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走神，鳳凌雪眉頭一緊便狠狠咬了下去。
甜腥的氣味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可夜璟瀾卻沒有絲毫動容，他依舊看著她，捨不得放開手。
哪怕疼，他也想繼續擁有這個已經被他弄丟的人。
鳳凌雪見他無動於衷，這才鬆開了牙齒，憤憤地閉上了眼睛，儼然一副放棄自我的樣子，滿臉喪氣。
夜璟瀾終於放開她，可雙手依然固執地將她禁錮在懷裡，他沉聲在她耳邊問：「我說過，只要你不死我就成全你和他……可是我後悔了。」
鳳凌雪厭惡地瞥著他，冷聲問：「夜璟瀾，你什麼意思？」
他抬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想要把她的模樣刻進心裡，柔聲說：「回來吧，繼續做我的女人。」
鳳凌雪愣了愣，有些難以置信地盯著他，心底驚恐萬分。
OMG！夜璟瀾不會是……愛上她了吧？
「你……你開什麼玩笑？」
「本王沒有開玩笑，你若願意，崇陽王妃的位置原封不動地還給你。」他神情嚴肅且認真。
「五爺，咱能別鬧了嗎？」
「你不信？那我現在就帶你去跟皇兄說，要他撤回和離書。」
「別別別……千萬別！」鳳凌雪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緊張地瞪著他，「五爺您千萬別衝動啊！」
「你不願意？」他疑惑，從前她日夜期盼著自己對她好，如今就這麼抗拒嗎？
「我……我這個……那個……我身份卑微屬實配不上你啊！」
「那你怎麼不怕配不上夜璟塵？」
「他……」鳳凌雪被問得凝噎。
夜璟瀾揶揄一笑，將她抱得更緊：「你渾身上下被本王看過碰過，你不怕他介意？」
「你……」真是太卑鄙了，竟然說這種話！
「本王現在給你機會，你別不珍惜！」他威脅道。
鳳凌雪氣急敗壞地看著他，渾身都不自在。
「夜璟瀾，我真的不敢高攀你，真的！你放過我吧？你不是還有林宛如嗎？以前我是丞相之女還敢跟她槓一下，現在我身後沒了娘家，我再回去豈不是要被人家大將軍之女欺負？我可不受這個氣。」
「無妨，你是王妃她不敢如何，再說，本王會護著你。」
「那也不行，我現在一介草民之女，哪裡能配得上您這金貴的王爺啊？凌雪這卑微之軀，屬實不敢逾越去高攀崇陽王。」
夜璟瀾有些不耐煩，她一直在用這個藉口拉開彼此的距離，說白了就是拒絕他，不願意跟他在一起。
哪怕他都這樣放下身段讓她回來，她還是不肯給他一個面子借坡下驢。
他極力克制著自己的衝動，壓低聲音說道：「本王不嫌棄你。」
鳳凌雪快要抓狂了。
這貨是腦子長霉了，還是沒長腦子啊？
怎麼聽不懂人話呢？
看來，不說清楚點兒，他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想到這裡，鳳凌雪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嚴肅道：「夜璟瀾，即便我配得上你，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我不愛你，不喜歡你，我現在心裡已經有人了，那個人就是……」
「你閉嘴！」他厲聲打斷她，眼底全是怒火。
他怎麼能容忍她親口說出這麼殘忍的話！
他受不了，別說聽到了，就是想到都恨不得立刻殺了夜璟塵，斷了她的念想。
「你凶什麼啊！」鳳凌雪被他嚇了一跳，氣鼓鼓地瞪著他。
「你以為你還能嫁給夜璟塵嗎？」他一把捏住她的下顎，湊上前去陰沉著臉說道，「別忘了你和我之間有多少流言蜚語，就算夜璟塵不介意，太后和皇上就能同意你們在一起嗎？你這輩子都只能愛本王，否則，我就讓你知道移情別戀的下場！」
「你……」
「還有，別以為本王有些喜歡你，就得寸進尺，若不是看在你父親在金逸大會上有功，本王才不會救你呢，包括娶你，不過是看在你父親面子上，對你負責任罷了，否則你這身子都被本王看光了，還有人能要你嗎？」
鳳凌雪聽他這麼說，才算是明白這貨的腦迴路有多清奇了。
她無語地看著他，只感慨，長這麼一張驚為天人的臉，居然是個直男癌！
「那我就多謝王爺救命之恩了，不過，我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我相信皇上和太后一定會成全我和璟塵的，而且，不就是被你看光了嗎？我們本來就是夫妻，在外人眼來早就不清不楚了，璟塵根本不會在意。還有，你別忘了，我身子是完整的，只要能把這個給他，就夠了！」
夜璟瀾這回是真的怒了，他真受不了鳳凌雪這牙尖嘴利的樣子，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硬刺，全部戳進他心窩裡。
「你再說一遍，把什麼給他？」
「……」鳳凌雪有些難為情，這種話她好意思說第二遍嗎？
夜璟瀾見她不回答，一把抓住她的衣服，再次問道：「說！要把什麼給他？」
「你幹嘛？這裡是皇宮，你快鬆開！」
「你要把身子給他？你想得美，本王不介意現在就辦了你！」他說著作勢就要扯她的衣裳。
「你放開我，我真的叫了啊，救……」
夜璟瀾堵住她的嘴，一雙手已經探進衣服摸到不該摸的地方。
「唔……」流氓啊！救命啊！強j啦！
鳳凌雪驚恐萬分地瞪著他，突然，她想起一招來。
王八蛋，吃姑奶奶的撩陰腿！
「呃！」夜璟瀾被她的膝蓋硬生生地磕了一下，臉色瞬間發黑，怒不可遏地推開她。
「你……你混蛋，你要是再過來，我就告訴太后你欺負我！」她急忙把衣服攏好，縮在角落裡瞪著他。
「你等著，本王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他陰沉著臉丟下一句話，轉身便迅速離開了馬車，消失了。
狹小的空間終於只剩下鳳凌雪自己，她頓時鬆了口氣，又難過又委屈又生氣。
可惡！
一直以為夜璟瀾是個暴力狂，沒想到他還下流無恥！
她不原諒他，絕不原諒！
用手帕擦了擦沾染著鮮血和口水的嘴角，她加速的心跳才悄悄緩和下來。
鳳凌雪看著手帕，然後緊緊攥在手裡，一雙眸子沁著恨意。
「欺負我是吧？夜璟瀾你等著，我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