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學妹!」
第二天一早,葉歸嵐迷迷糊糊的還未清醒,就聽到宿舍的門被人敲的震天響,葉歸嵐揉了揉眼睛,旁邊的床是空的,月無爭一直遵守著自己的諾言,晚上從不在這個房間待過。
「來了。」本想著再多睡一會兒,但是門外的人敲的異常執著,葉歸嵐只能簡單收拾了下自己,起身開門,門外的李紅纓關切的話還沒出口,便被葉歸嵐腫成一條縫的眼睛嚇了一跳,「葉學妹,你沒事吧?」
「沒事。」葉歸嵐低低開口,情緒還沒怎麼平復,她現在沒多少力氣應付別人,只想一個人安靜待會兒,李紅纓點點頭,「知道你沒事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是真的沒事,那我就放心了。不打擾你,你先好好休息,這幾天時間,嚇壞了吧。」
葉歸嵐知道自己眼睛腫很高,她現在眼皮抬起來都很困難,想到李紅纓是真的關心自己,在她被報喪鳥捉走之後還主動追上來,也是難得,葉歸嵐點點頭,「多謝學姐。」
「你沒事比什麼都強,那我先走了。」李紅纓笑看著葉歸嵐,她能平安歸來解開了自己心結,雖然被扣光了學分,但學分遠不如一條鮮活的生命重要,李紅纓如釋重負的走了,葉歸嵐關上門,還沒等回到床上,外面又有人來了。
「葉歸嵐,你在嗎?」宋浩然小心翼翼的聲音自外面傳來,葉歸嵐狠狠吐出一口氣,有些火大的將門推開,沒等宋浩然開口,她的話像連珠一樣的蹦出來,「我沒事我很好,我剛回來麻煩給我一些時間我想好好休息,有什麼話以後再說行不行?我現在很困很想睡覺,你還有事要說麼?」
宋浩然看著她高高腫起的眼睛,就算有再多的話都被堵了回去,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葉歸嵐見他沒話說,動作乾脆的要將門關上,宋浩然連忙開口,「等等!我是有事話要和你說的!就一會兒!」
葉歸嵐壓著心裡的火,「有事就說重點,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
宋浩然深吸一口氣,年輕的臉龐帶著些許不好意思,「我想說,我、我能不能加入你的隊伍!」
葉歸嵐已經打算關門謝客,硬是被這句話嚇了一跳,她努力抬高眼皮看宋浩然,他說要加入隊伍?可是為什麼?
「宋浩然!」
白蕊蕊近乎要拔高到天際的呼喚,讓葉歸嵐狠狠打了一個哆嗦,她腫著眼睛看著白蕊蕊三步並兩步的跑過來,那張俏臉似乎有火在燒,「你經過我同意了嗎!就擅自離隊!還說要加入她的隊伍,我不答應!」
「我自己的事,憑什麼要經過你的同意?」宋浩然一臉冷意的轉身,對白蕊蕊的糾纏很是不爽,白蕊蕊站在那,聽到這話如遭雷劈,「憑什麼?就憑我和你青梅竹馬十幾年,我對你用情至深,我是你的未婚妻!」
「那是曾經,況且這門婚事我本身不願意。」宋浩然開口,「你我是青梅竹馬,但我從沒有把你當成戀愛對象,一分一秒都沒有。我和你的婚事,那是家裡人擅自做主,我不願意。」
葉歸嵐看著白蕊蕊慘白的一張臉,還有她狠狠晃動了幾下看似站不穩的身體,宋浩然說的挺絕情,白蕊蕊太痴情,但這些有關她什麼事?葉歸嵐撇嘴,「宋浩然,我已經有隊友了,這事再議吧。」
「葉歸嵐!」宋浩然不想這麼輕易結束話題,他的手猛然擋住門,「我是真心想做你隊友,在第一天我沒能站在你身邊,我很愧疚。」
「害,這都不是什麼重要事……」葉歸嵐無所謂的開口,宋浩然卻是不同意,「不,這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事!」
葉歸嵐不用抬頭,就能感受到白蕊蕊那快要殺人的視線,白蕊蕊站在那,看著宋浩然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想的樣子,深深吸一口氣,「好,好!宋浩然,你願意和誰組隊,那就去吧!」白蕊蕊轉身離開,葉歸嵐卻是皺眉,她沒答應啊!
