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中元說到做到,定了這酒樓三樓的房間。
的確是高價房,尋常人,也根本不會跑到這兒來訂房間休息。
當然了,有錢人還是很多的,比如衛中元。
打開後窗,遙遙一望,就能看到岳家的燈火光亮。
岳淳失笑,「王爺都算計好了,把我帶出來,讓我不會反悔回去,連房間都選的這麼妙。」
衛中元從後走過來,環住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懷中。
「所以,明早本王可以很快的把你送回去,岳家的人絲毫不會發現,你晚上不在那兒。」
「我還得謝謝你唄?」
好像他這一切考量都是為了她似得。
仔細想想,他那都是為了他自己。
「王妃又何必這麼客氣?天色晚了,咱們就寢吧。」
「嗯,王爺也該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他的蠢蠢欲動,她感覺到了。
衛中元笑,隨手關了窗子,把她給抱到了床上去。
一夜過去,天色微明,岳淳覺著自己才剛剛睡了沒多久,就被弄醒了。
迷迷瞪瞪的任衛中元給她穿了衣服,然後,他把她扛在肩頭,像扛了個物件似得,直接順著後窗跳了下去。
清晨的清涼也不足以叫醒她,一路上她都迷糊著。
偶爾能感覺到衛中元在轉彎,躍起,好像真的沒過多久便到了岳家。
仍舊是順著昨晚他們倆離開的後窗翻進去的,將她放在床上,脫了靴子,她直接滾到了裡面去。
這是真真的把她賣了她都不知道。
當然了,是什麼原因衛中元清楚,她太累了。
「本王走了?」
伏在她耳邊,衛中元輕聲道。
「嗯……」
回應了一聲,但也僅一聲而已。
衛中元都懷疑,她根本沒聽清他說什麼。
在她腰間拍了拍,又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下,衛中元扯下床幔便離開了。
來去無聲。
直至晌午,岳淳才被進來的柳溪叫醒。
柳溪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的,只是岳向文跑來多次了,一直在詢問岳淳醒了沒。
「什麼時辰了?」
坐起身,某處骨頭髮出咔嚓的脆響,岳淳眯起眼睛,她還真不知自己這一把骨頭有這種本事,會說話。
「午時過了。」
柳溪憋笑,一邊道。
「狗東西。」
嘆口氣,她轉身下床,一身衣服倒是好好的,就是皺皺巴巴。
「王妃一直沒露面,岳大人來過好幾次了,一次比一次慌張,大概是以為王妃心情不好。」
「那正好,你就去告訴他,我心情不好。」
得知她心情不好,岳向文肯定會做點兒什麼,讓她高興。
果不其然,柳溪向再次找來的岳向文暗示了岳淳昨晚夢見兒時的經歷,以至於心情很不好。
岳向文想了想就轉身走了。
沒過一刻鐘,岳淳就得到了最新消息,許氏再次迎來了針扎頭顱之痛。
當然了,這回有點兒遠,她也沒聽著她的慘叫。
不過,也不知是這回老嬤嬤失手,亦或是一些別的什麼原因,許氏被扎的,失禁了。
屎尿灑了一褲子,臭的要死。
「可真不結實,一個成年人,難不成還沒有小孩子承受力強?」
柳溪覺著不解。
她也是懂醫的人,但時至今日仍舊覺著,人的身體太玄妙了。
「失禁?以前倒是見過一些常年失禁,身上縈繞著一股臭味兒。有時候沒見著人,倒是先聞著味兒了。」
岳淳忽然覺著,不讓人死,就一直這樣受折磨,更不錯。
一個活了幾十年的人,吃了那麼多年的五穀雜糧,失禁之後的臭味兒,可不是嬰孩可比的。
「那……王妃的意思是,就這麼放過許氏了?」
「我可沒說要放過她。唉,待在這兒真是悶得慌,咱們回王府吧,也讓岳向文心焦難耐。他肯定按捺不住會去找王爺,看他到時怎麼死。」
想從衛中元那兒討好處,就得看他有幾條命了。
岳淳說走就走,岳向文是真的著急了。
急匆匆的追到大門口,岳淳已經上車了。
「淳兒,怎麼這就走了?是不是為父有哪兒做錯了?你說,為父一定改。」
隔著窗子,岳向文急急的表明。
「岳大人,您快回吧。王妃只是想王爺了,要回府。改天,王妃會再來的。」
柳溪代為說明,隨後馬車前行,離開了岳家。
岳向文站在那兒仔細的回想,仍是覺著岳淳肯定是生氣了。
估摸著,還是她兒時的那些事兒。
如此一想,他可不會怨自己,自然怨到了許氏身上去。
轉身回府,他還得好好找她算帳。
若不是她以前做的那些好事,他今日豈會如此艱難?
像個孫子似的求自己女兒,她還愛理不理。
岳淳這麼快就回來了,衛中元的確沒想到。
天字衛匆匆的離開長樞院,岳淳停下腳步回頭看,這幫人查消息一絕。
「咱們分開了五個時辰,想本王了?」
僅僅五個時辰她就回來了,衛中元認為,也只有這個解釋了。
看著他,岳淳眼睛一轉,隨後上前把他推到椅子上,她則直接坐在了他腿上。
她忽然這樣,衛中元詫異之下,便笑了。
「昨晚試過之後,是不是忽然覺著,這樣很不錯?」
他也很喜歡。
小小的哼了一聲,抓住他衣襟,岳淳俯身,宛如女王。
「你那些天字衛過來稟報什麼?見我回來了,匆匆都跑了。」
「可能真的是向本王稟報一些不能給你聽的事兒。」
「越不讓我知道,我就一定得知道,說!你若不說,有你好看。」
被她扯著衣襟逼問,她的威脅可一點兒不假。
衛中元笑,惹得岳淳抬腰,又用力的坐下去,壓得他悶哼一聲,就把她抱住了。
「疼不疼?再不說,我就雙倍的力量。你知道,折斷是什麼感覺嗎?」
「這麼狠的心?真折斷了,你後半生可怎麼辦?」
把她給摟住了,以免她真的再來一回。
「那就快說,免得真折斷了,我到時紅杏出牆。」
嘆了口氣,「他們調查了跟去楓山別院的那兩個神秘人,可以確認,是南疆人。」
「南疆人?你父皇親自安排了南疆人跟在衛承闊身邊?是不是搞巫犀術的,為了保護他?」
這麼說來,防的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