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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蕭君澤寧河針鋒相對

2024-11-23 16:28:48 作者: 糖炒栗子
  毒谷。

  扶搖從藥蘆出來,一身紅衣似火。

  「公子,蕭君澤已經到了,入住驛站。」暗衛在扶搖耳畔小聲開口。

  扶搖揚了揚嘴角,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公子,朝陽郡主已經引起了寧河公主的注意,我們……」

  「不必出手。」扶搖搖頭,手指握緊。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打草驚蛇。

  「那大虞的皇帝……」暗衛不知道該不該除掉。

  「只要他別主動生事端,不必動他。」既然他已經答應了朝陽,那就不會趁人之危。

  眼底閃過一絲擔心,扶搖的手指慢慢握緊。

  他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突然有些後悔了,謀劃了這麼多年,難道不就是為了今天嗎?

  一個女人而已……

  只是他計劃中的一枚棋子,不是嗎?

  抬頭看著藥蘆旁邊的李子樹,扶搖看見了那隻被朝陽捏斷翅膀的蝴蝶。

  它的生命力真的很頑強,翅膀已經長好,但微微還有些殘缺。

  扶搖抬起手指,那隻蝴蝶就輕輕落在了扶搖仿佛沒有瑕疵的指尖上。「不長記性……」

  扶搖輕笑了一下,彈動手指將那隻蝴蝶放走。

  明明被人類傷害過,卻還是會親近人類……

  「飛蛾撲火……」

  扶搖低沉著聲音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人有時候和蝴蝶很像,明明那麼脆弱又渺小,卻總想著撲向火焰。

  ……

  皇宮,離宮台。

  

  南疆王年事已高,但卻極其重視玉蘭節。

  傳言,南疆信奉花神,他們認為玉蘭花是花中之最,玉蘭花神就是守護南疆,滋潤大地萬物的神明。

  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習俗,讓玉蘭節在南疆頗為盛況。

  「姐妹們都打起精神來,一會兒可不能上台出岔子,這可是皇家盛宴,若是出錯那丟的可是腦袋。」舞姬的領班壓低聲音警告,這可是一年一度的盛會。

  「你們身上疼不疼?奇了怪了,昨天明明睡的那麼沉,怎麼感覺腦袋昏沉沉的?」

  有人活動了下肩膀,覺得頭疼。

  「可能是皇宮的環境咱們睡不習慣。」

  舞姬中,朝陽安靜的站著,警惕的看著四周。

  整個皇宮危機四伏,到處都是高手。

  「扶搖太子到。」

  朝陽蹙了蹙眉,低頭看了眼先入席的南疆大公子。

  在南疆,大公子便是太子,除了皇帝以外權利最高的人。

  而且,與其他國家不同,太子出生乃是天選,天選定之人便是太子。太子一旦設立便有一半監國的權利,甚至能撼動和分割皇帝的權勢。

  這也是為什麼,在南疆會出現太子早夭的現象。

  虎毒不食子,可權勢卻能讓人喪失理智,讓皇帝默許甚至暗下操作除掉自己的兒子……

  扶搖能活到現在,若非是背後有毒谷這樣強大的背景,怕是……

  早就凶多吉少。

  「邀請賓客入席。」太子主持盛會,這就說明南疆皇帝已經要放權了。

  「舞姬上場。」

  賓客入席,舞姬便要上台起舞。

  整個宴會現場空前的繁華。

  ……

  暖閣。

  為了參加玉蘭盛會,寧河公主特地焚香沐浴,用上好的玉蘭花瓣泡澡,玉蘭花粉入香囊,精心打扮。

  「娘娘您這身段可真美……」婢女看的眼睛有些發直,剛剛出浴的寧河身姿妖嬈嫵媚,線條凹凸有致,堪稱完美。

  揚了揚嘴角,寧河的手指輕輕觸碰自己吹彈可破的臉頰。「怎麼?這張臉,不好看?」

  「娘娘息怒,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婢女驚慌的跪地,抬手不停的往自己臉上扇巴掌。

  「好了,下去吧。」寧河的眼眸瞬間暗沉,示意婢女退下。


  婢女臉色慘白的退了下去,仿佛方才白白撿了一條性命。

  婢女退了下去,寧河的手指微微有些僵硬。

  坐在銅鏡前,那雙勾人的眸子透著暗沉的光線。

  銅鏡中,那張本應該毫無瑕疵的臉上卻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猙獰疤痕。

  拿起桌上的麵皮,寧河抬手敷在臉上,很快……那張疤痕猙獰的臉變得毫無瑕疵。

  「娘娘,太子那邊邀請您過去入席,陛下已經到了。」

  寧河站了起來,讓婢女進來幫自己穿好宮衣。

  「扶搖……居然回宮了?」寧河冷笑了一聲,走出內殿。「咱們的太子殿下不是淡泊名利無欲無求嗎?怎麼今日爭了這主持之事?」

  婢女緊張低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陛下……身子骨怕是不行了。」

  前幾日太醫便讓人來傳話,說陛下的天壽將至,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老東西……活到現在已經是他命大。」寧河冷聲開口,指尖輕輕掐斷了院子裡的一朵牡丹。「走吧,去會會咱們的太子殿下。」

  扶搖這個時候回宮,定然是衝著她來的。

  她可不是傻子。

  ……

  玉蘭盛會。

  「奉天陛下竟有時間來訪我南疆,真是幸會。」扶搖笑著沖蕭君澤作揖,表示禮節。

  蕭君澤點頭示意,視線卻始終都在舞姬中的朝陽身上。

  扶搖揚了揚嘴角,順著蕭君澤的視線看了過去。「陛下可是覺得我南疆的舞女還不錯?」

  蕭君澤始終警惕,沒有回答。

  「若是陛下喜歡,這些舞姬中的任何一個,都可以贈與給您。」扶搖再次開口,話語依舊深意。

  蕭君澤這才正眼看了扶搖一眼,冷聲開口。「太子確定?」

  「自然。」扶搖點頭。

  蕭君澤的視線重新落在朝陽身上,她的身姿是一眾舞姬中最亮眼的存在,在舞姬之中雖不是顯眼位置,可卻還是讓人移不開視線。

  朝陽的舞蹈他見過……

  那時,他對朝陽很不好。

  他曾經威脅過朝陽,少在外人面前展露那狐媚模樣。

  以為她就是西域的妖女,專門來蠱惑人心的。

  當時的自己只是不承認而已,他其實早就對朝陽心動了,所以才會如此恐慌和害怕……

  他一直在自我欺騙,欺騙自己沒有動心,一切都只是因為朝陽的妖術罷了。

  可到頭來,是他傷害了朝陽,也讓自己……遍體鱗傷。

  「阿澤似乎對那舞姬很感興趣?」身後,是寧河的聲音。

  蕭君澤的臉色一沉,慢慢握緊雙手。

  寧河嘴角揚起一抹微笑,話語透著深意。「寧河參見陛下,願陛下得玉蘭花神庇佑,庇佑我南疆風調雨順。」

  南疆的陛下點了點頭,老態龍鐘的看了寧河一眼。「起來吧。」

  「陛下,那舞姬本宮也很是喜歡,陛下前幾日還說要賞賜我些什麼,不如臣妾斗膽求陛下將這舞姬賜給寧河如何?」

  寧河眼底的笑意越發深邃,她說出這話以後,最沉不住氣的人會是誰呢?

  那台上跳舞的女人,又到底是誰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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