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幽懶得在洞府的事情上和孔塘爭執,無所謂道:「那好吧。」
孔塘大喜,正要和雲落幽好好說道說道洞府的布置之類的,就有弟子來報:「少宗主,掌門請您現在過去一趟。」
孔掌門這麼急著找自己?
孔塘也沒多想,對雲落幽道:「你有什麼要求就直接吩咐庶務堂的人,我先去見我爹,其他的回來再說。」
孔塘說著,便指派了一個侍從去庶務堂:「讓他們派個人來,本座這裡要布置洞府。」
那侍從連忙去庶務堂傳話了,孔塘這才往外走。
那個來請他去見孔掌門的弟子看到這一幕,只覺得這個外門女弟子上輩子大約是拯救了世界,否則怎麼就讓少宗主這麼鬼迷心竅了。
他臨走時深深看了雲落幽一眼,決定好好記住這張臉,千萬千萬不能得罪,這才小跑幾步,跟在孔塘身後出去了。
既然孔塘想得這麼周到,把庶務堂的人都找過來了,雲落幽也不會推辭,她對洞府沒什麼特別要求,不過有人跑腿辦事,自然更方便。
所以庶務堂的人過來之後,雲落幽也就按照自己的習慣交待了幾句。
飛星宗庶務堂的弟子因為要處理一宗事務,修為最低的都是靈尊級的弟子,而且因為是孔塘這邊叫人過來,所以此次過來的人當中全都是靈尊后期的內門弟子,還有一位靈宗級的副堂主。
眼見到了孔塘的洞府所在,少宗主本人不在也就算了,反正有事交待給他們處理就行,可誰想到,竟然是讓他們過來聽一個低階外門弟子的吩咐。
這簡直就是對他們的侮辱。
那位靈宗境的副宗主涵養倒還好,心裡頭雖然不悅,也就只是臉色難看了點,其他什麼也沒說,但是其他幾個內門弟子卻忍不住了。
按理說,讓庶務堂過來替雲落幽布置洞府一事是孔塘吩咐下去的,庶務堂此時不過是在執行孔塘的命令,但是壞就壞在孔塘現在不在場。
如果孔塘在場,無論吩咐他們做什麼,別說只是布置一座洞府,就算讓他們把整個山脈都重新修整遍,他們也要乖乖聽話。
又或者雲落幽現在要他們替孔塘的洞府重新布置過,他們也無話可說。
但是,偏偏這些庶務堂的弟子發現他們過來,只是為一個低階外門弟子布置洞府,這就讓他們憤怒了。
早就聽說他們少宗主被一個靈師境的外門女弟子迷住了,他們還以為這位外門女弟子肯定是那種傾城絕色,柔媚無比的人。
可是現在,傾城絕色倒是傾城絕色了,至於柔媚無比,呵呵,倒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反而給人一種十分剛硬清冷不可接近的疏離感。
不過,她是不是柔媚無比,這些內門弟子一點也不關心。
他們只知道,這個外門女弟子一點也看不清自己的身份,這麼理所當然的吩咐他們做事,讓他們十分不高興。
身為飛星宗的內門弟子,每個人都是驕傲的,他們不開心了,自然要從雲落幽身上討回來。
呵呵,一個外門弟子而已,不過是仗著少宗主的勢,如今少宗主不在,他們難道還不能教訓一下?
其中一人喝道:「你一個低階外門弟子,有什麼資格讓我們給你布置洞府?」
雲落幽就覺得奇怪了,這邏輯是怎麼來的?
說起來也不是她把庶務堂的人喊來的吧?
這些庶務堂的弟子這個時候來質問她?
對於雲落幽來說,這些弟子實在太弱,就算是想要得到她的注意都沒資格。
所以,當那位庶務堂的內門弟子這么喝問的時候,雲落幽就道:「不是孔塘讓你們來的嗎?」
臥槽,臥槽臥槽!
不但是那位說話的內門弟子,這一刻就連庶務堂的其他幾位弟子和那位庶務堂的副堂主都在心裡爆粗口了。
這是要用少宗主的名頭來壓他們啊。
其實雲落幽還真沒有這個意思,她也不需要借用任何人的名頭壓人,不過庶務堂這些弟子顯然是不會相信的。
「你,你……」那位說話的內門弟子快氣死了,他臉色脹得通紅,指著雲落幽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一句話來。
雲落幽說得沒錯,他們就是孔塘叫來的,而且布置的還是孔塘山峰上的洞府,他們庶務堂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都不可能不來。
就在庶務堂眾人鬱悶得要死的時候,雲落幽緊跟著又說了一句:「你們如果不想來的話可以不來,不需要跟我說這些。」
他們不想來可以不來?
身為飛星宗庶務堂的弟子,皇者境的飛星宗少宗主召見可以不見?孔塘的吩咐可以不聽?
他們要是敢這麼做的話,就等著被逐出飛星宗吧!
這個外門女弟子看著修為不高,一張嘴倒是利的很。
看來,能夠把少宗主迷住,口舌之利也占了很大因素。
只是,他們心裡雖然氣憤,這個時候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庶務堂那位副堂主深吸一口氣,對著幾個庶務堂弟子道:「好了,少宗主既然有吩咐,我們就要好好聽從。現在開始布置洞府吧。」
於是,幾個庶務堂弟子木著一張臉,開始布置雲落幽的洞府。
不過他們受了氣當然不會這麼算了,雖然不敢明著對雲落幽動手,但是要無聲無息整治一個外門弟子,他們查有的是辦法。
雖然就算他們全加在一起也抵不過雲落幽一個手指頭。
庶務堂弟子帶著一股怒氣,花了半天時間氣呼呼的布置完雲落幽的洞府,然後連招呼也沒打一個,就這麼離開了。
等從孔塘的洞府離開,幾人就換了一副表情,那是一副十分高興的表情。
還是剛剛說話的那個內門弟子開口:「嘿嘿,我看那個洞府,那個叫洛雲的外門女弟子還敢不敢住進去。」
「就算她敢住進去也沒用,不出三天,保證她讓精神失常,嚇出失心瘋來。」
「哼,不過是個外門弟子,真以為我們拿她沒辦法了不成?」
只有其一個弟子似乎比較膽小,他戰戰兢兢說了一句:「那個,那個,若是讓少宗主發現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