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白霜,再面對這一幕的時候也沉默無言了好幾秒。
這種詭異的沉默氣氛終於讓游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你是不是不知道車裡有這個東西?」游也尷尬無比地問道。
白霜說:「知道。」
「那……這個……」接下來的話游也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他總不能直接對白霜說,這個保險套是你專門為我準備的嗎?
不行不行。
這麼直白的話他問不出口。
游也又尷尬又害羞地低下頭去。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魯莽了。
連是不是為自己準備的都不確定,居然就這樣說了出來。
簡直社死!
白霜湊近游也,吐氣如蘭道:「不過你剛才說什麼願意?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拿著這個對我說願意。
「那麼,你是想跟我發生點什麼?」
白霜靠近游也就往後縮。
但是他的身高和身材擺在這裡,小小的副駕駛位哪裡夠他縮的。
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
車內的氣溫仿佛驟然升高了不少。
「我、是我誤會了,我剛才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游也都不敢抬頭看白霜,結結巴巴地說。
他感到很熱。
是車裡面開空調了嗎?
為什麼他會覺得口乾舌燥,就好像心裡、身上都有團火在燃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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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也下意識地抹了一把額頭。
果然抹到了一手的汗。
但是他的手還沒收回去,就被白霜一把握住。
「有汗……」游也掙扎了兩下。
沒掙扎得掉。
事實上他也沒有很大力氣地掙扎。
他很喜歡和白霜的肢體接觸,只不過是礙於道德觀念必須得裝裝樣子罷了。
游也的內心真的很糾結也很掙扎。
仿佛有兩個小人,一黑一白在他腦袋邊爭吵。
黑色小人說:「哎呀他們婚姻破裂,你這不算小三行為,你這是勇敢追求愛情!」
白色小人說:「就算他們婚姻破裂了,那你也要等到人家離婚才能勾搭人家,否則你就是個不仁不義的人!」
白霜抽出餐巾紙,十分細緻地幫游也擦手。
每一根手指頭她都很認真地擦拭。
游也看著她的動作,喉結一動,身下一緊。
啊啊啊他要瘋了!
明明就是最簡單不過的擦手指動作。
為什麼他卻看出了別的意思?
為什麼他的腦子裡都裝著那些東西?
為什麼他會想像那些畫面?
他平時很少看愛情動作片的,基本上都不看。
他也壓根就不記得情節。
但是為什麼此時此刻就跟記憶復甦了一樣。
那些情節全部一股腦地襲來。
深深地刻在腦海里,和眼前白霜的動作融為一體。
他怎麼能這麼猥瑣!
他好髒!
「你怎麼了?」
白霜幫游也擦完手指後,發現游也又冒了一頭的汗。
而且臉色還有點紅。
就像是剛從汗蒸房裡出來一樣。
「哈,哈哈,車裡好熱啊。」游也乾笑了兩聲,趕緊抽回手指。
男人的手指有時候很粗糙,有時候卻就是很敏感。
而此刻游也正是後者。
他覺得如果他要是再讓白霜握著他的手。
那他可能就要壓著白霜在車裡干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了。
游也把自己的雙手揣進口袋裡。
生怕白霜強行把他的手給拉過去。
這時,白霜把她的手機遞過來,上面是一個抖音暫停視頻。
「這是?」游也不解地看向白霜問道。
白霜向他頷首示意道:「你看看。」
游也接過手機點開播放。
這個視頻正是報導時飛翼被保險套山快砸暈的新聞。
游也一愣,目光下移到自己的手中。
這個保險套的牌子,和視頻里成山的保險套牌子。
好像是一樣的啊。
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嗎?
「這保險套是時飛翼扔進我車裡想誣陷我的。」
白霜簡單的一句話就解釋了全部。
游也的臉開始從後脖子處開始蔓延紅色。
他就像是一隻蒸熟的蝦子。
「我、我……對不起、是我、我想多了。」游也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是好。
太尷尬了。
太尷尬了!
如果時間可以重回五分鐘前,那他一定不會去碰這個抽屜!
更不會接住這個保險套!
天吶這叫什麼事兒啊!
「游也。」白霜啟動車子,「齊玉堂出軌了。」
白霜毫無徵兆就來了這麼一句,把游也給驚住了。
雖然他也能猜到齊玉堂有問題,但他沒想到白霜會直接跟他說。
游也定了定心神道:「既然這樣,那你什麼時候需要我幫你打官司你就說。
「不管什麼時候你需要我,我都會清空手頭的事情來幫你。」
聽到這話,白霜輕輕地笑了一聲。
這笑聲就像是羽毛撩撥在游也的心上。
他感覺自己渾身都是酥麻酥麻的。
白霜清冷的語氣中透著淡淡的委屈,「上次在夜店裡,我因為你揍了幾個人。
「那幾個人說要讓我吃官司,進監獄。」
游也的熱血頓時衝到腦門上去,「什麼?你放心,就那些流氓,我絕對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
「讓他們告,國外或許有律師能和我平分秋色。
「但是在國內,沒人能從我的手裡贏過一場官司!」
紅綠燈前,白霜看了游也一眼,「那如果我要和你打官司呢?」
游也再次愣住,「……什麼?」
「我要告你,分明就對我動了心,卻還總是一副拒我於千里之外的樣子,總是需要我主動。」
游也的心臟跳得賊快。
眼睛一眨都不敢眨地盯著白霜看。
白霜把車開車一處河邊。
這裡人跡罕至,路燈的光線照不過來。
夜色降臨,到處都是一片漆黑。
白霜把車子熄滅,車內也伸手不見五指。
「祝小姐?」游也不知道白霜要幹什麼。
但是好刺激的樣子。
他的心都快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忽然,一隻細軟溫熱的手摸上游也的胸膛。
淡淡的體香鑽進他的鼻尖。
他聽到一道能勾人心魄的聲音在他耳邊說:「游大律師,你說這場官司,你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