「怎麼又是你?」月無爭不耐煩的聲音出現,葉歸嵐看見他就跟看見救星一樣,「你回來了啊!」
月無爭挑眉,看著擋在門口的宋浩然,再看葉歸嵐那雙眼睛,不由愣了一下,「你眼睛是怎麼回事?」
「啊,這個啊……」葉歸嵐實在不好意思說是哭的,哭了一晚上,她還能留出一條縫看人已經算不錯了,「宋浩然說要加入,我不好一個人做決定,你看呢?」
月無爭的眉峰挑的更高,看著宋浩然好一會兒,宋浩然站在那莫名感覺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開口,「我不是因為宋老師的關係,我是真心想和她組隊!我絕對不會拖累你們!」
「宋老師?」葉歸嵐疑惑,組隊與否和宋叔又有什麼關係?
「行啊,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就加入啊。」出乎葉歸嵐的意料之外,月無爭竟然同意,宋浩然的黑眸一亮,「那就說定了!以後我們三個就是一個小隊了!」
月無爭掃了他一眼,「現在你可以讓開了?」
宋浩然有些臉紅的退後,「那我先離開了,我真的很高興。」宋浩然說完這些,深深的看了葉歸嵐一眼,「你好好休息,接任務的時候,一定要叫上我。」
葉歸嵐呆呆的點了下腦袋,便看著宋浩然歡快離開,看到出來他是真的高興,月無爭越過她直接走進屋內,葉歸嵐關好門追了上來,「我以為你是不會同意的!」
月無爭看了她一眼,「有免費的勞工送上門,我為什麼不用?」
「什麼意思?」
「經過這件事,小宗門對任務篩選只會更嚴格,雖然你已經到了聚靈級別,但短時間內新生是不可能接到高級任務,那些堪比跑腿的任務,我才懶得去做。」
「……」葉歸嵐說不出話來,她怎麼沒看出來,這人這麼賊的?
月無爭盯著她那雙腫成核桃的眼睛,低低開口,「為什麼哭?」
「……這是我自己的事。」葉歸嵐開口,關於葉鶴,她不想多說任何,她昨天晚上哭了很久很久,久到做了一個回到春遠鎮的夢,推開門,葉鶴便在眼前,葉歸嵐也是在夢醒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關於葉鶴,她知之甚少,他是她的父親,但是除了他的名字和製藥師身份,旁的,她都一無所知。
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認識哪些人,如何認識的這些人,真正的實力界限,他的製藥水平極限,還有為什麼要停留在春遠鎮……她通通都不知曉,甚至,他和宋氿的相識,皆是問號。
葉鶴真的離開了,她甚至連離開的理由都無法知道,更甚的,她都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尋。
除了靈空間之內屬於他的靈氣還貨真價實的存在,她仿若真的做了一場大夢,他是夢裡才出現的人。
葉歸嵐心痛的認識到,她開口說葉鶴是自己的爹,實在是愧疚難當。
月無爭看她不願意說的樣子,只是嗯了一聲,手指探了過來,輕輕壓在她腫起的眼皮上,緩緩的摩挲著,葉歸嵐被這突然親昵的舉動嚇到,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聽到了他帶著笑意的低語,「真的很像核桃。」
葉歸嵐揮開他的手,有些惱火他的親近,也暗自惱火自己的不知迴避,月無爭退後一步,開口道,「還有件事忘了說,你收拾下東西準備去新的宿舍吧。」
「新宿舍?」
月無爭點頭,坐到床上懶洋洋的開口,「宋氿大有在小宗門關照你的意思,近乎所有人都知道你和這位分會會長,交情匪淺。」
怪不得宋浩然會說不是因為宋氿,宋叔這麼大張旗鼓,看樣子也被嚇到,她本不想將和他的私人關係公之於眾,但是他興許是見到葉鶴走了的緣故,幫著葉鶴帶娃,是這個感覺?
葉歸嵐有些無奈,製藥公會會長啊,雖然只是個分城會長,親自開口說要關照她,她這個輪空,只怕要一夜之間變成香餑餑了。果不其然,很快便有人過來帶著葉歸嵐前往新宿舍,先前還說宿舍已成定局,現如今便說調就調。葉歸嵐感受著一路旁人的視線,羨慕嫉妒恨。
她進了女生宿舍,看著已經整理好的房間,還有那個一臉討好的舍友,葉歸嵐直覺不如和月無爭在一起,清淨。
隔天一早,葉歸嵐拒絕了舍友強烈入隊的請求,盯著眾多目光來到中庭廣場,遠遠的就瞧見月無爭等在那裡,不一會兒,宋浩然也走了過來,月無爭掃了眼看板上的任務,很顯然沒有任何興趣,倒是宋浩然很是積極,「我們接什麼任務啊?」
葉歸嵐剛要開口,便瞧見宋氿笑呵呵的走了過來,親切不已對她招招手,「小歸嵐,過來。」
「刷刷刷!」廣場上的學生們都紛紛看過來,宋氿在小宗門雖然是老師,但根本沒收過任何學生,頂多象徵意義的上過幾次製藥課程,有太多學生想要學習製藥,都被宋氿提出的條件擋在外面,用宋氿的話來說,以為製藥誰都能學的?
