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紫一聽,趕緊掙扎著想站起來。
「陛下都將你賜給我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還怕什麼。」冥北涼非但不放開她,還大掌托住她的臀部往上一抬,拓跋紫便坐在了他的懷裡。
「聖旨還沒下,便還不算你的人。況且你也聽到了,你的王妃出事了。」拓跋紫老臉一熱,這個姿勢太過曖昧,何況大殿門口還有人要進來。
「你再動,我就把你就地辦了。」冥北涼似笑非笑威脅,仿佛沒有聽到她後半句話。
拓跋紫真怕他會做更出格的事,只得乖乖坐在他懷裡不動,老臉火辣辣的。
冷陽一聽是楚柔柔出了事,倒也不敢攔著那宮婢不通報,他領著宮婢進來,稟報導:「王爺,雲扶殿的宮婢來報,說王妃在雲扶殿暈倒了。」
那名宮婢趕緊跪下去,伏在地上道:「御王殿下,您快去看看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在雲扶殿突然暈倒了!」
「王妃暈倒,應該趕緊去請太醫,本王又不會冶病,找本王有何用。」冥北涼不悅道。
拓跋紫很意外,不是說冥北涼與王妃楚柔柔鶼鰈情深麼,怎麼聽到她暈倒,卻這麼冷漠?
難道傳言有誤?
拓跋紫扭頭看著冥北涼,仔細觀察著他,就見他那俊美妖孽的臉龐上的確是寡淡得接近冷漠,那種漠不關心不像假的。
顯然那婢女也沒想到冥北涼會是這個態度,怔了一下,把頭伏得更低,「可是王妃娘娘一直喊著王爺您……還請王爺……」
「冷陽,去看看王妃,情況如何,回來稟報。」冥北涼不耐煩地打斷那婢女的話。
「是,王爺。」冷陽領了命,回身就要帶那宮婢離開。
那婢女也不敢再說什麼,躬著身子往後退去,拓跋紫卻突然開口了,「等等。」
冥北涼疑惑地看著她,心想這丫頭想幹什麼?
冷陽和宮婢也轉過身來看她……
拓跋紫此時正坐在冥北涼懷裡,被這兩人這麼注視著,不由得老臉又是一熱,趕緊咳了一聲道:「王妃好端端地突然暈倒,估摸著是懷孕了,王爺還是去看看吧。」
「你想多了,不是。」冥北涼淡聲道。
他從未寵幸過的女人,怎麼可能懷孕。
「王爺怎麼知道不是?」拓跋紫自然不知內情,「王妃娘娘身姿曼妙,凸凹有致,一看就是能生養的,何況已經為王爺您誕下一子。王爺卻這麼確定王妃不是懷孕,難道是王爺您自己這幾年突然不行了?」
說完,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他那此時正被自己坐在屁股下面的地方。
這丫頭真是欠收拾,居然敢諷刺他不行!
「想知道我行不行,現在試試便知。」冥北涼非但不生氣,還捏起她的下頜,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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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拓跋紫趕緊拍開他的手,罵了一句。
冷陽嚇了一跳,他還從來沒見過有人敢罵他家王爺的,可哪裡知道他家王爺根本不生氣,還更加流氓地說了一句,「本王只對你一個人流氓。」
「……」冷陽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還好還好,王爺長得妖孽無雙,又尊貴無比,這流氓無論怎麼耍,都依然尊貴優雅不失風采不見一絲齷齪,否則王爺就要妥妥成了街頭流氓了!
冷陽一邊折服於自家王爺的氣質,一邊別過頭去,不好意思看。
那宮婢也把頭垂得低低的,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沒有看到。
可是他們假裝沒看到,拓跋紫卻無法真正當他們什麼都沒看到,她坐在冥北涼懷裡又窘又尷尬,趕緊又咳了一聲,「呃……你們王爺今天大概吃錯藥了,你們還是趕緊去太醫院找個太醫來給他瞧瞧吧。」
這是要讓他們趕緊迴避的意思了!
