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都督訓了幾句,陳永華一臉尷尬,又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頭,他自幼文武兼修,劍術超群,經史子集更是無一不通。
江湖人稱福建三傑。
可。
「何為物理?」
這玩意已經超過了他的認知,讓他有那麼一點不自信了。
總舵主不由得一頭霧水,無奈只得輕聲問道:「大都督……這人,真有這麼重要?」
「呵。」
周世顯眼睛眯了起來,點點頭。
怕是比你想像的還要重要。
一想起這個時代歐洲層出不窮的大牛科學家,周世顯都快饞哭了,這樣的人但凡能得到一個。
其價值抵得上一個步兵軍!
不,遠超一個步兵軍。
就說這個帕斯卡,除了氣壓計,水壓機……
人類歷史上第一台機械計算器,就是這位爺發明的,當時,這位帕斯卡先生的父親是一位法國稅務官員。
這可是個苦差事,身為稅務官員,相當於大明的帳房先生,每天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來算帳。
有一天奧斯卡的父親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
這位爺一琢磨,為了減輕父親的負擔,就花了幾天時間搗鼓出了一個使用發條,齒輪裝置進行計算的加法器。
也是人類歷史上第一台計算器的雛形……
計算器呀。
更可怕的是那一年,那一年這位爺才十九歲,如今也不過二十八歲,可學術成果已經名滿歐洲了。
這事兒細琢磨挺可怕的。
如今的歐洲,實際上已經處於科技井噴,第一次工業革命的前夜,可同時代的大清。
不提也罷。
第一次工業革命呀。
想及此,周世顯嘴角不由自主的裂開了,這些年緊趕慢趕,他可算帶著大明趕上來了。
放眼當今世界,咱大明如今至少也是個列強,妥妥的東亞霸主,手底下還有一群跟班小弟。
雖說科學技術領域,海軍還差了點,可咱陸軍強大呀。
至少沒掉隊。
「機械……計算器?」
陳永華還是一臉懵逼,這又是個啥玩意。
「嗨!」
周世顯也懶得解釋,只是興奮的揮了揮手,這個時代的歐洲科學家一個比一個牛。
並且個個都是數理化兼修,樣樣精通。
這都是妖怪!
為啥同時代的歐洲科學家這麼牛呢,因為三百年前,歐洲人發起了一場文藝復興,文藝復興就是新文化運動。
通過三百年的新文化運動,歐洲人擺脫了教廷的桎梏,走向了自然科學的通天大道。
同樣大明要想復興,自然也要進行新文化啟蒙。
別無選擇。
除了帕斯卡之外,在他開出的一長串科學家名單上還有笛卡爾,費馬,蓋里克,波義爾,惠更斯,列文虎克……
一個比一個牛。
這些大科學家擅長的領域,從數學,物理,化學到天文,航海,地理……包涵了自然科學的全部學科。
要是把這些人都弄到大明來。
歐洲人怕是要瘋了。
可。
周世顯管不了那麼多了,列強發瘋又能怎麼樣,老子的鳳威軍,艦隊也不是吃素的,最多就是打一仗唄。
「要快!」
周世顯眼中閃爍著幽光,一定要趁著歐洲各國還沒有察覺,儘快動手,能弄來幾個算幾個。
他已經把儒教打壓的抬不起頭了,並且已經奏請內閣,籌建大明歷史上,不,整個華夏歷史上的第一座綜合性大學。
這是一場,大明版本的文藝復興。
這場復興恐怕要持續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可絕對是一條通天大道,這樣的時代咱歷史上有沒有呢?
