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二十位美人?
她怎麼沒瞧出冥北涼是此等色中餓鬼!
看來不是他不愛楚柔柔,而是楚柔柔滿足不了他!
此等情況,她還是不要摻一腳為好,拓跋紫趕緊識相地站起來,「御王殿下好好享用美人,我就不打擾了。」
「你去何處?」冥北涼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回懷裡。
「我自然是回拓跋府,難不成御王殿下跟這麼多位美人混……混戰,還要我在旁邊欣賞不成?那也太變態了!」拓跋紫尷尬又氣悶,女人都備好了,帶她來這兒是幾個意思?
欣賞他的戰鬥力麼?
就算要體現戰鬥力,也大可不必如此!
「跟我進去。」冥北涼牽著她往殿內走去,二十名美人兒跟在他們身後。
拓跋紫想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但抽不回來,一進內殿,眼睛突然就瞪直了。
內殿裡面是一個大浴池,浴池四周鋪著地磚,地磚一塊塊瑩透純淨、潔白無暇,如同凝脂。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分明是上等的羊脂白玉,鋪了整整一個大殿的地面!
這大殿甚為宏偉,由好幾根大柱子支撐著,每根柱子都有兩個人懷抱那麼粗。
每根柱子也都是羊脂白玉砌成,柱上盤著飛龍,飛龍蜿蜒曲折,透出威嚴。
嘖嘖,這冥北涼到底是多有錢!
拓跋紫忍不住財迷地伸手摸了摸身邊的一根柱子。
冥北涼吩咐那二十名美人進入浴池,等他回身,看到拓跋紫還在財迷地摸著柱子,不由得輕笑,把她往懷裡一拉……
拓跋紫頓時撲進了他的懷裡,但她眼神越過他的肩膀,盯在另一根柱子上。
冥北涼伸出兩指,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轉向浴池。
拓跋紫頓時就看到了香艷的一幕,二十名美人不知何時已經全部進了浴池裡,由於穿得清涼,這水一濕了衣衫,個個肉體若隱若現,胸器逼人。
這二十名美人正一臉花痴地看著冥北涼,眼神里赤裸裸地發射著狂熱的信號:快來寵我!快來寵我!我要被臨幸!我要被臨幸!
拓跋紫嘴角一抽,對這些花痴的女人很是無語。
「你來挑兩名。」冥北涼在她耳畔輕聲說道。
挑兩名?
為什麼是她挑?
不管了,男人應該都喜歡大胸!
拓跋紫往二十名美人身上瞄了一眼,手指往兩名胸最大的美人兒一指,「就這兩位了。」
被指到的兩名美人欣喜地往浴池前面挪了挪。
落選的其他美人失落得不得了,都一臉哀怨地瞅著冥北涼,希望自己楚楚可憐的模樣兒再博得冥北涼的關注。
可是冥北涼看都沒看她們一眼。
拓跋紫趕緊安慰她們,「別失落別失落,上半夜選不中,下半夜還有機會,今夜選不中,明晚還有機會,機會多多,御王殿下神勇無敵,遲早會輪到你們的。」
「你怎知本王神勇無敵?」冥北涼輕笑,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拓跋紫臉一紅,趕緊別過頭,看著這位爺的臉色,心裡琢磨著,看來是給他選這兩位美人合他的心意。
剛這麼想,身子突然被一股力道往上一托,飄了起來。
「喂喂餵……」拓跋紫驚叫,被這股力道直接送進了浴池裡。
拓跋紫身子晃了兩下,這才站穩,衣衫也濕了,全貼在身上。
那兩名被她選中的美人充滿敵意地看著她的臉,又往下移到她的胸部,見她胸部平常,頓時露出鄙夷之色。
「乖乖在裡面泡著,這池水有助於消除你體內多餘的熱量。」冥北涼淡聲道。
怪不得這池水冰涼透骨,卻讓她覺得很舒服。
可這二十位美人就有些消受不得了,皆被凍得臉色發白,拓跋紫忍不住心疼了她們一把,趕緊揮揮手道:「行啦行啦,你領著你的美人兒去忙吧,我在這裡泡著。」
等他們辦完事,這浴池也就可以讓給他們了。
「女子的身體屬陰,能助這池水更好地消除你體內的熱量,她們留在池裡陪你,你挑中這兩位,給你揉揉身子,要是困了,便靠著池壁睡一會。」
「啊?」拓跋紫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二十位美人不是他自己要享用的嗎?
怎麼突然神反轉了。
冥北涼卻沒再多解釋,對著前頭那兩名美人道了句「好生侍候王妃」,便轉身離去,眼神根本沒在這些女人身上多停留一秒。
拓跋紫反應過來時,冥北涼已經消失在殿內。
那兩名站在前頭的美人充滿敵意地看著她,其中胸最大的一人問:「你真是王妃?」
看著一點都不像,穿著還沒有她們華貴。
另一人也道:「我們是御王殿下派人萬里挑一的,御王殿下遲早會寵幸我們!」
這兩位美人一說完,後面的美人也往前挪了挪,一致看著她,顯然是一致把她當敵人了。
這是神馬意思?
不願意給她按摩?