葉歸嵐走了過去,宋氿笑呵呵的摸摸她的頭髮,葉歸嵐看著他兩撇歡快的小鬍子,不好意思的開口,「宋叔,沒必要為了我做到這個地步的。」
「我是明白的告訴所有人,想欺負你要先想想我宋氿。」宋氿笑眯眯開口,「我知道這樣會讓你有些被動,你就先忍忍,宋叔也是怕不在小宗門時候,你再被人耍陰招。」
葉歸嵐笑笑,「我一定不給宋叔惹麻煩。」
「你這丫頭,惹麻煩就儘管惹,我還會怕麻煩嗎?」宋氿笑著看她,「到了聚靈級別,你也可以開始練練新配方,藥材夠用嗎?」
「夠用,爹……都為我準備了。」
宋氿點頭,「這三天我都會在小宗門,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儘管來找我。」
葉歸嵐點頭,宋氿又囑咐了幾句這才轉身離開,學生們關注的目光依舊沒有移開,甚至有人大著膽子靠了過來,「葉歸嵐,你要不要……」
「她有隊伍。」月無爭冷著臉走過來,直接擋住了那人,也許是他的目光太過冰冷,那人只能灰溜溜的離開,葉歸嵐抬眸看著周圍人,只覺得有些可笑,他們為什麼靠近自己,她太清楚不過了。
「隨便接個任務,我們走了。」月無爭朝著宋浩然開口,宋浩然連忙點頭隨手拿了個任務跑了過來,葉歸嵐看著他接的任務,要收集一種蛾子,這種蛾子晝伏夜出,小宗門山下的那片竹林里就有。
葉歸嵐不想回宿舍,更不想在這裡被當成稀有動物看,直接去了宋氿辦公室,埋頭開始練習製藥,葉鶴那本小冊子她還沒研究透,上面不下百個的配方像是無盡果實,等著她去一個個摘取,宋氿也樂的高興,看著葉歸嵐製藥偶爾指點幾下,也是開心。
傍晚時分,小宗門山下的竹林之內,葉歸嵐拿著手網抬頭盯著,偶爾揮幾下,便有幾隻蛾子落進網內,這些蛾子身上沾染了一些粉末,在夜裡散發著微微淡光,葉歸嵐盯著落在手上的這些粉末,這是能入藥的東西,只不過一點都不稀有,賣價也不高。
「不好意思,我接的是這個任務。」宋浩然撓撓頭,葉歸嵐倒是無所謂,「什麼任務都一樣,晚上也挺好。」她抬起手網,順便又捕獲了一隻,三人在竹林裡面走著,不停揮動手網的只有他們兩個,月無爭只是看著,沒動手的意思。
「你還真的一點都不做?」葉歸嵐看著他,月無爭挑眉,宋浩然倒是任勞任怨,「我來我來!」
「怎麼你們新生也在這裡?」有幾個人自竹林里走近,看見葉歸嵐三人很是吃驚,「難不成,你們也是來看美男的?」
葉歸嵐一臉問號,美男?什麼鬼?
「學姐,我們是來做任務的。」宋浩然開口,走過來的是三個女生,其中一個聽了笑了出來,「什麼美男,我都懷疑是不是真的有,蘭心,你是不是看錯了啊,你都蹲了多少天了,鬼影都沒逮著一個。」
「是真的!那人就像是精靈一樣,我也是驚鴻一瞥,真的太美了!那天晚上,他就依靠在樹杈之上,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但我確定,他是真的!」
「可是這都幾天了,小宗門之內也沒這樣的美男。」
「哎呀,是真的是真的!我相信一定會再次遇見他的!身姿那麼飄逸,氣質獨特……」叫蘭心的一臉痴迷的開口,眼神掃到了月無爭身上,愣了一下,「身材個頭和那個挺像,就是臉差太多。」
葉歸嵐皺眉,「什麼叫臉差太多,長的好看又不能當飯吃。」
「你懂什麼?長成那樣的也沒幾個,那樣的美貌是一般人能比的嗎?」蘭心盯著葉歸嵐,「你倒是長的也不錯,但是一股子鄉下人的勁兒。」
「哎算了,別和新生較勁,走走,我們繼續蹲你說的那位美男。」同伴拉著她往前走,宋浩然忍不住開口,「長相好的確有優勢,但沉迷成這個樣子……和花痴一樣。」
「我倒是覺得,她花痴的有點道理。」葉歸嵐開口,又捕獲了一隻蝴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宋浩然眨眨眼睛,「但是愛到要深更半夜來蹲守的地步,有點太過了。」
「這倒是,美僅在于欣賞。」葉歸嵐笑呵呵開口,月無爭聽著,忍不住蹦出一句,「說到底,還是喜歡好看的。」
葉歸嵐回頭,「喜歡漂亮的有什麼錯?你見到漂亮的人,不會比別人多有幾分好感嗎?」
月無爭聽到這話,黑眸突然眯起,「你就是喜歡好看的。」
「長的好看,我當然喜歡!」葉歸嵐有些不爽他的反應,甚至讀出了幾分嘲弄意味,他這是在笑她喜歡過柳如玉嗎?但那都是從前的事了,他還要變著法的提多久?若不是他時不時提起,她早就忘到天邊了!
