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省各地縣級電視台的收視率現在都極其拉胯，瀕臨倒閉的比比皆是，若非有線電視業務因為三江省議會推動的一個法案，讓有線電視默認頻道為本地頻道，基本上可以說會死掉百分之九十的縣級電視台。
有一個算一個，全省能有內容收視率達到百分之一的縣級電視台，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然而這一次，至少有三十家縣級電視台跟打了雞血一樣，已經準備好跟「創作能力」續約次輪播放。
原因很簡單，《蒙面葫蘆俠·力量之紅》元旦下午五點檔，直接干到了百分之零點九，最差也有百分之零點三。
要知道大多數縣級電視台在三江省議會推動「開機默認頻道法案」之前，收視率全天為零。
是的，根本沒人看，一個都沒有，有也是做飯時候開著電視聽聲音，然後飯吃完，電視也跟著關了。
《蒙面葫蘆俠·力量之紅》……它真的很有力量。
拿到這個數據的相關機構、公司多得很，省台直接打算買下獨播權，不過省台胃口相當一般，多個媒體集團想要買下「創作能力有限公司」，其中當然包括了《蒙面葫蘆俠》的全部版權。
七大衛視都有各自上級媒體集團，三江省衛也不例外，元旦數據統計一出，三江省廣播視聽傳媒集團就打算給李老闆一個友情價——兩億。
這事兒在李解知道之前，老父親艾守金就知道了。
「不是，他那什麼穿著皮套的兒童劇，值兩億？」
艾守金十分不可思議，元旦一過，就感覺有點兒抑鬱。
他這輩子都沒撈著這麼多錢啊。
這剛認的好大兒，自己還沒提供什麼幫助呢，就可以直接等退休養高品質的老了？
「你一個老年人能知道小孩子們喜歡什麼？大哥兒可是天天跟福利院小朋友打交道，誰能比他懂？」
翻了個白眼，秦遠黛懶得跟丈夫廢話，舀了一碗湯放在他旁邊涼著，然後道，「你說你也真是一點兒用也沒有，人家孩子自個兒折騰兩下都比你一輩子強。現在倒好，外人想要搶孩子的作品，你還想著幫忙遞個話。嘖嘖……」
「兩億就不少了，再說那可是三江傳媒集團，這要是搭上關係，以後大哥兒有什麼作品，還不是三江台隨便上？這可是七大衛視排名靠前的。」
「你都沒問孩子願不願意，怎麼就自己隨隨便便拍腦袋做決定呢？怎麼？你艾守金不會還琢磨著……把這事兒當驚喜說給大哥兒聽吧？」
「……」
被老伴兒說破小心思，艾守金頓時沉默了下來，然後認認真真地想了一遍，「也對，說的有道理，這事兒還得大哥兒自己為主。他現在還年輕，比我強多了。兩個億不算什麼。」
說著他拿出紙和筆，開始算一算《蒙面葫蘆俠》大概能值多少錢。
不算還好，一算艾導直接自閉了。
「奶奶滴……這小王八羔子的才華，我是真嫉妒啊！老天爺真不公平，憑什麼才華都是別人的？！」
「你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同志，再嫉妒也是白瞎，急死你個老東西！」
秦遠黛接過丈夫寫寫畫畫的草稿紙，看了看他對《蒙面葫蘆俠》的預期估值，光大台的首播，加起來就是一千萬出頭。
這還沒有算上網際網路電視以及網際網路視頻在線，要是再加上現在的移動終端，就《蒙面葫蘆俠》的品質，艾守金用以往的中上作品均線來估，加起來賣個一百萬一集完全有戲。
但是這就完了嗎？
艾導可不是什么小癟三，他雖然沒有才華，可路子那是相當的廣。
把《蒙面葫蘆俠》的外國語版權拆分來賣，倭奴、高麗加起來就是個兩億人口規模的市場，根據當地市場的採購價，保守一點三十萬美刀，激進一點三百萬美刀。
具體能敲定什麼價格，還得看怎麼談。
反正艾導覺得讓自己去談的話，高麗和倭奴，兩邊加起來能談個兩百來萬美刀。
再加上《蒙面葫蘆俠》不看臉，所以在阿美莉卡或者歐洲，也有的談，剛巧這是他的強項。
因為當年歐美兩地的傳媒集團為了拍攝紀錄片，沒少往關中跑，他自個兒牽線搭橋幫學生拍攝的《對話始皇帝》人文紀錄片，就談成了兩點五萬美刀一集的牛逼價格。
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現在自己好大兒有好買賣，他艾導既然叫「守金」，那就不可能下降檔次變成「守銀」，更不可能變成「守銅」「守鐵」。
他自個兒就有版權運營公司，只不過平時多做引進，然後扔給長安譯製片公司，再打包扔給關中地區的電視台。
賺點兒辛苦錢，不多，但也不算少。
但跟李解這種一上來就兩個億的……
沒法比，根本沒法比。
甚至就算不去提三江電視台的買斷價，就現在李解的騷操作，那也掙了幾百萬了。
他在認識老丈人之前，一個月也就一百多塊錢的工資。
能比嗎？
比不了一點。
再算上周邊開發，艾守金是知道李解還開了兩家小廠的，其中一家叫「搖啊搖工藝品」，現在本廠銷量也起來了，一天也能賺個一萬多。
算上之前委託生產的周邊產品，這裡頭又是幾百萬的量……
淦！
艾老漢感覺這輩子活狗身上去了，現在的小孩兒吃什麼長大的？
而放完元旦假的李同學，騎著個電瓶車就帶著蘇夢瑤往學校里轉悠，平時不去學校的，輔導員郭榮可心疼了，像李同學這樣的優秀學生，怎麼可以沉迷學習不能自拔呢？
好好備賽即可。
同時幫李解辦了一張教職工餐廳飯卡，這裡吃的東西更豐富也更好一些，當然價格也更貴。
李同學現在每天就是一到飯點，就帶著蘇夢瑤去吃吃喝喝。
大中午的居然有烤肉，上哪兒說理去。
他和蘇夢瑤去教職工餐廳是舒服了，但讓三個文化產業學院的姑娘就難受了。
「他怎麼不去學生食堂去三樓職工餐廳啊？」
「她女朋友皮膚好白……」
「別扯什麼白不白了，趕緊想想辦法，咱們收了李總錢的啊，早上就催了。」
「要不……去電梯？」
「電梯？可是電梯人多啊。」
「就是要人多啊，擠一擠的時候找機會……」
「對哦。」
「就這麼定了？」
「就這麼定了！」
三個姑娘於是悄咪咪地跟上去三樓餐廳看看李解大概吃多久，一看李解和蘇夢瑤點了一堆烤肉還有涼拌菜，直接就愣住了。
這不得個把小時？！
到時候餐廳除了蒼蠅還能有人？
然而很快姑娘們又鬆了口氣，因為李解戳著烤肉庫庫就是往嘴裡炫，那速度，一托盤的肉片最多十分鐘就被炫完。
好！很好！
十分鐘之後，等著接受審判吧！
姓李的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