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棟還是第一次坐傳送陣,只覺得腦袋有些暈眩,人有些失重,等這些感覺消失之後,已經到了另一個城池。
從傳送陣出來的時候,三人沒有多做停留,繼續坐上飛舟往飛星宗而去。
一路上,雲落幽繼續幫呂棟拓寬經脈,有時候也會在某個小城池裡暫時落腳,順便打聽一下沿途消息。
如此過了大約半個月時間,三人在一個小仙城暫停的時候就聽說合歡宗整宗被滅的消息,與合歡宗被滅同時傳來的,還有好幾個城池當中的宗者級修煉者出事的消息。
這些消息語焉不詳,都說不出來具體原因,只有雲落幽知道,這是靈皇陳驤對合歡宗動手了,動作還挺快的。
呂柯得知合歡宗被滅的消息之後非常高興,一直憋在心裡的那口氣總算出了。
就這樣在路上又過了一個月,中途又轉乘了三座傳送陣之後,算是進入飛星宗的地盤。
當然了,進入飛星宗的地盤並不意味著已經到了飛星宗。
身為玄靈大陸唯一的大宗門,飛星宗轄下範圍十數萬里,飛舟想要到飛星宗的山門至少要飛大半個月。
飛星宗不愧是玄靈大陸唯一的超級大宗門,所管轄下的仙城一派繁榮,比路上所見的其他城池,都更有人氣。
呂棟坐在飛舟上向下看,對飛星宗更是嚮往不已。
這幾個月,在雲落幽的幫助下,他身上的靈脈寬度已經拓寬到一般修煉者的水平,甚至還略高一些,雖然稱不上多好,中上還是有的。
這樣的資質,想要進入飛星宗依然困難重重,但是呂棟心裡早已生出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信念。
若是不能拜進飛星宗,豈不是對不起仙女姐姐費盡心思替他拓寬的經脈?
與此同時,萬神鏡里的轉轉忽然給雲落幽傳音:「主人主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感受到萬神境碎片的下落了。」
嗯?!
雲落幽挑眉:「在什麼地方?」
轉轉在萬神鏡里對著手指:「主人,我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但根據感受到氣息來看,正是飛舟現在前往的方向。」
飛舟現在前往的方向是飛星宗的山門。
雲落幽原本的打算,是把呂棟送到飛星宗,她自己順便見識一番玄靈大陸唯一的超級大宗門,然後就去尋找萬神鏡碎片的下落。
只是沒想到,轉轉竟然在這裡感受到萬神鏡碎片的氣息,那接下來的計劃就要變一變了,最好是能想個辦法進入飛星宗,才方便行事。
雲落幽想了想,覺得拜入飛星宗是個不錯的主意。
至於去找孔塘,她壓根兒就沒想過。
孔塘那是什麼人?
他是飛星宗的少宗主,到哪裡都引人注目,若是自己和他扯上關係,豈不是天天被一大群人盯著,想做什麼都不方便不是。
飛舟一路向前,越靠近飛星宗的山門,路上的人就越多,這些都是從各處前往飛星宗,準備拜師的人。
很多飛舟你追我趕,呼嘯而過,竟是在路上就想先爭個短長。
有時候眨眼間,就有好幾艘飛舟從他們的飛舟邊上衝過去。
甚至還有人往他們身邊過的時候嗤笑一聲:「這是從哪裡來的鄉巴佬,連飛舟都這麼破,走得這麼慢吞吞。」
另一艘同樣快速的飛舟上有人道:「走得慢些不要緊,就怕這飛舟不結實,半路上掉下去,嘖嘖嘖,那可就倒霉了。」
那人說著,惡作劇似的讓飛舟猛的加速,從雲落幽他們的飛舟身邊竄過去,帶起強大的氣流,讓他們的飛舟劇烈的搖晃起來。
另一艘飛舟也有樣學樣,同樣加速,然後兩艘飛舟上的人回頭看著雲落幽三人哈哈大笑。
呂棟畢竟見識少,沒怎麼見過這樣的陣仗,心裡十分害怕,但是他勉強讓自己看上去鎮定些,除了微微發白的臉色,倒也沒怎麼樣。
倒是呂柯十分氣憤道:「這些人也太無理了。」
可他就算再氣憤,對方的飛舟已經飛遠,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對著他們的飛舟抱怨幾句,飛舟上的人還不一定能夠聽得到。
雲落幽眼神危險的眯起,只覺得這兩艘飛舟上的人真是作得一手好死,她要是不教訓他們一頓,他們都學不會什麼叫低調。
雲落幽神識猛地展開,向著兩艘飛舟猛撲過去,兩艘飛舟上的駕駛飛舟的人只覺得腦袋一陣刺痛,完全失去對飛舟的控制。
兩艘飛舟在半空里一陣搖晃,然後猛地向下墜去。
「臥槽,發生了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飛舟怎麼飛不起來了?」
「飛舟一直在往下掉,控制不住了,少爺,趕緊跳飛舟逃生。」
兩艘飛舟上的人不得不棄舟逃生,手忙腳亂地駕馭各種飛行法器才平安降落,只覺得這飛舟出起事來真是莫名其妙,明明在這之前,他們還檢查過的,什麼毛病沒有,飛行當中也沒有什麼故障,怎麼說墜落就墜落了?
看著四分五裂的飛舟殘骸,一抬頭,看到雲落幽三人的飛舟慢悠悠地從頭頂飛過,幾人心裡忽然生出一種古怪的想法。
該不會是他們被人報復了吧?
這個想法剛一生出來,他們就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肯定是他們想錯了,看這飛舟這麼破爛,上面的人哪有那麼厲害,能讓他們的飛舟墜落?
更別說當時兩者之間的距離已經拉開,那麼遠的距離,根本不可能有辦法控制得了飛舟的行動。
所以,一定是他們想錯了,一定是。
幾人在心裡不停地說服自己,只是卻止不住脊背發涼。
算了,下次,還是少說話的好,低調,做人要低調!
飛舟上,呂柯看著雲落幽目光複雜,越是接觸得久,他就越能感覺到雲落幽深不可測,這樣的人,怎麼會完全沒有來歷呢?
呂棟完全不知道是雲落幽對著那幾個挑釁者出手懲罰,看著前面的飛舟忽然墜落,不由十分意外:「啊,他們還說我們的飛舟不好,明明是他們的飛舟不好才對,都掉下去了。」
呂柯看著這個有些傻白甜的弟弟差點撫額,明明看著聰明的,怎麼就這麼蠢萌蠢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