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舞漸漸放慢運氣的速度,她想到師父筆記里寫的,沖晉級時切忌過急,那樣只會適得其反。
她剛剛就犯了這種錯誤,才會導致氣息亂,修煉不穩。
漸漸,她冷靜下來,不再操之過急,放好心態。
她能在短短時間內達到王者靈師,已經很強,為什麼非要急著這一時晉級呢。
隨著她想通,心裡再也沒有雜念,專注的慢慢運氣提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丹田裡一熱,一股精純的力量爆發,向她全身所有的經脈滑去。
她晉級了!
青銅大靈師!!
洛輕舞有些喜極而泣,她終於到了她最開始想都不敢想的大靈師境界。
她終於可以告訴所有人,她洛輕舞不是廢物!
退出修煉境界後,洛輕舞看著自己的雙手,心裡激動萬分,此時她最感激的人是師父。
他將他修煉路上的經驗全部給了她。
有了那些東西,她真的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她很幸運。
翌日。
宮裡來了人。
本來一群人在洛家外面等著洛輕舞給他們看病,得知她要進宮,他們只得離開。
進宮前,洛輕舞讓春桃和秦晏之去收鋪子,順便看看哪個鋪子適合開醫館,畢竟總不能讓大家天天來洛家。
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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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輕舞大大方方的走進宮門,今天她不是見皇后,而是皇上召見。
這天,她其實一直等。
畢竟她弄的帝初燁失去太子身份,又讓帝萱萱名聲盡毀,皇上遲早會找她,只是比她想的晚一些。
金碧輝煌的大殿。
「民女見過皇上。」洛輕舞恭敬的行禮,精緻的臉上沒有半分緊張不安和害怕,整個人淡定的不行。
帝遠昊神情威嚴,眸光凌厲,一身王者霸氣,坐在那裡不怒自威,讓人打從心裡忌憚恐懼。
「洛輕舞,你好大的膽子,先是害朕的兒子,後又害朕的女兒。」帝遠昊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瞪著她怒聲道。
「民女只是自保,不對付他們,民女就會死,民女沒覺得自己錯。」洛輕舞大大方方不卑不亢的說。
帝遠昊眯了眯眼睛,眼底是精光,少女雲淡風輕,沒有一絲拘束和不安,她是真的不怕他。
這哪裡是膽小懦弱的廢物。
「他們是朕的兒女。」帝遠昊陰沉著臉沉聲道。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民女讓帝初燁失去太子的身份,皇上應該挺高興的。」洛輕舞笑悠悠的說。
「放肆!」帝遠昊雙眸危險的眯起,一身懾人的氣勢。
「皇上要真心想帝初燁當太子,就算太上皇發話,您也會保他,甚至立刻找民女算帳,但您都沒有,說明您心中的太子不是他。」
洛輕舞似笑非笑的說著她的分析。
帝遠昊愣住,沒想到她會這樣想,看來她不簡單,難怪能讓他那個冷血孤僻的皇弟對她破例。
「那你說說看朕想讓哪位皇子當太子?」帝遠昊臉上是高深莫測。
「猜不到。」洛輕舞搖搖頭。
就算她能猜到,也不能說啊。
帝遠昊嘴角是嘲諷的冷笑,「這次要不是看在你在替九皇弟治病,朕絕對會殺了你,下次再敢傷朕的皇子公主,朕絕對不會輕饒你。」
「只要他們不招惹民女,民女絕對跟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但他們要是欺負民女,民女絕對不會手軟!」
洛輕舞精緻的臉上是面若冰霜,說的話一點也不甘示弱。
就因為他們身份尊貴,她就該被欺負?
以前可能,現在以後都不可能!
「你……」帝遠昊瞪了瞪眼,心裡是厭惡。
一個低等平民而已。
真以為有太上皇和帝墨夜護她,就能無法無天?
「如果皇上沒其它的事,民女先行告退,夜王還等著民女過去給他施針。」洛輕舞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她知道皇上對她起了殺心。
雖然她是為了自保,但帝遠昊怎麼說都是一國之君,她所做的一切已經挑釁到了他身為帝王的尊嚴。
要不是有帝墨夜和太上皇,估計她早就被咔嚓。
幸好她有先見之明,早早抱上了帝墨夜這條金大腿。
「滾!」帝遠昊黑著臉暴怒道,眼底殺意涌動,要不是曾經她娘親救過他一命,他哪裡會容忍她到現在。
洛輕舞行了個禮,風風火火的快速離開。
……
房間裡。
帝萱萱呆呆的坐著,自從那晚回來後,她就一直坐著,不睡覺,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就好像個傻子似的。
皇后看著她這副模樣心疼極了,恨不得將洛輕舞剁成碎片去餵狗。
「萱萱,沒事了,有母后在,母后會讓你一世無憂的。」皇后走上前想去摟她。
「啊……」
帝萱萱在她靠近時,發瘋似的將她推開,嘴裡不斷發出慘叫聲。
皇后被嚇的連連倒退,幸好身後的嬤嬤扶住她。
「娘娘,不如讓五公主自己待會,她會想通的。」嬤嬤眼睛紅彤彤的說,心裡難受又悲痛。
皇后拿起手帕擦了擦眼睛,滿臉痛苦,心裡的恨意蹭蹭蹭的不斷上升,最後只得離開,眸光如鋒利的刀子。
蠱蟲已經吃了洛輕舞的血,它應該很快就會鑽進她的身體。
她期待她痛不欲生的樣子。
帝萱萱緊緊的抱著自己,眼淚不斷往下掉落,一想到那晚的事,她恨不得去死,但她不能。
她不甘心!
憑什麼是她死!
該死的人是洛輕舞!
是她毀了她!
突然,她起身下床朝書櫃撲去,一陣翻找後,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黑色盒子。
猶豫片刻,她才打開,只見裡面躺著一枚古樸的黑色戒指。
帝萱萱手哆嗦著拿起戒指。
她盯著看了很久,最終做了一個決定。
她要變強!
她要殺了洛輕舞!
鮮血慢慢浸進戒指,一股黑色的霧氣從戒指上瀰漫開,陰森又邪惡。
帝萱萱緊緊握著戒指,突然,戒指里衝出一道耀眼的黑色光芒,直射向她的眉心,她的雙眸瞬間變得漆黑陰冷。
須臾。
帝萱萱恢復正常,她將戒指戴在手上,嘴角是陰森森的冷笑。
就算獻祭自己也無所謂,只要殺了洛輕舞,反正她現在已經是行屍走肉,再也不是驕貴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