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面面相覷,聽明白了,三道隱門,都是精神病。
同門子弟,四大傳功長老,認識三十多年,就見過三次面,網友奔現的次數都比你們多好不好。
而且看風道人的模樣就知道,他根本不了解雨道人。
可新的問題又隨之出現了,既然就見過三次面,又不了解,為什麼對雨道人的卦象如此篤定?
楚擎上下打量著風道人,既然對雨道人這麼不了解,那麼很有可能,對自己的老娘也不了解。
可轉念一想,昨夜在地牢中,提及長公主,這老道臉上帶著幾分遺憾和愧疚之色,像是思念晚輩,感覺也不是裝出來的。
「不!」
失魂落魄的風道人,又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亂象已顯,亂局已鑄,中州,要亂,勢必大亂…」
猛的抬起頭,風道人指著楚擎,低吼道:「將拓跋樂,交給老道!」
「你屬泰迪的?」
楚擎也沒什麼好脾氣了:「說翻臉就翻臉。」
「將拓跋樂交給我,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老道帶拓跋樂出關。」
「我和你說了,中州,不會亂!」
「會亂!」
福三站起身,摸向腰後千機:「我家少爺說了,不會亂!」
風道人無比堅定:「老道說亂,必會亂!」
福三比風道人更加堅定:「中州亂不亂,少爺說了算!」
「就憑他?」
福三回頭看向無語至極的楚擎,略顯困惑:「少爺,您最近的脾氣是越來越好了。」
更新不易,記得分享101看書網
楚擎攤了攤手。
脾氣不好能怎麼樣,三道隱門連皇室都不給面子,黃老四提及起來明顯是頗為顧忌,昨夜自己還說掃平三道隱門,黃老四那臉色,就和聽到了笑話一樣,可究竟這三道隱門是怎麼一回事,自己也沒來得及去問太上皇,不過不管怎麼說,撕破臉應該是沒好處。
楚擎試著講道理:「你說亂,行,但是你不能拋開事實不談吧,遠的不說,京中這不是一點點變好了嗎,不是和你吹,在本少爺的正義威壓下,貪官污吏都得夾著尾巴做人。」
「夾著尾巴做人?」風道人哈哈大笑:「你可知你遠去邊關時,京中這些魚肉百姓的世家,以鴻臚寺為首,提及你便要打要殺,欲群起而攻之。」
楚擎愣住了,其他小夥伴也是一臉古怪。
「不是,你剛剛說…鴻臚寺?」
「不錯,鴻臚寺寺卿,出身東海,其柴家,與瀛人如膠似漆,早已對你虎視眈眈,你當真以為,這些人怕了你,錯,非但不怕你,還欲除掉你,除了你後,又如從前那般,肆無忌憚,世家之禍,勝過外敵!」
「額…」楚擎試探性的問道:「你昨天刺殺我之前…看沒看新聞…不是,沒聽見什麼傳言嗎?」
「什麼傳言?」
「鴻臚寺的所有官員,都被拿下了,一個不剩,我都抓了。」
風道人也愣住了:「『又』被你抓了?」
「額…見笑了。」
「笑話,既是抓了,為何你千騎營大牢里空空如也?」
「送刑部去了,地牢太小,這幾天擴建呢,擴建完,要押回來。」
風道人有些發懵:「你…你不是才回來麼?」
「是啊,所以回來也沒什麼事,就給他們全抓了。」
風道人氣勢一消,撮著牙花子,片刻後,冷笑連連:「不過是些朝臣罷了,南側的昌承恪,蓄勢待發,天下人誰不知其反心,你大昌朝皇帝都不敢將他如何,莫說你千騎營了。」
肖軼咧嘴笑道:「他敢反,我弄死他。」
「你是何人?」
「邊軍,奉車都尉,肖軼!」
風道人一臉不屑:「你是楚擎死士?」
「不是,吳王是我爹。」
風道人:「…」
看著肖軼,又看了看其他人,風道人確定了,這傢伙沒吹牛B,吳王真是他爹,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皺著眉,風道人半信半疑:「你願為這姓楚的,除掉你爹?」
「要是他反的話。」
風道人面色複雜:「老道動容無比,你可…你可真是個大孝子。」
肖軼沒心沒肺的抱了抱拳:「過獎,過獎。」
