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愣了愣,他感覺到羅利的話中有缺陷,但是短時間之內他也想不明白到底問題出在哪裡。
羅利笑了笑,然後說道:
「一笑先生,我對你的到來和你的問題十分看重,但我希望你也能理解我身上的擔子。」
「你之前在偉大航路苦修的時候只需要考慮自身安全即可,從來不用在乎其他,但海軍大將和海軍元帥可不同,你要記住,我們的每一個命令都會伴隨著海軍士兵的死亡。」
『這一切是不可避免的,只要有戰爭就會有死亡,但我希望我們總能讓死亡的人數最少。」
羅利指了指天空說道:
「我們頭頂的這片天空,從八百年前就是如此,現如今依舊是如此,但天空下的民眾卻發生了不一樣的變化,我敢說,這是偉大航路前半段與新世界這裡民眾生活最好的時代。「
「因為我們的方針不同,我們用小部分人的犧牲換取了絕大多數人的幸福。」
「這一場對海賊和革命軍的戰爭,即使是我像以往的海軍元帥一樣維持著基本平衡,最後也會在一個時間點爆發,戰爭是不可避免的,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戰爭在我們這一代人結束,這就是我要做和正在做的事情。」
一笑再次陷入了沉思,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一方面,他只是從自己的看法上講,認為海賊中有好有壞,認為還存在可以改變的海賊,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踏入戰場的人就已經是敵人了。
羅利感慨道:
「也許多年之後,他們會將我稱之為暴君、獨裁者。但是我自從在海軍中開始任職以來,從來沒有動搖過對正義的堅持。我希望將這個世界改變成一個美好的樣子。
「八百年了,這片大海上從沒有過一絲平靜,全世界民眾渴望和平太久了。」
「另外,也可能是我對付海賊的手段太過於無情,所有人都害怕,所以他們才會認為只有在我這種人的率領下,海軍才能真正的取得勝利。『
「一笑先生和荒牧先生可能並不清楚我們徵兵的情況,在偉大航路前半段有些島嶼實際上已經沒有任何青壯年留守了,因為他們只要是超過十二歲的都會選擇參加海軍徵兵。」
『如果不是我們強烈制止,甚至還有很多女士加入,我制止了這種行為,因為我們還沒有到需要讓女人上戰場的時候,但如果我們與海賊之間的戰鬥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我也絲毫不會留情的徵集女兵。」
羅利的話在一笑和荒牧兩個人的腦海中炸了開來。
他們之間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只是覺得海賊和海軍之間天生就是敵對關係,至干說誰好誰壞那都沒有什麽意義,
但是現在不一樣,羅利的一番話讓他們從內心深處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海軍是以必須消滅海賊的信念在世界上創立的。
明明羅利的語氣並沒有多麽激烈,卻如同鳴鐘一樣洗滌了一笑和荒牧的心靈,讓人熱血沸騰。
一笑深吸了一口氣,彎腰向羅利鞠躬道歉:
「本以為羅利元帥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卻不曾在今日得見元帥天空一樣的心胸。」
「回想我的一生,因為害怕看到罪惡的世間而自毀雙目,並且洋洋得意。擁有強大的實力卻總是隨遇而安,從未想過徹底解決世間的罪惡。」
「與羅利元帥的所作所為相比,我簡直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人。
「可恨老夫雙眼已盲,無緣得見羅利元帥揮斥方道、鎮壓世間罪惡的絕世風采!」」
羅利臉上帶著輕鬆地微笑。
「一笑先生,荒牧先生,接下來正義的擔子就落在了你們的身上,請不要讓我失望。」
新世界,萬國的宮殿中,一張螢幕投影將夏洛特玲玲和香克斯的距離拉近。
螢幕前,夏洛特玲玲端坐在王位上,手裡拿著一塊甜甜圈,邊吃邊說道:
「mamammama
「紅髮小鬼,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海軍可是要突破萬國的第二道防線了,據說海軍本部還會再派來一名大將級戰力。」
「如果你再不出手,那麽我只能選擇和他們面對面開打了。『
夏洛特玲玲的眼神中充滿了強烈的殺意,周圍的空氣也開始凝固了起來。
她可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這麽久了,在甚平和漢庫克的攻擊下,萬國中已經損失了一部分的人員,甚至第二道防線的幾座島嶼也被徹底打廢掉。
