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九鼎缺一,八鼎歸!
「先生。」
「我們終於可以回去了。」
「怎麼你看起來不高興?」
回過神來,趙政看著神情嚴肅的申越,有些不解。
「我覺得此事沒有那麼簡單。」
「趙國或許不會這般好心。」申越沉聲說道。
「或許是大秦的動作。」趙政只是思慮一刻,繼而說道。
一聽這。
申越也點了點頭:「除此外,我倒也想不到其他了。」
「好好準備吧。」
「總之。」
「還需慎重對待。」
趙政點了點頭,眼中帶著強烈的嚮往之色:「也不知道大秦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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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以後可以不讓娘還有阿房她們吃苦了。」
「我一定要讓她們過上最好的日子。」
在趙政心底。
自己娘親還有阿房就是他活一世最重要的人。
當然。
還有他的老師。
「老師。」
「你會在秦國嗎?」趙政心底暗暗想著。
……
大秦,咸陽!
章台宮!
嬴稷躺在了床榻上,老臉上儘是疲乏的病態。
身上的氣息也是帶著幾分垂暮。
或許。
這也並非是病,而是蒼老。
壽命大限,若非傳說中的仙神,這天下間似乎無人可以打破。
「參見安國君。」
章台宮外的侍從紛紛跪下高呼。
嬴柱大步走入了章台宮內,神情也是有些嚴肅。
「父王。」
「出事了。」
看著床榻上的嬴稷,嬴柱神情凝重的道。
「何事?」
嬴稷靠在床榻上,目光微瞥的看著嬴柱。
為王這麼多年,在位時間僅次於昔日大秦開國始祖,嬴稷的王者之心自然是遇到任何事都是波瀾不驚。
「子楚押送九鼎以及天子印璽自洛水歸秦。」
「途中遭風暴,掀洛水滔浪,更有惡煞。」
「子楚被惡煞侵襲,如今已遭重病,而九鼎之一的豫州鼎在那一場風暴後不知所蹤,似沉入了洛水之中。」嬴柱臉色嚴肅的啟奏道。
聞言!
嬴稷表情也是略微一變。
思慮一刻。
「九鼎乃是天子權柄象徵,九鼎缺一,吾大秦只得其八,」
「這預兆不善。」嬴稷老臉上也掛著一抹凝重。
九鼎!
象徵的意義太大了。
乃大氣運之物,更是鎮國之物。
對於九為極致的帝王而言,這缺失了其一必有大禍。
「父王。」
「兒臣已經派人沿洛水搜查,一定可以找到豫州鼎。」嬴柱立刻說道。
「恩。」嬴稷點了點頭,轉而關切問道:「子楚無礙吧?」
「經太醫診治,子楚暫時無礙。」
「只不過經此惡煞侵蝕,子楚的身體已然變得虛弱,只怕後續很難恢復了。」嬴柱嘆了一口氣。
嬴稷的臉色也變得不好看。
「天子印璽還有八鼎到了何處了?」嬴稷問道。
「回父王。」
「已經已經運到了王宮了。」
嬴柱立刻回道。
在他聲音落下。
「啟奏大王。」
「八鼎以及天子印璽押送歸宮,請大王定奪。」殿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嬴稷當即掀開了身上的被褥,帶著幾分虛弱的站起來。
「父王。」
「如今你身體虛弱,還是靜養為好。」
看著嬴稷起來,嬴柱立刻關心的說道。
「此乃祖廟需要之物。」
「寡人自當親自一送。」
「再而。」
「這九鼎可是昔日砸死伱伯父的。」
「如若不見一眼,寡人死也不安啊。」嬴稷嘆了一口氣。
緩緩向著殿外走去。
嬴柱則是立刻走上前,攙扶起嬴稷。
章台宮外!
八尊巨鼎呈現。
每一尊鼎上都刻錄著一個巨大的古字。
並非這時代任何諸國的字,而是上古的字。
冀州。
兗州。
青州。
徐州。
揚州。
荊州。
梁州。
雍州。
唯獨缺失了豫州。
當嬴稷走出來,看著這八尊巨鼎。
老眼在顫抖,甚至浮現了一抹淚痕來。
他走上前,蒼老的手輕撫在了一尊鼎上。
這一觸能夠感受這巨鼎之中蘊含的深層,一股無形的力量。
但對於嬴稷而言。
似乎是感受到了昔日兄長的存在。
「大哥。」
「嬴稷,做到了。」
「昔日你未曾踏滅的周國,嬴稷做到了。」
「昔日你想要得到的九鼎,嬴稷得到了。」
「你安息吧。」
「嬴稷沒有辜負你與父王的期望,大秦現在國力強盛,凌駕於諸國。」
「很快……嬴稷會來尋你與父王了。」
「嬴稷,好想你們……」
嬴稷手放在了巨鼎之上,心中則是帶著濃濃的思念。
人到了垂暮之時,曾經的記憶也是如同走馬觀燈一樣呈現在意識之中。
到了現在。
嬴稷已經感受到了自己大限將至了。
能夠在臨死前滅了周國,奪了這九鼎,值了。
「啟奏大王。」
「此乃天子印璽。」
一個禁衛軍捧著一個盒子來到了嬴稷面前,一打開。
正是周天子傳承印璽。
嬴稷伸出手,將這印璽握於手中。
「昔日。」
「吾大秦始祖秦嬴就是被此印璽蓋下了一封聖旨,得一塊不存在的封地。」
「始祖文韜武略,率領族人殺入西境,開拓疆土,硬生生殺出了我大秦根基疆土。」
「若非天妒,或許在始祖手中,我大秦早就一統天下了。」
「而如今。」
「後世子孫嬴稷沒有讓始祖失望,這一尊天子印璽,歸秦了。」
「周天子已然不存。」嬴稷舉起了手中的印璽,大笑了起來。
「恭賀大王。」
周圍的禁衛軍紛紛一拜,高呼。
嬴稷大笑之後,將印璽重新放回了盒子裡。
「周天子。」
「他如何了?」嬴稷看著嬴柱問道。
「仍居於洛邑,閉門於宮中,不見外人。」嬴柱回道。
「這老東西。」
「還真的是不知死活。」
「如若他沒有合縱攻吾大秦,大秦怎會有出兵之利。」
「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嬴稷冷笑了一聲。
對於周天子姬延,根本沒有當回事。
如今的周國與昔日的大周可是截然不同了。
自從禮樂崩壞之後,天下也早就不同了。
「傳寡人詔諭。」
「運八鼎與天子印璽祖廟。」
「擺駕,寡人同去。」
嬴稷威聲說道。
下一刻。
侍奉的寺人立刻傳鑾駕而來。
而眾多禁衛軍則是拿著繩索還有工具,開始運送八鼎歸祖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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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