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困在了創世城,已經引起了趙宇軒的懷疑!那依照趙宇軒的本事,他遲早會想到珍寶館的!」
「只要他把目光放到珍寶館。很容易就會把趙涵夕揪出來。」
「趙涵夕肯定不是趙宇軒的對手。只要她扛不住壓力,把所有的一切都透露,那我們全都的完蛋!」
「所以我們想要活下去的唯一方式,那就是要守住珍寶館的秘密,拖住趙宇軒。至少要拖到我們完全離開創世城。」
「這種形勢下,唯一有能力幫我們守住珍寶館秘密的人,就是趙涵夕!」
任嘯天聽到這,皺起眉頭。
「這和你甜言蜜語,哄騙趙涵夕有什麼關係?你總不能直接和她說,讓她幫忙唬住她父親,守住珍寶館被盜的秘密吧?這不等於直接告訴趙涵夕,這件事情是你做的。告訴趙涵夕,當初也是你算計她的!她絕對不會原諒你的。更不可能幫你守住珍寶館的秘密啊!」
「所以他沒有這麼做啊。」
骨頭侃侃而談。
「他讓劉騷九繼續拿視頻威脅趙涵夕,讓趙涵夕想辦法從珍寶館盜出更多的寶貝。如果趙涵夕不聽劉騷九的話。劉騷九就會把趙涵夕的隱私視頻,公布於眾。趙涵夕肯定會害怕。就衝著這一點,她一定也會主動隱藏珍寶館的事情,想辦法和劉騷九達成協議的。」
「趙涵夕畢竟是一個女流之輩,這要萬一繃不住了,或者喝多了,膽子肥了,爆發了。那也是非常危險的。所以需要讓趙涵夕有更多的忌憚。」
「愛情,就是對付她最好的武器!」
骨頭簡單明了。
「所以恰好這個時間段,王梟開始對趙涵夕發動攻勢!這小子本就很有男性魅力,而且還救了趙涵夕兩次!趙涵夕對其肯定是有好感。那接下來只要會聊,會說,會做,一切的一切,水到渠成!讓趙涵夕喜歡上他,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任嘯天點了點頭。
「不過據我所知,在感情方面,王梟並不是強項,甚至於有些木訥,如何搞得定趙涵夕?」
「木訥歸木訥,但是他聰明啊!他不會不懂,不明白,還不會問,不會學,不會演嗎?」
骨頭「呵呵」一笑。
「別忘記,他身邊可是有個肖宇浩,這肖宇浩,別的本事沒有,這分析女人內心,拿捏女人感情,製造浪漫這塊。真是有一套。妥妥的渣男。渣進骨髓的那種!有著肖宇浩的指導幫助。再加上王梟這小子的臨場發揮,趙涵夕自然不是對手了。妥妥的上套。這就給珍寶館的事情,增加了一道保險。」
骨頭瞅了眼王梟。
「我經常聽見兩人的聊天,王梟給趙涵夕樹立的自身人設,是一個占有欲非常強,非常在乎名聲,名譽的人。這樣一來,等於無形之中,也在給趙涵夕施加壓力。」
「趙涵夕本就害怕劉騷九把隱私視頻泄露。現如今又和王梟進入熱戀狀態。更是害怕了。她對於錢財沒有什麼概念,所以她一定會傾其所有地滿足劉騷九的要求以保證自己的隱私視頻不會泄露。如此一來,她更會千方百計地守住珍寶館的秘密。不讓趙宇軒發現。這若是被發現了,趙宇軒封了珍寶館,她滿足不了劉騷九的要求,所有的一切,就都完蛋了。這才是珍寶館的秘密,能保守到現在的主要原因。人家小王,可是無私奉獻呢。不然咱們早完蛋了。」
夏濤是個直性子的人,不會說謊。他衝著王梟伸出來了大拇指。
「鬧了半天,我們能扛到現在,不是趙宇軒大意沒用啊,真正的原因在這裡!」
「厲害,厲害,不佩服真是不行啊。就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哪天珍寶館的事情被趙宇軒發現了。趙涵夕也肯定不會配合他的。會不惜一切抵抗死守秘密的。」
「就是在這段時間,你肯定還得和劉騷九打好配合啊。」
「配合好打。」
骨頭簡單明了。
「他都不用出面的,威脅趙涵夕這一塊,劉騷九絕對專業,可以無恥到超乎凡人想像。熱戀趙涵夕這一塊,肖宇浩更是爐火純青,以王梟名義和她溝通聊天,製造驚喜浪漫,就夠了。完事兩人一過氣兒就行。王梟這腦子和演員天賦,沒問題的。」
「那這件事情,遲早也會暴露的。」
「其實只要我們離開了創世城,回到了光輝城。暴露不暴露就不重要了,要麼我們也沒有想過能瞞著趙宇軒一輩子啊。本來就是奔著他來的。」
夏濤點了點頭,話鋒一轉。
「不過這樣一來,是不是有點太對不起趙涵夕那小丫頭了,人家是無辜的啊。」
「話雖如此,但是你還有其他辦法嗎?命就一條,賭不起啊。」
車內安靜了下來。
不得不說,夏濤這句話,是真的讓王梟有些內疚。
想著這些日子一切的一切。
趙涵夕對他毫無保留的真誠坦露。與他對趙涵夕的一舉一動皆有目的。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對趙涵夕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他與張詩詩的感情不和,已經分手,是張詩詩再糾纏,都是假的。
至於和趙涵夕發生關係,他起初並不太想。
但是肖宇浩告訴她,沒有這層關係,什麼都白搭,其實他自己心裏面也很清楚。
想了許久,王梟嘆了口氣。表情堅定了許多。心態也調整好了。
關鍵時刻,王梟一向乾淨果斷。狠得下心,下得去手。
「就算再給我十次重新選擇的機會。我也會這麼做。因為我沒有其他選擇。我們要活下去。至於欠她的。我認。以後有機會。一定會報答她!」
