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詩詩也是儘可能的調整情緒,聽著房間裡面的打砸聲,怒斥王梟。
「趕緊去拉架啊,一會兒打急眼家又沒了!」
王梟這才上前,他這體型,往吳冬晴身前一站,吳冬晴還真過不去。
「別打了,大姐,給個面子,這畢竟是我第一次上門啊!」
王梟還是很聰明的,這一句話,說道了關鍵。
吳冬晴雙手叉腰。
「怪我嗎?你聽見那混蛋剛剛說啥了嗎?那是人話嗎?」
阿浩也不慣著她,正要還口,王梟轉過身。
「咱倆還能喝嗎?」
阿浩話到嘴邊,點了點頭,沒在吭聲。
此時此刻,房間內已然一片狼藉。氣氛也是相當尷尬。
王梟嘆了口氣,自己主動收拾了起來,他這一忙乎,阿浩和吳冬晴也都感覺不好意思了,畢竟是客人啊,這倆人也開始忙乎。
收拾的差不多了,張詩詩的情緒也平靜了。她就跟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我真服了你倆了,一會兒好的不行,一會兒又要殺人。不累嗎?我還餓著呢!一天沒吃飯了!」
「還有你!」
她手指王梟。
「把臉上血洗洗行不,血吃拉忽的。給誰看呢?」
「不招你有這事啊?」
阿浩瞅著吳冬晴。
「去,再給我兄弟炒幾個菜去。」
「我該你的欠你的?要去自己去!」
「我是不是又沖你笑了?」
吳冬晴當即要起身。這兩口子真是三句話就要打。王梟趕忙上前。
「別吵了,你們等會,我去弄幾個菜好了。很快就好。」
王梟進了廚房,就聽見客廳裡面三個人吵吵把火。
「吳冬晴你記住了,這是你先不給我阿浩臉的。當著我兄弟面這麼耍!」
「臉是自己爭的。不是別人給的。」
「你倆啥時候來了這麼個流氓朋友?」
「啥叫流氓,剛剛人家不拉你,你不得把腦袋磕掉了?」
「對啊,詩詩,我們都看著呢,這事真不怪人家。而且,他有名字,王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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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梟?解決掉鯊魚那個?就是他啊?」
張詩詩的語調明顯變了……
王梟原本手藝就不錯,再加上秦塔的點撥,那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半個小時不到,又是一桌子豐盛的飯菜,香氣撲鼻。
他給所有人盛好米飯。
「湊活吃吧。詩詩,剛剛實在對不起。」
「行了,別提這事了。」
張詩詩對待王梟的態度好了不少。
「你把上衣脫了吧。全是血我看著難受。」
王梟想了想,脫下上衣。
渾身上下肌肉線條相當明顯,不少地方青紫痕跡依舊,加上包紮纏繞的繃帶。
顯得極其有男人味兒。
桌上三人拿起碗筷,狼吞虎咽,吃的這個香。
王梟「呵呵」的笑著,端起啤酒,與阿浩再次開喝。
吳冬晴和張詩詩也端起酒杯。
喝著聊著,之前的事情也就翻片兒了。
張詩詩看待王梟的眼神,與之前也截然不同。
酒過中旬,大家都有點多了。
張詩詩突然開口。
「王梟,你做飯這麼好吃,在家是不是老給你媳婦做飯?」
「我哪兒有媳婦啊。」
「女朋友?」
「我長這麼大都沒有談過戀愛。」
「你騙鬼呢你,你還是處男唄。」
王梟臉上閃過一絲羞澀,尷尬的摸了摸腦袋。
「騙你對我也沒有好處。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王梟非常真誠。
「從我開始記事的那一天起,就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全家人就都在為了活下去而努力。哪有心思干別的。」
王梟笑了。
整個人展現出與其年齡極其不相符的成熟與穩重。
笑聲充滿滄桑無奈。
笑聲似乎也寫滿了故事。
張詩詩面色紅暈,舉起酒杯,語調溫柔了許多。