「別吵架啊~」宋浩然看出了不對勁,連忙開口,葉歸嵐瞪著月無爭,月無爭微眯著眼瞧她,似是也被挑起了火氣,「我沒有任何意思,你不要自己想歪。」
「陰陽怪氣,我能不想歪?」葉歸嵐回嘴,想到柳如玉就火大,現如今被他這麼奚落嘲諷,更為火氣大!
「他呢,你也喜歡?」
宋浩然愣了,這事怎麼突然扯到他身上?
「喜歡!怎麼樣!」葉歸嵐被惹惱,不管不顧的吼了出來,只為自己痛快,宋浩然聽的又是開心又是慌亂,月無爭突然冷笑一聲,二話不說的轉身便走,葉歸嵐看著他走遠,不知為何越想越氣。
「月無爭……!」宋浩然想喊他回來,葉歸嵐憤憤低語,「別管他,我們繼續做任務!走了!」
當天晚上完成任務後,葉歸嵐揣著一肚子火回了宿舍,接下來的幾天,月無爭同她沒有說過話,一句都沒有!宋浩然為了化解尷尬,只能說單口相聲,葉歸嵐看著那張平凡無奇的臉,壓下了想要一拳湊上去的衝動。
「咳咳,我看那個採集任務不錯,就這個吧?」宋浩然開口,葉歸嵐嗯了一聲,月無爭仍舊沒話可說,宋浩然嘆口氣,只能自顧自的將任務拿下來,這都幾天了,這兩人怎麼還鬧脾氣?
法陣大廳之內,三人站在傳送陣上,傳送陣剛要啟動,又有幾個人趕忙走了過來,「等下等下,我們一起!」
五個人迅速站進法陣之內,葉歸嵐被擠的只能被迫往後站,「是你啊。」這聲音讓葉歸嵐抬頭,柳如玉正站在她面前,葉歸嵐聽到了月無爭的冷笑,無名邪火又竄了上來,她看著柳如玉那張臉,緩緩的握緊拳頭,扯開了一抹笑容,「好久不見啊。」
柳如玉愣了,他一開始便沒將葉歸嵐看在眼裡,但現如今葉歸嵐翻身了,她同宋氿的關係讓柳如玉都忍不住有些後悔,她先前那麼迷戀自己後期又冷若冰霜,柳如玉想找個藉口靠近都不成,沒想到葉歸嵐突然對他笑,柳如玉壓在心底的苗頭猛然竄了上來,這是不是個機會?她在對自己示好?
