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演而優則導吧。
但這李解演了幾天狗……還導上了？
鹿導感覺不理解，想他當年連「富婆鋼絲球」都用上了，這才搞來不少經費成就自己的「導演夢」。
這「白犬神嗷」倒好，跟著二郎神拍了倆鏡頭，回去就自個兒當導演了。
還有天理嗎？
只能感慨別人命好。
然而鹿導一尋思李解是個孤兒，又覺得羨慕不起來。
跟艾守金聊了兩回才知道，李解這是拍《蒙面葫蘆俠》呢。
也算是合理吧，畢竟人家確實是現實中的「蒙面哥」葫蘆俠。
鹿曉冠琢磨著李解也就是湊個熱鬧拍個網絡短劇，然後賺倆零花錢，出成片估摸著也得三五個月的，到時候流量還能吃上嗎？
可不是誰的效率都跟自己一樣高，像自己這種導得快的男人，在圈裡屈指可數。
不過鹿導並不知道的是，李同學拿到製作和拍攝許可證之後，當即又玩了一個騷到經紀人陳皮大腦宕機的操作。
「啊？不是，老李，咱們來這綦江縣幹啥？」
「你懂個籃子，跟著我賺錢就完事了。」
百里迢迢跑綦江縣可不是過來吃「蟹黃湯包」的，下了高鐵站，直接租了一輛高檔商務車，然後直奔綦江縣電視台。
到了之後登記，進去大廳就見到了一個禿頂中年男子，穿著一身POLO衫，笑呵呵地迎上來：「小李是吧？我就是蘇令，老伯跟我說你人高馬大，這一看，嘿喲，還真是一表人才。」
「二叔好。」
「好好好，趕緊進去，走走走，要喝點什麼？飲料茶水都有。」蘇令依然保持著平易近人的笑容，邀著李解和陳皮去了接待室，進去茶几上擺滿了各種小零食還有水果。
茶水間的姑娘忙裡忙外，還偷偷地瞄了一眼李解，猜測他是蘇副台長的什麼人。
這要是蘇副台長的晚輩，那晚上可以一起出來吃飯啊。
可以點一對湯包，沒有蟹黃只有肉的那種。
蘇令是蘇詠志的堂侄，也就是蘇建平的堂弟，跟蘇建平全靠啃老找漂亮女人當老婆不同，蘇令可是正經科班出身，然後一步一步走到了綦江縣電視台副台長的位置上。
雖然其實級別也不高，但在縣城混嘛，再高還能高到哪裡去，怎麼著也算是入流有品級的官吏。
「二叔，一點小禮物。」
李解拎著兩盒禮物，放到了一旁，「都是土特產，我乾爹艾守金老家的羊肉，不是什麼貴重物品。」
說是羊肉，其實是長安產的臘牛腿和風乾羊腿，貴的要死，平時買還不一定買得到。
不過提了「艾守金」三個字，李同學本就高大的身材，在蘇令眼中，那是越發的高大起來。
艾導在行業里雖然建樹不多，但門生故吏……那是遍布全國嘛。
桃李滿天下形容不了艾導，因為「桃李」們沒從艾導這裡學到什麼。
反正平時艾導也是用「弟子不必不如師」來自我安慰的。
「難得來一趟，還這麼客氣，等你和瑤瑤喜酒的時候，我一定要多喝兩杯。」
「好，到時候二叔一定要多喝點。」
看著兩人在那裡空客氣，一旁陳皮眨了眨眼，他直接傻了：臥槽？這老李不是傍上富婆那麼簡單，這傍上的是腦子有問題的大小姐啊。
肅然起敬！
一番寒暄過後，直接掏文件，除了製作和拍攝雙證外，還有「創作能力有限公司」跟臥虎區電視台簽的合同。
蘇令瞄了一眼，看到八萬一集只要首播不要獨播的時候，尋思著這劉德輿是未來堂侄女婿的兒子？
劉台長他是認識的，那胃口大得很，能這麼「孝敬」，估摸著是老伯蘇詠志發了功。
還得是十二年藏龍區議員的功力，一下就把劉德輿干服了。
「材料都沒問題，不過我們綦江電視台經費沒有臥虎區電視台那麼高，畢竟收視率相對較低，給不了八萬一集。自己人我也不瞞著，平時頂格就是五千一集，不過正因為自己人，可以破格多給三千，八萬給不了，八千我還是可以拍板的。」
「謝謝二叔！」
要不說「親不親，打斷骨頭連著筋」呢，這就是血脈聯繫啊！
我是孤兒？我不姓蘇？
都是華夏兒女，三皇之後，五帝血脈，愛是跨越時空的。
全程只負責掏文件收文件的陳皮感覺腦袋嗡嗡的：不是？這……這又簽了一個首播合同？
這要是拍個二十集，不得一百多萬啊？
開著租來的高檔商務車，帶著蘇令搓了一頓大餐，外加本地最豪華娛樂城的全套服務之後，李解這才跟蘇令「依依」不舍地道別。
「依依」是「金碧輝煌娛樂城」的頭牌之一，看上去像個好姑娘，特純潔的那種。
看得出來蘇二叔是真的很喜歡，摟她腰的手就沒松過，臉頰全是口紅印都沒松。
退了車又回到高鐵站，趕最後一班高鐵去小沛區，明天跟小沛區電視台還有個會面呢，得趕時間。
「李哥，您累不累？我聽『高姐』說有供能飲料，要不要來一罐？」
「老子睡一會兒，別逼逼。」
「哎。」
陳皮點頭哈腰趕緊縮回自己的商務座。
他雙手搭在扶手上，腿伸直了躺著，然後看著窗外的夜景，不由得心中感慨：還得是商務座，舒服。
小沛區電視台副台長申屠聖跟蘇令是高中同班同學，老家都是小沛區的，因為種種原因吧，趕上了好時候，在老家也混得還行。
當年蘇令的同班同學中，絕大多數都還混不到他們這個級別，所以申屠聖對自己現在的工作、生活，還是挺滿意的。
並且對老同學侄女婿給三千塊錢一集的回扣更加滿意！
「小李，來的時候老蘇都跟我說了，說你是自己人，放心。自己人肯定放心啊對不對？來來來，嘗嘗看我們本地的狗肉。都說狗肉上不了筵席，但自己人肯定是什麼好吃吃什麼……」
八千！
還是八千！
八千一集的首播價，當然這裡面三千是申屠台長的，但這樣還有五千不是？
坐那兒陪著喝酒吃肉的陳皮心裡頭小算盤一打：好傢夥，這要是拍二十集，那又掙了十萬？！
李爺，您就是我親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