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紫大驚,靈活一閃,險險躲過,那道強勁的暗黑之力在快要打中風天鳳時,鬼尊趕緊收了回去。
「死鬼,你是想打死我麼?」風天鳳細聲細語地罵道。
可是鬼尊正醋性大發,沒理他,衝過去就要去抓拓跋紫。
「你要是敢傷害她,我、我就離府出走……」風天鳳擋在他面前,又拿出了殺手鐧。
「夫人啊……你……我……哎……」鬼尊嚇得秒慫,語無倫次,不敢再對拓跋紫動手。
「只有這丫頭能治我的病,你要殺她,分明是不想讓我的病好!」風天鳳哼了一聲,回到床上,背對著他躺著,不理他了。
鬼尊趕緊坐到床邊給風天鳳捏著大腿,只是殺人般的眼神依然盯著拓跋紫。
見鬼尊在風天鳳的威壓下沒敢再動手,拓跋紫趕緊拎著藥箱麻溜地離開了太幽殿,然後重重吁了口氣,感覺撿回了一條小命。
然而剛離開太幽殿不遠,就被聶統領給攔住了,「鬼尊有請姑娘到偏殿一趟。」
拓跋紫心裡暗感不妙,但不得不跟著聶統領來到偏殿。
等了大約有半炷香的時間,鬼尊才從主殿過來,他走到黑金的麒麟座上坐下,高高在上地望著她,一張臉黑得像染了墨。
拓跋紫簡單地行了一禮,「不知鬼尊找拓跋紫來此所謂何事?」
「拓跋紫,你好大的膽,居然敢覬覦本尊夫人的美色!」鬼尊高高在上地怒喝道。
覬覦他夫人的美色?
拓跋紫一聽,真心覺得無語,「鬼尊大人,雖然夫人很美很美,但我真的對夫人沒有半點非分之想,望您明鑑!」
嘴上這樣解釋,心裡卻是另一個聲音:鬼尊大人啊,拜託您不要亂吃飛醋好麼,俺可是個純潔的女性,縱然知道你家夫人是個男的,俺也是絕對不會喜歡的,俺沒那麼重口味!
「真的沒有非分之想?」鬼尊死死盯著她,不相信問。
「真的沒有非分之想!」拓跋紫為了自己的小命,趕緊對天豎起兩指,「我發誓,我真的對夫人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發誓沒有用,除非你證明給本尊看。」鬼尊又怒道。
證明?
怎麼證明?
這種事情怎麼證明,就算把心掏出來,也沒法證明啊!
「本尊倒有個好辦法。」見拓跋紫一籌莫展,鬼尊冷聲說道。
拓跋紫趕緊問:「什麼辦法?」
鬼尊沒有馬上回答,黑著臉端詳了她一會,才道:「擇日讓你跟域兒成親。」
啊?
跟域兒成親?
域兒是指風無域?
讓她跟風無域成親?
拓跋紫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鬼尊怎麼會想要讓她跟風無域成親?
她沒有聽錯吧?
「這跟風少主有什麼關係?」拓跋紫趕緊問。
「域兒是夫人的兒子,你要是跟域兒成了親,本尊便相信你對夫人沒有非分之想。」鬼尊說道。
拓跋紫一聽,差點暈倒,一邊暗贊鬼尊老謀深算,一邊趕緊道:「我跟風少主只是朋友,我們……」
「你們孩子都有了,怎麼可能只是朋友。」不等她說完,鬼尊打斷了她的話。
完了,鬼尊把小肉糰子當成是她跟風無域的孩子了。
拓跋紫趕緊解釋:「那是我的孩子,跟風少主無關,孩子的父親與風少主是朋友,他近來外出不便,托風少主照顧我們母子二人罷了。」
「鬼府規矩,外來者一律得受烹煮之刑,域兒是知道這個規矩的,若非你們是他妻兒,將來會成為鬼府之人,他怎敢將你們帶進來。」鬼尊說道。
「既然鬼府不允許外來人員進入,我回去跟風少主商量一下,儘早離開鬼府便是。」拓跋紫說道。
鬼尊冷笑,「鬼府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如此一來,鬼府的秘密豈不是不保?」
鬼府還能有什麼秘密?
他為了一個男人拋妻棄子的秘辛麼?
