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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私定終生

2024-11-22 11:10:19 作者: 落日山海
  「心悅本王?」

  君傾九的聲音很輕柔克制,內心卻是烈焰四起,恨意滔天。

  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

  這個該死的女人,最最不該的,就是用幼安作為威脅的籌碼!

  腦海中,瞬間就閃過九十九種,讓安盈悄無聲息從這個世上消失的方法。宛如深邃黑井的眸子裡,甚至有紅色的血光浮動著。

  「是。」

  可能是君傾九情緒控制的能力太好,也可能是安盈初次表白,太過於害羞,所以並沒能立刻察覺到對方的殺意,「九皇叔如此驍勇,少年英才,馳騁沙場,功勳蓋世。是小盈心目中真正的大英雄。只要您點個頭,凱旋迴京之後,安家願散盡家財,為您鋪路,保您平步青雲,扶搖直上。」

  並非安盈口氣大。

  安家是真的有錢!

  君臨國首富,隨便拿出一個季度的營收,就能抵得上一年國庫的總收入。

  在皇權爭奪道路上,錢這個東西,是必不可少的。不管是打仗,還是結交重要官員,拉幫結派,沒錢寸步難行。

  安盈又是威脅又是談條件的,毫無疑問是在撩虎鬚。

  可她不怕。

  她有的是錢!

  她賭君傾九這位正統血脈的九皇叔,不會安於現狀,十六年隱忍,必定厚積薄發,一旦回京都,勢必對泰和帝和太上皇反抗到底!與胤王和岑王的鬥爭,也會徹底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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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皇叔,你在京都的敵人,太多了。」安盈見君傾九站著不動,便不動聲色地,又靠近了一步。

  兩個俊男美女,幾乎要貼面了。

  安盈個子不高,她故意踮起腳尖,甚至放肆地伸出一隻手,扒拉上了君傾九的肩膀,用一種近乎魅惑的眼神,直勾勾地瞅著他,「你需要我,需要安家。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只要娶了我,你將會坐擁幾倍於君臨國國庫的財富,與他們斡旋的時候,勝算也會增加。」

  這些話,可以說是大逆不道。

  所以安盈壓低了聲音,幾乎是附在君傾九耳邊,用一種曖昧的姿勢說的。

  「嗯?真不考慮一下麼?」

  安盈像渾身都散發著誘惑的海妖,媚眼如絲。

  就連不遠處的副將、軍曹、南疆士兵們看到這一幕,都禁不住臉紅。

  這些戰場上的士兵們,經年累月的打仗,許久沒有見到這麼好看、又這麼撩的姑娘了,一個個眼睛都直了,喉結微微滾動。

  「可惡!」

  只有嚴副將,握緊了拳頭,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她勾引主帥!老子要殺了她!主帥是大小姐的!」

  嚴斯寒是堅決的大小姐擁護者。

  也是南疆軍中,少數幾個知道實情的將軍之一。

  「推開她啊!要不我可要偷偷寫信給大小姐告狀了,說你在外頭瞎搞!」嚴副將開始磨牙。

  鳳幼安這樣不停的送物資過來。

  還一直和主帥秘密聯絡。

  這在知情者看來,就是情深似海,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可以無條件做到這個程度,毫無疑問是愛情!

