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個毯子給我,我要睡覺了。」
江重樓沒事從來都是早早的就睡覺。
「好。」
林紫蘇就給江重樓找來了一個毯子,放在了沙發上。
江重樓卻躺在了沙發下的地毯上,拉過了毯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你還是睡沙發吧......地毯上有很多的細菌,而且畢竟是地上,可能有點潮。」
林紫蘇看著江重樓,心中有些不忍。
「好吧,地上的確是有些潮!」
江重樓就睡在了沙發上,依舊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瞧你那傻樣......我又不是母老虎,你還怕我吃了你?」
林紫蘇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江重樓,坐在了沙發的一邊,又問道:「你的手機呢?」
「手機?我沒有手機。」
「什麼?你......居然沒有手機?」
林紫蘇疑惑地問道:「這都什麼年代了,就算是再偏僻的鄉下,每個人也都有手機吧?」
「我以前當然是有手機了,這不才來江城沒幾天,就沒有來得及去買手機!」
江重樓見林紫蘇懷疑自己,便趕緊撒了個謊。
其實,他從來都沒有用過手機。
他們的寨子裡,沒有手機信號,自然也就沒有人用手機,通訊基本靠吼。
「那我明天給你買一個。」
「不用了,你去吧,我要睡覺了!」
「額......這是我家好吧?我是你的老闆好吧?你居然攆我走?」
林紫蘇無語。
她還有一句話沒有好意思說出口......自己是個美女好吧?這個江重樓居然如此嫌棄!
就在此時,卻聽見有人按響了門鈴。
「這麼晚了......會是什麼人?難道我媽回來了?」
林紫蘇疑惑地打開門,卻見,林青黛帶著一幫穿制服的警差,呼啦啦地走了進來。
「你們......有什麼事?」林紫蘇驚訝地問道。
「白隊長,就是他!下午就是這個鄉下來的傻小子,把白大小姐扎壞的!」
林青黛指著沙發上躺著的江重樓,對為首的警差說道。
「怎麼回事?江重樓下午不是治好了白大小姐嗎?你們怎麼說她扎壞了白大小姐?」林紫蘇愕然。
「哼!白大小姐剛才又犯了病,而且全身青紫,生命垂危,現在就在方海醫院裡搶救!
白董事長震怒,我爸沒有辦法,只得承認下午是江重樓扎壞了白大小姐,白董事長就報了警,讓我們帶著白隊長來抓江重樓!」
林青黛冷冷地說道。
「什麼?」
林紫蘇大吃一驚:「白大小姐的病又發作了?」
「廢話,我們敢拿白大小姐的病開玩笑嗎?」
一邊的林川軍走上來說道:「林紫蘇,下午可是你做主讓江重樓給白大小姐扎針治病的,一切後果,都由你們倆來承擔,和我們沒有關係!」
「對,白隊長,你趕緊把他們倆都銬起來丟進監獄!」林青黛又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就是江重樓?」
那個白隊長走到沙發邊。
「沒錯。」
江重樓卻還躺在沙發上,並沒有起來的意思。
「你涉嫌非法行醫,快點起來跟我們走!」白隊長對江重樓喝道。
「去哪?」
江重樓懶洋洋地問道。
「當然是去你該去的地方!」
「我要是不想去呢?」
「不想去?那就是拒捕,罪加一等!」
林川軍幸災樂禍地笑道:「小子,你要是敢和白隊長玩橫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切,你們把我抓起來,才一定會後悔……」
「行了,你別在警差面前犯倔!」林紫蘇趕緊打斷了江重樓,「你先跟他們去接受調查,我明天一早找人去保釋你!」
「好吧,我剛好也不想睡在這裡!」
江重樓這才起身。
「來人,把他銬起來!」
白隊長低喝,兩個警差就要上來給江重樓戴銬子。
「等一下!」
林紫蘇趕緊攔在了江重樓的前面,「白隊長,江重樓就算非法行醫,你們也只是傳喚了他去調查,不是拘捕,沒有必要給他戴手銬吧?」
「林紫蘇,你這是在教白隊長做事嗎?」林青黛在一邊煽風點火,「白隊長不把你一起帶走,就已經算是給我們林家面子了,你還敢為江重樓說話?」
「即便是傳喚,對於不配合的人,還是要給他戴手銬的!」
林川軍冷笑道:「江重樓這個傻小子,剛才見了白隊長還躺著不起來,實在是不敬,當然要給他戴手銬了!」
「這......」
林紫蘇眉頭緊皺,無言以對。
「沒事,這玩意對我沒什麼用!」
江重樓見林紫蘇為自己擔心,就主動拿過了手銬,自己戴在了手腕上,還試著拽了一下。
這精鋼做的手銬,對於江重樓來說,和豆腐做的也沒有什麼兩樣......
「都特麼什麼時候了,你小子還裝逼呢?」
林川軍冷笑道:「等到了警局,有你哭的時候!」
「你就別為我擔心了,還是想想一會怎麼給我舔拖鞋吧!」
江重樓懶洋洋地一笑,就跟著白隊長他們出了門。
「什麼?還想讓我舔鞋子?哼!白大小姐就算搶救過來,你也得吃三五年的牢飯!」
「要是白大小姐有個三長兩短,白董事長怎麼可能讓你看到明天的太陽?」
林青黛和林川軍,得意洋洋地走了。
「唉......」
林紫蘇看著江重樓被人帶走,長嘆一聲,就拿出了電話,找關係準備明天保釋江重樓......
到了警局,江重樓被帶到了一處審訊室,鎖在了中間的椅子上。
「姓名?」
白隊長坐在審訊桌後冷冷地問道,一邊就有兩個手下做記錄。
「你剛才不是知道我的名字了嗎?」
江重樓沒好氣地說道。
「江重樓,我勸你最好老實一點,你要是不配合,我們就......」
白隊長的話音未落,審訊室的門,猛地被推開。
就見,一個英姿颯爽,氣度不凡的漂亮女警差走了進來。
「杜局!」
白隊長和兩個手下,趕緊站了起來,「您……怎麼來了?」
「我隨便下來轉一轉,聽說你們這麼晚了還在辦案,就過來看看……」
那個英姿颯爽的女警差看著審訊椅上的江重樓問道:「這人什麼事?」
「非法行醫。」
白隊長恭恭敬敬地報告。
「非法行醫?也需要把他銬起來鎖住審訊嗎?」
漂亮的女警差繡眉微蹙。
「這……」
白隊長一愣。
「杜局,文元集團的大小姐白芷,被這小子治壞了,現在正在方海醫院裡搶救,我們傳喚這小子的時候,他還不配合,我們才給他上了銬子鎖起來的!」
白隊長的一個手下趕緊替白隊長分辯。
「白隊長,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也是白家的人,白芷應該是你的堂妹吧?」女警差轉頭看著白隊長。
「是,是!我的確是白芷的堂哥,不過……」
「這種情況,你是不是應該迴避一下比較合適?」
女警差冷冰冰地打斷了白隊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