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瓷在接到容燁電話的時候正在照常上網課給同班同學們總結知識點。
聽著容燁說的話,她一時之間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麼問題,「……你說什麼?」
容燁的心情算得上是不錯,聽到顧瓷這樣說,又十分好心情的重複了一遍,「我說,我的傷口現在又裂開了。」
顧瓷深吸一口氣,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任何的一個字,終於,她忍不住的問出聲來。
「怎麼會又裂開了?」
她做的藥怎麼可能這麼差勁???
容燁的語氣之中依舊帶著幾分虛弱,「我也不知道,反正它就是裂開來了,你說怎麼辦吧?」
明明是虛弱的聲音,說到最後,卻偏偏帶上了幾分無賴。
一時之間,顧瓷只覺得頭疼。
此時,顧瓷1萬個後悔,在那個花瓶砸下來的之後,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向後閃避。
事實上,按照他們兩個人的身手,如果正常的逃離的話,是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受傷的。
可是偏偏容燁將她拉入了他的懷中,以至於自己受了傷。
見顧瓷沒有說話,容燁跟著幽幽開口,「哎,我還是一個人繼續慢慢的自生自滅吧。傷口裂開了也沒事,等著他再結痂就行了。」
「我現在馬上就過來,你躺著,不要動。」顧瓷說完,匆匆的跟班裡面的同學說了一聲今天的網課改成他們自由討論之後,就下了樓。
剛到樓下,她便遇到了顧大哥。
方才顧瓷回來的時候,顧瑾凌就一直在門口的地方等著顧瓷,直至親眼看到顧瓷整個人都完好無損,他才鬆了一口氣。
此時見到顧瓷匆匆的往樓下趕,顧瑾凌下意識的便問道,「阿瓷現在要到哪裡去?」
「剛才救我的那個朋友,他背上的傷口又裂開了,我去給他重新上個藥。」
順便,再搞清楚這傷口究竟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裂開。
聽著這話,顧瑾凌欲言又止,只不過想到那人終究是保護了顧瓷一次,還為此受了傷,便沒有多說勸阻的話。
「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若不是顧瑾凌知道那人也住在這個小區,此時說的便是他陪她一起去了。
顧瓷應了一聲,隨即又匆匆的趕到了容燁家。
福伯依舊不在,而霍舒悅也還沒有回來。
就連剛才開網課的時候,這小妮子也不在。
顧瓷的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隨即直接轉身上樓,去了容燁的臥室。
此時,男人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只是不知是不是顧瓷錯覺,她覺著男人拖鞋擺放的位置,與方才有了些許差異。
他的目光又順著落到了容燁的背上。
果不其然,正如同容燁在電話中所說的那樣,他傷口又裂開了。
並且,這一次裂開的比上一次還要嚴重的多。
顧瓷的雙眼微微一眯,目光落在容燁的身上,「我走之後,你起來過了?」
雖然是問句,但是顧瓷已經肯定了95%。
容燁的臉色卻沒有因為顧瓷的這一句話,還有任何的變化,他淡定從容的開口道,「我剛才覺得有些渴了,只不過房間中又沒有水,所以就只能下樓去,倒了一杯水上來。」
他慵懶狹長的眸子隨即划過放在床頭柜上的水杯。
聳了聳肩,他的語氣之中滿是無奈,「但是我也不知道,我就這麼簡單的走著,傷口就又裂開了。」
顧瓷摁了摁太陽穴的位置,依舊對容燁的話半信半疑。
這樣的傷口有著十分大的面積,但是要說嚴重,倒也不是非常的嚴重。
在塗了她的藥之後本不該裂開,可偏偏,現在已經接連裂開了兩次。
要說容燁只是上下了個樓,顧瓷得瘋。
顧瓷雙眼眯了眯,落在其中一處滲透的最厲害的地方,陰測測的開口,「既然你的傷口不易癒合,那不如縫個針吧?」
「放心,不用拆線,好的很快。」語氣循循善誘,似乎是真的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容燁的眼皮子忍不住的一跳,「那倒也不必,不如你再替我處理一下?」
「藥粉已經塗的夠多了,就算再塗也不會有額外的效果。」
顧瓷的右手托著下巴,眼中也跟著出現了幾分思索。
過了一會兒,她眸光一轉,視線隨即落到了容燁身上,「要不這樣……」
容燁挑了挑眉頭,饒有興致的模樣,「如何?」
三分鐘後,容燁頂著一張黑如鍋底般的臉,幽幽的散發著冷氣,卻渾身無力不得動彈。
顧瓷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隨即拍拍手,語氣欣慰,「好了,現在這樣你就不用擔心傷口再次裂開了。」
說完之後,顧瓷揚長離去。
一個小時後,藥效消退。
容燁忍不住活動了一下身子,隨即給霍舒悅打去一個電話。
「是我。」
「這幾天你都不用回來了,在外面過著吧。」
「嗯?學習?」
「難不成在外面你就沒法刷題了?」
「我會給你請全州最好的老師,你只要確保你這幾天不出現就行。」
說完之後,容燁十分乾脆利落的掛了霍舒悅的電話。
第二日一早,容燁又面不改色的撥通了顧瓷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