如果不是因為夏洛特玲玲坐鎮蛋糕島的話,恐怕現在甚平和漢庫克已經攻破了第二道防線。
現在雖然第二道防線還沒有被攻破,但也是岌岌可危,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海軍突然攻破。
明明香克斯的實力要比自己弱小,但不明白的是為什麽香克斯那邊的七武海沒有這邊的那麽瘋狂。
另一塊螢幕上,香克斯的表情倒是比較淡定。
「不要著急,BIGMOM。『』
「我已經找到了盟友,正在和他們約定時間來分解海軍的壓力。『
「我們之間的秘密太多,不方便告訴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點,七武海並不都是心向海軍的,他們之間與海軍也有矛盾和交易。」
說完這些,香克斯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只留下夏洛特玲玲一個人在王座上發呆。
過了一會,夏洛特玲玲眼中精光一閃:
「斯圖西,給我查查.
此刻,在香克斯的面前,七武海之一的暴君熊正坐在他的對面喝著茶水。
看到香克斯掛掉電話後,抬起頭問道:
「現在就將我們之間的關係說出來好嗎?要知道,夏洛特玲玲不是傻子,能和海軍對抗的勢力並不多,只有革命軍一家。」
香克斯哈哈大笑了起來:
「沒事的熊,因為這訊息根本就不可能瞞住海軍和夏洛特玲玲。」
「七武海在我這裡進攻了這麽久,都沒有達到效果,除了我們紅髮海賊團船員實力強以外,還是你們的進攻意志不強。」
當時身為七武海的熊和克洛克達爾來的時候紅髮也有些緊張,因為這兩個人都不是一般幹部能對付的。
整個紅髮海賊團敢說能穩勝的也就貝克曼和自己。
但是後來香克斯越打越奇怪,似乎克洛克達爾和熊之間並沒有要對紅髮海賊團窮追猛打的想法。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熊和香克斯兩個人單打獨鬥的過程中,香克斯忍不住開口詢問原因,這才知道原來熊竟然是革命軍的人。
自從知道了熊是革命軍的人後,香克斯也是藉助著熊的身份與龍直接聯絡上了,並以熊為中介達成了協議。
那就是革命軍進攻偉大航路,拉扯海軍之間的勢力。
只不過,當初龍給的答覆是因為穿越無風帶的船隻不夠,所以暫時拖了一些日子,算算時間,
現在的革命軍已經有了足夠的船透過無風帶,
送走了一笑和荒牧後,羅利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準備休息一下」
沒想到,鼠突然表情嚴肅的走了進來,一副有秘密的樣子。
羅利很少看到鼠臉上帶有這樣的表情,連忙招呼鼠坐下。
鼠看了看四周,隨後將站在元帥辦公室附近的士兵暫時驅散,將門窗關閉後才開口說道:
「羅利,我們的情報人員發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可能和紅髮香克斯有關係。」」
「這個女孩叫烏塔,目前是一個歌姬,似乎擁有特殊的惡魔果實能力。」
多年前,紅髮海賊團曾經在路過一個王國的時候犯下過滅國慘案。
這件事被倖存下來的艾列吉亞王國的國王戈登口述記錄了下來,據說是只要聽到了這個叫烏塔女孩的歌聲就會陷入一個奇怪的世界。
在那裡面有著數不勝數的歌之士兵以及難以對抗的歌之魔王,正是因為這樣的存在,才導致了艾列吉亞王國的滅亡。
並且,根據鼠得到的情報,他們意外地獲得了海軍最新研製出來的電話蟲。
這種電話蟲是可以自行連結到附近非加密通話電話蟲,這樣就可以讓更多的人聽到烏塔的歌聲。
羅利的眼睛眯了起來。
這確實是一個非常棘手的能力。
超人系惡魔果實在很多時候,都是規則上無解的存在,如果不知道它的規則,那麽即使是再強也可能會吃。
就像是童趣果實和幽靈果實,無論你再強,都有可能在不經意間中招。
這些人就像是一顆顆移動的人形核武器,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突然爆炸。
鼠點了點頭,他也贊同羅利的說法。
「那我直接派幾個人去回收了她的果實吧。
「就派戰國大參謀長的兒子羅西南迪去,他的寂靜果實十分克制烏塔的歌歌果實。」
羅利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來敲去,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說道:
「讓羅西南迪和艾尼路一起去,要求就一個,必須把活的抓回來。「
「她的身份和她犯下的罪過,如果僅僅是秘密處死,不足以平息那些失去生命的民眾心裡的怒火。
鼠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也沒當一回事。
不就是一個皇者的女兒嗎?