看來她們是沒見識過冥北涼的手段,以為有點姿色就可以胡言亂語。
拓跋紫也不生氣,抱著胸回望著她們,笑道:「你們是萬里挑一,姐我可是百萬里挑一,你們說說,御王殿下是喜歡萬里挑一的多一點,還是喜歡我這個百萬里挑一的多一點?何況你們只是御王殿下派人去挑,姐可是他親自挑的,這派人去挑和親自挑,意義大為不同。」
「你姿色平庸,怎麼可能是百萬里挑一?」又一名美人提出質疑。
「我姿色雖平,但我能給御王殿下生猴子啊!」拓跋紫忒不爽,姐我哪裡平庸了?不就是胸沒有你們大!
「你是說生兒子?」胸最大的美人不信,「陛下今天才頒了文書,御王殿下的兒子可不是王妃生的!」
「誰說只有王妃才能給御王殿下生兒子?」拓跋紫往池壁一靠,「御王的兒子喊我一聲娘親,你們說你們廢話這麼多,我是應該叫我兒子來懲罰你們,還是讓我兒子他父王來懲罰你們好呢?」
那幾位美人對視一眼,突然間就被拓跋紫這慵懶的氣勢震懾住,前頭被她點中的兩名美人乖乖上前來給她按著肩膀。
「認真點兒,捏疼了我,我兒子他父王可不會放過你們。」拓跋紫慢悠悠說道。
那兩位美人兒便不敢再造次了。
拓跋紫閉著眼睛享受著。
還真是不端端架子,這些女人以為她好欺負。
她雖然穿得素了點,但素得有氣質啊!
哪是這些庸脂俗粉的女人能比的!
不得不說,這兩位美人兒雖然眼神差了點,但手法還真不錯,拓跋紫泡了一會,便舒服得睡著了。
等她醒來,人已經躺在軟榻上,身上蓋著一件錦被,冥北涼坐在一旁看公文。
她剛要坐起來,突然一團黑氣出現在窗口,那團黑氣又瞬間化作一個人。
「誰?」拓跋紫一根銀針立即射了出去。
對方「啪」地一聲,扇子一打開,兩根銀針堪堪好射在了對方的摺扇上。
就見對方一身白衣,墨發垂到腰間,長相那叫一個妖美,搖著摺扇,風度翩翩。
「你還敢來?」冥北涼頭都沒抬,顯然已經知道來者是誰。
「本少主為何不敢來?」男子搖著扇子往冥北涼走過去。
「當年你告訴本王,楚柔柔的血能保本王母妃屍身不腐。」冥北涼說道。
男子扇子搖得那叫一個風流倜儻,「陳年舊事,不必謝。」
「誰要謝你。」冥北涼繼續看著他的公文,「後來你又告訴本王,楚柔柔可以孵出麒兒。」
男子還是搖著扇子,「要請本少主在府中小住,或是有求於本少主,也不用鋪墊如此之長,給本少主來一打美人,本少主肯定留在你府里幫你。」
冥北涼這會兒終於抬眼看他,「由於你一個錯誤的判斷,本王將一個討厭的女人留在身邊三年。」
拓跋紫驚訝,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楚柔柔的血可以保他母妃屍身不腐,還可以孵出小肉糰子,他才娶了楚柔柔的。
可惜,楚柔柔根本孵不出小肉糰子。
「你的兒子不是孵出來了嗎?」男子啪地一聲,合上摺扇,「本少主這次來,可是專門來讓你兒子喊我一聲叔叔的。」
冥北涼沉了臉,「你還有臉要當叔叔,麒兒根本不是楚柔柔孵出來的。」
「那是誰?」男子驚訝了。
「無可奉告。」冥北涼來到拓跋紫身邊,撩袍坐在榻邊,「過來,給我家紫兒診診脈,看她中的妖毒可有解。」
男子走過去,打量著拓跋紫,眼裡閃著八卦的光芒,「她是你何人?一般人可不配得到本少主親自出手,她要不是你特別重要的人,本少主可不幫她診。」
「本王的妻,麒兒的娘親。」冥北涼沉聲反問,「你說重不重要?」
男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更加認真打量著拓跋紫,拓跋紫也不客氣地打量著他。
沒一會,男子先敗下陣來,伸手就要來抓拓跋紫的手腕。
冥北涼一把壓住了他的手,「懸絲診脈。」
男子瞪了他一眼,罵了一聲「小氣」,指尖一彈,一條冰絲從手中彈了出來,搭在拓跋紫手腕上。
「如何?」冥北涼急問。
「能不能不要如此心急,大夫診脈是不能被打擾的,診錯了你自己負責。」男子沒好氣道。
冥北涼沉了沉臉。
「妖毒中得太深,已經藥石無解。」過了一會,男子說道。
「那本王今夜叫你來有何用。」冥北涼不悅了,「看來你這鬼醫的名號也是浪得虛名。」
「本少主這鬼醫醫的是人的病,又不是妖的毒。」
「我家紫兒是人。」冥北涼更加不悅。
「我去一趟鬼府,說不定能找到解她的方法。」男子轉身就要離開。
冥北涼滿意點頭,「你最好讓本王滿意,否則踏平你的魔剎門。」
男子回頭,搖著扇子大呼:「交友不慎!真是交友不慎!本少主怎麼會認識你這種人!」
「外面二十名美人替你準備的,限你三天時間,找到解毒方法回來享用。」冥北涼說道。
拓跋紫意外地瞪大了眼睛,這人居然是魔剎門的少主風無域!
那二十個美人,是給他準備的。
可惜了,風骨翩翩,卻是色中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