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宏富這話說的,雲落幽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廖海等人都差點忍不住齊齊翻個白眼,怎麼臉皮就這麼厚呢?
他們一停下來,後面的人收勢不及,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里。
雙方遙遙相對,齊宏富氣勢十足地瞪了錢豎等人一眼:「喂,你們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幹什麼?難道是不認識路,所以跟在我們身後蹭路?」
蹭路?!
錢豎等人差點氣死,活了那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見蹭路這個說法的。
可是他們跟在呂棟一行人身後是事實,而且還讓人抓個正著,哪怕跟著他們另有目的,現在也還是心虛。
錢豎冷冷道:「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這路又不是你開的,怎麼叫跟在你們身後蹭路?」
「對,通往飛星宗山門的路大家都可以走。」
「難道你們已經霸道到這種程度了,你們走的路還不許別人走不成?」
明明知道錢豎等人就是跟蹤自己,可是他們現在說的話竟然讓人無法反駁。
齊宏富有些鬱悶道:「是不是跟在我們後面蹭路你們自己清楚。」
「哼,什麼中上資質,根本就是一群不要臉的人。」
錢豎等人大怒,沒想到齊宏富會這樣當著他們的面破口大罵,真是一點連一點面子也不給他們留。
錢豎冷笑道:「你這是嫉妒,因為你這輩子註定資質比我們差,永遠成不了中上資質。」
齊宏富被錢豎的話噎住,不得不說,這話還真無法反駁。
資質是天生的,他也沒辦法啊。
都說罵人不揭短,錢豎這樣說讓他很憤怒啊。
齊宏富怒道:「我資質比你差你還要跟在我後面,你那資質有屁用,你還好意思在這裡說出來?」
錢豎的臉都快燒起來了,他對著齊宏富怒喝道:「你閉嘴!都說了只是剛好順路而已,通往飛星宗山門的路,只許你走,還不許別人走了?!」
眼看著雙方火藥味越來越重,幾乎快要大打出手的時候,雲落幽開口道:「他們說的其實也沒錯,既然是路,自然所有人都可以走,只是有先有後。」
此話一出,錢豎等人還詫異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雲落幽會幫他們說話,齊宏富卻氣得跳腳:「洛雲,你到底跟誰一個隊伍的,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你可別忘了,他們一開始還嫌棄你,都不肯和你組隊。」
雲落幽道:「我說的是事實嘛,這路在這裡,總不能讓別人不要走。」
齊宏富還想說什麼,被呂棟攔住:「我們還是快走吧,第一關考核只有五天時間,在這裡浪費了那麼久,都能走十里地了。」
齊宏富一想也對,不管怎麼說,還是考核重要,雖然以自己的情況,除非走了狗屎運,否則不可能拜入飛星宗,可萬一呢?
萬一老天爺眼瞎,他就成功了呢?
齊宏富想到這裡,忽然全身帶勁,連腳步都快飄起來:「走,我們繼續上山。」
他說著,還不忘狠狠瞪了錢豎等人一眼:「你們要跟就繼續跟著,哼。」
錢豎等人面色尷尬,可還是跟在齊宏富一行人身後,而且這一次,他們索性不再隱藏身形了,就這麼光明正大跟在他們後面,恨得齊宏富牙痒痒的。
也不知道是齊宏富選的這條路真的容易走,還是因為錢豎等人也跟在他們身後太引人注目,總之隨著他們一路走,後面跟著的隊伍竟然越來越多。
齊宏富看著後面已經有七八十人之多,並且還在繼續增加的人數,有些得意道:「呵,就說本少爺我聰明絕頂,就算是隨便個方向都是正確的。」
這話讓同行的呂棟還有廖海等人齊齊鄙視他。
齊宏富不以為恥,反而是洋洋自得。
身後跟著的錢豎等人卻有些叫苦不迭,他們之所以跟在呂棟一行人身後,原是準備看還有沒有那麼好的機會,能夠遇到火焰魚這樣滋補卻攻擊力不強的異獸。
如果呂棟他們真的運氣那麼好,能夠再次遇到這種異獸,那麼憑他們六個中上資質的人聯手,完全可以把東西搶下來。
只是現在身後跟著那麼多人,到時候有了好東西,豈不是大家都要搶?
不行,不能再這麼下去。
錢豎幾人想到這時,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不著痕跡地拉開與呂棟一行人的距離,往另一個方向走。
原本跟在他們身後的那些人看到他們轉向,也不由跟在他們身後走。
有六個中上資質所在的隊伍怎麼看都比呂棟那隊人保險。
於是齊宏富就發現,在他剛吹完牛不久之後,身後跟著的人就走得乾乾淨淨,一個都沒有了。
齊宏富尷尬地抓抓頭:「哎,哎,人呢?」
忽然走得一個都不剩,還真讓人不習慣。
他此時又開始患得患失起來:「會不會我走錯了,他們發現了正確的路?」
他的眼神頻頻往錢豎他們離開的方向飄去,嘴裡說道:「要不,我們也轉個方向,反正路那麼寬,錢豎也不能說我們跟著他走。」
廖海等人不作聲,呂棟看了看一點表示也沒有的雲落幽,心裡大定,對齊宏富道:「你別想一出是一出啊,就算他們走的路是對的,也未必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就不對。」
「從山腳到飛星宗的山門,怎麼可能只有一條路?」
「要照你這麼說,那除了錢豎那幫人,其他人都走不到山門了?」
齊宏富眼前一亮:「對哦,到山門的路又不止一條。」
他又開始得瑟起來:「啦啦啦,我走的路肯定也是對的。」
就在他的得瑟中,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山林危險,幾人倒也不敢連夜趕路,找了個乾淨的山洞歇下來過夜,等第二天天亮再走。
沒讓雲落幽和另外兩個少女動手,五個男孩子揀來柴火點火堆,就在山洞附近到了點能吃的野果,廖海還打了兩隻山雞,把晚餐對付過去。
齊宏富安排守夜,呂棟和廖海兩人守上半夜,他和另外兩個人守下半夜。
不管怎麼說,齊宏富紈絝的作風裡,還是記得照顧女人的,哪怕這裡已經是靠實力說話的修煉界,他一時也難以轉變過來行事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