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兄……」
鄭月茹已經換成女兒身,此時生氣,臉上身上多了幾分女兒形態,嬌嗔之意略帶嫵媚。
這竟看得劉錚都是一呆。
不行不行!
劉錚心裡都是一盪,不能這樣!
大丈夫建功立業,怎能痴迷於這兒女情長,現在自己在談生意!絕不能被這女色誘惑,如此想著,他便低下頭去,狠狠喝了一口茶,這才狠心將延伸投向那鳳鳴樓中,此時,鳳鳴樓已經打算開張,一時間鶯聲燕語,好不熱鬧。
「劉兄,這會不會太過分了?我鄭家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生意!」
鄭月茹緊握酒杯。
劉錚哈哈大笑:「鄭小姐此時卻不像一個合格的商人,不看貨,就想回絕我?不若我把王家和曹家喊來,再來一次競價?」
「不可以!」
鄭月茹冷冷橫了劉錚一眼,氣鼓鼓的樣子,又多了幾分可愛。
馬丹!
劉錚又不敢看她了。這妮子最近怎麼越來越有風情了?是因為兩個人熟悉了很多的原因嗎?
「劉兄,先說說是何物如何?」
鄭月茹都覺得自己今日失態了,趕緊整理一下情緒。
劉錚呵呵一笑,做生意,當然要先讓別人看到貨物的效果怎麼樣。
他先詢問一番最近鳳鳴樓的生意如何,鄭月茹對此了如指掌,如數家珍。這鳳鳴樓在劉錚的幾個噱頭之下,確實生意有了很大好轉。這才短短一個月,竟然已經轉虧為盈了,而且盈利在佳釀的幫助下,十分可觀!
鄭月茹果然不愧是此道行家,知道此時正是鳳鳴樓的關鍵發展階段,自然不會坐吃山空,在盈利之中拿出不少錢,又找那些奴隸販子,買來不少豆蔻姑娘,用來調教……
「奴隸?」
劉錚聽到這個,眼睛微微一眯。
最近他都在憂愁,隨著自己的神工坊規模越來越大,匠人就越來越少。這是讓他很頭疼的事情,到了此時,他才知道,為什麼古代時候,人口才是第一紅利了!
當兵的,需要人。
匠人,需要人!
種地的,還是需要人!
銀州區區三十萬人,除去一些老人婦女,怎麼夠?
所以今日,鄭月茹這個奴隸,確實提醒劉錚了。
就他估計,隨著他的神工坊慢慢發展,幾萬匠人,甚至十幾萬,都是有可能的。畢竟他還做不到真正的現代化工業。
所以,這也是一個急需解決的問題!
「怎麼,劉兄也有興趣?」
鄭月茹果然是個人精,瞬間就捕捉到了劉錚的想法,旋即哈哈大笑:「劉兄的神工坊,肯定是缺人手了吧?需不需要我鄭家幫忙?」
奸商!
這下輪到劉錚鬱悶了。
這鄭月茹明顯搔到了自己的痒痒處,這自然又會變成她拿來談判的籌碼!
狡猾的女人!
「那就全部三七!鄭小姐每月必須幫我交易來一千壯年奴隸!」
劉錚知道鄭家有這個渠道。
鄭月茹苦笑道:「可是劉兄,不瞞你說,最近鄭家在醉銀州這些佳釀上,囤積過多,銷售方面還沒太大進展……」
劉錚一愣。
什麼情況?自己的白酒竟然賣不掉?
這是他從來沒想過的事情。
但一聽鄭大小姐解釋,劉錚才知事情原委。
不管是鄭家,還是曹家,從自己這裡拿貨已經不便宜了。加上這個時代物流成本太高,到了全國各地,佳釀價格已經逼近,甚至有些地方超過了「神仙釀」!
這讓很多人接受不了。
很簡單,這麼貴的酒,擺在櫃檯上。
沒喝過的人,誰會花這麼多錢去體驗一下?
很少!
至少目前來說,這些佳釀走的還是高端路線,但名氣卻完全沒有打開。
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這種說法,純屬扯淡。
三十兩一斤,沒有一點名氣誰買?
所以現在,在白酒的銷售上,出現了一些問題,這鄭家資金鍊有點緊張了?
