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志坤長嘆一聲。
「查查是誰給他打的電話,這麼愛多管閒事!不然剛剛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除掉這小子了,掌握了就好!都攢著,不著急,慢慢來!」
魏志坤老辣穩重,從兜裡面抄出一副老花鏡。
看起來慈祥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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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門口,肖宇浩兩口子正在打車。
吳冬晴撇了他一眼。
「我發現你這一天天的是真愛管閒事。」
「你個老娘們懂啥?說實話,我挺佩服王梟這小子的!之前在道上無名無號,現如今就這麼橫空出世!剛一露面,就做了我這麼多年想做不敢做的事情,還做得這麼漂亮。」
「鯊魚這個雜碎!」
肖宇浩狠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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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澤區,小黑的家中。
王梟關好大門。
看著安靜的院子。
一步一步回到房間。
秦塔滿身鮮血,面色蒼白,靠在牆邊。
一手持槍對準門口,一手拿著一顆手雷。
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比王梟還要差。
發現是王梟,秦塔這才放下武器,緩緩地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王梟走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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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床上熟睡的母親。
半跪在了地上。
抓住母親的手腕,感受著母親的呼吸與心跳。
所有的一切,與他預想的一樣。
回到秦塔身邊,從書包中拿出各種各樣的藥物。都是他們曾經給秦塔分頭買過的。
「教給我怎麼配藥,效果最好。」
「梔子、紅花、蒲公英、松節油,細化入碗,西藥止血散…….」
「三七、白芷、川芎、當歸、配西藥紅花油…….」
凌晨時分,秦塔渾身上下都已經被包紮完畢。
王梟十分疲憊,滿身虛汗。
二人坐在院中,煙,一支接著一支地抽。
秦塔率先打破沉默。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媽腳踝上的炸藥是假的,那是定位器。她離開院子的那一刻,你就知道。所以你去醫院,偷偷救下了我媽。帶她回家。你有辦法解毒。」
「你之所以選擇那個時間段,對輝煌大廈動手,也是因為知道我們要做什麼,所以乾脆提前了自己的計劃,幫助我們吸引所有警力。」
「否則我們沒有機會和鯊魚,狗九拼這麼久。」
「你把我想得太好了,一切都是湊巧,僅此而已!」
「我們幾個的手機內,都有你安裝的竊聽定位裝置,所以你知道我們去了哪兒,也知道我們之間溝通交流了什麼。可能不會及時了解,但你一定是知道的!」
王梟拿出自己的手機,拍在桌上。
「所以你才能在關鍵時刻,趕到胡同,剷除鋼叉那批人,救下我們。」
「如果說,你當初不那麼做,不耽誤那幾秒的話,應該就甩開楊衛棟了,不會被他咬住!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所以,你提前出院,準備了這些東西,來救我?」
「我王梟向來知恩圖報!不過我真沒想到,你能這麼幫我們,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順手而已。」
秦塔表情平靜,依舊不承認。
「喝點酒吧,塔叔,我去炒幾個菜,按照你教我的做。」
「悶兩鍋米飯。」
王梟一咬牙,爬起來衝著秦塔微微一笑,抬手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秦塔猶豫了幾秒,起身進入廚房,親自指導,幫著王梟一起忙乎。
簡單的飯菜。
都是秦塔喜歡吃的。
兩人邊吃邊喝,聊了起來。
酒過中旬,秦塔突然調轉話題。
「你怎麼知道我在手機裡面動手腳的?」
「猜的。」
王梟隨口應付了一句。
「你不會知道太久。」
秦塔自顧自地說了一句。
「而且楊衛棟他們是你想辦法弄走的。」
王梟笑了笑。