  可能是聽到了嚴副將的怨念。

  可能是君傾九對安盈的耐心,也已經到了極限。

  下一瞬間。

  令所有南疆士兵大跌眼鏡的一幕,發生了——

  君傾九伸出一隻白皙修長的大手,那隻手宛如白玉一般好看,手背上青筋根根分明,充滿了力量。

  他的手,溫柔地「撫」在了安盈的脖子上。

  肌膚的接觸,讓安盈立刻紅了臉。

  男人的掌心滾燙,仿佛能把她脖子上柔軟的肌膚,給燙化了一樣。

  「九殿下——」

  安盈艷若桃李的面頰,浮現幸福的緋紅,「您,您這是答應我了麼?您放心,我肯定比鳳幼安強,我沒有嫁過人,還是完璧之身……嗚!」

  君傾九的大手,驟然收緊。

  他就這麼,卡著安盈的脖子,直接把她從地面上,給提了起來。

  少年俊美宛如地獄裡的神魔,唇角依然噙著溫柔的微笑,只不過,那笑容里多了一絲令人心驚膽戰的殘忍:「你喜歡本王?本王的真實面目,你不妨感受一下。」

  君傾九自問不是什麼好人。

  他陰鬱、暴戾、偏執、瘋狂,甚至有很強的的凌虐欲,用現代的話來說,那就是極端反社會人格。

  他的心裡,也沒有什麼道德的標尺。我行我素。

  在戰場上廝殺的這幾個月,可以讓他盡情地釋放心中壓抑已久的嗜血,凌虐、梟首、肢解敵人的快樂,讓他渾身戰慄。

  也唯有在鳳幼安面前,他才會掩飾住真實的自我,對她扮乖巧,表演著一個陽光美少年的形象。

  「不……」

  安盈完全不能呼吸了,她聽到了自己頸骨骨裂的聲音,疼得眼前一片灰暗碎裂的欠片,耳朵里充斥著耳鳴。

  雙腳用力地踢騰。

  可惜,沒有任何用處。

  九皇叔的手臂,宛如鐵鑄的一般,五指堪比鷹隼的利爪。

  安盈感到了刻骨地恐懼,她從沒有經歷過這種瀕死感。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舌頭都因為不能呼吸伸了出來,「饒……饒了我……」

  她開始求饒。

  破碎不成句子。

  九皇叔的眼神太過於恐怖,浸滿了鮮血,根本……不似正常人類。

  「別動她。」

  君傾九低聲警告,「否則,你會後悔。」

  「嘭——」

  安盈被他慣摔入了馬車內。

  力道極大。

  女人的後背撞在了馬車車廂內壁上,脊椎幾乎撞斷,腰疼得要散架了,造成內傷。

  安盈一邊吐血,一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白皙頸子上,留下了一個恐怖的掐痕,森然青紫的五指印,下陷很深。

  「小姐!」痕兒哭著上去扶她。

  剛才,安盈被君傾九差點掐死的時候,她根本不敢上去,嚇得雙腿發抖,差點就尿了。

  「小姐,九皇叔太可怕了,他要殺你!」痕兒摸著眼淚,「太冒險了,要不咱們算了吧,可別你還沒嫁給他,就被他給弄死了。」

  安盈背靠著車廂,微微仰起頭,像一隻擱淺的魚,艱難地呼吸著,眼神渙散。

  她渾身都是冷汗。

  抖瑟不已。

  「君傾九……是個瘋子……」

  商隊的馬車,行駛出了南疆的寧州西城門。

  一路南上。

  向著京都的方向而去。

  安盈躺了足足十個時辰,用了許多藥,中間昏迷過去兩次,又被脖子上的劇痛給疼醒了,發出了陣陣歇斯底里的哀嚎。

  「小姐,您別亂動,隨行的醫師說,您傷到了頸骨和筋脈。」

  痕兒用工具,幫安盈固定住脖子。

  心疼地直抹眼淚,「九皇叔也太狠了,這樣對您。您對他一片痴心,從京都跑到南疆給他送糧草,嗚嗚——」

  「痕兒,我好疼啊啊!!」

  安盈又發出了慘叫聲。

  馬車內,又是一陣兵荒馬亂,隨行的醫師,火急火燎地被叫了進來。

  *。*。*

  主帥營帳。

  君傾九手書一份密函,別在了葬鴉的足邊,放了出去。

  這是與梅太尉特別的聯絡方式。

  葬鴉是經過特別訓練的,它會把密函帶入京都大營里,交到梅太尉手中。

  「殿下,您差點把那位安大小姐給掐死,寧州城好多百姓都看見了。」嚴副將摸了一把冷汗,嘆了口氣,「您可知,現在城裡都是怎麼說你的?」

  君傾九:「愛怎麼說怎麼說。」

  他從不在意。

  「祖宗哎,您能不能愛惜一下自己的名聲?」嚴副將急壞了,「好不容易打了那麼多場勝仗,收服了失地,把匈奴和東蠻給驅逐了出去,南疆百姓們擁戴你,你搞這麼一出,他們現在怕你怕的不得了,說你是喜怒無常的魔鬼!」