有。
先秦時代,百家爭鳴。
「可惜了。」
周世顯嘆了口氣,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牛頓,今年才只有兩歲,還在吃奶,若不然……
「走。」
拋下心中種種波瀾起伏,領著陳永華向行轅一角的國賓館走去。
晌午時分,國賓館。
專門用來接待貴客的豪華臥房裡。
富麗堂皇。
帕斯卡先生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寬大的袍服,一聲不吭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美食咽了口唾沫
可……咬緊牙關死也不肯吃。
「吱。」
房門打開,一聲戎裝的周世顯,陳永華帶著精通法語的通譯,步入房中,瞧著桌子上擺滿的各種果蔬,菜餚原封未動。
兩人對看了一樣。
不出所料,大科學家的脾氣果然古怪。
「哎呀呀!」
周世顯趕忙擠出笑容,迎了過去:「久聞帕斯卡先生大名,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又朝著通譯使了個眼色。
通譯心領神會,說出了一串熱情洋溢的法語……
「強盜!」
可帕斯卡不領情,還怒目圓睜,氣憤道:「你們這些強盜!」
這位爺憤怒也是正常的。
人在家中坐,麻袋天上來,能不生氣麼。
「呵。」
周世顯不由得笑出了聲,他還覺得挺開心的,終於有一天……咱大明也被人罵成強盜了。
這滋味。
舒坦!
為了這一天他可是拼盡了全力呢。
當強盜的滋味真好,不易啊!
「哼!」
陳永華看不下去了,發出了一聲冷哼:「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可周世顯依舊笑眯眯的,輕道:「永華,你先出去。」
強扭的瓜不甜,對這些脾氣古怪的科學家呀,不能來硬的,得讓他發自真心的效忠大明。
「是。」
陳永華退了出去,走在門外,輕輕將房門掩上了。
房間裡只剩下一個通譯,這個精通法語的通譯也不是一般人,是明末唯一一個科學家孫元化的兒子孫和斗。
如今是洛陽府學的山長。
孫和斗只算半個科學家,他沒有接受過系統的科學教育,純粹是憑著父親的手稿自學成才。
一時間氣氛十分僵硬……
大明朝的天下兵馬大都督,一個通譯,加上吹鬍子,瞪眼睛的年輕法國物理學家。
組成了一幅奇特的油畫。
「孫山長……」
周世顯朝著大明洛陽府學山長使了個眼色,精通法語的孫和斗趕忙上前,賠上笑臉勸了幾句。
可。
「抗議!」
「強盜!」
好說歹說,也無法平息這位年輕科學家心中的怒火,法國國罵脫口而出,看樣子是真的氣壞了。
「嘿。」
這位爺學術成就極高,又年輕氣盛,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架勢,把孫和鬥氣的直翻白眼。
熱臉貼上了冷屁股,敢情這軍情司綁回來的是個祖宗呀,半點也沒有肉票的覺悟。
這上哪說理呀?
「嘶。」
瞧著這位爺傲嬌的架勢,周世顯也摸了摸頭,猛然間心中靈光一現,有了個絕妙的主意。
他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帕斯卡面前。
「哼!」
傲嬌的年輕科學家怒目相視。
「要殺便殺,不必囉嗦!」
可周世顯微微一笑,一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大蘋果,然後高高舉起。
就那麼鬆手,攤開。
「啪。」
好端端的大紅蘋果,砸在了年輕物理學家奧斯卡的腦門上,然後又骨碌碌的滾遠了。
「哎喲!」
房中又是一陣安靜。
「抗議!」
被蘋果砸了一下頭,年輕的物理學家帕斯卡揉著疼痛的腦袋,大叫起來:「這是威脅,威脅!」
可。
