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不說有任何要求,就是要做祖宗。
岳淳和衛中元自在的待在這兒,真的好像自己是這兒的主人。
熙正暘也不出門,他儘量控制自己的脾氣,驀一時去和岳淳還有衛中元碰面。
在險些被氣的要控制不住時離開。
當然了,他們的一舉一動,他也都在監視著。
自己那條手臂陣陣的發熱或是發麻,他做了很多的測試,但仍舊不知這是什麼毒。
岳淳這個心性歹毒的女人,他絲毫不懷疑她會騙人。
她什麼事而都做得出來。
做了祖宗的第三天,岳淳都有點兒百無聊賴了。
躺在搖椅上,在樹蔭下躲著陽光,聞著吹來的風,優哉游哉。
「有沒有覺著,這幾天我都胖了。」
驀地,她扭頭看向旁邊。
衛中元可不似她,躺在搖椅上晃晃悠悠。
他坐在那兒,在看書,大有一種活到老學到老的架勢。
聞言,他轉過臉來,視線由著她的臉一直往下,慢慢的遊走。
最後,又重新的回來,於她的胸前停留。
「嗯。」
胖了。
順著他那眼神兒,岳淳自己也往下瞥了一眼,「誰說這兒了?」
衛中元若有似無的笑,「好事。」
是不是好事暫不提,反正,從外觀上來看,岳淳倒是滿意的。
最起碼,她瞧著像個正常人了。
和紙片人相比,她更想前凸後翹。
要什麼有什麼。
兩個人互相盯著瞧,簡直就是旁若無人。
侍女在不遠處候著,那些忠誠的護衛嚴防死守,可真是滴水不露。
這些護衛這些天來不吃不睡,但看起來攻擊力依舊很強。
當然了,沒人知道岳淳這幾日都會給他們扎針。
只要扎過,精神抖擻,不吃不睡又算得了什麼?
一個身影出現,熙正暘身披華貴,快步的走了過來。
「十皇子好呀。」
看著過來的人,岳淳笑眯眯打招呼。
熙正暘輕輕地哼了一聲,本就樣貌與他的實際年齡不符,青少年的臉龐,陰沉的眼,活像叛逆少年。
「你什麼時候離開?我的府里都要被你吃空了。」
「何必那麼誇張?我只有一張嘴,可吃不空你。」
岳淳搖頭,拒不承認。
儘管她每日山珍海味的,但也不承認。
熙正暘冷冷的看著她,讓她自己好好想想,這些日子她在這兒有多過分。
吃穿用度,皇帝也就這待遇了。
「十皇子,有興趣一談嗎?」
驀地,衛中元開口。
這些日子以來,衛中元從未主動與熙正暘說過話。
看向他,熙正暘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解,下一刻,他忽然就明白了。
什麼非得待在他府上做祖宗,原來,都是為了衛中元。
「九王爺請。」
沒什麼是不能談的,只要岳淳趕緊給他解毒,滾蛋。
衛中元起身,與熙正暘慢慢的走到別處。
岳淳躺在那兒眯著眼睛瞧了他們一眼,便沒再理會。
她就覺著,衛中元肯定得利用這個機會。
熙正暘眼下在南疆可謂呼風喚雨,許多事,利用他的話,那絕對就是灑灑水。
繼續眯著眼睛吹風,衛中元和熙正暘在那邊說話,不時的,一些聲音傳過來,她零星的能聽到一些。
許久過後,那邊沒了聲音,之後熙正暘轉身離開。
衛中元也慢慢的回來了。
「他答應了?」
「有你這個祖宗在這兒,他敢不答應嗎?再說,於他來說,也並非無利。」
相反,他也能得利。
互相得利之事,豈會拒絕。
「他要占了展月年的位置,展月年以及他背後的人跟衛承闊還有國舅爺有牽連。一旦敗露,兩方均廢。」
岳淳也覺著,是時候回去討債了。
「即便從來沒說過,你也知本王心中所想。」
在她旁邊坐下,衛中元看著她,輕聲道。
「你一共也沒多少秘密,用腳後跟都能猜出來。」
這又算什麼稀奇的?
衛中元失笑,轉眼去看她的腳,「腳後跟還有自己的想法兒呢?」
「那是。」
岳淳也抿唇,自己說完也覺著好笑。
「那本王倒是想瞧瞧了,會思考的腳,長什麼模樣?」
說著,他伸手扣住了她的小腿。
「知不知道看女人腳是下流胚?」
蹬了他一下,兩條腿又刷的交疊在一起,看什麼看?
「這麼說,對你做別的事兒,就不算下流了?」
如此,倒也甚好。
「還是王爺經驗豐富,會強詞奪理。」
她都無話可說了。
熙正暘大概也是非常的著急想把這兩個傢伙趕走,所以,辦事速度非常快。
展月年及他背後的人,這麼多年來跟大晉的國舅爺『互幫互助』,那可真不止一樁。
來來回回,每一樁都留有不可毀滅的證據。
倒也不是他們傻,主要是他們的聯盟也並非牢不可摧。
他們也需要一些相互制衡的東西,以免有其中一方會坑了自己。
相信,在國舅爺與衛承闊那邊兒,也能找到相似的東西。
許多來往的信件,以及相互間為了表達友好有過一些珍貴之物的禮贈。
這都是有帳目的。
一部分被帶了回來,熙正暘亦是大有用處。
岳淳圍著轉了一圈兒,不由搖頭,「這最初國舅爺寫親筆信與這邊聯繫,他尋求幫助的心,極為真誠啊。」
國舅爺的親筆信都給弄來了,不得不說,熙正暘是有點兒本事。
「得展現出誠心,這邊才會相信他。」
倒也不稀奇。
而且正是因為遠,兩個國家,他才敢膽子這麼大,讓自己的親筆信流出外。
「九王爺的消息的確靈通,這些信藏得嚴實,若不是九王爺肯定有這些信件的存在,他們搜羅到這些便撤了。」
找這些信費了很大的勁兒。
熙正暘甚至都懷疑,當初大晉國舅爺寫這些信的時候,衛中元是不是就在旁邊瞧著呢。
大概幾封,大致的內容,他說了個大概。
衛中元卻是沒多說什麼,他如何得知,自有他的辦法。
岳淳歪頭看了他一眼,大晉朝堂上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他大部分都知道。
只不過,有時候,缺少的是直接的證據。
這一趟南疆,真沒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