話音剛落,一輛商務車從側面超車,停在了他們正前方。
馬禮克從車上面下來了。
他輕輕敲打車窗。
「王梟,我們司長請您上車,說送送您。」
任嘯天,骨頭,夏濤,三人當即謹慎了許多。
王梟微微一笑。
所有的內疚早已一掃而空,他拉開車門,徑直走上商務車。
他毫不客氣地點著車上的雪茄,吞雲吐霧之中。
「趙司長,百忙之中,抽空送我。實在是榮幸之至!」
「不管你們暗中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畢竟你救了涵涵是事實,送一下,總是應該的。」
「調查了這麼久,你還沒有調查到嗎?」
「沒有啊。如果調查到了,我就不用送你們走了,不是嗎?」
趙宇軒微微一笑。
「不過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風水輪流轉,我總會發現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也一定會讓你們付出相對應的代價的。」
「我還真的挺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王梟說到這,話鋒一轉。
「那群匪徒的身份信息,調查清楚了嗎?」
「沒有。」
「動機呢。」
「也沒有。」
王梟撇了撇嘴。
「這麼一看,情報司也就那兩下子吧。名頭無非是唬人用的而已!」
「你這話說得我就不愛聽了。放心,我遲早會查明白的。」
「老趙啊。你遠不如表面上表現得那麼安靜。誰都不是傻子。你細品。慢慢品。這動機。大概一猜,也能猜個差不多吧?」
王梟話裡有話。「呵呵」地笑了。
趙宇軒面不改色心不跳。
「就你小子這兩下子,還想詐我。信不信我把你回爐重造……」
——————
闊別多日,終於有驚無險地回到光輝城。
王梟如釋重負,心情格外舒適。
推掉了所有應酬。
第一時間回到家中。
「媽,詩詩,我回來了!」
院子當中站著很多人。其中大半兒他都不認識。
張詩詩從人群中走出,衝著王梟比畫了一個「噓」的手勢。
「你媽剛睡著。聲音小點。」
「怎麼這個點兒睡覺了?」
「她最近的情況,不太好。」
王梟心裏面「咯噔」的就是一聲。
「怎麼回事?」
「還是老毛病。只不過近期惡化嚴重!」
「這些人?」
「這都是城主花了大價錢,從各地請來的專家,他們正在研究探討你媽的病情。哦,對了,城主也剛走不久。你倆沒碰見嗎?」
王梟愣了一下。
「他還親自來了?」
「是唄,自從知道媽的病情惡化之後,他每天都會來一趟,或早或晚!」
王梟很是感動,繞開人群,悄聲進入房間。
母親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瘦弱的身軀顯得僵直而無助,呼吸微弱而艱難,毫無血色的蒼白面孔上,透出一股隱約的青灰之色。
面部神情萎靡,兩眼空洞無神,顯得神思恍惚,氣息奄奄。
「阿姨,這麼快就醒了。是不是外面的人吵到你了?」
張詩詩的言語之中,充斥著關心。
自從張詩詩認識王梟之後,就一直在雷打不動地照顧王梟的母親。
在這方面,這些年,她比王梟做得要好得多。
兩人之間早已經建立了非常深厚的感情,在張詩詩的眼裡,早已經把王梟的母親當成自己的母親看待。王梟的母親,亦是如此。
聽見張詩詩的聲音,母親發自內心地開心。
「睡不著。心發慌。」
「阿姨。」
「放心吧。我沒事。詩詩,讓我和王梟說幾句話。」
張詩詩「哦」了一聲,轉身離開。
王梟趕忙坐在床邊,握住母親冰涼的手。
「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母親並未回答王梟的話。
「你什麼時候和詩詩結婚。」
「啊,結婚?」
王梟摸著自己的腦袋。
「這方面的事情,我還沒想呢。」
「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想?你是不是不想娶人家?」
「沒有,媽,我就是,就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呢。」
「既然認定了要娶,還做什麼心理準備?這麼長時間了,人家詩詩飯前碗後的照顧我。無名無分的,還要叫我聲阿姨。我心裏面都彆扭。我想聽她喊媽。明白嗎?」
「不是,媽。」
「王梟,我就問你一句,你結不結?」
母親的情緒,明顯的激動了不少。
「咳咳咳」的咳嗽了起來。
王梟趕忙扶起母親,給母親輕輕拍打後背。
「媽,你別激動。我結。」
「結就趕緊,擇日不如撞日。我讓人看過黃曆,覺得周末就挺好的。」
「媽,你是不是再開玩笑。周末是不是有點太趕了?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一點都不趕。完全來得及。而且你若是結婚,整個光輝城都會配合你!給你亮綠燈!」
「啥意思?」
「字面意思。」
母親繼續道。
「城主答應過我了,會幫你操持操辦整個婚禮,並且給你當證婚人!你啥都不用操心,就準備好彩禮去見詩詩父母,通知你的朋友周末赴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