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雨雙腳離地,感覺快要窒息,痛苦地掙扎道:「難道不是嗎?跟拓跋紫成親的人是你,洞房的人卻是冥北涼!既然跟拓跋紫成了親,就請管好你的女人!」
「再敢胡言,腳下便是你的葬身之地。」扇子一揮,解開束縛,軒轅雨飛出去撞在柱子上。
但她身手敏捷,凌空一躍,落在地面,氣得再次攥緊了手掌。
風無域摺扇一揮,入了喜房,可卻怎樣都無法入眠,五更的更鼓剛剛敲過,他便起床去敲拓跋紫和冥北涼的房門。
冥北涼知道是風無域,先起身去開門。
等到拓跋紫整理好衣裳出門,無語地看到兩個男人已經在院中打了起來,電光火石之間,「啪啪」兩聲,兩人便分開了。
「剛剛那一拳,是打你跟本王的紫兒假成親的。」
「我那一拳,是打你打我的。」
兩個男人說完,若無其事地坐到石桌邊,面對著面。
拓跋紫看到,風無域前幾日被她揍成熊貓眼的眼睛剛恢復,另一隻眼睛又變熊貓眼了。
冥北涼也是!
這兩人都是長得極為好看的男子,如今一人掛著一隻熊貓眼,實在是不忍直視。
拓跋紫無語,掏出一個雙面鏡放到了石桌中央。
兩人不約而同地朝鏡子望了一眼,同時皺眉,風無域道:「下次打,不要打臉。」
冥北涼嗯了一聲,表示贊同,「下次打後背,看不到。」
拓跋紫再一次無語,還有下次?這兩人是打上癮了?下次她要管好自己,不能再讓男人為了幫她,出現這種狀況。
「風天鳳天亮之後會來檢查,這顆藥吃下一個時辰才能起效,服下此藥之人,身體會散發出一股行過事的特殊氣味。」風無域從懷裡摸出一顆藥丸放在石桌上。
「紫兒不需要。」冥北涼將藥推還給他。
推回來推得如此快速,是在他面前秀恩愛嗎?風無域磨著牙,「她不需要,我需要,我吃!」
說完,將藥含進嘴裡,直接吞下。
次日一早,風天鳳來到無極殿,拓跋紫和風無域出去行了禮,奉了茶。
風天鳳看著拓跋紫問:「昨夜過得可好?」
拓跋紫故意臉色一紅,點頭,「謝夫人關心,挺好。」
風天鳳突然站了起來,走到拓跋紫身邊,把鼻子湊到她身上,三百六十度嗅了一圈,滿意地掩嘴輕笑,「哈……哈哈……身上儘是那味道,本座能想像出你們昨夜的愉快。」
拓跋紫暗暗翻了下白眼,昨夜某位王爺在她身上身下的確過得挺愉快的。
「既然聞了,那就把我身上也聞一聞,免得到時說我們作弊。」風無域面無表情道。
「我聞你幹嘛,難不成你娶回來的媳婦,不是跟你快活。」風天鳳大紅衣袖一揮,回到了座位上,手一伸,一顆散發著焰紅色光芒的石頭躺在他的手心。
風無域依然面無表情,臉甚至比剛剛還有些冷,因為他娶回來的媳婦昨夜的確不是跟他快活。
拓跋紫卻眼睛瞬間一亮,不過很快眼裡的亮光就熄滅了,「這是神隕石嗎?怎麼只有四分之一大?」
「四分之一已經足夠解你身上神蛟的毒。」風天鳳說道。
風無域怒了,「你又在耍我?」
「本座只說你們洞了房,本座給你們神隕石,又沒說是給一整顆,還是給一小顆。」風天鳳狡猾說道。
四分之一就四分之一,有總好過沒有,拓跋紫手一揮,那四分之一躺在風天鳳手心的神隕石便向她飛了過去。
她嘴一張,四分之一的神隕石被她含進嘴裡,直接到了丹田之中。
她的腹部發出一陣焰紅色的光芒。
緊接著,拓跋紫感覺到有一股特別舒服的溫流從丹田裡灌輸到四肢百骸。
她立即運起血脈之力,發現之前那股一支阻撓著她體內血脈之力正常調動的妖毒好像消失了。
而且她的血脈之力也恢復到了八段的鼎盛時期。
哈,妖毒果然解了!
風無域看向她,拓跋紫開心地朝他點了下頭。
風無域這才轉頭問風天鳳,「剩下四分之三的神隕石在何處?」
「本座為何要告訴你。」風天鳳漫不經心道。
拓跋紫眼眸猛地閃過犀利之色,突然祭出煉獄劍向風天鳳劈了過去,「的確不需要,但我們會搶!」
風天鳳閃身避過,好好的座位被拓跋紫一劍劈成兩半。
風無域見拓跋紫失手,也猛地從座位一躍而起,一掌直擊風天鳳的胸口。
風天鳳媚眼一挑,身子以詭異的姿態一旋,已經避過風無域直擊而來的手掌,來到門的位置,占了主動權,隨時可逃,「呵,就憑你們兩個想搶?」
「當然不是!」拓跋紫冷笑,突然將煉獄劍收了起來。
風天鳳正覺得奇怪,然而還來不及多想,殿門「砰」地一聲被打開,一條黑色軟絲從外面如游蛇一般飄了進來,瞬間將他捆住。
冥北涼隨後也走了進來,微勾著唇角,妖孽的身姿光彩奪目。
「這黑色軟絲真好用!」拓跋紫跑了上來,「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這黑色軟絲到底是什麼東西。」
冥北涼垂眸看她,眼裡是無限的寵溺與柔情,輕輕從嘴裡道出兩字,「龍筋。」
「哦,原來是龍筋。」拓跋紫未多想,看向走上來的風無域,「風少主打算怎麼辦?」
風天鳳也生氣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你想幹什麼?」
風無域冰冷地從嘴裡吐出一句話,「以你為餌,搶神隕石,殺老鬼!」
風天鳳冷笑,「我勸你們不要送死,老鬼身上還有四分之三的神隕石,就算你有幫手,也萬萬不是老鬼的對手!」
「所以才要先擒住你!」風無域咬牙道。
「放肆,我是你父親!」風天鳳喝道。
「從我母親死的那一日起,你便再也不是我的父親!」風無域臉上騰起了殺氣。
「要有足夠的把握打敗鬼尊,必需讓他在打鬥時分神。」拓跋紫看著風無域,狡黠地勾唇問,「不知風少主是否介意你父親稍微吃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