法陣的光芒閃現,帶著幾人到了一片平原,這只是個簡單採集任務,這片區域也沒任何危險,柳如玉的隊友似乎知道他的小心思,「既然來了就一起做任務吧,那邊似乎比較多。」
宋浩然莫名其妙的被這幾個拉著走遠,月無爭面無表情的跟了過去,只剩下葉歸嵐和柳如玉站在法陣附近,「……要和我一起做任務嗎?」柳如玉開口,葉歸嵐低著頭,「好啊。」
柳如玉忍不住有些驚喜,她沒拒絕自己,看來是對自己的好感好在,畢竟追了那麼多年,他也不信她就這麼忘記了,柳如玉想到這裡,忍不住心頭美滋滋,「去那邊吧,人少一點。」
葉歸嵐乖巧聽話的跟在他身邊,像極了從前追他的樣子,柳如玉心頭開始膨脹,說到底他過去嫌葉歸嵐除了一張臉什麼都沒,她單純好騙,說什麼信什麼,柳如玉只覺得厭煩,但現在的葉歸嵐,和從前不一樣,似乎沒了那副腦袋空空的白痴勁兒,配上這張臉再加上和宋氿的關係,柳如玉咽了一下口水,他接手,也不是不可以。
「葉歸嵐,你對我若還像從前那樣,我可以考慮和你在一起。」
葉歸嵐站在那,依舊低著頭,柳如玉見她這般,多了幾分自信,「你要加入我的隊伍,別和其他男人混在一起,成何體統。」
「……行啊。」葉歸嵐低低開口,柳如玉聽到開心壞了,剛要繼續說,葉歸嵐抬起了頭,那張好看的小臉掛著木偶一樣的假笑,「你的臉是有多大,以為我還會喜歡你?啊?」
柳如玉瞪大眼睛,盯著葉歸嵐,「你……!」
「怎麼,知道我和宋氿的關係不錯,不要臉也要貼上來了?」葉歸嵐假笑著,想到因為他浪費的那些年,想到他受到的莫名奚落嘲諷,葉歸嵐心頭的怒火越放越大,柳如玉也被惹惱,「你再敢說我……!」
「砰!」
柳如玉沒反應過來,一記重拳直接敲在了他的鼻樑上!他疼的直接冒淚,不敢相信的看著葉歸嵐,「你敢打我!」
「打你了,怎麼樣?」
「啊!」
一腳踹了上去,柳如玉疼的單膝跪地,一隻手捂著鼻子,一隻手捂著膝蓋,剛要反擊,葉歸嵐又一記巴掌甩了過來!啪!
「我就打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葉歸嵐……啊!」
又是一拳,接上一腳,還是不夠!葉歸嵐像是發泄怒火一樣,將柳如玉按在地上,臉上的假笑也掛不住,她的眼底燃燒著熊熊怒火,柳如玉被揍的根本無法還手,只能不停的哀嚎,想躲也躲不開!
「啊!」不知道打了多少下,葉歸嵐站起身,又狠狠補上一腳,柳如玉躺在地上,一張臉被揍的鼻青臉腫,「你……!」
「你給我聽好了柳如玉,以後見到我你最好裝不認識,再敢提起關於我,哪怕只有半個字,信不信我把你打成殘廢?」葉歸嵐陰著一張小臉,柳如玉聽著這流氓般的威脅,狠狠哆嗦了一下,「你可以不把這番話當回事,那就不妨來試試看,你的手腳會斷幾次。」葉歸嵐自上而下的看他,柳如玉一口血連帶著被打掉的半顆牙吐了出來,「葉歸嵐,這次青蓮山脈是你命大,下次別想有這麼好的運氣!我倒是想看看,我和你到底是哪一個先倒霉!啊!」
又是一腳,踹了上去。
葉歸嵐笑了,她看著柳如玉,「你以為,那隻報喪鳥是怎麼死的?」
柳如玉突然就沒聲了,他呆呆的看著葉歸嵐,腦子有些轉不過來,看著她笑著走遠,柳如玉只覺得冷氣自腳底開始升騰,竄滿了全身,他半晌才捂著臉坐了起來,報喪鳥……是見靈級別啊!
葉歸嵐揍完心情大好,等柳如玉隊友見到他的樣子,都忍不住喊了出來,柳如玉卻是半個字不說,甚至眼睛都不敢看葉歸嵐,任務很快就完成,柳如玉卻說什麼都不肯和葉歸嵐一同回去,葉歸嵐笑呵呵的站進法陣之內,看著他怕自己的模樣,笑容更深。
「他那個樣子……是被你打的吧?」三人走出法陣,宋浩然忍不住開口,葉歸嵐心情大好的點頭,「是啊,早該那樣揍他了。」
月無爭沒忍住笑了出來,宋浩然卻是皺眉,「可是柳家是五等家族,他是柳家的獨苗,你這樣會給自己惹麻煩的,宋老師雖然是很大的靠山,但家族勢力牽扯太多,你……」
「打了就是打了,還需要理由?還需要挑日子?」
宋浩然被懟的啞口無言,他自小就身在家族之中,知道家族勢力盤根錯節牽扯太多,他向來做事思慮很多,葉歸嵐如此簡單的行動派倒是讓他無從說教,這事若換做他,只怕要窩囊死了。同白蕊蕊的婚事不就是一個例子,要不是因為葉歸嵐,他只能窩囊的同一個根本不喜歡的女子成親,度過一生。
「有宋氿在,柳家不敢惹她。」月無爭開口,宋浩然仍然有些不信,只是很快,一個人匆匆而來,不是別人,正是御靈老師丁璇,她來的匆忙一臉愁色,將葉歸嵐拽到一旁說話,月無爭勾起一抹淡笑,「桑柔現如今,都應該後悔去招惹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