  君傾九沒搭話。


  嚴副將像個操碎了心的老母雞,繼續叨叨:「不管安盈人品如何,但她在外的形象,就是給南疆軍民運送糧草物資的大善人。您就算再討厭她,也不能當著南疆百姓的面兒,毫無顧忌地動手啊!」

  他一個粗人都知道的道理。

  沒道理九皇叔不知道。

  「動手怎麼了。」

  君傾九抬眸,他的睫毛極長,又是那種勾魂攝魄的桃花眼,眼尾微紅妖冶,「她太貪心,該吃點苦頭。」

  葬鴉從營帳里,飛了出去,「舅舅會好好關照她。」

  嚴斯寒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您——您還讓梅太尉,在她回京都的路上,伏擊她?」

  從南疆回京都。

  一定會路過扶風郡。

  而扶風郡,是梅太尉的大本營,那裡是京都的門戶,駐紮了二十萬京都大營的精兵。

  君傾九淡漠道:「有問題麼?」

  嚴斯寒:「……沒。」

  沒問題,就是覺得您過於可怕了些。

  太記仇。

  報復手段,不是一般的陰狠。

  君傾九繼續翻看兵書,是鳳幼安送給他的三十六計,已經翻了無數遍了,早就能倒背如流。

  書頁保存的很好,沒有任何翻卷,可見讀書者的愛惜程度。

  嚴斯寒頓了下,小小聲地八卦了一句:「您……會娶安盈麼?」

  君傾九:「滾。」

  嚴斯寒縮了下脖子,麻溜地滾出了營帳。

  非常不幸地,他又被罰去密雲河,抬了三天的屍。

  他發誓,再也不在九皇叔的面前提「安盈」兩個字了!

  *。*。*

  十日後。

  安盈脖子上的傷勢,總算好了些。

  可是喝水、吃飯的時候,喉嚨依然劇痛,說話的聲音也嘶啞極了。

  「痕兒,到京都了麼?」

  「沒有呢,小姐。不過前面就是扶風郡了,只要過了扶風郡,就能進入京都。」痕兒端著一碗棕色的湯藥,遞了過去,「您先喝藥。」

  安盈接過之後,喝了半碗,直皺眉:「太苦了。」

  痕兒勸道:「良藥苦口嘛。等入城就好了。」

  安盈看著窗外盛開的梨花木,喃喃道:「扶風郡,好像是梅太尉的地界。我與太尉大人有過一面之緣,相談甚歡,他對我印象還不錯。」

  那次,是在靈藥閣內相遇。

  安盈喃喃著:「他是瘋子又如何?他長得那麼好看,高大英俊,打仗又厲害。」

  痕兒難以置信道:「小姐!您還沒死心呢?九皇叔可是要殺你!」

  丫鬟不能理解。

  安盈微微咬唇:「痕兒你不懂,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一個男人。」臉頰微微泛紅,一隻手,不自覺地撫上了脖子上的掐痕,「他現在對鳳幼安只是一時痴迷,他才十六歲,年紀不大,等再過兩年,他就會明白,像鳳幼安那種嫁過人的破鞋,根本沒什麼好的。」