此時周世顯幽幽的聲音,在廳中響起:「本督愚鈍,此番不遠萬里將先生請來,是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先生。」
他瞧著地上那顆蘋果,微微一笑:「久聞先生學術成就,冠絕歐洲,想必可以給本督解惑,敢問先生……」
「這蘋果從高空掉落,為何只會向地面掉落,而不會向天上飛去,也不會向左,或是向右偏離?」
這問題一提出來。
孫和斗先呆住了,好在他的法語是家學淵源,十分過硬,趕忙原原本本的翻譯了。
隨著一連串流利的法語說出。
年輕的法國科學家好似被點了穴道一般,一瞬間呆住了,也不罵街了,也不傲嬌了。
瞧著那顆摔爛的蘋果,傲嬌的帕斯卡就那麼傻愣愣的呆住了,好似被上帝施展的魔法定住了。
時空在這一刻好似停滯了。
「對呀。」
孫和斗摸了摸頭,一臉懵逼,口中喃喃:「為啥呢?」
緊接著,房中又響起周世顯幽幽的聲音:「地球圍繞太陽公轉,可地球……為何沒有因為離心力脫離太陽系,或是因為向心力飛向太陽?」
這問題的殺傷力就更大了。
房中又是一陣死寂。
一臉呆滯的年輕物理學家,徹底石化了,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保持著這個奇特的姿勢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這個問題他自然答不上來。
萬有引力現象是牛頓發現的,從此開始了牛頓牛皮哄哄的一生,可大明中興二年。
牛頓還是個兩歲大的嬰兒……
「呵呵,哈哈哈!」
拋出了兩個問題,周世顯放聲大笑,嘲諷道:「大名鼎鼎的帕斯卡先生也不過如此,太叫人失望了。」
「嗯?」
這句話將年輕的帕斯卡激怒了,從思考中清醒過來,眼珠子瞪的溜圓,可竟然無力反駁。
「咣。」
周世顯將房門一摔,揚長而去。
讓這位爺慢慢琢磨吧。
他只是一個軍校生,不是理科生,也不是大學教授,他可不懂萬有引力是怎麼推導出來的。
這玩意可太複雜了……
可他知道牛頓和蘋果樹的故事呀。
「呵。」
俊朗的臉上露出一絲邪惡的微笑,為了讓帕斯卡死心塌地的報效大明,只好對不起牛頓先生了。
他可太了解這些科學家了。
如今吶。
不徹底弄清楚萬有引力這個問題,你就是拿鞭子抽,這位帕斯卡先生也不會走了。
「弄啥高科技呀。」
「開什麼掛呀。」
周世顯撇了撇嘴,一個蘋果就能解決問題了,不是傲嬌嘛,不信你比牛頓還牛。
身後,房中。
帕斯卡早已陷入沉沉的思索。
大科學家進入狀態了……
兩天後,清晨。
為期三天的大明鎮軍比武考核,落下帷幕,三千多名參加比武的鎮軍將士,按照考核成績排了名次。
除了按照考核名次領取了豐厚的賞賜,加官,進爵之外,考核名列前三甲之人……
順利進入大都督府治下參謀司。
這賞賜可太重了。
三甲之人,欣喜若狂。
大都督身邊的參謀司,統共才幾個人吶,但凡能擠進參謀司的都是些什麼人,天之驕子。
能被大都督高看一眼,自然前途無量。
歡歡喜喜,大戲散場,也就臨近年關了。
大明中興二年的除夕,熱鬧非凡。
呂宋,國賓館。
靜謐中。
年輕的帕斯卡低著頭,將鵝毛筆死死掐著,在演算紙上寫出了一個個公式,可很快又將這些公式推翻了……
這位爺也不絕食了,也不抗議了,渾然忘記了身在何地,他被周世顯提出的萬有引力現象徹底迷住了。
從而展開了一系列複雜的推導,可這麼複雜的問題,任他才高八斗,天才絕世,一時半會又哪裡想的明白。
「吱。」
此時房門輕輕打開,一個手腳麻利的中年女子端著托盤走了進來,輕手輕腳的將飯菜擺在桌上。
婦人模樣還算周正,可皮膚免不了有些粗糙,將飯菜擺好之後又好奇的抬起頭,偷看著這個奇怪的年輕洋人。
四目相對。
又是一陣尷尬。
女子是這國賓館中的幫閒,瞧著三十來歲的年紀,不算美貌,可有著東方女子特有的溫婉。
瞧著這奇怪的洋人。
女子趕忙將眼皮一耷拉又福了一福。
「我……」
年輕的法國物理學家一呆,竟有些張口結舌了。
