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審訊
2024-11-22 04:23:17
作者: 蜂蜜柚子
等到唐凌風跟杜子騰他們趕來的時候,整個客棧裡面已經站滿了蘇建帶來的士兵。
所有的屍體都已經拖了出去,所有的刺客都已經被盡數拿下,士兵們開始清理地上的血跡,只是這血跡擦得掉,今夜發生的事情,難道也能像這血跡一樣就這麼被抹除嗎?
如果可以的話,唐凌風還真是想要回到一切都沒發生之前。
回到十五年前,那個陽陵侯親自宴請自己的夜晚,那個陽陵侯問他,君是否有凌雲之志的夜晚。
如果真的可以再來的話,他一定會說,吾只願躬耕南山之下,做一農夫足矣。
只是,十五年的宦海沉浮,讓他已經迷失了自己的眼睛,一直到今夜方才清醒。
只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下官唐凌風見過代王殿下!」
再次見到劉登,唐凌風感覺恍如隔世,不過他還是率先拱了拱手說道。
「我們二人有仇?」
劉登坐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反應,看了唐凌風很久之後,劉登突然開口問道。
「大王說笑了,我唐凌風不過是一介書生,而大王身為一方諸侯,我們兩個能有什麼仇怨?」
唐凌風洒然一笑說道。
「那可是我們兩個有什麼利益之爭?」
劉登再次開口問道。
「大王如今富可敵國,我唐凌風不過是一介書生,雖然身為朝廷命官,可是家中並無人經商,自然也談不上什麼利益之爭!」
「那本王就沒辦法理解了,我們兩個既然無仇無怨,也沒有什麼利益之爭,那你處心積慮做下此等惡事又是為了什麼?」
劉登說著,搖了搖桌上那已經空了的酒罈,裡面似乎還有一點殘酒,苦笑了一下之後,小心的將那一點殘酒倒入杯中一口飲盡。
「事已至此,大王在問這些還有什麼用嗎?」
「我總得知道我麾下的這些將士們,到底是因何而死吧?他們跟隨我南征北戰,可是最後卻不得善終,我這個做大王的難道不應該知道嗎?」
劉登的臉上帶上了一絲殺意,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這傢伙居然還能這麼冷靜。
「我既然已經是必死之局,大王又何必要問的如此清楚?我本來也想告訴大王,那姑娘現在何處,可是我實在不知,就連我的家小,現在身在何處我也不知道……」
說到這裡的時候,唐凌風真的是滿嘴的苦澀……
「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就留著你的話去和郅都大人交代吧!」
看這傢伙的樣子,劉登也知道自己應該是問不出什麼來了,與其跟他浪費時間,還不如讓他慢慢和郅都去交代吧,想來郅都有很多辦法能撬開他的嘴。
只是現在劉登不得不面臨另外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了,直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小丫頭的任何蹤跡,要是再拖下去的話,劉登真是有些擔心她的安全了……
原本他以為這件事情唐凌風才是真正的幕後主謀,但是現在看來,唐凌風似乎只是一個受人操縱的棋子而已。不過好在,那刺客首領現在也還在自己手中,自己倒也不是全然沒有機會。
劉登都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能夠挾住一方太守,讓他跟著他們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給我把那個刺客首領帶上來!」
劉登揮了揮手,直接命人把唐凌風給押了下去。
他的確沒有權利處置他,不過他現在可以將他捉拿帶回長安城交給郅都處置,發生了如此大案,無論他是不是主謀,唐凌風肯定是罪責難逃。
「你就是陳宇?」
等到陳宇再次被人押上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萎靡不振,他也明白自己這次算是敗得十分徹底,這次落在劉登手中,他肯定是十死無生了。
整個陽陵侯府,樹倒猢猻散,他的家人現在也已經全部都逃到了吳國境內。
有吳王劉濞的庇護,想必他們應該能夠安度餘生了,至於自己不能成功,那便成仁也不錯。
「要殺便殺,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陳宇現在是有恃無恐,自己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只問你一件事情,飛狐口的那件事情可是你做的?那姑娘現在身在何處?」
劉登說著,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的陳宇。
「哈哈哈哈,你說的是竇沐瑤嗎?我不妨告訴你好了,沒錯,她就在我的手裡,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她就在這城中,可是你永遠也找不到她!算算時間,她身邊剩的那些吃的,應該也吃的差不多了,等你找到她的時候,她肯定已經餓成了一具乾屍!當然了,也說不準她能夠把她的那個小丫鬟給吃掉!只是,一個吃過人的女人,你還敢要嗎?哈哈哈哈!」
陳宇忽然癲狂的笑了起來,自己的確殺不了劉登,不過也一樣可以讓他後悔終生。
「看來你還真是有點過分高估你自己了,既然確定這件事情是你做的,那就好辦了,雖然你不願意說,不過不代表別人不會告訴我!就算你們全都不說,難道你們真的以為,這世上還有不透風的牆嗎?」
對付這種人,劉登心裡明白,你越是著急的話他越是得意,你越是不當回事兒,他反而是越難受。
「你以為他們知道嗎?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她在哪,可是,我不會告訴你!」
「啪——」
杜子騰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陳宇的臉上,直接打掉了他的兩顆大牙。
都他娘的死到臨頭了,還敢這麼囂張,就連他都感覺有些好奇了,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路?
「既然你這麼自信,那我們兩個不妨來比一下耐心好了,我想你很快就會告訴我他們在哪兒的!來人啊,把他給我釘到床上!」
劉登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直到現在為止他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和自己有什麼仇怨,非得要這麼處心積慮的置自己於此地,甚至為了折磨自己,不惜傷害一個完全無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