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倒要長長見識了!」
看他這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劉啟倒是來了興趣,這小子總是能玩出點新花樣來。
就衝著他一個人能把七大諸侯王玩的團團轉的勁兒,劉啟也覺得,他這次拿出來的東西肯定不凡。
「把東西抬上來!」
劉登說完拍了拍手,杜子騰趕忙帶著兩個護衛,把東西抬了上來。
把箱子放在地上之後,他們居然直接轉身走了,劉啟頓時有些意外,不知道劉登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劉登親自走過去,從自己的懷裡摸出一把鑰匙,小心翼翼地打開鎖頭,伸手從裡面拿出了厚厚的一沓東西。
「這是?」
看著那裁剪的整整齊齊,厚厚的一疊紙張,這下子劉啟也是一愣。
紙這東西雖然昂貴,但是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吳國出產的,這玩意兒書寫起來雖然方便一些,而且也輕便了很多,但是價格實在是太昂貴了,就算是他這個太子殿下用起來都有點肉疼,更別說那些民間的大儒了。
但是在長安城裡,這東西還真是不愁銷路,只不過,劉登這次拿出來的東西,和吳國出產的可真的是天差地別。
「伯父不妨試一下如何?看看書寫起來是否流利!」
現在這個年月人們還沒有學會偷工減料,劉登出產的這些紙張薄厚均勻,色澤純白,其實和後世造出來的紙張,已經相差不遠了。
和這些東西比起來的話,吳國出產的那些簡直就是破爛兒了。
「也好!」
劉啟也是見獵心喜,這東西一看就是上等貨,這讀書人就沒有一個不好書法的,從古至今都是一個臭毛病。
見到如此好紙,劉啟當然也忍不住一陣心頭痒痒,再加上劉登的一陣慫恿,劉啟欣然揮毫潑墨。
在這東西上書寫,確實是一種難得的享受,筆力運轉自如,看著一個個漂亮的大字出現在筆下,確實是有些淋漓的感覺。
「果然是好紙,比吳國出產的那些書寫起來更為的流利,只是這東西應該造價不菲吧!」
「大風起兮雲飛揚,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伯父果然是一筆好字,不如這幅字就送給我吧!」
劉登倒是毫不客氣,人家還沒答應呢,他已經把這東西捲起來,收進自己的箱子裡了。
這就完了?
劉啟頓時懵了,這小子到底要幹啥?這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實在讓他有些摸不透。
看著劉登閃爍的眼神,劉啟頓時明白了,看來他這是有話想和自己私下說。
「你們先下去吧,讓我們說一會悄悄話!」
劉啟會意,直接伸手示意旁邊伺候的那些宮女太監,一個個全都下去了。
「伯父,侄兒想和你一起做這門生意,不知伯父以為這東西可做得?」
等到那些人全都下去了之後,劉登這才壓低了聲音對劉啟說道。
「做生意?以你我現在的身份,做這種事情恐怕會引人非議吧……」
劉啟也頓時有些猶豫了起來。
劉登當然明白,這就是純屬矯情了,但是他可是鐵了心,要把劉啟給拉進來。
「太子殿下誤會了,這東西可是一門利國利民的大生意,您聽我算來!」
這可是劉登特意給吳王劉濞挖的坑,那老小子不是指這個東西掙錢嗎?
劉登現在就要徹底斷了他的財路,吳國最重要的三個財源,其一,煮海製鹽,其二,挖銅鑄錢,其三,伐木造紙!
在這其中,製鹽每年占的份額是最大的,其次就是挖銅了,可是現在,隨著自己的崛起,製鹽這一個大財源馬上就要斷了。
那老小子為了大量的錢財,鐵定是會把製鹽上撤下來的那些人,投入到造紙作坊裡面去。
劉登等的就是在擴大規模,等到他本錢全都投進去了,然後再給他來一記絕殺。
讓這個老東西徹底血本無歸!
當然了,想要做成這種事情,然後這死老頭還不敢報復劉登還需要拉進來一大批貴人,反正在這件事情上,他並不打算賺多少錢。
先在這上面賺一筆快錢,等把吳國的造紙業徹底打垮了,七國之亂之後這東西自然可以交給國家推廣,自己再做後面的事情。
既然有了紙張,自然也就有了書籍,印刷的事情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劉登現在已經開始,讓人著手準備雕版印刷的事情了。
想要安安穩穩的當自己的逍遙王爺,他當然是需要一大批的讀書人出來給他效力,這年月的讀書人實在是太少了,一方面自己培養,另一方面還是需要廣納人才的。
大漢王朝從來不缺人才,現在那位千古一帝還未出世吧?
那就別怪自己,這個做哥哥的不講究了,哥們可要先下手為強了!
「這倒是我孤陋寡聞了嗎?怎麼跟利國利民法呢?」
聽劉登這麼一說,劉啟饒有興趣地問道。
「伯父可知道這東西造價幾何?」
想要做生意,當然要先了解一下成本了。
「吳國也有類似的東西出產,不過現在在長安市上,一刀紙已經賣到了五貫錢,據他們所說,這東西一刀的造價已經到了兩貫錢左右……」
看來劉啟還真是老實的很,人家說什麼他就信了,現在的皇帝都是這麼好忽悠的嗎?
「那太子殿下以為,這東西能夠價值幾何呢?」
劉登在此問道。
「這東西書寫流利,遠比吳國造的那些更加順暢,在這長安市上就是10貫錢一刀,想必也會有人買的!」
劉啟想了想,然後說道。
「若我說,這滿滿一箱的造價只不過用了五百文錢,伯父以為這生意我們能做嗎?」
劉登可不會客氣,看著桌上擺的那些鮮紅欲滴的桃子,順手抄起一個就咬了一口。
「你說什麼?」
劉啟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這東西怎麼可能會這麼便宜?
虧他一直以為,吳國的那些商人賺的只是一些辛苦錢而已,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東西居然這麼暴利!
「伯父不必激動,我以為,我們也不需要太過便宜,每刀紙定價一貫錢,不知伯父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