死在海軍手裡的皇者都不止一個,還會怕一個剛成皇的海賊?
笑話!
數日後,早已經滅亡的艾列吉亞王國的岸邊出現了兩個身穿海軍制服的高大男子。
艾尼路和羅西南迪走在這片早就毫無人煙的島嶼上。
早在登陸的一刻,艾尼路就用自己的見聞色霸氣鎖定了烏塔和她的養父戈登的位置。
「,羅西南迪,她的這個果實能力正好被你克制哎。」
艾尼路一邊走一邊打趣的說道。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還算不錯,雖然羅利曾經與戰國在元帥之位上有過爭奪,但是畢竟是沒有撕破面子。
況且艾尼路和羅西南迪之間又沒有什麽過節。
羅西南迪難得的開口說道;
「嗯,我的能力不像你那麽實用,所以老天可能就得專門給我準備一個可以克制的果實能力者吧。」
羅西南迪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麽自信。
因為他自己感覺自己的能力不太適合戰鬥,所以一直也不怎麽參與前線,只是跟在戰國身邊做一做文書工作。
艾尼路哈哈大笑了起來:
「羅西南迪,羅利大哥曾經說過,沒有垃圾的果實,只有不會開發的人。「」
「更何況,對付歌歌果實這樣的BUG能力,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估計很難對抗,有可能還會失敗,所以你不要妄自菲薄。」
其實就連羅西南迪也不知道,寂靜果實其實是一種很強的能力,只不過他沒有開發到位。
聲音在空氣中傳播的其實是震動,而寂靜果實可以維持空間的穩定。
聲音的分貝超過人耳的範圍後,就會以無比強大的衝擊波形態向四面八方衝擊,只有經過空氣的層層衰減,才會在幾百公里外聽到巨大的響聲。
如果羅西南迪的能力開發到極致,那麽當初打白鬍子的時候就不需要那麽費力。
寂靜果實完全可以讓白鬍子的震震果實發揮不出來毀天滅地的能力。
不知不覺間,艾尼路和羅西南迪走到一片廢墟前。
「是你們自己出來,還是我將你們逼出來?」
艾尼路對著廢墟開口。
「啊~啊~」
廢墟下,如有若無的歌聲響起,順著耳朵灌入艾尼路的大腦。
「寂靜果實-領域,開!」
羅西南迪只是輕微動手,廢墟下的烏塔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轟!
有一陣硝煙瀰漫,一道身影從廢墟中猛然衝出,一拳砸向了艾尼路的臉上。
!
戈登雖然是已經被改造成機器人,但是對於艾尼路來講完全不夠看的,只是一拳就讓他徹底變成了一團廢鐵。
艾尼路扒開廢墟上的石塊,一擊手刀打在了驚恐未定的烏塔的後頸上。
拎著陷入昏迷的烏塔,艾尼路向羅西南迪擺了擺手:
「搞定,返回新馬林梵多吧。
遠在新世界基地的紅髮香克斯,此刻突然有了心靈感應,他在原地焦躁不安的步,似乎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