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進了別墅區,一路上,林微月看到好幾塊地黑乎乎的,有的好像在建房子。
說實話,這種破破爛爛的房子,和別墅區其他家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怎麼會有這麼多房子重新建?很多人新搬過來嗎?」林微月問道。
文姝也很好奇,「對啊,不是說這邊的房子都賣出去,沒有空餘嗎?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搬進來,這邊該不會是不行了吧?房子降價了?」
陸深聽著林微月和文姝的話,很是無語,說道,「難道你們看不出來,這些房子都是焦黑的嗎?明顯是被某人放火燒的只剩下了框架。」
放火燒的?
某人?
林微月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夜薄言。
從夜薄言平靜的表情上,林微月好像明白了什麼。
原來,這些焦黑焦黑的別墅,不是別人的,是夜家那幾房的!
之前她也只是聽說過,沒想到親眼看到的時候,會覺得如此震撼!
再一次的,林微月刷新了自己對夜薄言的認知。
她老公,真帥!真霸氣!
文姝也明白過來,看著那些焦黑的房子,頓時就變了臉,不再是好奇,而是唾棄。
原來這些就是要害她的那些人的房子,難怪房子焦黑焦黑的那麼丑,和他們的內在真相配,一樣的黑!
這些房子的存在,讓林微月和文姝的心裡,都籠罩起了一層霧,離夜家老宅越近,兩個人就越加的緊張了。
這樣的家族,動不動的就要人命,她們只是普通女人,對生命還是很敬畏的。
很快,夜薄言的車子到了夜家大宅。
大宅的門口是一道防護極強的安全門,夜薄言按了個按鈕,大門緩緩打開,裡面站著一排身穿制服的人,分別筆直的站在兩側,好像在恭迎他們回來一樣。
林微月和文姝沒想到,剛一進門,就這麼大的陣仗。
車子緩緩開進去,又開了將近五分鐘,才將車子開到了主樓的面前。
林微月上輩子也算是有見識的人,依舊還是被這裡的大規模震撼到了。
以前在網上看到過這樣的言論,說上廁所都要開車,當時覺得誇張,現在她卻覺得,這不是誇張,而是普通人見不到這些罷了。
夜薄言下車,走到副駕駛的位置,親自給林微月打開車門,朝著她伸出了手。
林微月微微仰頭,看向夜薄言,此刻的夜薄言逆光而站,燈光從他的頭頂灑下來,整個人都好像在散發著光芒。
被這美好的一幕吸引了,林微月許久沒有伸出手。
「老婆,你是被我迷住了嗎?」夜薄言輕笑,心情似乎不錯,語氣中帶著些調侃。
他的聲音,立刻召回了林微月的神志。
林微月輕咳了一聲,沒好氣兒的瞪了他一眼,才想起拿著她準備的禮物,伸出手,將手放在夜薄言的掌心中,下了車。
文姝看了看林微月手上的禮物,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好像什麼都沒準備。
「糟了,我沒準備禮物,怎麼辦?」文姝又緊張了。
本來是陸深拉著她的,結果她死活不往前走了。
場面有點小尷尬。
林微月想了想,將自己的袋子,遞了過去,「你用這個。」
林微月想的很簡單,她只是個外人,就算沒有帶禮物,她也有夜薄言罩著。她未必需要討好別人,她帶禮物也只是禮數而已。
文姝則不同,她是被遺棄在外多年的女兒,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是需要「討好」自己的父親,或者說,「討好」這個家族的。
文姝愣住了,不知道該不該接。
夜薄言卻直接將袋子塞回林微月的手裡,然後對文姝道,「你的禮物,我幫你準備好了,已經送進去了。」
他老婆辛辛苦苦準備的禮物,可不能當成別人的心意。
文姝聽到夜薄言的話,這才鬆了一口氣,挽著陸深,跟著夜薄言和林微月,一同進了別墅的大門。
進到別墅裡面,林微月明顯感覺到裡面和外面的風格衝突。
外面看起來很華麗,很奢華,可別墅裡面的裝修,就比較低調質樸。
怎麼說呢......
就是裡面更有家的感覺,讓人沒有那麼濃重的距離感。
剛進去,林微月就看到了一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她還看到了她比較熟悉的二叔夜明輝,還有曾經在夜薄言的別墅,有過一面之緣的夜薄言三叔夜明遠。
剩下的四叔夜明成,和五姑姑夜卿然,林微月在醫院的時候,通過監控看到過,當時在醫院的時候,他們就沒有過度表現,甚至很少發表言論,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們的深淺。
夜明輝只身前來,夜明遠則是帶著老婆一起,夜明成帶著老婆和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夜薄言的五姑姑夜卿然,身邊帶著丈夫,還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
小輩中,結了婚的也帶著另一半,沒結婚的,有對象的帶著對象,沒有的則是一個人。
這麼一大家子的人,真的讓人看的眼花繚亂,好在林微月之前在醫院就看到過夜家的這幾位長輩,心中大致有數。
文姝以前見過夜明輝和夜明遠,其他人她則沒有見過,但陸深在別墅的時候,已經給她看過各種照片,讓她認識了自己的「家人」。
對於林微月,夜家的眾人其實並不太關注,可文姝則不同。
他們看到文姝的那一刻,所有人幾乎都停下了動作,朝著文姝看過來。
那種明目張胆的打量,很有壓迫感。
好在文姝之前一直在林微月的公司上班,經常面對一些劇組的人,有明星大牌也有大導演大製作的,這倒是鍛鍊了她的膽量。
最起碼,在這些人沒有善意的眼神中,她沒有膽怯的敗下陣來。
夜明輝是最先過來的,看到林微月和文姝,他像往常一樣和她們打招呼。
「你們可算來了,就等你們了。」夜明輝很熟絡的打招呼。
林微月朝著夜明輝笑了笑,叫了一句,「二叔。」
她明顯的發覺到,夜明輝好像有點不同了。
以前的夜明輝更像是一個旁觀者,他是不站隊的,可他現在在其他人面前,主動過來交談,態度親切,更像是一種表達。
他站隊了。
站在的,是夜薄言這邊。
林微月不知道的是,在夜薄言帶著爺爺去國外治病的那一刻,就已經讓夜明輝被迫的站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