  痕兒點頭:「那倒是,女子名節最重要。鳳幼安這一點上沒法和小姐你比。」

  前方,是一片茂密的梨花木林。

  扶風郡,屬於山地。

  周圍山多。

  這片梨花木林周圍,兩側也有青山環繞,就像是一個天然的凹陷,宛若一線天。

  安盈的商隊,從林子裡路過。

  「咻咻咻——」

  兩邊青山上,忽然傳來破空之聲。

  數不清的箭矢,飛射而下。

  穿金裂石。

  「啊!」

  「敵襲!有敵襲!」

  商隊裡,有傭兵、武林高手、鏢隊,身手都很不錯。百來個高手,都安家花錢雇來的。

  他們紛紛抽出腰間佩劍,抵擋著箭雨。

  安盈在車廂中,面露驚恐之色,兩隻利箭,仿佛長了眼睛一樣,從窗外飛射進去,一隻射穿了她的髮髻,腦袋上頂著一支箭,滑稽又可笑。


  另一隻箭矢,則是擦著她的右胳膊,釘入了車廂壁上。

  「救我!」

  安盈發出尖叫。

  護送糧草的路途中,一直平安,沒有遇上土匪。

  不曾想,在回京的途中,竟然會「運氣不好」遭到意外。

  「保護安大小姐!」

  保鏢、護衛、傭兵們,自發地圍成了一個圈兒,把安盈的馬車,給圍在了中央。

  安盈不會武功。

  她從小養尊處優,是真正的富養,沒吃過苦。這也是她第一次出遠門。

  數不清的黑衣人,從密林兩側的青山之上,跳了下來。赫然有數千人之眾!

  安盈的商隊護衛,也就三百不到。

  不僅僅是人數壓制,而且這些黑衣人,一個個無比健壯,胳膊能有安盈的大腿粗,身披黑色盔甲,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一看就不像沒紀律的流寇,至少是有一定規模的山匪!

  才不過一刻鐘的功夫。

  刀劍兵戈。

  安盈的商隊護衛們,就撐不住了,死傷一地。對方下手,快很準,不留餘地。

  一小隊傭兵,負傷護著安盈撤退。

  「大小姐,您先跑。」

  「哥幾個給你掩護,撤退!」

  而這個時候的安盈,已經完全嚇傻了,除了渾身顫抖,頭髮凌亂地逃竄,什麼也做不了。

  她哭著,哆嗦著,跌跌撞撞地往密林深處跑。

  十幾個黑衣人,一路尾隨了過去。

  為首的黑衣人,從脊背上,取出了一張弓弩,瞄準了安盈逃走的方向,瞬間出了一箭。

  「啊——」

  安盈的右邊小腿被射中,鮮血噴涌,她半跪在地上,發出慘叫。

  十幾個黑衣人上前,擒住了她。

  像拖死狗一樣,把她給拖到了密林深處,一個沒有窗戶的小木屋內。

  「嗚嗚嗚,放了我吧,求求各位爺。我家裡有很多錢。」安盈哭得不成人形,背靠著木屋的牆壁,腿上的傷口,疼得她直抽抽,「每人一萬兩,不,給你們每人五萬兩!」

  這群黑衣人的首領,冷笑不止:「兄弟們,這小娘皮長得不錯,只是劫財,是不是太虧了?」

  安盈萬分驚恐:「不要!」

  她容貌身材自是不差。

  京都四大美人,有她的一席之地,她也是唯一一個,非官宦名門出生的四美。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安盈瞳孔劇烈地震盪著,不斷後退,歇斯底里地吶喊著,「你們要什么女人,我這就花錢去給你們買!京都最大的銷金庫芙蓉樓,我給你們包下來一個月,裡面的姑娘你們隨便挑!」

  「芙蓉樓?」

  「哈哈哈!芙蓉樓的姑娘,哪有你好看啊!」

  「兄弟們,曠了那麼久,不如好好嘗一嘗這小娘皮的滋味兒。」

  黑衣人們獰笑著,撲了過來……

  安盈幾近崩潰,掙扎著,尖叫著。

  她不會武,被這些壯碩的男子,輕而易舉地壓制住了。一陣陣銀笑,自木屋裡傳出來,還有衣服撕裂的聲音,女人的哭喊。

  安盈從沒想過。

  自己的清白,會在這樣一種狀況下,失去了。

  她最看不起鳳幼安的地方,正是鳳幼安是個棄婦,曾經嫁過人,早就「不乾淨」了;可如今,她已經變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樣子,她也不乾淨了。