「塔叔,你這趁著我忙乎,又沒少和你朋友溝通啊?不過明顯消息有誤,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調走楊衛棟!」
「別裝了,我秦塔活了幾十年,閱人無數,你們這幾個小子,我看到根兒了!以豐笑笑的智商,絕對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一石二鳥!」
「又能剷除收拾星海茶樓,掃清威脅,迷惑魏志坤讓其有所顧忌,不敢輕易對你們繼續下手!又能助我一臂之力,調走楊衛棟,給我解圍。」
「你這是完美破局!在死路當中又敲出了一個豁口。」
「至少在魏志坤完全反應過來之前,你們還是安全的。」
秦塔舉起酒杯。
「你這小子,年紀輕輕,如此有城府,實屬罕見!」
「謝謝塔叔誇獎,反正我說啥你也不信,我乾脆就不說了。」
倆人一飲而盡,秦塔話裡有話。
「你小子這麼做,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想法動機?」
王梟簡單明了。
「你這麼多秘密。連為什麼會這樣幫助我們都不說。我自然也不會告訴你的,除非,咱倆換換!」
「換?你會說實話嗎?」
「那你會嗎?」
「哈哈哈哈!」
兩個人心照不宣,秦塔心情不錯。
「雖然你們暫時給自己爭取了時間,但是接下來魏志坤這個坎兒,你打算怎麼過?」
「狗九和鯊魚怎麼過的,魏志坤就怎麼過。」
「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用對付狗九和鯊魚那些辦法,在魏志坤那裡就是死路一條,你連接近他都別想。」
秦塔也是真照顧王梟。
「我都無法做掉他。」
「你連那個聯盟議員,以及光輝城那麼多高官都能做掉,卻說做不掉魏志坤?」
秦塔嘴角微微上揚,跳過了這個話題。
「其實今天是你拿我去換一百萬的最好機會!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兒了。」
「我的身價都超過你了,誰還稀罕你那錢。」
王梟滿臉的無所謂。
「塔叔,你我都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的人,也都有一個不可能的敵人存在,算是同命相連,為了這個,干一杯吧。」
「有點道理,不完全對。」
「哪裡不對?」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就好比我從來也沒有想過,我們會有這一天!你也從沒想過你能剷除狗九和鯊魚吧?」
「有道理。」
兩個人一飲而盡。
王梟拿起一瓶酒,突然站了起來,當著秦塔的面兒,連干三杯。
毫無徵兆。
「噗通」一聲,跪在了秦塔面前。
他眼含淚水。
「男人膝下有黃金,我王梟人窮志不短。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
「感謝塔叔救我母親,救我幾個兄弟性命。」
秦塔明顯有些動容。
「起來吧,大家彼此彼此。」
秦塔故意跳過這個話題。
「豐笑笑那邊你是怎麼叮囑的?他那個情況,可不是裝的,是真的差點丟了命!」
提起豐笑笑,王梟也是有些後怕。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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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光輝人民醫院。
豐笑笑的病房內。
魏志坤親自上門,把豐笑笑的車鑰匙,以及輸掉的所有一切,都送了回來。
這個「慈祥」的老頭,滿面笑容。
「笑笑,實在抱歉,是我沒管教好自己的人。這張銀行卡給你,算是一點補償吧。」
豐笑笑表情痛苦,顯得相當虛弱。
「魏爺爺,我們幾個兄弟命是連在一起的,有些時候不懂事,希望您別和我們一般見識。」
這話明顯不是他這個腦子能說出來的。
「好好養傷,有時間,去我那裡玩。」
「謝謝魏爺爺。」
病房門口。
李輝和豐正站在一起。
「弟妹和淘淘不知道這個事吧?」
「沒和他們說。」
「那就行!阿正,魏老爺子這道歉態度也可以了吧?這事真不怪人家。至於麻子那邊,你放心,我一定讓你滿意。這個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豐正態度好了許多。
眼瞅著魏志坤從病房出來,主動開口。
「魏老,昨天情緒有些激動,希望理解。」
「這可是親兒子!換成我會更激動!更何況這個事情也不怪你。講道理,是我自己管教不嚴!阿正,中午我擺了一桌,給你賠罪!」
「魏老,您別這樣說,折煞我了……」
幾個人聊著場面話,說說笑笑地離開醫院。
回到車上,老辣的魏志坤笑容戛然而止,言語透漏著陰狠。
「事情調查得如何?」
「打電話的人叫肖宇浩,在光澤區經營一家小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