冷陽會意,不敢耽誤自家主子辦正事,趕緊道了聲「遵命」,便帶著宮婢退出去……
「原來紫兒想的與本王一樣,真是心有靈犀。」冥北涼見殿內只有他與拓跋紫兩人,甚為滿意,一下子便將拓跋紫抱了起來,轉身就要入內殿。
「喂,你幹什麼?」拓跋紫急問。
「干證明本王行不行的大事。」冥北涼相當霸氣,幾步便來到內殿門口。
拓跋紫嚇得半死,抓著門上掛著的珠簾死活不撒手,「冥北涼,你會錯意了,我讓冷陽他們離開,是受不了尷尬,不是想要跟你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本王就是會錯意了,如今就想要你,你得負責。」冥北涼妖孽一笑,低頭吻了一下她的小嘴,她的小嘴馥軟香甜,吻得直叫他上癮。
冥北涼沒再顧著她,震斷她抓著的珠簾,強勢地抱著她就要入內……
「娘親!父王!娘親……」這時,外頭一道軟軟糯糯的聲音飄了進來,還有輕快的腳步聲。
拓跋紫如遇救兵,趕緊仰頭向外喊:「麒兒,娘親在這裡!娘親在這裡!」
很快,小肉糰子小小的身影便出現在大殿門口,他個子小,腿又短,爬階梯爬得有些累,額頭上正冒著汗水,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兒。
「冥北涼,還不快放我下去,你兒子來了!」拓跋紫提醒。
冥北涼臉色不怎麼好看,卻又真的不能在兒子面前做什麼,只得將拓跋紫抱回案幾後面,放她下去,兩個人並排坐著,規規矩矩的。
「父王,娘親,你們在幹什麼?」小肉糰子跑到案幾前,撲閃著眼睛,天真地問。
「呃……沒、沒什麼……」拓跋紫老臉再次火辣辣的。
冥北涼一聲不吭,臉色臭臭的。
可是小肉糰子壓根不知道惹親爹不爽了,他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說道:「麒兒看到父王抱娘親了,麒兒也要抱抱。」
說罷,笨笨地爬了上去,一頭扎進拓跋紫懷裡,在她懷裡拱了拱。
拓跋紫用袖子幫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冥北涼卻依然臉色臭臭的。
某位王爺一旦冷下臉來,這空氣還真壓抑,拓跋紫只得又咳了一聲,沒話找話道:「那個……麒兒,你的母妃暈倒了,你得去看一下你母妃,跟你父王一起去。」
冥北涼臉色更臭了,這丫頭到底是有多想支走他?
「母妃?母妃是什麼?能吃嗎?」小肉糰子仰著腦袋兒問。
「……」拓跋紫無語了,真是個小吃貨,居然連母妃是什麼都不知道。
拓跋紫突然有些同情楚柔柔,這小傢伙還在龍蛋里的時候,她是見過的,那龍蛋超級大個,可想而知,楚柔柔生下那顆蛋得多辛苦。
可是卻因為孵出來的那一刻是自己在小肉糰子面前,小肉糰子就認自己做親娘,完全不認楚柔柔,甚至連「母妃」這個名詞是什麼都不知道。
自己撿了個大便宜!
可是搶別人家丈夫,又占別人的兒子,的確不是她拓跋紫的作風。
「你的母妃就是你父王的妃子,剛剛在雲扶殿要抱你的那位,她才是你的親娘。」拓跋紫耐著心解釋,雖然對楚柔柔印象不太好,但兩人沒有仇怨,她不想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
小肉糰子才不管誰是自己親娘,反正他只要拓跋紫一個娘親。
於是邊玩著自己的小包包,邊沒頭沒腦地說道:「她不會暈倒的,她應該是死了!」
死了?
拓跋紫嚇了一跳,趕緊問:「麒兒,你剛才說什麼?」
「死了呀。」小肉糰子仰頭看著娘親和父王,「因為麒兒送了她一顆大毒丸,麒兒不喜歡她,娘親說過,讓麒兒看著誰討厭,就把大毒丸送給誰,不要浪費了的。」
「什麼?」拓跋紫瞪大了眼睛,心想這下要完蛋了!
果然,冥北涼猛地站了起來,看著她,沉聲問:「可有解藥?」
拓跋紫搖頭,「沒、沒……一直未來得及研製解藥。」
冥北涼一聽,急匆匆就往外走,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什麼情況?
拓跋紫有些不解,剛剛宮婢來報說楚柔柔暈倒,他漠不關心,如今一聽楚柔柔吃了大毒丸,卻急成這樣?
也對,怎麼說都是夫妻,都危及性命了,怎麼可能不急。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跑得那麼快,拓跋紫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娘親,父王怎麼了?」小肉糰子扯了扯拓跋紫的袖子問。
拓跋紫剮了一下小肉糰子的鼻子,無奈道:「你啊,闖禍了,而且你闖的這個禍事還跟我有關,估計你父王正生我的氣。」
要是楚柔柔死了,冥北涼肯定會把帳算在她頭上的。
她是不是應該考慮跑路呢?
拓跋紫想了想,覺得這樣跑路實在是不厚道,無奈嘆了口氣,牽著小肉糰子的手,道:「走吧,我們也去看看,希望你的母妃沒有事才好,否則我就麻煩了!」
「娘親才不會麻煩,麒兒不會讓娘親有麻煩的。」小肉糰子奶聲奶氣道。
拓跋紫再次嘆了口氣,這麼可愛的孩子,口口聲聲叫自己娘親,可惜呀,不是自己生的!
心情突然變得有些不好,拓跋紫沒再繼續想這個問題,牽著小肉糰子急急往外走。
母子倆快要到雲扶殿時,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團白色之物,直衝拓跋紫的面門,有鋒利的爪子向她的臉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