  不是被一個男人。

  而是被十幾個,根本不認識的「山匪」給強迫了。

  這一場強迫,一直持續到天黑。

  安盈歇斯底里的哭喊聲,就沒有停止過,直到嗓子都喊破了,徹底叫不動了……

  天黑的時候。

  十來個黑衣人,提著褲子,心情不錯地從黑木屋裡,走了出來。

  「頭兒,咱們是不是做得有些過火了?」一個黑衣人,有些忐忑。

  「無妨,大人說了,只要不弄死,留一口氣,其他隨意。」


  「嘿嘿,那哥幾個就放心啦。」

  「不過頭兒,這小娘皮,是幹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我很好奇啊。」

  「她得罪了大人的恩人。」領頭的那個黑衣人,眼神危險地眯了起來,銳利如刀,「聽說是這樣。」

  「哦,那就是她活該!」

  沒有人同情安盈。

  這一支黑衣人隊伍,足足有上千人,根本不是什麼「山匪」,而是訓練有素的京都大營士兵。

  為首的那個,是梅太尉手底下的一員猛將心腹。

  梅太尉接到了君傾九的葬鴉密函之後,就已經暗中策劃好了一切,在扶風郡門外的密林中,給安盈準備了一份「禮物」。

  安盈在那個密林小黑屋裡,被反覆強迫了不知道多少次。

  直到三日後。

  那些黑衣人們,才離開。

  而安盈,已經徹底廢了,里里外外骯髒不堪,整個人也就只剩了一口氣。

  可對方仿佛故意似的,還故意給她吃了一顆補充氣血的丹藥。

  「該死……」

  安盈渾身都是青青紫紫的曖昧傷痕,扒拉著門框,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黑木屋,滿臉淚痕,「我要回家……」

  她的商隊護衛,沒有死絕。

  有幾個逃了出來。

  竟然尋到了她,把她給救了下來。痕兒也活著。

  「嗚嗚!小姐,您太慘了,他們怎麼看這樣對你?」痕兒哭成了個淚人,「這些山匪,搶走了咱們所有的錢,又侮辱了您。」

  安盈不想說話,仰躺在病榻上,雙目已經失去了焦距。

  臉色蒼白。

  心如死灰。

  充滿了對自己這具骯髒身體的厭惡。

  她甚至想到了死……可懦弱如她,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

  「痕兒,你說,九皇叔會不會嫌棄我?」

  「小姐,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想這些啊!」

  「痕兒,把外面那些人都殺了吧。」

  「什麼?」痕兒傻了。

  「他們知道了我的秘密。」安盈的眼底,浮現出瘋狂的狠毒之色,「把他們全殺了,就沒有人知道我曾經被玷污過!」

  「可小姐……是他們救了您,帶回了馬車,我們馬上就要入京了。」痕兒十分震驚,這樣的大小姐,令她感到陌生、恐懼。

  「殺!」

  安盈把一包毒藥,塞到了痕兒的手裡,雙目充滿血絲,「就是入了京都,才要殺乾淨,以免留下後患。」

  痕兒被主子的狠,給驚到了,可又不敢反抗:「……好。」

  護送商隊的人馬,全部陣亡。

  回到京都的。

  只有安盈,和從小伺候她到大的貼身丫鬟痕兒。

  安家。

  安經武,放下了生意,親自來迎接寶貝女兒。

  「小盈,這一趟怎麼樣啊?」

  安經武四下里看了看,疑惑地問道,「護衛呢?都去哪兒了?」

  安盈微笑著道:「父親,我把護衛們都打發走了。這一趟,女兒來回用了一個月,終於見到了九皇叔,他是一個非常英勇善戰的俊美男子,女兒很喜歡。」

  安經武愣住。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寶貝女兒這一趟回來之後,眼神、氣質,變得有些不大對勁了,頗為病態。

  「小盈,你是不是被欺負了?爹給你做主。」

  「沒有。」

  安盈唇邊笑意更濃,「我與九皇叔,一見鍾情,兩情相悅。他已經答應我,凱旋迴京之後,就娶我做王妃。」

  安經武又驚訝又欣喜:「當真?」

  「當然。」

  安盈面露羞澀之色,一隻手捂上了小腹,「我與九皇叔,已經私定終生了,在南疆的日日夜夜,都是他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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