「推廣啊!」
劉錚急了。自己現在釀酒速度已經上來了,這個工坊可是自己盈利部頭,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何為推廣?」
鄭月茹一臉懵逼。
「做GG,GG懂不懂?廣而告之!不行就地推,搞活動撒!」
劉錚越說,鄭月茹越糊塗。
劉錚很無奈,這個時代的人,做個生意太死板了!
思忖片刻,他眼睛一亮:「所謂GG,就是讓更多人知道我們的佳釀,到底有多好!明白嗎?想盡一切辦法!這樣,今日我便給你演示一番,但只有一次!你將曼青喊來!」
鄭月茹奇怪地看著他,曖昧一笑:「劉兄今日是想風花雪月了嗎?哈哈哈,曼青可等你很久了!」
風花雪月你個頭!
劉錚聽得白眼直翻。
我是給你演示一下,什麼叫GG,什麼叫廣而告之,什麼叫GG效應!
很快,柔情似水的沈曼青,又戴著輕紗來到劉錚面前,當看到是劉錚時,這個曾經京華出名的才女,嬌軀一顫,口氣中帶著無限幽怨,低頭細語:「曼青見過劉公子了。劉公子今日來是,指點曼青音律的嗎?」
噗……
鄭月茹聽到這個幽怨,一口酒差點噴出來,咳了幾聲,忍著笑故意看著窗外。
劉錚頓時頭大。
這是怎麼回事?
是自己太拉風了嗎?這動不動美人垂青,他確實有點受不了了。
「咳咳……」
他喝了酒壓壓驚,淡然道:「沒錯,今日確是來和曼青姑娘切磋琴藝的。」
「噢!」
沈曼青一臉落寞。
「當然,也是來兌現我們的約定的,哈哈!」
劉錚哈哈大笑。
沈曼青嬌軀一顫,聲如蚊吶:「什麼約定?」
劉錚又下一杯「醉銀州」,給自己加了幾分醉意,才變得略微放浪形起來,大笑道:「今日,劉錚摘下曼青姑娘面紗可好?」
「嚶……」
沈曼青被如此公然挑逗,哪裡受得了,更何況還有鄭月茹在場。
鄭月茹無奈瞪了劉錚一眼。
這廝從第一次來鳳鳴樓,就將自己鳳鳴樓這第一花魁沈曼青的魂兒都給勾走了。可偏偏之後一個月,愣是沒有來過一次。
今天來了,挑逗起來又是這麼收拾不住。
可憐的曼青啊……
「曼青任憑公子吩咐……」
沈曼青忍著嬌羞。
劉錚繼續道:「但不是在這裡!」
「啊?」
兩人齊齊看來。
劉錚一指鳳鳴樓的頂樓,呵呵一笑:「是在雲端上!」
「什麼?」
兩女齊齊色變。
鄭月茹先站起來,一臉冷色:「劉公子,不可以!雲端上四面臨風,曼青姑娘膚若凝脂,猶如白玉,斷不可以!」
雲端上,也就是這鳳鳴樓的最高一層,早就按照劉錚的設計理念,給裝修成了一個比較獨特的建築,與其說是建築,不如說是一個孤傲的亭子,傲立銀州,氣質斐然。更能配得上「雲端上」這個大氣的名字。
但因為如此,四面透風,夏天的雲端上,絕對是浪漫無比,手可摘星辰,品酒撫琴對弈觀銀州的存在。但是在冬天……尤其是在銀州的冬天,這可就一言難盡了。
尤其這幾天剛剛下過雪,要是在雲端上彈奏一首曲子,豈不是臉都要裂開了?
別說是沈曼青了,花樓里那些比較低檔的粉頭,鄭月茹都捨不得啊!
劉錚怎不知其中道理,心想不搞這大陣仗來打GG,怎來拿你鄭家的錢?他故意盯著沈曼青,笑著問道:「怎麼,所謂知音,便是連陪我撫琴都不敢了嗎?」
「公子……」
沈曼青聽得眼睛一紅。
「劉兄!」
鄭月茹還想勸。
劉錚已經站起來,道:「不用再說,半個時辰後,雲端上,稍後我會將譜子給你!」
「好!」
沈曼青輕咬銀牙,抬起頭和劉錚勇敢對視。
鄭月茹看著這兩人,都覺得他們瘋了。
很快,這件事情就傳遍了整個銀州。
「什麼?」
「雲端上撫琴?」
「他們瘋了嗎?這可是寒冬啊!」
銀州的人聽到這個消息,紛紛跑來圍觀。
「誰?」
「曼青姑娘嗎?她要摘取面紗撫琴?」
驛館裡,那些走卒商販,文人騷客,聽到這個,也飛快跑來。
三大望族的公子哥,甚至小姐名媛,也來湊熱鬧了。
這滿清姑娘自從出閣以來,根本沒有摘下面紗過。
更何況,在這麼多人面前!
