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眸只是想離白霜近一點。
他暫時還沒有想到更多。
只要他一想要白霜就睡在離他不到十米的地方,他的心跳就情不自禁地變快。
一股巨大的喜悅從他的心底鑽出來,讓他的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揚。
司眸抬起頭,摘掉墨鏡。
他的眼睛很快就從正常的黑色變成了金色。
他的視力穿透了面前的這堵牆,看到了隔壁房間的白霜。
司眸的透視異能可以自己控制。
如果他想全部透視,那他只能看見線條,血肉什麼的都看不見。
如果他只想透視障礙物,比如像現在這樣。
他只透視牆面,那麼他就可以正常看到牆後面的畫面。
就像是這堵牆不存在,其他一切照常。
所以……
司眸看見了白霜在換衣服。
既然回到家裡了,那就要穿舒舒服服的家居服。
白霜脫掉外套,把厚毛衣脫掉。
準備換一件薄點的毛衣,和毛絨絨的家居服。
就在她掀開厚毛衣的衣角準備脫的時候,她察覺到不對勁。
「懶蛋,看看這個房間裡有沒有針孔攝像頭。」白霜說道。
雖然白霜確定殷父殷母是真的對她好,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但是保不齊殷淼會動什麼手腳。
懶蛋巡查一遍以後,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怎麼了?你覺得有人在看你?】懶蛋問道。
「嗯。」白霜斂了斂眸,「可能是我太敏感。」
白霜是很信任懶蛋的。
既然懶蛋都說沒有,那肯定沒有。
白霜繼續掀毛衣的動作,她腰間一段白皙細膩的肌膚頓時裸露出來。
白霜的小腰特別細,盈盈一握。
她現在是背對著司眸的,只能看見她後腰漂亮完美的曲線。
但即便如此,司眸也已經看呆了。
他整個人都呆住,看起來像是忘記移開視線。
但事實上就是他自己不想閉眼。
這種做賊般的感覺讓他有一種對白霜的愧疚。
但是美色在前,司眸又對白霜有感覺,他怎麼可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司眸只能在心裡這麼安慰自己——
我是個男人,我貪圖美色是正常的。
而且我只是看看,看的還是背面。
只要我不說,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自我安慰結束後,司眸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
白霜把厚毛衣全部脫下來。
她的黑色內衣在白到刺眼的肌膚上是那麼明顯。
黑與白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這導致司眸接連咽了好幾次口水。
白霜去拿薄毛衣,可是當她拿到毛衣的時候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她低頭去看毛衣,好像是毛衣上有什麼東西。
然後。
白霜突然轉過身來。
司眸猝不及防,視線冷不丁就化為一片純白。
司眸已經失去措辭能力,這一瞬間他的大腦被眼前的一片白給充斥覆蓋。
他仿佛變成了一個傻子。
幾秒後,兩股熱流從他的鼻間冒出。
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再把手指擺到眼前一看——
司眸:「……」
司眸趕緊把頭仰起來。
真尷尬啊。
他流鼻血了!
·
五分鐘後。
殷父關心地問道:「小眸啊,怎麼還流鼻血了?
「你要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及時跟我說。
「你別不把流鼻血當大事,不是叔叔咒你,有些病就是從流鼻血開始的。」
殷母又撕了一點餐巾紙捲成條遞給司眸。
她滿眼都是心疼,「我覺得小眸應該是以前生活不好,營養不良才會流鼻血。
「小眸,阿姨明天就去給你買豬肝,你多吃點,多補補血。」
殷時天抱著一個糖果罐子。
他低著頭,小肥手在罐子裡扒拉了半天,然後把一堆紅顏色的糖果找出來,潑到司眸的床上。
「好哥哥,多吃紅顏色的糖,可以補血哦!」
殷時天的童言童語讓大家忍不住笑出聲。
司眸現在就是尷尬,非常尷尬。
五分鐘前他流鼻血,他本來以為鼻血這東西流一會兒就會沒有。
但是沒想到直到殷父殷母拿著床單被罩來了,他的鼻血都還在汩汩流出。
害得他們嚇了一跳,還擔心不已。
已經戴上墨鏡的司眸,悄悄看向換好衣服的白霜。
白霜正在摸殷時天的頭,笑著跟他說什麼話。
她換了一件較為寬鬆的家居服,衣領比較大。
她彎腰跟殷時天說話的時候,寬大的衣領微微敞開。
將她精緻漂亮的鎖骨露出來,還有鎖骨下的那一片雪白的肌膚。
打、打住!
司眸及時剎車,收回了視線。
不能再往下看了!
所有人都在這裡,他要是在大家面前再飈鼻血的話,那他就真的沒有臉了!
司眸暗暗地深呼吸一口氣。
他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
但就在這個時候,白霜她,朝著司眸走來了!
司眸:「……」
鍾白霜你別……
白霜走到司眸身邊,關心地問:「司眸,我爸說得對,你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
「補血是肯定要補的,但是你的身體也要注意。
「要不然我明天帶你去做一套身體檢查?
「你這樣我看你以前肯定也沒做過體檢……」
白霜接下來說了什麼,司眸完全聽不到了。
墨鏡後他的雙眼已然緩緩睜大。
白霜正好站在他的面前,而且因為他流鼻血需要半躺在床上,所以白霜需要微微彎腰跟他說話。
以他目前的視角,剛好可以看到白霜寬大衣領。
又因為此時的白霜和他距離最近。
所以他現在看到的更為清晰。
恍惚間,司眸似乎聽到了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碎了。
那是他的節操和臉面。
此時此刻他什麼也顧不上,他只想遵從本心,目不轉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看。
殷母突然驚呼一聲,「小眸,你又流鼻血了!」
塞在司眸鼻子裡的紙巾原本是白色的。
但此時鮮紅的血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洇濕白紙。
殷母趕緊把「紅紙」抽出來,又塞進去一張白紙。
但沒幾秒白紙又被洇濕了。
局面太失控,司眸只能閉上眼。
可閉上眼後那一幕還在眼前不停回放,鼻血也在持續流。
徹底社死的司眸選擇放棄掙扎,假裝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