溫婉的中年女子又抬起頭,用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的看著他,輕道:「大人有什麼吩咐?」
「我?」
可語言不通。
奧斯卡只好扯過一張白紙,匆匆寫下了一行字,要弄明白這個複雜的問題,他需要大量的學術資料。
他還要求見……
那位神秘的明國大都督,想要在學術上討論一番,這問題是真的將他難住了,也將他深深的吸引住了。
「哦。」
女子溫婉一笑:「大人請慢用。」
便恭敬的接過紙條,退了下去。
「呵。」
很快,拿到了字條的周世顯摸了摸頭,開始苦思冥想,這時候只恨自己不是理科生。
他一個軍校生的物理學水平,和帕斯卡這樣的物理學天才討論學術,只怕很快就會露餡了。
「嗨!」
一拍大腿。
周大都督一臉懊悔,只恨當年讀書少,他把萬有引力公式忘了,實在是想不起來了,看來直接給答案是不行了。
再說了,給答案也沒用。
這麼嚴謹的科學論證,沒有推導過程人家也不能信呀,科學這種事情,終究是容不得半點虛假。
不過……
周世顯苦思冥想了一會,終於想起來了,這玩意好像是牛頓通過什麼克卜勒定律推導出來的。
反正是和天文學有關的定律。
「拿去。」
周大都督在白紙上,寫下了克卜勒定律幾個大字,叫人送去國賓館,然後,然後……
年輕的帕斯卡先生便著魔了,怔怔的在房中坐了一整天,不吃,不喝,好似中邪了一般瘋狂的計算著。
「嗨!」
周世顯得意洋洋,這麼重要的物理學大發現,哪裡有那麼容易推導出來,牛頓也研究了幾十年才搞出來。
他只是給帕斯卡提供了一個方向,什麼時候推導出來不重要,重要的是讓這位爺對大明死心塌地。
趁熱打鐵。
又過了幾天,揆一那幫瑞典人又把帕斯卡的好朋友,法國數學家笛卡爾綁來了,這回倒是客氣多了。
在周世顯的嚴令之下,揆一那幫人沒敢把笛卡爾當成豬仔販賣,而是用花言巧語給騙來了。
正巧笛卡爾身體不好,臥病在床。
揆一找到了他的家中,編了個瞎話,說神秘的東方國度有一種神秘的醫術,可以治治療他的疾病。
這也對。
這個時代的歐洲也不是什麼都先進,教會的力量還很強大,至少醫術還十分粗糙,醫生給病人看病都是直接放血……
好端端一個活人也折騰死了。
本來吧。
這個時期的科學家在歐洲,其實也被羅馬,巴黎的教會壓制的很厲害,窮困潦倒的大有人在。
笛卡爾就是這樣一個倒霉蛋兒,這位爺一生未婚,是個老光棍,在歐洲窮的連飯都吃不上了。
於是乎。
呂宋國賓館裡被蘋果砸中腦袋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哎喲喲。」
瞧著頭碰頭湊在一起,激烈討論的兩位大科學家,周世顯笑的嘴巴都歪了,這位笛卡爾先生可比帕斯卡識趣多了。
此君在歐洲得罪了教會,被教廷迫害的很厲害,連學術著作都被禁了,身體也不怎麼好。
堂堂大數學家為區區五斗米折腰了。
在孫和斗的極力勸說之下,很快笛卡爾便接受了大明皇家的僱傭,一口答應了下來,將出任新成立的皇家科學學院副院長。
華夏大地歷史上,第一座綜合性大學有著落了。
「好,好。」
周世顯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好好伺候著。」
趕緊找名醫給這位數學家治病,調養,當成寶貝供起來了,其實也沒什麼大病,就是長期營養不良。
好事成雙。
又過了幾天,帕斯卡在好友的勸說之下,也放下了高傲的架子,答應出任大明皇家科學學院的首席教授。
說起來這事兒還有一個女子的功勞。
也不知怎麼的,二十八歲的帕斯卡和負責照顧他的侍女看對眼了,一來二去的竟然發展成情侶關係了。
看樣子已經快談婚論嫁了。
「噗。」
得知此事的周世顯,猛的將一口熱茶噴了出來。
「啥?」
陳永華也懵了,那侍女是呂宋漢民,模樣長的還算周正,可遠遠談不上絕色,確切的說人家也不是侍女,就是個幫工。
平時在國賓館裡端茶送水,做做飯,可人家姑娘已經三十多歲了還是個寡婦,膝下還有一兒一女。
「這?」
這科學家還有這種癖好呢?
