車停下,所有手下都圍了過來。

  「沒事了,繼續趕路。」女人安撫著自己的胸口,被蕭君澤嚇壞了。

  「抱歉……」蕭君澤看了眼四周,這應該是一個路過的商隊。「你們……」

  「這是我們家小姐。」婢女生氣的哼了一聲,警惕的護著自家小姐。

  「公子,我叫柳茗煙,我們只是路過救了你,不要緊張。」柳茗煙聲音很柔,讓人下意識放下戒備。

  蕭君澤雙手抱拳。「多謝。」

  見蕭君澤要走,柳茗煙緊張開口。「公子,你身上的傷很重,我們一路去南疆,若是順路不如一起。」

  蕭君澤動了一下,疼的全身發麻。

  這樣下去,他確實趕不到驛站。

  權衡片刻,蕭君澤只能留下。「多做打擾,此恩必報。」

  「公子客氣了。」柳茗煙捂嘴輕笑,這馬賊頭髮很短,但卻異於常人的硬氣英朗,尤其是這氣勢和言談舉止,根本就不像是關外打家劫舍的馬賊。「現在的馬賊都這般懂禮數馬?」

  蕭君澤愣了一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確實,只有關外馬賊才會剃短髮。「小姐誤會了,只是因為傷情,不得已剃光頭髮……」

  一想到自己被朝陽報復性剃光頭髮,蕭君澤就無奈的笑了一下。

  從眼底到周身,仿佛氣場瞬間變化。

  柳茗煙能察覺到蕭君澤此時的變化,這個笑容……讓人有些移不開視線。

  「方才聽見公子喊朝陽的名字,是很重要的人嗎?」柳茗煙莫名緊張,試探的問了一句。


  「嗯,家中妻室,還在等我歸。」蕭君澤淡笑,客氣回答。

  朝陽這個善記仇的小狐狸,分明就是故意讓他出醜,才把他的頭髮剃這般短。

  柳茗煙眼底閃過絲絲失落,垂眸回以微笑。「公子好福氣……」

  蕭君澤默認,心口卻有些發疼。

  曾經這份福氣屬於他,可卻被他生生斬斷。

  「既已有家室不是馬賊,那為何重傷昏迷在關外?」婢女總覺得蕭君澤不可信。

  「我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情,她還在生我氣,我匆忙趕路是想讓她原諒我……」蕭君澤沒有撒謊,他是可以靜養,他只是不放心。

  朝陽身邊有沈清洲的人卻不自知……

  她那般聰明,怎會察覺不到那人的意圖?

  為何還要留在身邊?

  可是被騙……

  可是未曾察覺……

  蕭君澤始終不放心。

  ……

  大虞,皇宮。

  「陛下,幾位才人已入後宮,您打算給何名分……」常山小聲問了一句,那日之後膝蓋就因久跪而疼的厲害。

  「跪的久了?」胤承轉移話題,視線落在常山那雙打顫的腿上。

  「陛下……」常山顫顫巍巍的再次鞠躬。

  「以後少自作主張,朕讓你罰跪了嗎?」胤承依舊在逃避。

  「陛下……奴才跪著是本分。」常山很聰明,他知道做奴才的要怎樣才能讓主子消氣。

  「行了,你看著安排吧,別讓她們來煩朕便是。」胤承嘆了口氣,算是鬆了口。

  「可是陛下……這才人進宮,您只冊封不寵幸,還是會有流言蜚語傳出……」常山倒吸一口涼氣,他不得不提點。

  「朕看你這腿還是不夠疼,繼續跪著吧!」胤承猛地站了起來,將手中的奏摺一扔,走了出去。

  常山嚇得趕緊跪地,疼的身體發顫。「陛下……息怒。」

  胤承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常山。

  殿外,暗衛落在胤承身側。「邊關傳來消息,謝御瀾與敵方對戰輸了,讓出了東陽城。」

  胤承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謝御瀾會輸?「如今木家軍群龍無首,一群廢物而已,謝御瀾是沒吃飽?」

  「陛下,朝陽郡主……出現在木家軍營。」

  胤承的手指瞬間握緊,朝陽……怎麼會去了木家軍?「情報可靠?」

  不可能,朝兒明明答應了老者,三年不離開谷。

  難道……是老者放朝陽下山。

  「陛下,確定,木家軍中有我們的眼線。」

  胤承揉了揉眉心,沉默了許久。

  朝陽去了木家軍……

  「謝御瀾那邊怎麼說。」

  「謝將軍與木家軍約定一月為期,決戰關外。謝將軍是想一鼓作氣……將木家軍逼到絕境。」

  胤承轉身,走回御書房,拿筆寫了一封密函。「加急,送給謝御瀾。」

  朝陽在,謝御瀾未必有勝算。

  他……必須出手,邊關三十二城大虞一定要在奉天動亂之時奪回。

  能明白朝陽為什麼會幫木家軍,木懷成是朝陽心底的兄長,木懷成已死,她怎能視若無睹。

  他的朝陽……最大的弱點就是,心太軟。

  「朝兒,別怨我……」木家軍必須除掉。

  各為其主,既是隱患,那便必須除掉。

  胤承若想穩固大虞,就必須除掉一切隱患。

  他忌憚木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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