但話自然不能這樣說,拓跋紫客氣道:「拓跋紫所知的,無非是夫人得了病,但拓跋紫定會守口如瓶,請鬼尊放心。」
「鬼府的規矩不能破!」鬼尊面無表情道。
拓跋紫知道鬼尊是有意要為難她,任憑她說破喉嚨都沒有用的。
想了想,只得以退為進道:「風少主一表人才,拓跋紫其實也很是傾心,這事……還需我回到無極殿跟風少主商量商量。」
「嗯,這事本尊也會跟域兒商量的。」鬼尊依然沉著臉道。
拓跋紫告辭離開,心裡那叫一個鬱悶,這鬼尊為了預防風天鳳會愛上她,居然想出這麼低級的辦法。
拓跋紫內心那叫一個吐血,急匆匆回了無極殿,風無域不在,她直接回了房間,卻發現小肉糰子也不在。
拓跋紫以為他調皮跑到外面玩了,並不著急,到外面找他。
可是殿內殿外卻翻遍了,還是不見小肉糰子的身影,這下她開始著急了,趕緊跑到殿外問守門的士兵。
「小殿下剛剛不是被姑娘您帶出去玩了嗎?」守門的士兵反問。
「我帶出去玩了?」拓跋紫懵了。
「是的,屬下剛剛還奇怪為何姑娘您自己回來,卻不見小殿下。」士兵又道。
完了,肯定是鬼府中人的幻化之術。
拓跋紫趕緊問:「風無域呢?」
「少主出去了,屬下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士兵道。
拓跋紫立即趕往太幽殿。
聶統領看她去而復返,神色著急,並不意外。
拓跋紫一見他這表情,就知道小肉糰子肯定在裡面,怪不得鬼尊剛剛那麼容易就答應讓她回無極殿。
她早該料到鬼尊還留有後手,而這後手便是將小肉糰子抓來。
拓跋紫直接衝進了剛剛的偏殿裡,一進去就看到鬼尊的黑金麒麟椅旁邊多了一張小床,小肉糰子正在小床上呼呼大睡。
拓跋紫見他沒事,放心了。
小傢伙什麼都好,就是一睡起覺來,雷打不動。
剛才估計是正在睡覺就被抱走了,被抱到這兒來都沒有醒。
「請問鬼尊,為什麼帶走我兒子?」拓跋紫怒問。
「本尊甚是喜歡這孩子。」鬼尊黑著臉道。
拓跋紫冷笑,「多謝鬼尊抬愛。」
「那就將他留在本尊這兒,這孩子並非凡池之物,本尊替你好好調教他。」鬼尊把手伸過去,按在小肉糰子頭頂上的兩個角。
拓跋紫一驚,衝上去,就想去救小肉糰子。
鬼尊大掌一揮,一道暗黑之力化成結界將拓跋紫擋住。
拓跋紫撞在結界上,整個人被彈得後退了幾步。
「不敢勞煩鬼尊,我兒子就是一般孩子,怕是承受不起鬼尊的調教!」拓跋紫眼神驟然變得犀利,運起血脈之力就想破了結界。
可她僅剩四層的血脈之力打在結界上,結界紋絲不動。
「不要挑戰本尊的耐心!」鬼尊沉聲怒道。
拓跋紫知道硬攻不成,只得忍下怒氣,「鬼尊,風少主並不喜歡我,你這樣逼我跟他成親,他和夫人不一定就會答應吧。」
要治鬼尊,最好的辦法就是抬出鬼尊夫人。
「這個問題,無需你來擔心。」鬼尊瞪著她,「你先回去,等到你跟域兒成了親,這孩子自然就會回到你身邊。」
拓跋紫怎麼可能這樣放小肉糰子在這裡,自己回去。
她料定鬼尊不敢殺她,乾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她必需守著小肉糰子才放心。
「你這是想幹什麼?」見她不走,鬼尊不悅問。
「我突然想,我跟風少主既然要成親,很快就會跟鬼尊你成為一家人,既然很快就要成為一家人,我有必要先了解了解鬼尊和夫人。」拓跋紫突然像是變了一副面孔,一臉笑意地看向鬼尊。
鬼尊怎會看不懂她的心思,哼了一聲,「域兒救不了你。」
「既然他救不了我們母子,鬼尊更不必擔心。」拓跋紫笑容更加燦爛。
鬼尊知道她破不了結界,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拓跋紫見他離開,祭出煉獄劍,運起血脈之力打在結界上,可是依然破不了結界。
沒多久,風無域聞信趕來了,他扇子一揮,輕鬆地將結界打破。
拓跋紫奔上去,將小肉糰子抱起,突然眉頭一皺,又將小肉糰子扔回了小床上。
風無域扇子對著小肉糰子一揮,小肉糰子便變成了一個木偶。
拓跋紫一看,猛地抓住風無域的手,「麒兒是不是出事了?」
「放心,這木偶跟麒兒是連成一氣的,木偶剛剛在睡覺,證明麒兒正在安穩地睡著覺。」風無域分析道。
拓跋紫一聽,心稍放,但還是很著急,「能否找到麒兒?」
「鬼尊這些年一直未理府中事務,很多事情都是他在料理,我去找他,他肯定知道。」風無域轉身往外走。
拓跋紫知道風無域口中的他,是指父親風天鳳。
見風無域往外走,她趕緊跟了出去,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主殿。
「怒氣沖沖的,這是誰又將你給得罪了?」風天鳳倚在軟榻上,蘭花指捋著鬢邊一縷秀髮,尖聲細語的,比女人還妖嬈。
「他抓了我的人,告訴我,關在何處?」風無域面無表情,像是風天鳳與他並非父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