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爽做人做事,光明磊落。哪裡不講道理了。」
「你無緣無故,想要我命,我還不許反抗嗎?你沒殺了我。落在我的手裡。不想自己為什麼要來害我。反而還怪我的正當防衛?到底是你們衝過來要毀掉我們的一切!還是我們跑到你家去殺你兄弟的?」
「你兄弟的死怪得著我嗎?真正要怪,就怪你指揮不力,怪你的上級指揮不力。怪你們自己不守信用,在和平時期,擅自挑起戰爭!其他的都怪不著。」
「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我在和平時期,突然帶著人殺到你家要毀掉你們的一切。結果行動失敗了。我還得責怪你,記恨你,恨你為什麼不讓我毀了你們的一切。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雖說王梟喝多了,但是這番話,真是條理清晰,說得任爽啞口無言。
他瞪著大眼,盯著王梟,愣是無法辯駁。
「這就是你們價值觀裡面的光明磊落嗎?分明就是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
王梟突然壓低了聲音。手指著任爽。
「我告訴你,你得感謝我,感謝黃俊,感謝塔叔!否則的話,你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就重獲自由的!我保證你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
「是老子豁出去一切,不惜毀掉自己的一切,辜負老萬,擅自行動,才給的你這條狗命!知道我內心有多麼的糾結,多麼的壓抑嗎!結果你他媽的居然也恨我。」
王梟整個人天旋地轉。
「你知道創世聯盟和光明統戰多少人恨我嗎?知道光輝城多少人恨我嗎?你算老幾啊。」
酒精越來越上頭,胡言亂語之中,眼圈噙著淚水。
「我都啥情況了,還害怕你們恨我?真是嚇死爺爺了!」
「老爸老爸被人害死了,大河小河也被人害死了!全都是你們不講道理欺負人,上來就想要置我們於死地,還不允許我們反抗嗎。只要我們反抗掙扎。對你們造成了傷害。我們就是你們的仇人。憑什麼你們就可以這麼欺負人?」
「你們的兄弟是兄弟。我王梟的兄弟,就不是兄弟嗎?誰先招惹誰的?講不講道理?」
「他媽的,老媽老媽突然之間就病重了,生命所剩不多!媳婦媳婦突然之間就走了,再也不回來了!老子活到現在,坦坦蕩蕩,光明磊落,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兄弟的事情。到頭來,兄弟兄弟有時候不理解。仇人仇人遍天下。真他娘的委屈啊。以後再也沒有吃老萬飯的機會了。他絕對不會原諒我的所作所為。但是沒有辦法啊。我也不能不管我塔叔啊。可是我救了你的狗命啊。沒有我你活不下去了,你他媽的居然也恨我。」
王梟徹底斷片了,抱住了籠子。
嘴裡面不停地叨咕著,眼角的淚水緩緩流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睡著了。
任爽看著這一切,眼神顯得相當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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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宇浩的家中。
肖宇浩靠在沙發上正在看電視,手上擺弄著手機,盯著趙涵夕的頭像發呆。
「嘿,這小娘們,啥情況啊,消息都不回了?不應該啊,一切都在我的控制範圍內啊。」
烏直跪在地上,正在給肖宇浩洗腳。
「受控了唄。」
「受控?」
肖宇浩看了眼烏直。
「受什麼控?」
「你那麼會說,那麼會撩,早都把她拿捏得死死的了!再加上她現在懷孕了。對於你更是離不開了,絕對不可能失蹤的。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受控了。都是女人,女人了解女人!」
肖宇浩坐直身體。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還真有這個可能。畢竟這場婚姻,現在已經不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了,是萬城和趙宇軒之間的博弈。」
「其實趙涵夕也蠻可憐的,那麼好的自身條件,那麼好的出身!到頭來,在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感情上淪為棋子。這麼長時間了,她那邊愛得轟轟烈烈,殊不知,和她聊天的人都不是她愛的那個他。世事弄人啊。」
「你沒事從這瞎感慨個屁,和你有啥關係?」
肖宇浩抬腿輕輕踢了烏直一腳。
「你從這替她打抱不平呢?」
「也不算,我就是覺得,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連王梟這么正的人,也不過如此。」
「我警告你,少他媽說我兄弟。他那會兒不是特殊情況嗎?不得活命嗎!」
「所以就可以毫無底線地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子,而且沒完沒了!現在甚至於還要娶了人家,徹底毀了人家終身幸福?人家從頭到腳做過什麼錯事嗎?得罪過你們嗎?」
「啪」一個嘴巴。
烏直被打倒在地。
肖宇浩起身踹翻洗腳盆,濺了烏直一身水。
「我最近是不是給你臉給多了?烏直,我告訴你,願意呆就呆,不願意呆就給我滾,聽見了嗎?別成天在這裡嗚嗚渣渣的,你和誰說話呢?什麼態度?」
