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方凡與方文。
兩人之前來到混亂之都,跟隨方靈一路來到了這裡,只不過妹妹方靈暫時沒有危險。
沒想到卻在這裡看到涅槃的二當家和三當家,方凡立馬意識到其中有貓膩,卻不成想聽到關於幾十年前發生的那件事。
而且這件事還與自己一家人有關。
「大...大人...」
「幾十年了,我好想你啊!」
景玉山看到方凡的真面容的一瞬間,記憶便穿越時空,回到了幾十年前,眼角模糊,眼淚不禁流了下來。
那時候的他,還是一個實力不足,只能跟在大人身後撿漏,而自己的大人在前線橫推妖獸,大殺四方。
畫面一轉,大人振臂高揮,底下無數強者前簇後擁,而自己則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傢伙,靜靜的站在一旁,默默地跟著,大人去哪他就去哪。
可是後來,他嗓子嘶啞,血淚流盡,渾身上下儘是傷勢,艱難的扭頭望去,那天已經變成血紅,無數人的嘶吼之聲,前方無望,自己家大人力竭戰死,永遠地留在了那座城中。
眼神出現神采,思緒將從遙遠的時光中再次聚焦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是大人嗎?」
「不...你不是大人...」
景玉山盯著方凡喃喃自語,他多麼希望眼前這個人是當年那個征戰四方的無敵強者,可是他不是。
為什麼?
為什麼他和自己大人長得如此之像?
景玉山顫顫巍巍,伸出雙手緩緩朝著方凡的摸去,難以相信究竟是什麼事才能讓一位大宗師激動到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少爺,這老頭?」
一旁方文見此,急忙攔在方凡前面,以為這老頭要對主人動手。
「沒事,不用擔心。」
方凡安慰道,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將滿是皺紋的手摸向自己的臉龐。
他已經能感受到老人手心的溫度。
「是...是你嗎孩子?」
景玉山親昵地撫摸著方凡,感受著其血脈帶來的熟悉感,這是屬於自己大人的血脈啊,這種感覺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啊。
有一次在隨大人戰鬥時,自己重傷瀕死,是大人利用自己的血脈力量救了自己。
雖然很是薄弱,但是自己身上也有了大人的一絲血脈力量。
但是由於這絲力量太過薄弱,只能近距離才能感受到同血脈的感應。
這也是自己可以利用血脈可以檢測自己大人後代的唯一方法。
這種血脈感應,他足足等了幾十年,找了幾十年啊。
大人,老奴找到您的孩子了...
「老奴拜見少主!!!」
在感受到血脈感應的瞬間,景玉山便老淚縱橫,面對方凡,徑直單膝跪下,這是當時他們面對大人時的戰禮。
自己的命都是大人給的,自己為大人而死也毫無怨言。
「您這是折煞我也啊。」
「我一小輩,哪經得起你如此大禮啊。」
方凡急忙扶起景玉山,可是沒想到,他沒有絲毫要起來的意思。
「老奴我不起。」
「老奴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少主啊...」
「少主,這些年您和您父親辛苦了...」
「讓您吃了這麼苦,是老奴的不好,幾十年了老奴終於找到你了...」
景玉山此刻再也不像一位大宗師,像極了一位找到失散了多年孩子的老爺爺,此刻內心既是驚喜又是難以相信。
沒想到之前自己還在感慨臨死之際也找不到大人的孩子,但命運給了自己開了玩笑。
不,是命運給自己來了一個大棒子之後又給自己來了個大棒子。
「少主,您...您是真的嗎?」
景玉山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這一幕,生怕這只是一種幻想。
「您老看看,我難道是假的嗎?」
「我現在就老老實實地站在你的面前呢。」
方凡能感受到景玉山內心的激動以及來自血脈的親切感,也能感受到其無比的尊敬,這是發自內心的一種感覺,並不是裝出來的。
畢竟融合了昆蟲天賦的方凡對於感知方面有著巨大的進步。
沒想到,在面臨危難的同時,在江海城的某處,竟然還有一位老者在一年如一日的尋找著他們。
方凡知道,如果他這次不出現,那麼眼前這位老者將帶著無盡的遺憾離去,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景玉山向著一個孩子般向著方凡傾訴道,似乎要將這幾十年憋在心裡的話都要說出來。
可是突然靈光一閃,看著眼前的少主,景玉山突然驚叫道。
「少主,您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
「身邊竟然還有大宗師護衛,這幾十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年你們怎麼從他們的手中逃出來的?」
「難道是他們放了你們了?」
「還是...」
「還是少主您....」
景玉山的聲音幽幽的響起,他不敢再往下去向,如果是前者還好,但如果是後者,他不知道自己如何面對。
......
景明德從父親那離開之後,與兄弟景明智說了幾句話便朝著各自的堂口走去。
他們見面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這一切發生的都是悄無聲息。
可是當他回到堂口,便接到下面人匯報的一件事情。
「大人,一名女子冒充組織里中立者的後代進入堂口,不過幸好被我們的人發現,現在被困在堂口內。」
「這女的該如何處置?」
聽到匯報景明德一臉不忿。
「這種小事你還用給我說?」
「你是不是覺得我時間很多?」
「敢冒充我們的人,直接關進牢里,問清楚她到底是什麼人,然後打殘扔出去。」
景明德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混亂之都能幹這種事的難道能有好人。
「算了,我還是去看一眼吧。」
「這點小事你們都辦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
景明德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什麼,轉過身朝著女子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