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齊宏富的喊聲,其他幾人也開始滿地打滾起來。
除了雲落幽之外,其他七人竟然沒有一個倖免,全都痛苦不堪。
其實真讓他們說哪裡痛,他們具體也說不出來。
並不是肚子痛,而是全身上下每個地方都被什麼東西撕扯著一般。
像是無數利刃在身上割著細小的口子,又像是被什麼力量要把身體生生撕裂。
齊宏富死死瞪著雲落幽:「洛雲,你為什麼要害我們?」
廖海等人則是滿臉驚懼地看著雲落幽,實在想不明白,若是自己等人死在這裡,對雲落幽有什麼好處。
飛星宗之前就說過,考核時不許自相殘殺,像雲落幽這麼做,不但不能通過飛星宗的考核,很有可能飛星宗還會出手懲罰。
呂棟是在場唯一一個相信雲落幽的人,哪怕此時因為吃了雲落幽摘回來的青仙果之後快要痛死了,他也沒覺得是雲落幽要害他。
別說此時眾人全身疼痛的原因還不清楚,就算真的是因為吃了青仙果而引起的,他相信那也只是意外,雲落幽事先肯定不知道這回事。
呂棟痛得滿頭大汗,他對齊宏富道:「你別亂說,洛姐姐肯定不會害我們。」
齊宏富怒道:「不是她還有誰?就是她拿回來那什麼樣青仙果,肯定有毒。」
廖海幾人不出聲,只是看向雲落幽的眼神已經滿是戒備,心裡也不知道當時和呂棟他們一起組隊到底是對是錯。
可是,雲落幽到底有什麼動機要害他們啊?
齊宏富氣得語無倫次,對呂棟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被她迷惑的,都到現在這個時候了,還要為她說好話。」
他對著雲落幽怒目而視:「洛雲,你敢不敢承認,是你讓我們吃的青仙果有問題?」
敢啊,這有什麼不敢的。
雲落幽點點頭:「唔,確實是青仙果起作用了。」
齊宏富聽了她的話,氣得差點閉過氣去,本來就痛得滿地打滾,此時只覺得全身上下痛得更厲害了。
他對呂棟道:「你聽到了吧,你聽到了吧,她自己已經承認了,就是她弄回來那什麼果子吃了,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哎喲,可真是痛死我了。」
呂棟還是不信:「仙……洛姐姐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齊宏富覺得呂棟這人簡直無法溝通,這麼明顯有證據擺在面前,而且雲落幽自己都親口承認了,他竟然還在找藉口為雲落幽開脫。
若不是呂也是受害者,也同樣痛得滿地打滾,齊宏富都要認為他們兩個是一夥的,聯手給坑自己和廖海等人。
他此時氣急,忍著痛對呂棟吼道:「有原因?能有什麼原因,難道我們還得感謝她不成?感謝她讓我們痛得滿地打滾?」
呂棟還沒出聲,雲落幽卻笑眯眯地答道:「嗯,你們確實應該感謝我的。」
齊宏富都快要氣瘋了,不但是他,就連廖海幾人,也氣得滿目怒火。
沒見過這樣的,害了人還有臉讓人感謝的。
只有呂棟的眼神猛地亮了起來:「仙……洛姐姐,吃了青仙果有什麼好處?」
他們身上的痛苦到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慢慢減弱下來,只不過因為方才痛得狠了,加上太過憤怒,暫時沒有察覺。
雲落幽道:「青仙果單獨食用,和普通靈果沒什麼區別,最多就是靈氣濃郁一些,口感好一些,但是青仙果和火焰魚一同食用,可以排出雜質,淬鍊肉身。」
此話一出,原本還想破口大罵的齊宏富當場就啞了,就連廖海幾人也同時愣住。
排出雜質,淬鍊肉身!!
對於他們這些資質並不算十分好的人來說,這就是天大的好處。
如果雲落幽說的是真的,他們何止要感謝她,他們要非常非常感謝她才對。
這樣的人情,說是再造之恩也許有些誇大,但也足以讓人赴湯蹈火了。
那兩個少女幾乎是同時震驚的開口:「你,你說的是真的?」
哎,早知道這樣,她們剛才就應該多吃幾口的,而不應該為了顧忌形象慢慢吃,真是可惜了。
雲落幽并沒有回答她們的話,事實上,這個問題也已經不用回答了。
他們身上的疼痛開始消減下來,並且這個時候,眾人也都發現身上出現烏黑粘膩的污垢覆在體表,發出酸臭味。
幾人又驚又喜,再面對雲落幽就覺得十分不好意思,特別是剛才叫得最響的齊宏富,身上不痛了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紅著臉向雲落幽道歉:「那個,對不起,剛才是我錯怪你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啊,誰讓雲落幽不先說清楚的?
齊宏富上前一步,正想再解釋幾句,就見雲落幽遠遠一伸手:「你別過來!」
這要是換了之前的齊宏富早就開始罵了,可現在他理虧心虛,只好臉紅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雲落幽:「我……」
雲落幽皺眉道:「去,去水裡把身上洗乾淨再過來說話,臭死了!」
齊宏富這才反應過來,只覺得臉上發燒,連忙火燒屁股似的返身衝進水裡。
與此同時,呂棟還有廖海幾人,也都一併跳進水裡,那兩個少女也一起。
幾人把身上的泥垢雜質清洗乾淨,只覺得神清氣爽,連呼吸都輕快許多。
齊宏富和廖海等人再看向雲落幽的眼神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那裡面有敬佩有感激,當然還有方才懷疑她而產生的慚愧。
齊宏富期期艾艾了半晌,憋紅了臉對雲落幽道:「那個,洛,洛雲,接下來還是由你來帶路吧。」
雲落幽搖頭:「不。」
齊宏富:「那個,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亂說話,我現在知道錯了,你就帶路吧……我,我剛才是亂說的,我不認識去飛星宗山門的路。」
雲落幽看了他一眼:「我也不認識路。」
齊宏富:「……」
他當時到底是怎麼腦子進了水,非得從雲落幽手裡把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搶過來的呢?
齊宏富求救似的看著呂棟:「要不,呂兄,你來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