「剛剛對不起啊,我那些都是下意識的條件反射。」
「咔嚓,咔嚓!」的兩聲清脆聲響,阿浩吳冬晴張大了嘴,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張詩詩,放佛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王梟很放鬆,也沒有多想。
「確實是我不對,來,喝酒。」
倆人一杯一杯,笑聲毫不間斷。
吳冬晴似乎感覺到了一些什麼,端起酒杯,開始撮合。
阿浩也看出來了一些倪端,一個勁兒的給王梟使眼色。那架勢就跟前面有陷阱似得。
整的王梟也挺懵,根本不知道咋回事。
別看王梟生生死死,打打殺殺這些方面足夠聰明。
但是在男女感情這一方面,確實是有點呆。
不然也不可能活了二十年連對象都沒有搞過。
「哦,王梟,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呢?」
「我還在找。」
「你應該不好找了吧?」
阿浩也是社會人,對這裡面的事情很清楚。
「你來我這裡幫我吧。我倆有個小酒吧。」
「不用,我這邊有安排。」
「你能有啥安排啊?」
「放眼光輝城!真正惹得起魏志坤的,看不上你!惹不起魏志坤的,不敢收你!和魏志坤半斤八兩的,也不會為了你這樣一個角色得罪他!」
「更別提還有不少鯊魚之前養的小癟三在暗處盯著你。」
王梟笑了。
「那你算哪種?」
「想和你做兄弟,想把產業和地盤做大做強的那種。」
阿浩舉起酒杯。
「輕生死,持仗義,有酒有肉話傳奇!」
「我們已經是兄弟了。不可分割。」
王梟婉拒。
「來,乾杯…….」
——————
回到家中。
照顧母親吃飯,洗漱,入睡。
母親的身體狀況,依舊沒有任何好轉。
王梟十分壓抑,坐在院子裡,摸著兜裡面的幾十塊。
秦塔從廚房走出,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開口。
「滿身酒氣,這是真沒少喝,和阿浩相處的怎麼樣。」
「挺好的!」
王梟說到這,頓了一下。
「塔叔,能不能幫我個忙。」
「說說看。」
「我想知道那個殺手的真實身份,受僱於誰。」
「魏志坤。」
秦塔掏出一個帶血的電話。
「慢了一步,他已經和魏志坤匯報被你壞了好事了。」
「阿浩什麼時候得罪了魏志坤?而且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以為我是萬能的嗎?什麼都清楚!」
王梟眼神閃爍,仔細沉思,許久之後,他自言自語道。
「或許是我坑了他啊,看來我還真得跟著他一起幹了。」
秦塔撇了撇嘴。
「你母親的病情,你打算怎麼辦?」
「實在不行只能再找笑笑拿錢去醫院了。」
「沒用。」
秦塔說話的聲音不大。
「想延續她的壽命,得靠我們光明統戰的醫療設備!」
「真的假的?」
「我秦塔對待朋友,不想說的直接不說!既然說出來了,那就是真的。」
王梟陷入了沉默,秦塔也並未再提這個事情。話鋒一轉。
「醒醒酒,準備開始晚上的訓練!今天教你點實用的辨人之術!先送你個小禮物。」
秦塔扔給王梟一枚特質的鐵指套,做工精美,打眼一看就非常物。
尤其是鐵指套正反兩面雕刻著的那兩匹不同形態的弒天戰血狼。
令王梟愛不釋手!
突然之間,門口「咣!」的一聲重物撞門的聲響。
秦塔躲入廚房。
王梟趕忙上前,發現木門被撞開了兩道裂縫。
這傢伙,力氣夠大的。
他很謹慎的開門。
正前方出現了一大坨。
是趴在地上的豐笑笑。
王梟趕忙把豐笑笑扶了起來,定神一看。
豐笑笑鼻青臉腫,鼻血還在往下流。
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到處都是刮開的口子,滿身污跡。
整個人如同剛剛經受了什麼大災大難,死裡逃生一般!
王梟當即就急了。
衝進房間裝起兩把手槍。
眼珠子瞪得溜圓,滿身殺氣。
「誰幹的?」
「梟哥,你別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