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二叔,這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
竇彭祖整個人就是一愣,開什麼玩笑,代國現在窮的都快要當褲子了,怎麼可能能開這麼大的商行?
「我說你小子孤陋寡聞吧,你還不信,連我這麼個老頭子你都不如,我告訴你,你知道這小子這次進京上太子府去拜謁,給太子送了些什麼東西嗎?」
「什麼、什麼東西?」
這自從前些天,竇鵬祖私自做主,把自己的妹妹許給了吳王劉濞為妾之後。他妹妹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他就再也沒有了別的心思,每天就帶著自己手上的那幫人,滿長安長的晃悠。
對於這些消息,他還真是沒有太多的關注,可是現在看起來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我告訴你小子,代王劉登上太子府中去拜謁,直接送上了十箱赤金,價值兩百萬貫!」
竇廣國壓低了聲音說道。
「兩百萬貫!」
竇彭祖差點沒跳起來,這怎麼可能呢?
那可是兩百萬貫呀!
就算是把代國給賣了,恐怕他們也湊不出這麼多錢來吧。
「我說二叔,您不會是拿我尋開心的吧?」
竇彭祖一臉的難以置信,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二叔,實在是這件事情太詭異了,代國那是出了名的窮地方,這些年來連年打仗,聽說這代王都已經把王宮裡,能賣的東西全賣了,除了祭天的禮器之外,估計啥也不剩了。
「我跟你這麼說你還不相信,我告訴你,他不是在不但有錢了,而且代國那邊發現了製鹽的新辦法,現在跟著太子殿下合夥做買賣,光是這幾個月來,代國往太子府中送去的東西,就已經價值800萬貫了!」
聽竇廣國這麼一說,竇彭祖整個人頓時就愣在了那裡,這怎麼可能呢?閒魚居然翻身了!
「你還別不信,你知道吳王太子劉賢這次是來做什麼的嗎?這小子就是專門過來告御狀的,說是劉登,巧取豪奪仗勢欺人,奪了他們吳國,在代國境內所有的產業!」
聽完竇廣國的話,竇彭祖這下子是徹底傻眼了,這怎麼可能呢?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自己這次不是虧大了?
「是不是真的,明天早上上早朝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據說明天一早吳王太子要和代王當面對質,而且,剛才我收到消息,代王劉登這次來,就是為了在長安城裡籌建商行,這商行要開到全國各地去,他一個人肯定力有不怠,所以他要在朝中挑選一些人一起干,據說長公主和太子都已經準備入股了,就連皇上都拿了三成的乾股去!」
這才是一陣陣的天雷滾滾啊,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斗篷族已經感覺自己被雷得外焦里嫩了,這算是什麼事兒啊?這他娘的萬年的鹹魚居然翻身了。
「那您說咱們要是這個時候悔婚,還來得及嗎?反正吳王劉濞那邊的聘禮,現在還沒送過來……」
竇彭祖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的說道。
「你覺得人家現在還看得上你妹妹嗎?我可是聽說,現在已經有很多人,開始派家裡的女眷們開始往代國跑了!」
竇廣國現在也是一臉的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同意那小子悔婚呢,要不然的話現在這天大的便宜,不就落在自己頭上了嗎?可是現在這時候,似乎說什麼都晚了。
「不行,我現在就進宮,我現在就去求姑姑,求他老人家做主,把這件事情給扳回來!」
竇彭祖咬了咬牙,他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這裡面的利潤到底有多大了。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這鹽票上花花綠綠的,寫的可都是青鹽呀。
賣鹽這買賣,從古到今就沒有一家不掙錢的,你看看吳王劉濞就知道了……
「你給我站住,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你妹妹,你妹妹要是找不著的話,你把誰嫁過去,是你去還是我去呀?」
竇廣國趕忙攔住了他,這臭小子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
「那怎麼辦?我都已經城裡城外的找了十幾天了,可是直到現在為止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死丫頭就跟人間蒸發一樣,居然一點蹤跡都沒留下!」
說起這個來,竇彭祖也很是無奈,他這個妹妹從小柔柔弱弱,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次居然這麼有主見,居然連離家出走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而且這一走就是這麼多天,現在為止一點音訊都沒有。
「那你還不快點兒帶人去找,城裡沒有你不會往城外去嗎?你這個死腦筋一天到晚的這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你要是不把她找回來,你覺得你姑姑知道了這件事情,你會有什麼好下場嗎?」
竇廣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這下子,竇彭祖算是知道了問題的嚴重性,無奈之下,現在這時候他也只能深夜帶著人出門,滿城的開始去找自己的妹妹了。
「太子殿下,我們剛剛收到一些不好的消息!」
就在劉登的隔壁,羊勝終於還是忍不住,深夜時分把劉賢叫醒。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本太子明天早上還要去早朝上跟那傢伙當場對質啊!」
這就讓劉賢心裡很不痛快了,這大半夜的擾人清夢,羊勝這傢伙辦事越來越不靠譜了。
羊勝當然也知道自己這麼做,恐怕會讓劉賢對自己有些看法,但是現在情況緊急還顧不得那麼多了。
「太子殿下請看這是何物!」
羊勝趕忙從自己懷裡摸出一張鹽票來遞了過去。
「這是何物?這似乎不是我吳國出產的紙張啊!」
劉賢的心裡咯噔一下,這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呢。
「太子殿下,這就是劉登鼓搗出來的東西,這小子這次是有備而來,我聽說這小子這次是準備,要把這滿朝權貴都拉進位鹽的買賣里來!」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他哪來這麼多鹽給他們!」
劉賢一個翻身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反倒是把羊勝給嚇了一跳。
這事情都已經擺在眼前了,可是劉賢還是不肯相信,這讓他也很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