「嗨!」
周世顯樂出聲了,這你別管。
人家願意就行!
「嘿嘿,嘿嘿嘿。」
周大都督笑的嘴巴都歪了,以這兩個人在歐洲學術界的江湖地位,怕是不久……
那些在歐洲鬱郁不得志,或是被蘋果砸中腦門的大科學家,便會絡繹不絕的趕來。
在近代自然科學領域,大明開始了彎道超車……
時光荏苒,歲月穿梭。
一轉眼到了除夕夜,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起。
當喧囂歸於平靜,午夜時分,大都督府的臥房中,響起周大都督做夢發出的笑聲。
「嘿嘿。」
深更半夜,又是大過年的,這笑聲也未免太嚇人了。
「騰!」
臥房中,周世顯猛的翻身坐起,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嘶。」
疼,真疼。
不是做夢。
「嘿嘿。」
一倒頭又躺了下去,接著睡。
可大明長公主被驚醒了,王微,陳圓圓也從外間跑了進來,瞧著睡夢中還在嘿嘿直樂的夫君,都有點害怕了。
這笑的也太瘮人了呀。
第二天,清晨。
大明中興三年,元月初一。
天還沒亮,太上皇便早在起了,換上了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他已經徹底接受了自己的角色。
榮譽太上皇。
如今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吃吃喝喝,在一些重要場合露個臉,見見客,說一些冠冕堂皇的官話。
反正不管事,只露臉,崇禎爺臉上有點不自然,覺得他如今的生活,有點像是賣笑的。
「哎。」
可是看著鳳冠霞帔的結髮妻子,人比花嬌,眉梢眼角卻已經有了皺紋,朱由檢不由得發出一聲輕嘆。
「罷了。」
可惜愛子朱慈烺不在身邊,若是長子也在身邊,這一刻便圓滿了。
大明的少年皇帝回洛陽上府學去了。
「挺好的。」
時到今日這位爺也認命了,不但進入了榮譽皇帝的角色,還開始享受起人生來了。
賣笑就賣笑吧,賣笑總比亡國強吧,他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也沒什麼可糾結的了。
「走!」
一伸手挽住了盛裝打扮的皇太后,朱由檢臉上露出幾分真心的笑容,推門出去,門外是大好河山。
「給陛下請安。」
「娘娘吉祥。」
出了門,君臣,翁婿二人再相見時。
恩恩怨怨,付之一笑,攜手參加呂宋漢民舉行的盛大祭祖儀式,祭炎黃二帝,祭華夏祖先。
一片喜慶中,荷槍實彈的帝國士兵護衛下。
大明太上皇,皇太后,長公主,駙馬領銜,帶著呂宋百官,各界賢達登上了高高的祭壇。
「一叩首!」
「二叩首!」
「三叩首!」
三跪九叩之後,山呼萬歲。
隨之展開了盛大的新年慶祝活動。
同時間,爪哇。
得到了葡萄牙人的協助之後,揆一的煙館已經開到了第五間,第六間,第七間也正在籌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