烏直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眼肖宇浩,突然猛推屋內大門。
「咣~」「哎呦」的就是一聲慘叫。
張大白往後退了兩步,使勁揉著自己的腦袋。
「你和門有仇嗎你?」
烏直也沒有理會張大白,隨便套上了一身衣服,看架勢要真走。
肖宇浩瞪著大眼。
「嘿,長脾氣了還,你出去了,就別再回來了!」
烏直二話不說,拉開大門就走了。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反抗肖宇浩,一時之間,給肖宇浩整不會了。
他站在原地,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好!走了正好,老子更是瀟灑!滾遠點吧,臭娘們!」
肖宇浩怒氣沖沖,正在發泄,一道黑影瞬間衝出,朝著肖宇浩就是一擊重拳。
「尼瑪的。」
肖宇浩不顧其他,拎起桌上的酒瓶,起身反抗,與張大白兩個人便打鬥在一起。
房間內嘁哩喀喳,丁零桄榔,一頓亂響。
肖宇浩徹底失去了抵抗力,趴在地上。
張大白坐在沙發上,踩著肖宇浩的臉。
「小兔崽子,敢打你大舅哥。」
「大舅哥咋了。大舅哥就可以隨便動手打人嗎?再說了,你啥時候來我的家。怎麼還能在我們房間裡面呢?」
張大白順手撿起一把叉子,滿臉威脅的表情。
「肖宇浩,你聽清楚了,別人慣著你,老子可不慣著你,從現在開始,老子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敢說一個字的廢話!知道什麼叫菊花殘嗎?」
「張大白,你嚇唬誰呢!我阿浩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話音剛落,一道寒光!
肖宇浩下意識地掙扎移動,叉子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臀部,就差一點點!鮮血瞬間溢出。
張大白不管其他,抽出叉子,又要下手的時候。
肖宇浩怕了。
「大舅哥,大舅哥,饒命,我錯了!我說,我啥都說!」
張大白舉著叉子,瞥了眼肖宇浩。
「給我老實交代,這王梟和趙涵夕,到底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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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城,趙宇軒的家中。
趙涵夕的房間內。趙宇軒怒氣沖沖,手指趙涵夕。
「你到底吃不吃飯?」
趙涵夕火冒三丈。
「我就不吃!」
「行,有本事你就一直別吃!」
「我說不吃就不吃!我看你們能拿我怎麼著!」
「狗屁不懂!」
「你懂!」
趙宇軒「咣!」的關上大門,回到自己的書房內。他氣得渾身打顫。
撥通電話。
「軍哥,這都好幾天功夫了,張大白那邊怎麼還沒有動靜?還是說,已經動了,只不過我們不知道。」
「應該是沒有任何動靜。」
電話那邊語調平靜。
「放平心態吧,張大白這種人,怎麼可能輕易上你當,被你挑撥離間,讓你借刀殺人。」
「我那可不是挑唆,是事實。」
「有消息了,我會通知你的。現在不比當初了。你懂的。」
趙宇軒嘆了口氣。
「行吧,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趙宇軒看著馬禮克。
「兩頭推進,速度要快。」
「知道了。司長,但是小姐這邊,已經兩天了啊。」
提到趙涵夕,趙宇軒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好一會兒的功夫。
「哎」的一聲「萬城!王梟!我趙宇軒與你們,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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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輝城。
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安冉帶著骨頭,任嘯天一行人,進入了關押任爽的地牢。
任爽依舊坐在那裡,閉目養神。
王梟趴在一側,呼呼大睡。
安冉嘆了口氣,推醒了王梟。
「找了你這麼久,鬧了半天跑這裡睡覺來了,怎麼著,這裡比你家的床舒服嗎?」
王梟迷迷糊糊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頭痛欲裂,對於昨天晚上後半段的事情,已經渾然不知。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抬頭環視四周。
「我在這裡睡了一晚上?」
「廢話,趕緊起來去洗洗。我們要動身了。」
任爽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看了眼王梟。
王梟未想太多,趕忙起身,得先辦正事。
一個多小時以後,一支毫不起眼的車隊,從光輝城行駛而出,直奔落花城。
因為落花城的城防體系還未完全建設完畢。連城外圍牆都未能完工。所以為了保證王梟一行人的安全,黃俊也是傾其所有!
落花城今天剛好過落花節。本是全城歡慶的一天。現已經全城戒嚴,所有老百姓禁止外出。
落花城執法隊全員出動,警戒巡邏。
落花城集團軍四個軍分別駐守落花城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把落花城圍了個水泄不通。
落花城特戰隊迎出一百公里,接送保護押送車隊直達落花城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