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甘羅夫人伸手就要來抓小肉糰子。
拓跋澄拔劍,運起一股血脈之力向甘羅夫人的手劈去,「把麒兒還給我!」
「不自量力!」甘羅夫人及時收手,避過拓跋澄打來的劍氣,向南宮緋影使了個眼色,「影兒,殺了她!」
「是,母親!」南宮緋影拔劍擋住拓跋澄再次掃過來的劍氣。
拓跋澄不是南宮緋影的對手,被南宮緋影一擋,連連後退,撞在冰柱上,吐了口血。
「我母親要的,只是這孩子,只要你不多管閒事,我可以饒你不死!」南宮緋影冷聲勸道。
「除非我死,否則你們休想動麒兒!」拓跋澄不顧內傷,運起血脈之力再次掃向假冥北涼,試圖救小肉糰子。
甘羅夫人伸過去接小肉糰子的手,再次被劍氣逼得縮了回去。
她陡然大怒,從腰間摸出一把弓弩,向拓跋澄連射三箭。
母親的弓箭是改良過的,而且箭上抹有劇毒,拓跋澄一定躲不過。
南宮緋影大驚,趕緊揮出一道暗黑之力,將拓跋澄打飛……
咻!咻!咻!
三把帶有劇毒的箭從剛剛拓跋澄立身之處飛了過去,射在冰柱上,冰柱變成黑色。
南宮緋影上前,長劍指著她的咽喉,「你還真是不怕死!」
「放了我大姐母子!」拓跋澄怒道。
南宮緋影將她拽起來,往冰天古墓外面拖去,「一劍殺了你,太便宜你了,將你拖出外面餵野狗,風無域才知道我們母女不好欺負!」
拓跋澄掙扎,邊被南宮緋影拖出去,邊大聲喊:「麒兒!麒兒快醒醒!麒兒……」
可是,小肉糰子還在呼呼大睡。
甘羅夫人眼裡閃過一絲狠戾,接過小肉糰子,指著原本囚禁著她的冰台後方,「把冰面給本夫人破開!」
假冥北涼領命,走到冰台後方,拿出鏟子,將冰面鏟開。
冰面破開,下面出現一股活的水流,一副玄晶棺從水底慢慢浮了上來。
假冥北涼怔愣住,怎麼會有副晶棺?
甘羅夫人激動地撲到破開的冰面旁邊,顫抖地伸出手,想去摸玄晶棺,但手伸到一半,驟然想到不該浪費時間,趕緊縮回手,「快,把棺槨撈上來!」
假冥北涼將棺槨從冰窟里撈了上來。
透明的棺槨裡面,躺著一個大約十歲左右的孩子,甘羅夫人丟掉小肉糰子,撲了上去,雙手顫抖地撫摸著棺面,「昰兒……」
她的聲音,也是顫抖的,又哭又笑,臉貼著棺面,「昰兒,娘來救你了!都是娘不好,讓你等了這麼多年!」
昰兒?
這是死了十幾二十年的少尊主?
假冥北涼不敢置信地盯著棺槨裡面的孩子,死了十幾二十年的人,居然還好好地躺在棺材裡,居然還能救活?
「昰兒別怕,你很快就能活過來了……」甘羅夫人撫摸了晶棺好一會,突然用力,將棺蓋推開,站起來,命令假冥北涼往棺槨里倒酒。
「母親,你不是說,必需拿這孩子泡酒,才能救活我哥嗎?」南宮緋影解決完拓跋澄,不知何時進來了。
「來不及了,現在只能鋌而走險!」甘羅夫人深知,若是冥北涼還能從幻霧迷澤回來,她就永遠也找不到機會救兒子了。
「這肉身,這靈魂……」甘羅夫人垂眸,盯著小肉糰子的身體,突然變態地笑了起來,「可真好……切成一塊一塊,放在酒里跟你哥一起泡著……這靈魂,絕對能喚醒你哥的靈魂,而這肉身……絕對能滋養你哥的身體,讓你哥的血肉重新鮮活起來!」
甘羅夫人說完,笑得越發變態癲狂,拿出刀,就要先將小肉糰子的手臂切下來……
就在此時,三把虛箭帶著凌厲的風聲,突然向南宮緋影、假冥北涼的後背,還有甘羅夫人拿刀的手射了過來。
南宮緋影和假冥北涼趕緊閃身,避過虛箭。
甘羅夫人左手中箭,「啊」地一聲,刀子掉落到地上。
「母親……」南宮緋影驚叫,趕緊要過去保護母親。
但,一道紫色身影比她更快,眨眼間已經到了甘羅夫人面前……
甘羅夫人連連後退,看清了面前之人,又驚又怒,睜大了眼睛。
「想要我兒子的手臂,先用你自己的手臂來預訂!」拓跋紫劍氣橫掃,一劍直接劈向甘羅夫人的手臂。
「啊……」一股鮮血濺起,甘羅夫人慘叫一聲,抓著小肉糰子那隻手,被拓跋紫直接卸了下來。
拓跋紫身子一旋,接過掉落的小肉糰子,眨眼間,退開到十步之外。
小肉糰子這才揉著眼睛,醒了過來。
拓跋紫將他放到地上,「白白在那個瓶子裡,快去救它。」
小肉糰子撓了撓腦袋兒,雖然還搞不清楚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但很聽話,跑過去救冥白白。
「母親……」南宮緋影趕緊跑過去扶住甘羅夫人。
甘羅夫人疼得要暈厥,但她不容許自己暈倒,捂住斷臂切口,咬牙盯著拓跋紫,「臭丫頭,你變傻變醜是假的!移皮換肉也是假的!」
「我中毒是真的,移皮換肉也是真的!」拓跋紫唇角一勾,冷笑,「只是我嫌別人的皮肉不好,挖掉炭化的皮肉後,服了風無域的生肌丸,讓自己慢慢長出新肉來!」
她摘掉手套,那隻被彩虹蛇咬中的手,已經長了新肉,只是新肉的顏色比其他肉嫩了許多,很明顯是新長的。
「既然你變醜變傻是真的,為何現在突然好了?」甘羅夫人問。
「因為冥北涼在去幻霧迷澤前,就給了我解藥啊。」拓跋紫笑眯眯地。
「既然你有解藥,為何風無域和冥北涼還要去幻霧迷澤采露水?」甘羅夫人再問。
「不這樣做,你怎會動手抓我們母子來此處,我怎會知道你是想拿我兒子,救你兒子呢?」拓跋紫似笑非笑道。
原來自己被耍了!
甘羅夫人大怒,命令南宮緋影和假冥北涼,「把這個女人,給我殺了!」
「母親,你的傷必需先止血!」南宮緋影撕下衣裳,要幫母親包紮傷口。
「我不需要止血,快把這個女人給我殺了,拿她兒子救你哥!」甘羅夫人對南宮緋影大吼。
「你雖然是她女兒,但在她眼中,你根本不及她兒子一根手指。」拓跋紫為南宮緋影感到不值。
甘羅夫人對這個女兒的愛,並沒有多少,更多的,是利用。
「我的事不用你管,拓跋澄在外面,不想她被野狗叼走,就快去救她!」南宮緋影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