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沈雲從忽然狂笑了起來,他的笑聲是如此的酣暢淋漓,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就如同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你都已經死到臨頭了,在這裡笑什麼?」
格穆爾被他笑得有些惱羞成怒,臉色鐵青的問道。
「哈哈哈!爾等這些背信棄義的蠻夷,你們和親的國書上墨跡未乾,現在居然悍然南下偷襲我大漢,縱然你們現在占了上風,難不成你們還能占據我膚施不走嗎?回去告訴你們大單于,天道循環,報應不爽,你們今天在膚施城做過的,終有一日,我大漢的天軍,也會在你匈奴的王庭重新做過一次,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吧!」
沈雲從狂笑著一劍,砍斷了身邊的繩索,頭頂上那巨大的牛油,巨燭點亮的燈籠轟然掉下。
「你們等著!我大漢天軍,終有一日,會將你們犁庭掃穴!」
四處滾落的燈籠直接點燃了地上的火油,沈雲就這麼直直地站在火堆里,厲聲的慘叫著,即便是這樣,他兀自還是在叫囂不停……
格穆爾的嘴角不斷的抽搐,他怎麼也沒想到沈雲從居然如此的狠戾,對自己都下這麼狠的手……
活活燒死自己也不願意投降,漢人的官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骨氣了……
「大人不好了,快看!」
可是就在他猶豫的時候,身邊的一個匈奴士兵趕忙指著遠處的府庫和武庫,對格穆爾大喊了起來。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府庫和武庫之中已經燃起了滔天大火,眼下雖然在下著大雪,可是北風正緊,火借風勢,風助火威,幾乎只是片刻之後,這大火已經是無可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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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快去給我打開城門,放大軍入城救火!」
他們可都還指望著這膚施城中的物資呢,要是這些物資都沒了的話,他們要這座空城又有什麼用?
巨大的火勢四處蔓延,整座膚施城只用了片刻就化成了一座火海。
可是等到那些匈奴士兵們下到城門洞的時候,這才發現整座城門都已經被徹底堵死了,想要把裡面的土石清理乾淨,這可不是一時三刻之間能做到的……
「該死的!」
格穆爾的心裡充滿了憤怒,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他又能做什麼呢?火勢已經起來了,他們根本已經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城中如山一般的物資燒成焦炭……
「為什麼還不開城門?」
眼看著匈奴士兵占領了整座城牆,可是遲遲不見他們打開城門,軍臣單于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回大單于,那些該死的漢人把城門徹底堵死了,城中的武庫和官倉都已經被點燃,現在大火滔天已經無法救火!」
「混蛋!」
軍臣單于憤怒的一腳把格穆爾給踹飛了出去,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死傷了一萬多人,最後城中的所有物資居然都被直接燒毀了,這個結果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給我傳令下去,挖開城門,大軍入城,屠城!」
軍臣單于徹底的出離了憤怒,他來膚施看中的不就是膚施城裡的軍械嗎?可是現在所有的軍械都已經付之一炬,那他要這座空城又有什麼用?
漫天的大火燒紅了半邊天,就連天上的風雪都開始漸漸的停止了……
城中殘存的百姓們瑟瑟發抖的躲在各處,城頭上的喊殺聲已經停止了,整座城中現在一片寂靜,只有大火燃燒的噼啪聲,偶爾被大火燒塌的房屋倒塌的聲音,這短暫的安寧,就如同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匈奴人的士兵們開始清理東城門裡的碎石,等到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匈奴人的大軍終於入城了。
忙活了一天一夜,匈奴人也累壞了,現在這個時候正是他們收割勝利果實的時候,紅著眼睛的匈奴士兵,開始在城中到處流竄。
燒殺搶掠這種事情,已經融入了匈奴人的血脈之中,從他們記事開始,他們的父輩就開始向他們宣揚著自己當年四處劫掠的英雄事跡。
所以在他們看來,跨上戰馬手持彎刀,用手中的武器殺死敵人,然後搶奪他們的妻女財產,這才是一個匈奴男人應該做的。
本來就已經滿目瘡痍的膚施城,再次陷入了血火之中,到處都是女人的慘叫聲,還有匈奴人放肆的狂笑……
等到天光大亮的時候,被風雪阻攔了一夜的陌刀軍終於趕到了……
原本昨天夜裡就應該趕到,可是漫天的風雪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原本趕夜路就是一件十分兇險的事情,再加上凜冽的北風漫天的風雪,就連眼睛都睜不開,所以灌夫只能下令在原地駐紮了一夜。
風雪停了之後立刻上路,即便是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可一切還是太晚了……
「大人,那些狗娘養的還在城中!」
殺紅眼的匈奴人在膚施城中燒殺搶掠,憤怒的軍臣單于只留下了3000人看守營寨,剩下的人全部都放入城中參與屠城……
「傳令下去,不要驚動城中!我們從山上繞過去,先去把那座營寨給我拿下!此戰,不留活口!」
看著那火光沖天的膚施城,灌夫的心裡充滿了憤怒……
「諾!」
「龍將軍,可莉你率領2000騎兵守在外圍,若有漏網之魚一律擊殺,不許他們前往城中報信!」
這幾千士兵守衛的營寨,當然不能給匈奴人留著,既然他們想要屠城,那就讓這座膚施城成為匈奴人的地獄吧!
「諾!」
龍嘯應了一聲,然後率領自己的麾下呼嘯而去。
儘管太陽出來了,可是這山上的氣溫依然冷得驚人,誰要是一不小心把手放在鐵甲上,肯定半天都拿不下來。
還好劉登特意給陌刀軍的士兵們配備了手套,雖然羊皮縫製的手套有些臃腫,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東西,他們現在才能夠正常的握刀。
五千陌刀軍如同是一道道黑色的幽靈,他們直接丟下了戰馬,手持陌刀繞過山頭,緩緩的朝著匈奴人的大營而去。
滿地的泥濘不斷有人摔倒,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有怨言,所有人都紅著眼睛緊緊的跟在灌夫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