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暖陽病危
當陳懷安來到虎爺在城外所住的地方時,發現他早已站在門外等候。
「大人,您來了,快裡邊請。」虎爺恭敬地請陳懷安進屋,進屋前他還四處張望,謹防陳懷安被跟蹤。
「不用看了,沒人跟來。」陳懷安進屋後對虎爺說道,他是繞了很久才來的,而且他確信沒人跟來,他那靈敏的聽力,也能杜絕有人悄悄跟他的情況。
「謹慎慣了,忘記大人您的本領高強,難有人可以跟蹤您。」
「說說吧,你得到了什麼消息?」陳懷安沒有接虎爺的話,而是直接問他得到了什麼消息。
「就是您要打聽的那個人,在五年前就已經離開了,就是在他血祭完一座城池後,便在沒有他的消息了。」
「已經走了嗎?」虎爺說完後,陳懷安低著頭喃喃自語。
「那你可知他為何要血祭這座城池?」
「不知。」虎爺恭敬的回道。
陳懷安低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大人,這個消息在朝廷內屬於十分絕密的消息,否則我也要不了這麼多時間來打聽。」虎爺忽然開口說道,似是在解釋為什麼打探這些消息花了這麼長的時間。
「有勞你了。」陳懷安回道。
虎爺聽到陳懷安的話,笑著說:「哪裡,能為大人服務是我的榮幸。」
虎爺現在是誠心誠意的為陳懷安做事,若不是當初陳懷安讓他將雲天皇朝的一切動作都傳回大元皇朝,他說不定現在還過著如山匪一般的生活。
「那就這樣吧。」陳懷安說著便起身準備離開。
虎爺見狀連忙問道:「大人,您這就要走了嗎?」
「嗯,應該待不了多久了。」
「那祝大人您一路順風。」
「嗯。」
陳懷安離開了,虎爺站在他的身後,眼眸中流露羨慕之色,「我若有大人這般實力,該有多好啊。」
……
「過段時間,就可以走了。」
陳懷安站在門口,輕輕推開門,暖陽在雪地中打滾,好像它身上沒有病痛般。
「回來這麼早!?」妙悠聽到推門聲便把目光投向了門口,她有些驚奇的問陳懷安。
「嗯,沒什麼事,自然也就回來得早了。」
「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對了,我和你說,我入真氣八段之境了,天下之大,可就任我馳騁啦!」
「恭喜。」陳懷安說道,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妙悠見陳懷安的反應,她有些不高興,因為陳懷安表現得太平淡,於是她接著說道:「你知不知道真氣八段多厲害?」
「知道啊,天下之大,任你馳騁嘛。」
「那你為什麼還表現得那麼平淡?」
妙悠的小心思,陳懷安豈能不知?於是他說:「要不我們重新來過?」
「怎麼重新來過?」妙悠不解,她有點不理解陳懷安的意思。
「我重新進來,你重新對我說。」
「不要,你肯定是演的,太假了,那不是我想要的效果。」
妙悠說著,氣鼓鼓地走到一旁了,陳懷安和從始至終都表現得太平淡了,她炫耀的小心思都沒了。
她不知道,宗師之境已經傷不到陳懷安了,更何況真氣八段?早在許久之前,真氣之境就已不是他的對手了,所以他確實很難有反應。
「陳兄回來這麼早,你的事做完了否?」虞洋見妙悠走到了一旁,他便推著輪椅來到陳懷安身旁,只不過是暖陽幫忙推的,雪太厚,憑藉他的力氣,著實難以推動。
「嗯,做完了。」陳懷安回道。
「那就好。」虞洋說著,讓暖陽把自己推了回去,虞洋不知道,暖陽推著他走的時候,腿都在顫抖,陳懷安看不見,但他聽得到,暖陽踩在雪的那不勻稱的聲音。
妙悠沒有看見,或者說,她沒有注意,若是她稍微注意一下,她都能發現,但暖陽表現得太活潑,就像沒有疾病纏身那般,而她又沒有關注,自然發現不了。
「快了吧。」陳懷安在心中自語,他何嘗不想救,但時間不允許,又或者說,時間剛好錯過,「或許是命中注定吧。」
他已經竭力挽救暖陽的生命了,但他真的盡力了,虞洋的腿在他以針灸之法的治療下,有了些許好轉,不過這些虞洋都不知道罷了。
之後的幾天,暖陽還是像往常一樣,歡快地跑,妙悠和虞洋也和往常一樣,喜歡按著它的爪子,在雪地上按著,像一朵又一朵的……梅花。
但,這樣的日子持續不了多久,暖陽終究是病倒了,看似毫無徵兆,但卻持續已久。
虞洋頓時慌了神,祈求著妙悠和陳懷安,帶它去醫館,妙悠直接答應了下來,帶著暖陽去了醫館,陳懷安則走在妙悠身後。
只有他知道,暖陽活不久了,他所做的,已經是他能做的全部,它的病,太深,陳懷安的醫術,不夠深。
他在感慨,就好像一切都在相互交錯,明明早一點或者晚一點,都能救,但偏偏就是這個時候,就好像這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不可逆,不可違。
妙悠抱著暖陽,走了一家又一家的醫館,卻都是搖頭,無能為力。
妙悠無力地癱坐在地,嘴裡呢喃著,「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它明明那麼活潑,那麼可愛,明明之前一點事都沒有,為什麼突然就……」
「因為我吊著它的命,不然,它在半月前可能就死了。」陳懷安在妙悠身後說著。
妙悠聽到陳懷安的話,猛然抬頭,紅著眼,轉過身看著陳懷安,「你都能吊著它的命了,為什麼不能救它?」
陳懷安嘆息,「你練武應知萬物有氣,我們遇到它的時候,它因病痛,它的氣幾乎散完了,我不是仙,我救不了。」
陳懷安最後的語氣有些惆悵,他不想救嗎?他想救,只是天不讓,但凡早遇到,又或者病發作晚一點,他的實力再精進一點,都有辦法,但偏偏是這個時候……
妙悠失魂落魄地看著暖陽,它此刻痛苦地躺在妙悠的懷中,它伸出自己的爪子,輕輕的拍打著妙悠的臉,似是想讓她別難過。
它像往常那般,吐著自己的舌頭,竭力讓自己表現得正常,那副歡快活潑的模樣。
看到這裡,妙悠的心裡更難過了,她看著陳懷安,抽泣著問道:「難道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陳懷安不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