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蛋到底還是走了,被三道隱門少門主連踢帶拉的,帶出了千騎營。
楚擎算是服氣了。
自己身邊一群奇葩,碰到的,還是奇葩,就沒一個正常人。
按道理來講,來了刺客,不應該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樣寧死不屈嗎,就算跑了,那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殺,不死不休的那種,結果…結果刺客叫趙寶蛋,完了還拖欠房錢,這也太掉價了。
楚擎也有些EMO了,不過還是對三道隱門抱有濃厚的興趣。
「你們這幾天在千騎營衙署待著,給三哥做智囊團,準備的差不了,挨個起訴邊關三道那群世家王八蛋!」
看向小夥伴們,楚擎簡單交代了幾句後,帶著福三離開了,準備入宮,找太上皇好好打聽打聽關於三道隱門的事。
陶若琳也留在了千騎營衙署,她對於福三要「起訴」三百多號官員和世家子的事,特別感興趣。
結果剛出了衙署,譚家老二譚尚義跑來了。
見到楚擎,譚老二滿面苦相:「楚哥兒,您能把馬如敬的閨女領走不,那娘們,太招人煩了。」
「我有事要入宮,回來再說。」楚擎急匆匆的上了馬車,沒當回事。
上了馬車,直奔皇宮。
馬纓也跟著大家從邊關回到了京城,雖是邊關大帥之女,卻不屬於楚擎小圈子裡的人,不可能給安排到楚府或是書院,更不可能安排到千騎營,結果沒成想,譚家和老馬頭還有點交情,馬纓回來後去跑譚家走親戚去了。
進出皇宮,別說以前是千騎營統領的時候楚擎就可以想進就進想出就出,進進出出暢通無阻,現在自己是個野生王爺,他都有點懶得下馬車了。
皇宮裡很大,大熱天單靠走的,光從南門走到昭陽宮,直線距離至少二里地,得走十來分鐘。
獨自走在皇宮之中的楚擎暗暗尋思著,要不要管老四多要個腰牌,每次都讓三哥在外面等,三哥都沒大白天來過皇宮呢,就來過一次,夜裡,獲得天牢體驗卡一張。
路過的宮女和小太監見到楚擎,紛紛行禮,楚擎和個大爺似的,大手一揮:「免禮。」
昭陽宮外,老太監他哥孫平正守在殿外打瞌睡。
聽到了腳步聲,孫平快步迎了上來,笑容滿面:「楚大人,太上皇他老人家一大早就等著您了。」
「起這麼早嗎?」楚擎略顯意外:「一直在等我?」
孫平點了點頭,楚擎想到了,應該是老四和太上皇打過招呼了。
來到大殿之外,沒等跨過門檻,楚擎差點沒背過氣。
大殿之中一股子說不上來的味道,也不是臭,就是一種很難聞的味道,還沒等搞明白怎麼回事,一聲野獸嘶吼聲傳來,半大的小豹子呲牙咧嘴從門邊竄了出來,嚇楚擎一跳。
「畜生,回來!」
一聲大喝,小豹子跑回去了,楚擎這才想起來,這玩意好像叫「福來」,之前自己送給太上皇和華妃娘娘的。
大笑之聲傳來,太上皇就穿這個裹褲,光個膀子站在殿中招著手:「還當去邊關漲了些本事,膽子怎能如此小,一點都不像是昌家的種。」
楚擎乾笑一聲,快步走了進去,偌大的宮殿之中,滿是異味,置身其中都覺得渾身瘙癢,想來白待…白天待在殿裡難受的要死。
又是嗚嗚嗚的叫聲,太上皇腳下面還趴著一個小老虎,也不算小,雖是幼虎,體型也差不多趕上成年拉布拉多了。
「還當你小子忘了朕,這都回來多久了,才想起來看望朕。」
要麼說太上皇是真的…太上皇,楚擎還沒走過去呢,一個酒壺拋了過來。
楚擎接過酒壺,略顯無奈,自己才回來兩天,還回來多久了。
還是沒等楚擎開口,太上皇哈哈大笑:「叫人。」
楚擎愣了一下,隨即哭笑不得:「舅舅。」
「誒…對嘍。」太上皇笑的更開心了:「初見你時,便覺著親,原來是一家人。」
楚擎沒好意思吭聲。
您是瞅我兜里的銀票親吧。
果不其然,太上皇上下打量了一番楚擎,笑容一收:「空手而來?」
「邊關十二處作坊,有您一成份子,約麼一年後,每個月能送入宮中至少三萬貫,保守估計。」
台上又樂出聲了,很滿意:「誒呦,朕當初就和佑兒說,一眼親,看到第一眼就覺著親,親的很啊。」
楚擎:「…」
孫平搬來了兩個繡墩,楚擎剛坐下,小豹子和小老虎一左一右,開始撕扯著他的褲腿。
楚擎想直接抬起腳給這倆玩意射出去,沒好意思。
「到磨牙的年紀了。」楚擎乾笑一聲:「弄點大骨頭讓它們啃啃。」
「你還懂這馴獸之術?」
「從邊關也帶回來一隻小狼。」
「狼?」太上皇來興趣了:「你那狼,能打得過朕這虎豹嗎?」
想了想靈狼那慫逼樣子,楚擎不太確定的說道:「三七吧。」
「三成把握?」太上皇連連點頭:「倒是頭好狼。」
楚擎摸了摸鼻子,心裡補充了一句,三分鐘,七分飽。
太上皇拍了拍大腿,一虎一豹乖巧的跳到了他的雙膝上。
「想不到吧,朕也懂這馴獸之術,與這二獸,心意相通。」
楚擎連連點頭,裝作沒看到這倆玩意的滿頭包。
「陛下,小子來煩你…」
太上皇眉頭一挑:「叫舅。」
「舅。」
「對嘍。」太上皇撫恤大笑。
「那什麼,老舅啊,額不是。」楚擎自己都笑了:「皇室之中,怎麼稱呼?」
「隨你,叫舅就成。」
「哦,老舅啊…」
「莫要帶老字!」
「那就叫大舅吧。」
太上皇笑著點頭道:「大字好,朕喜歡這大字。」
面對這絲毫沒正經樣子的「大舅」,楚擎也是頗為無奈:「大舅,我想問關於三道隱門的事。」
太上皇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昨夜佑兒說,那風道人走脫了,千騎營莫要追了,你也莫要追了。」
「我沒追,他自己回來了,相當猖狂了。」
「又回去了?」太上皇倒是不顯意外:「發生了何事,與朕…與大舅說說,事無巨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