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看得有些出神,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秦翹已經近到眼前,「你染了風寒,不易多飲。這酒,少溫些。」
「好。」柳逸心口一暖,臉上笑容越發柔和。
劉勛在一旁瞧著,覺得有戲。在他眼中,柳逸是他最好的朋友,無論人品還是家世都配得上秦翹。
倒是秦翹之前的丈夫蕭公子,不僅身份不明,還帶著別的女人,拋棄了秦姑娘。秦姑娘這麼好的女子,自然配得上最好的。
「小姐……」華菱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華菱硬著頭皮向秦翹稟報導,「蕭、蕭公子來了。」
劉勛朝華菱身後看了過去,剛剛升起來做媒的熱情瞬間降了下去,仿佛被人迎面澆了一盆冷水。
柳逸第一次見蕭北七,所以並不認得。他起身,看向劉勛,「這位是……」
「他、他是……」劉勛正要作答,蕭北七卻主動回答了柳逸的問題,「在下蕭北七,是秦翹的丈夫。」
柳逸眼中有訝異神色一閃而過,對於秦翹被丈夫拋棄的事,他略有耳聞。但眼前的男人,相貌出眾,氣質不俗,怎麼瞧也不像是會為了美人而拋棄妻子的人啊?
秦翹斜睨蕭北七一眼,「眼下不算。」
「什麼意思?」劉勛好奇的問。
蕭北七一個冷眼掃過去,「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
說完,他伸手去拉秦翹的手,秦翹避開,他只能扯住秦翹的一截衣袖,有些委屈的道,「若是我今日不來,豈不是又要錯過一次你親自下廚做的美食?」
「腳長在你身上,你要來,誰能阻你?」秦翹打開他的手,開始擺放好作料和一些食材。
用來打火鍋的食材都準備得差不多了,秦翹招呼眾人過來坐下,可以開動了。
蕭北七挨著秦翹坐下,靠近她耳畔小聲說道,「夫人剛才話中的意思是希望為夫能常來?又或者住在這裡?」
秦翹嗔他一眼,「閉嘴!」
這裡這麼多人看著,她不想讓大家尷尬,招呼岑月將熟得慢一些的肉類先放一些到爐子裡。
今日人多,客廳里放了三個爐子。劉勛和柳逸、墨硯等幾個男人一個爐子,岑月和華菱、華芝等幾個女子一個爐子。
而秦翹和蕭北七則是單獨用了一個爐子。因二人是夫妻,又是主子,其他人都有些放不開。
相較於其他人的放不開,柳逸則是有些傷感和失落,晚上喝了不少酒,後面不勝酒力,醉倒由墨硯扶著離開。
劉勛也喝醉了,由華墨帶著離開。
秦翹倒是沒有怎么喝酒,她一邊吃著蕭北七替她唰的肉片和蔬菜,一邊看岑月他們玩行酒令,以及劉勛和柳逸猜拳。
她並沒有注意到蕭北七喝了多少酒,等大家散場離開的時候,她才發現蕭北七的腳邊,擺了不少酒瓶子。
蕭北七俊臉發紅,眼神迷離的看著秦翹,伸手緊緊的抓住她的手不放。
「蕭北七,你醉了!快鬆手。」秦翹用力掙脫開蕭北七的手,下一秒他整個人靠過來,一把抱住她,俊臉靠近想要親她的面頰。
秦翹立即伸手攔住他的嘴,「蕭北七!別耍流氓啊!」
蕭北七似聽懂了,往後退開,看著秦翹,笑得很是傻氣。
「阿翹。」他喚了一聲,然後忽然往秦翹懷中栽了下去。
秦翹差點被他撞翻在地上,手忙腳亂的接住他,正要用力推開他之時,卻發現他竟然睡著了,俊臉發紅,臉頰燙得厲害。
「岑月,快準備一碗醒酒湯來。」秦翹對收拾東西的岑月喊道。
岑月立即去準備。秦翹則讓蕭北七靠著,一動不敢動。
「阿翹,別走。」蕭北七夢囈一句,雙手環住秦翹的腰身,將她抱得緊緊的。
不多時,岑月端著醒酒湯,秦翹接過醒酒湯餵蕭北七,蕭北七卻死活不肯張口。岑月見抱成一團的夫妻二人,眼裡有些羨慕,曾幾何時,方俊傑也曾這般在她懷中耍賴過。那時候,她是怎麼對付他的呢?
「小姐,可要奴婢喚華菱和華芝過來,侍候姑爺沐浴更衣?這醉酒的人,喝下醒酒湯後,再沐浴更衣,腦子基本就清醒了三四分。」
一想到由其他女人侍候蕭北七沐浴更衣,秦翹立即搖頭,「不必了。天色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明日還要開鋪呢!」
岑月是個識趣的人,和華菱、華芝、華春幾個人利落的將客廳收拾趕緊,便帶著人去廚房收拾去了。
客廳里,秦翹依舊抱著蕭北七,不時伸手拍拍他的臉頰危險道,「蕭北七,你再不起來將這碗醒酒湯喝了,我就將你丟地上,不管你了!」
一開始,蕭北七不為所動。等秦翹有推開他的動作後,他再慢悠悠的轉醒,蹙眉看著秦翹手中的碗。
「夫人餵我?」
秦翹瞪眼,「自己沒手?」
這人自從將她認可了他的存在後,就開始得寸進尺。
蕭北七環著秦翹腰身的雙手緊了緊,「手要拿來抱阿翹,沒空。」
「鬆手!」秦翹眉一橫,「再不鬆手,這醒酒湯也別喝了,我直接讓人把你丟大街上,你今晚直接睡大街吧!」
「我喝了這碗醒酒湯,夫人今晚留我在你房中睡?」他眨著水霧瀰漫的漂亮眼睛,問得一臉天真。
秦翹對他耐心用盡,在他張口說話之際,直接將碗口對準了他的嘴,「喝不喝?不喝就自己滾回去!」
蕭北七十分委屈的喝下了醒酒湯,只聽秦翹又說道,「我可是大夫,真醉和假醉可騙不了我。喝完醒酒湯,你該走了。」
「夫人騙人。」蕭北七十分委屈的抗議。
秦翹仿佛沒有聽見他說什麼一般,直接伸手去掰他的手,「少來這一套,天色不早了。蕭公子,你該回家了!」
蕭北七抱著不放,甚至用力將秦翹往自己跟前拉近,唇瓣靠近她耳畔,低聲說道,「阿翹你好狠心,竟真的不留為夫。但是,阿翹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會忽然出現?」
秦翹被他抱著,耳朵里都是他說話的熱氣,皮膚仿佛過了一層電流一般,從耳畔開始,一直酥麻到心底,手腳不由自主的開始發軟。
見狀,蕭北七將她樓緊了幾分,「阿翹可認識賀蘭青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