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已經把她趕走了,誰知道她跟著我到了這裡。」陸惑雙手抱著她的腰,抱得緊緊的,像是在解釋:「眠眠,還好你回來的及時,不然我就被欺負了。」
沈眠知:……你不是中了藥,你是中了邪吧?
竟然連稱謂都變了!
「殿下,有病得治。」沈眠知想推開他,但是陸惑的力氣很大,根本推不開。
「你就是我的藥。」
沈眠知紅著臉,垂眸道:「你等著,我去給你拿藥。」
中了藥就這麼會撩人了?
陸惑不肯撒手,沈眠知很無奈,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和臉。
「你的臉也不燙啊!」
她以前見過中了藥的人,根本不是他這樣,整個人都是意識不清,看人不識的,哪有他這麼會說情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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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惑!」沈眠知語氣慍怒:「你故意的是不是?」
陸惑一僵,眼看著計謀要被識破了,趕緊用內力讓自己的臉燙起來。
他貼著沈眠知柔嫩的小臉:「現在夠燙了嗎?」
沈眠知:……
「你把我當傻子嗎?」沈眠知氣惱道,一把推開他。
陸惑一看計劃落空,正想著怎麼圓回來,屋外突然響起溫宛的聲音。
「參見皇后娘娘,和玉郡主!」
溫宛的聲音很大,像是故意說出來給陸惑和沈眠知聽的。
沈眠知瞪了一眼陸惑:「回來再跟你算帳!」
陸惑看著她有些慌不擇路地下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來。
沈眠知開了門,福了福身子:「母后。」
「沈眠知,聽說你有一隻兔子?」皇后開門見山問道。
沈眠知一愣,側目看了眼和玉,和玉得意地笑了,像是個勝利者一樣。
「是有一隻。」
「抱來看看。」皇后道。
「溫宛,去把兔子抱來。」
溫宛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沈眠知,咬了咬牙去後院把兔子抱了過來。
和玉一見那兔子,眼睛都圓了,上去就要搶,溫宛緊緊地抱著兔子縮在沈眠知身後。
這兔子今日竟然也十分乖巧,沒有掙扎。
沈眠知從溫宛懷裡接過來,笑道:「母后想看兔子?」
「這兔子品相著實不錯,和玉很喜歡,你作為皇嫂,這隻兔子便給和玉吧。」皇后自顧自地下了命令。
沈眠知沒忍住笑出了聲。
和玉瞪眼:「你笑什麼?你是在笑本郡主嗎?」
「郡主從未把我當成皇嫂,我為何要把我喜歡的東西送給她?」
「沈眠知!本宮是不是給你臉了?能看得上你的東西,那是你的福氣!今天,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皇后冷冷道。
「母后,您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這若是傳出去,怕是對皇室的名聲不好。」
「沈眠知,你別得寸進尺,你要是不出去胡說,誰又知道!」和玉急道。
「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我不想給便不給,又能如何?」沈眠知才不給她們面子,憑什麼要給她?
皇后抬手就要打過來,手掌剛舉到半空就被人緊緊地攥住。
「母后,您這是幹什麼?」
陸惑剛說話,順手就把沈眠知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護著:「跟自己的兒媳婦要一隻兔子,說出去也不嫌丟人!」
「惑兒,你這是什麼話?」皇后很氣,自己的兒子現在向著沈眠知,對她是越來越沒有尊卑了。
都是沈眠知這個禍害!
「太子哥哥,這兔子是你找來給她的吧!和玉也想要。」和玉撒著嬌。
「和玉,你怎麼越來越不懂事了?一隻兔子而已,你自己去買幾隻不就行了。」
「太子哥哥,我就喜歡那隻。」和玉嘟著嘴,委屈巴巴地看著皇后。
「惑兒,不過是一隻兔子,你再給和玉找一隻。」
「這兔子的品種不好找,找不到了,就這一隻。」陸惑道。
和玉氣的咬牙:「太子哥哥,你偏心。」
陸惑忽然笑了:「當然偏心,本王偏心自己的太子妃還有錯了?」
沈眠知抬起頭,呆愣愣地看著陸惑。
這還是那個新婚夜對她那個態度的陸惑嗎?
腦子被打了?
「太子哥哥……」和玉直接被氣哭了。
「你哭也沒有用。」陸惑拉著沈眠知的手道:「母后,兒臣還有大事要做,就不送母后了。」
皇后氣得咬牙:「你能有什麼大事?」
「造後代!」陸惑丟下一句話,拉著沈眠知進了屋子。
沈眠知:???大白天就開始說胡話?
皇后也呆了。
和玉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死死地咬著牙。
「母后,您不管管嗎?」
「罷了,反正現在側妃還沒有著落,只要她不做出一些過分的事,給皇室繁衍子嗣,本宮可以容她在這。」
和玉驚了。
母后這意思是可以容忍沈眠知在太子府?不行,這絕對不行!
「母后,沈眠知的身份根本不配給皇室留子嗣。」
「惑兒喜歡,本宮也沒辦法。」皇后嘆了口氣:「你不是說要在這玩幾天嗎?本宮就先回了,要是那個沈眠知欺負你,儘管回去告訴母后,母后肯定替你教訓她。」
「是,母后。」
屋子的門被溫宛看得嚴嚴實實的,和玉想進去根本沒機會,而且陸惑那樣子,她也不敢招惹。
屋內
陸惑把她手裡的兔子直接放在桌子上,拉著沈眠知就給按到了床上。
「陸惑!你幹什麼!」
陸惑低聲一笑,把臉埋進她的脖頸:「眠眠,我發現我等不了。」
「什麼?」
「本來想把你保護起來,任何人都不讓你接觸,但我發現……不管是母后還是和玉……都對你很有敵意,我想保護你,才對你疏離,但好像並沒有什麼用。」
沈眠知眉眼微垂,眼睛裡有星光划過。
陸惑……其實是在意她的。
「眠眠,我忽然就不想等了。」
沉重的呼吸打在耳畔,沈眠知心跳亂了節奏。
「所以,眠眠……」
「所以不行!」沈眠知推開他:「新婚夜你對我什麼樣子!我到現在都記得,你少拿這些情話來誆我!」
陸惑低聲笑了:「都聽你的。」
「那你還不從我身上下去。」
陸惑笑而不語,緩緩低下頭,溫熱的呼吸攪和在了一起,就在唇瓣將要觸碰之際,旁邊忽然傳來「砰」的一聲。
兩個人同時回過頭,桌子上那隻兔子抬腳把茶杯踹到了地上,茶杯直接碎了。
可那隻兔子好像跟沒事兒一樣,瞅著兩個人,然後抬腳又把茶壺踢了下去,像是發泄不滿。
沈眠知趕緊推開他,坐起來:「你看,它都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