這縣候公子,又要搞什麼?
廂房中。
鄭月茹一邊給沈曼青臉上,塗抹著劉錚交給她的東西,一邊憤然道:「曼青啊,他胡鬧,你怎也跟著胡鬧?你這張臉,要是這麼毀了,那不可是暴殄天物?」
「他說給你塗抹這些,定不會有絲毫影響!」
「暫不論真假,即使是真的,他這也是在利用你呀!你怎這般傻啊!」
鄭月茹快氣瘋了。
到了此時,她才知道這劉錚打的什麼算盤!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GG」!
這個紈絝,當真可惡!竟讓沈曼青這麼一個絕世美女,給他的貨物做「GG」!
銅鏡中,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帶著些許溫柔的笑容。
「月茹,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沈曼青嗅了一口這雪花膏,痴痴笑著:「你可知方才劉公子給我的《漁樵問答》,是怎樣的神曲嗎?嗯,真香呢……說不定,真有奇效呢?」
「你簡直是瘋了!」
鄭月茹看不下去了,狠狠將手中這什麼「雪花膏」,「唇膏」,扔給沈曼青。
沈曼青咯咯一笑,站起來拉著自己這個閨蜜的手道:「月茹,你是知曉我的,我本可以嫁給京華那些個公子哥,但我卻跟你來到這銀州是為何?難不是為了音律?今有劉公子教我,為何不喜?」
鄭月茹苦笑道:「你喜的是那曲子,還是那人?」
「月茹……」
沈曼青羞不可遏。
瘋了!
沒救了!
鄭月茹乾脆不想這沈曼青的事情,而是認真研究著手裡這些香香的東西。
但是,真的會和劉錚說得那般神奇嗎?
塗抹這些東西,就不再怕風吹寒冬,不怕唇裂,不怕寒風傷臉?看到沈曼青喜滋滋跑到一邊練習曲目去了。
鄭月茹忍不住臉上一紅,也用手拿出一些這香香的軟膏來,塗在臉上。
嗯,真香……
突然,鄭月茹苦笑一聲。
如果這些東西,真的如那劉公子所說的效果,那他要七成利潤,確實是不過分的!
這個劉錚的腦子,到底是怎麼做的?
這鳳鳴樓還沒開張,今日來到這裡的人,已經絡繹不絕,熙熙攘攘。
鄭月茹,還是小瞧了這沈曼青的號召力,她不知道,沈曼青這種女人,在後世,那絕對就是明星的待遇,可以說絕對是銀州的第一流量!只是,這古代人,根本不知道這GG是何物,怎會善用這些?
這消息才剛剛傳出去,全城的公子哥,商販,文人騷客,甚至富家小姐都跑來了。
有人想一睹這沈曼青的絕世容顏。
有人想聽這沈曼青的絕世琴曲。
有人則想看看,把自己夫君搞得鬼迷心竅的女人,到底有多漂亮。當然——其中不乏一些人,純粹是抱著狠毒的心思來了。就銀州這個天氣,她那小臉蛋在晚上寒風下吹上一會兒,還不得爛掉?
但不管如何。
今天鳳鳴樓的酒,還沒開張,就已經銷售一空,劉錚緊急又從神工坊調運一批過來。鳳鳴樓附近的各個飯館,酒樓,都已經坐滿了人。
包括屋頂,還有人裹著羊皮大衣打著哆嗦看。
劉錚看得都呆了。
自己不過心血來潮,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大的陣仗。
這就是流量明星嗎?
「還沒開始嗎?」
「快點出來吧!」
「快出來,本少賞!」
「哼,看她那張臉,今天變成什麼鬼樣!」
千呼萬喚,燈火闌珊中。
兩道身影,出現在那雲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