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往前一步,大掌攬住她的細腰,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那張俊顏瞬間貼近,姜九璃的心臟頓時漏了一拍,咽了咽喉管忐忑地看著他。
「璃兒,說你想我了。」夜梟靠近她的耳畔,低沉的嗓音順著耳膜流進耳朵里。
姜九璃渾身猶如過電一般,大腦一片空白,耳根子開始發燙。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這麼會撩了。
「我……我想你。」她咬著唇瓣,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夜梟滿意地勾起唇角:「璃兒說的話總是那麼好聽。」
「你你你……這是當街耍流氓!」
「這是戰王府門口,不是當街。」他好笑地糾正她。
「我……我要回去了,時辰……不早了。」姜九璃垂著眸子,好看的眼睫忽閃忽閃的,十分迷人。
「嗯,我送你。」
「好。」
竹蘅和銘兒感覺自己是空氣,看了一路的秀恩愛,完全被忽略了,毫無存在感。
到了姜家門口,夜梟都不捨得放開她的手。
「對了,你說的兩個暗衛叫什麼名字?」
「怎麼?」
「光是保護我的安全,好像屈才了,其實我也沒什麼事,不如我需要他們的時候,幫個忙什麼的。」
「這樣也好,就當是給你兩個幫手,他們是南風和北遲。」
「好,我記住了。」
看著姜九璃進了府,夜梟才離開。
回了姜家後,姜九璃發現姜清婉竟然不在。
估計又去幹什麼壞事了。
她把竹蘅和銘兒打發出去,然後喚了一聲:「南風,北遲!」
兩個黑影倏然出現,速度奇快。
「王妃!」兩人跪地行禮。
其中一人的臉上蒙著一個黑色的面巾,遮住了大部分的容貌,頭上帶著一方頭巾,整張臉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你是……南風?」姜九璃憑藉上一世的記憶認出他來。
「是。」聲音鏗鏘有力。
「你的臉怎麼了?」
「屬下隨王爺南征北戰,留下了刀疤。」
「面巾摘下來我看看。」姜九璃道。
南風遲疑了片刻,看那眼神似乎是不太願意,但姜九璃畢竟是王爺心尖上的人,南風沒有抗拒的餘地,摘下了面巾。
他的臉上有兩條疤痕,兩邊臉各有一處,看起來和羅剎駿的差不多。
「我知道你們作為暗衛,身經百戰,來保護我一個小女子,確實有些大材小用,心裡有些不平衡也是正常的。」
「屬下不敢。」兩人齊聲道。
「不過你們放心,我不用你們時時刻刻保護,南風以後替我盯著姜清婉,北遲就去跟著王爺,日後向我匯報王爺的行蹤。」姜九璃神色肅靜,頗有幾分王妃的架勢。
南風和北遲對看一眼,眼中都有疑惑和猜疑。
「我既然敢跟你們這麼說,自然就不怕你們和夜梟報備,知道他的行蹤,也是對他的保護。」
朝中局勢不穩,五位皇子回來了,爭權奪勢勢必少不了。
他們若是想要皇位,夜梟應該是最大的威脅,現在兵權都在他的手裡。
日後,若是遇到了危險,姜九璃也可以及時到場,和他並肩作戰。
南風北遲二人應聲:「是,屬下全憑王妃調遣。」
「好了,退下吧。」
兩個人瞬間消失在屋子裡。
「竹蘅,把今日取得藥拿回來。」
門外,竹蘅聽到喊聲,和銘兒一起拿著藥材進了屋。
「小姐,你要這麼多藥做什麼?」
「傻丫頭,給你治臉啊!」姜九璃笑道。
竹蘅摸了摸自己粗糙的皮膚,心底一陣感動,鼻尖跟著一酸。
她都以為這臉這輩子都好不了了,姜九璃說要給她治好,可竹蘅心裡清楚,這臉能治好的概率太低了。
「小姐,從你回來後,你一直都有很多事情做,還要費心給奴婢治臉。」
「說什麼呢!你從小跟著我,我們自然親如姐妹,放心我保證你的臉一點疤痕都不會留下。」姜九璃一邊磨著藥材,一邊道:「銘兒,幫我去花園裡取一些花來。」
「是。」
銘兒小跑出去,竹蘅不解地問:「小姐,這些讓奴婢去做就好了,銘兒還小。」
「這是試探。」姜九璃目光專注地搗藥,一邊又給她解釋:「這小丫頭比你機靈,想法還多,在沒有確認她沒有二心的情況下,我不敢貿用。」
「可小姐已經答應了幫她治好母親。」
「所以,就看她沉不沉得住氣,如果她經不住考驗,重新投靠了姜清婉,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竹蘅怎麼也有些不忍:「可她畢竟是個孩子。」
「她的情商可不止是小孩子,按理說小孩子心性容易改變,但如果她能相信我,忍得住,說明她將來必有大用。」
姜九璃經歷了一世背叛,所以經不起一絲一毫的差錯,萬事必須要小心。
「我懂小姐的意思了。」
銘兒裝了一籃子的花回來,但是小臉上灰撲撲的,還有幾道血紅色的劃痕,衣服也都濕了。
「怎麼回事?」姜九璃問。
銘兒回答的平淡,像是早已習慣了:「我在花園裡採花,有幾個二小姐身邊的丫鬟推了我幾下,我沒站住,被旁邊的玫瑰花花刺割到了臉,又被她們潑了一桶水。」
「狗仗人勢!」姜九璃低罵了一聲。
仗著夏懷當家,這些人無法無天了,連七歲的孩子也欺負。
「竹蘅,給銘兒換身衣服,我們找他們去。」
「是。」
換好衣服後,姜九璃拉著銘兒的手,衝出院子。
銘兒小碎步跟著,險些跟不上她的步子,但是掌心跟心裡都覺得好暖。
幾個丫鬟還在後花園,也在摘花,姜九璃衝過去,一腳踹倒一個,然後揪著另外兩個衣領用力一扯給丟到了地上。
三個丫鬟摔得渾身疼,看清楚來人之後,驚恐地爬起來顫巍巍地跪著:「大小姐。」
「你們還知道我是大小姐!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麼?你們是仗著誰的勢?」
三個丫鬟哆哆嗦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說話!」姜九璃吼了一聲。
「大小姐,我們錯了,是我們錯了……我們以為小丫頭是……」說話的丫鬟抬頭膽怯地看了眼姜九璃,恐懼道:「是二夫人的人,她還算是個新人,所以就……」
姜九璃看明白了,她們是受了夏懷的指使,定然是因為銘兒最近沒有回稟什麼有用的消息,所以讓這三個人故意試探,順便讓她對銘兒起疑心。
「呵!」姜九璃不屑地冷笑一聲:「所以呢?你們是覺得整個姜家都是二夫人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