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跟班?她平時就是這麼說的?」霍舒悅的眸中出現了一抹諷刺。
即便現在已經將施薛桐看清,霍舒悅依舊沒有想過,在很久很久以前,霍舒悅跟她家裡人說的,便是自己是她霍舒悅的小跟班。
而不是朋友,同學。
「難道不是嗎?我女兒一直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孩子,如果不是被你威脅脅迫了,怎麼可能會跟你玩到一起?」
女人說著說著,她的雙眼就變得通紅了起來,聲音哽咽。
「我女兒平日裡從來都沒有得罪過其他的什麼人,不是被你綁架了,就一定是被你惹上的小混混給綁架了!」
話語中的意思便是,不論是不是霍舒悅綁架的施薛桐,她已經全都把這一筆帳算到了霍舒悅的頭上。
探員的語氣也變得嚴厲了起來。
「女士,如果你要繼續胡攪蠻纏的話,那麼我們就只能採取強硬的措施了。」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失蹤的人就是她的女兒。
先不提這都過了好幾天,他們夫妻倆才意識到女兒不見了的事情。
就說現在,明明當下最緊要的任務就是找到蛛絲馬跡,從而尋找到他們的女兒,保證她的人身安全。
可是偏偏,她卻死抓著一個很有可能是最後見到他們女兒的人不放,讓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進行正常的詢問。
聽到這話,女人終於訕訕的閉上了嘴巴,只不過眼神中的意思依舊是不怎麼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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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探員問話的時候,女人帶著幾分仇視的目光,就這麼直勾勾地落在了顧瓷和霍舒悅的身上。
「你們最後一次見到施薛桐是在什麼時候?」
「大概就是在周五放學的時候,就在那條我們一直走的小路那邊。」
探員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那那天你們有沒有遇到什麼可疑的人?或者說,施薛桐有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來?」
聽著這話,女人立刻就忍不住了。
「我說探員先生,我家女兒明顯就是受害者,你問她有沒有什麼異樣,是什麼意思啊?」
探員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跟女人計較。
「我之所以這樣問,是想知道你女兒在那個時候有沒有被人威脅,亦或是與人結仇,並不是懷疑您的女兒有什麼問題,可以嗎?」
「這樣啊……」女人略微有些尷尬,又忍不住的小聲咕噥了一句,「個死丫頭,一天天的淨不讓人省心……」
探員權當自己沒有聽見這句話。
霍舒悅想了想便道,「其實那天還有兩個人在場。」
探員雙眼一亮,就聽霍舒悅繼續說道,「一個是網球公會的松都負責人,另外一個,是皇娛網球俱樂部的經理。」
探員瞬間只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了,這都是什麼事啊?
好端端的竟然還牽扯出了網球公會和皇娛網球俱樂部……
這兩天,網球公會和皇娛網球俱樂部鬧出來的動靜不可謂不大。
怎麼好端端的,就又跟他負責的這起案子有了聯繫?
探員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才繼續問道,「網球公會的負責人和皇娛網球俱樂部的經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霍舒悅不由的朝著顧瓷看去一眼,顧瓷懶洋洋的敷衍道,「找我聊天。」
探員眼皮子一跳,唇角一抽,一時之間,連自己已經設想好的思路都全部亂了。
女人冷哼一聲,「兩個大男人好端端的找你一個小女生聊天幹什麼?探員先生,你可一定要把那兩個人也都帶過來,好好的審問,說不定,他們都是害我女兒的同夥!」
「如果他們真的害了我女兒,就得賠錢!」
一時之間,探員都不知道該感嘆女人對外界的無知,還是對自己親生骨肉的冷血。
那可是網球公會的負責人和皇娛網球俱樂部的經理。
就算退一步來講,設想他們真的想要對施薛桐不利,那麼隨便派一個人出來便是,哪裡用得著興師動眾的親自到來?
更何況,這兩組織從來都是不對頭的,又怎麼可能同時聯手,對付一個女生?
「女士,您平時看新聞看微博嗎?」
女人眉頭一皺,「我看不看新聞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嗎?你們為什麼不問這兩個人把我女兒怎麼了,反而是問我這種奇怪的問題?」
她平時里做的最多的就是逛街買衣服,亦或是跟幾個朋友一起打麻將喝茶,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她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自找沒趣,關注那枯燥無比還跟她沒有一丁點關係的新聞?
探員最終還是放棄了跟施薛桐的媽媽講道理。
「方便問一下,你們在聊天的時候是跟施薛桐一起的嗎?」
霍舒悅搖頭,「不是。」
顧瓷補充,「我分別和他們聊了一會兒。」
江心也在這個時候插上了話來。
「那個時候施薛桐跟我待在一起的,只不過後來我和顧瓷她們兩個和她分別了,之後就沒有再見過她。」
江心儘可能的將整個過程說的詳細,希望能夠讓探員藉此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從而找到現如今仍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施薛桐。
探員直接了當的點了點頭,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再清楚不過。
顧瓷和霍舒悅還有江心他們三個人那個時候在哪裡,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因此,探員就沒有再問這相關的事情,就在他即將要問下一個問題的時候,一旁輔助的實習探員忍不住開口。
「隊長,雖然他們三個說她們那天是一起走的,但是我查過了,顧瓷霍舒悅和江心的家,根本就不在一個方向,那那天怎麼證明他們是一起走的?」
說著他又朝著顧瓷和霍舒悅點了點頭,用著公式公辦的口氣開口。
「不好意思,我不是懷疑你們,只是在現場的你們是最後的目擊者,都是存在一定程度上的嫌疑的,所以,有些細節方面的事情,我們也必須要問清楚。」
「那天,有沒有人能夠證明你們確實是往一個方向走的,原因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