楚擎是徹底沒耐心了:「你也別找理由了,咱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就是盼著中州大亂對不對,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說那麼多有個屁用啊,還救世,瞅你的這樣就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了。」
「三道隱門,以天下蒼生為己任,老道欲收拓跋樂為徒,是因此人有天縱之才,可一統中州,你懂什麼。」
楚擎樂的夠嗆。
他也不是沒見過拓跋樂,那就和地主家的傻孩子似的,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天天跟在暮花後面和個跟屁蟲似的,看人的眼神都直勾勾的,和被誰奪了舍似的。
陶若琳也開始火力全開了,笑吟吟的問道:「四位傳功長老,都可收一弟子,對嗎,一身絕學傾囊相授?」
「不錯!」
「那為何不收漢人?」
「卦象有顯,中州大亂,你昌朝四分五裂,反王林立,分南、北二朝,還有一後昌,雷、雨、雲三位道人,自會擇漢人收為弟子。」
陶若琳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那為什麼其他人都可以收漢人為徒,唯獨你不行?」
「這…」
「因為你不配?」
「你找死!」
風道人大怒,一個敦實的身影攔在了他的面前,碧華將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陶若琳繼續拉仇恨:「你說呀,為何其他傳功長老,可收昌人為徒弟,只有你不可?」
「與你無關!」
「是不是看不起你呀?」
「你…牙尖嘴利的黃毛丫頭,老道撕爛你的嘴巴,你信是不信。」
碧華:「本姑娘揪下你的狗頭,你信是不信。」
風道人到底還是慫了,昨天讓碧華一巴掌呼胸口上,和讓沖城錘撞了一下似的,想著寡不敵眾,到底還是壓住了怒火。
一指楚擎,風道人冷笑道:「這拓跋樂,你交是不交。」
「交唄。」
「好,那老道便叫你生死兩難,你便是將老道誅殺在此地,我三道隱門也會追殺你至…」
福三好心提醒道:「你耳朵塞驢毛了,我家少爺說,交。」
風道人面色一滯,回憶了一下,隨即梗著脖子叫道:「我不信!」
陶若琳又開口了,巧笑嫣然:「我有個法子,可以讓你在其他道人面前,揚眉吐氣,要聽聽嗎?」
「什麼意思?」
「你不是想要爭一口氣嗎,本姑娘可以…」
「笑話,天大的笑話。」風道人哈哈大笑:「三道門人,為救蒼生心意相通,我四位傳功長老,雖不是血脈兄弟,卻勝似兄弟,你莫要挑撥離間,我風道人在其他傳功長老面前,更是威望最重,其他三位師兄弟,對老道極為敬重,你所說的在師兄弟面前揚眉吐氣,真是笑話,滑天下之稽,還不快說來聽聽,快快快!」
楚擎:「…」
一個探馬突然跑了過來:「大人。」
眾人回頭,楚擎問道:「怎麼了?」
「衙外來了個娃娃,說是尋人。」
「尋誰?」
「說是什麼趙寶蛋,卑職說是沒這人,他說趙寶蛋就在這裡,看著可憐,傻乎乎的,還說什麼欠了客棧幾日房錢,被趕出來了,無處去,讓趙寶蛋回去找個工上賺些銀錢什麼的,趕都趕不走,就賴在了外面。」
楚擎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什麼玩意鐵蛋寶蛋的,給點錢打發了。」
探馬還沒等吭聲,風道人老臉一紅:「額…讓他…讓他稍等片刻。」
楚擎愣了一下,看向風道人:「你別告訴我,你就是趙寶蛋?」
福三適時的插了一刀:「要不,你先回去把房錢結了?」
陶若琳強忍著笑給了致命一擊:「真人您先別忙著救世了,先找個工上上吧。」
福三繼續插刀:「南郊莊子還招人,錢財給的足足,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