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巴黎第一深情
日漸西斜，魔都街道上昨夜飄落的雪花被清掃在街邊。
這個摩登的，以金錢主導的城市，各處都飄蕩著西方聖誕的歌謠。
外灘那家法餐廳里，情場浪子莊國棟有一些錯愕，以及一些難過。
黃亦玫變了，再也不是他當初能憑藉眼神與微笑，還有三言兩語就能拿下的玫瑰了。
莊國棟說：「玫瑰，雖然你總是一副很堅強的樣子，但我知道你也是一個需要被人照顧的小女生。」
黃亦玫答：「當初你其實對我已經很好了，但是我一直有些小孩子脾氣，現在想來，是我那時只想讓你多愛我一點。」
莊國棟說：「愛情就像取經，相愛的人總會經歷一些磨難坎坷，但是愛意怎麼散得盡，再起時只會愈發濃烈。」
黃亦玫答：「可是取到真經又如何，悟空離開了花果山，八戒回不到高老莊，散不盡的不是愛，是執念。」
莊國棟說：「那難道才遇到一次磨難就要各自收拾行李分開嗎？我們再無情誼了嗎？」
黃亦玫答：「怎麼會？我們還是好朋友嘛！取不了經，我還能叫你一聲師弟，畢竟，在師傅被抓走前，我們也曾有過開心甜蜜的經歷。」
「……」
蘇更生坐在一旁默默吃菜，她感覺眼前這對昔日的情侶說話都有些怪怪的。
這是在緬懷過去？還是在展望未來？
一個想追回前女友，一個不想被追回，只想做朋友。
這麼點事不能攤開了說嗎？
非要擱這打機鋒！
這場外灘奏對的結果跟莊國棟的預期相差不多，但是過程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這還是他當初認識的那個黃亦玫嗎？
而對於黃亦玫來說，她雖然面色平靜甚至能微笑的說出這些話，但是心裡都緊張的不行。
但是想到自己有個更渣的老哥，黃亦玫就覺得自己還能堅挺。
和我哥比，你還差得遠呢！
此時此刻，即使這場奏對還沒結束，黃亦玫都突然想跟自己老哥說一句話。
哥，俺不是孬種！
……
黃家別墅，黃振華的戰鬥也還在繼續。
他面前的那瓶酒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但是沈佳宜和白曉荷面前的酒一共才喝了一半。
但是三個人都還很清醒！
黃振華是本身就喝不醉，當然，他還是假裝自己有些上臉了。
而沈佳宜和白曉荷除了微微有點臉紅，也無大礙。
二女如今也算是有些看破對方的意圖了，說好了齊心協力灌倒狗男人，但是如果有機會，來個不小心失誤將對方灌趴也是可以的。
沈佳宜酒量更好，但她卻喝得比白曉荷要多。
白曉荷酒量差，但她算牌能力比沈佳宜強很多。
再這樣下去，沈佳宜可能會先倒下，於是她為了緩一緩，又開始拖延牌局進度了。
「哥哥，你覺得莊國棟要怎麼勸回玫瑰啊？」
白曉荷聞言也降低了摸牌進度，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不可取。
黃振華對二女的小心思洞若觀火，但他不在乎。
於是笑了笑道：「能怎麼勸？莊國棟一個長年在國外生活的人，這次動了真感情頂多就是含蓄表露自己是真心回頭，希望玫瑰也能回頭。」
他摸起一張牌，居然是個彩色的小丑，臉上笑意不變，繼續說道：
「我估計他下飛機後可能會給自己一個稱號。」
「什麼稱號？」
「巴黎第一深情。」
「……」棋牌室陷入了兩秒安靜，接著沈佳宜和白曉荷對視一眼後就笑了起來。
「巴，巴黎第一深情？這稱號也太逗了吧！」
「聽你們說莊國棟是個情場渣男，怎麼會給自己這麼一個稱號？」
黃振華見她倆在笑，自己也跟著笑了幾聲，然後收起笑容一本正經道：
「有什麼好笑的？你們怎麼可以嘲笑一個追求真愛的人呢？」
沈佳宜憋住笑，然後好奇問道：
「哥哥，那如果你給你自己也取一個稱號，會叫什麼啊？」
白曉荷也好奇望過來，黃振華很是認真的想了想，然後看著面前二女深情說道：
「京城與魔都的第一深情！」
「……」
棋牌上又陷入了安靜，這次安靜的時間很長，不是沈佳宜和白曉荷被感動到了，而是被尬到了。
你個比莊國棟更渣的傢伙不僅僅是比他渣，還比他臉皮厚。
知曉黃振華是什麼德性的二女一時間無語，都不是很想再說話了。
黃振華見她們閉嘴開始認真打牌，心中也是一笑。
『我難道說錯了嗎？』
資深渣男黃振華當然覺得自己沒說錯，這世上只有兩種人會給自己取這種外號。
一種，是沒談過戀愛但是又渴望戀愛的人，這種孤寡單身狗往往曾有過暗戀對象，但是人家卻不理他。
屬於那種介於小丑和舔狗之間，隨時會向這兩種身份轉變的人會這麼給自己取外號。
至於另一種嘛，自然是戀愛談多了，魚塘快滿了的老渣男渣女與老海王會這麼給自己取外號。
你看，我都經手了這麼多感情，但我仍在追求愛情，難道不是第一深情嗎？
身為後者的黃振華當然覺得自己深情了！
嗯，其實還有另一種人也可能會這麼叫自己。
一般是那種在一段感情中被對方當狗玩，然後被一腳蹬開的人。
當然，這種人在黃振華的認知里不值得一提。
什麼第一深情，前對象只要開個訪客記錄就老實了。
純小丑！
如果這種人也能配叫第一深情，那黃振華就能大聲地宣布：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第一深情，或者人人都是第一深情！
牌過三輪，沈佳宜有些醉意了，一旁的白曉荷也有點上頭。
黃振華又開了一瓶酒，倒不是他真玩不過二女，而是想著自己反正喝不醉，乾脆多喝點也讓她們放鬆警惕跟著喝好了。
現在的情況證明自己估算的沒錯。
這時白曉荷開始拖延一下進度了，她開口問道：「振華，那你擔不擔心玫瑰被莊國棟追回去？」
黃振華慢悠悠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才回答她：
「為什麼要擔心？他能追回玫瑰是他有本事，我又不干棒打鴛鴦的事情。」
蒼天可鑑，他黃振華可從沒在老妹兒的戀愛途中使過絆子。
無論是莊國棟還是方協文，他都只是在開始前給他們上了一點點難度。
怎麼說他也能算是半個大舅子，跟玉帝和二郎神比起來簡直就是心地善良的太白金星。
不過就是在原劇的基礎上給老妹兒加了點Buff，提升點修為。
好讓老妹兒跟他們過招時能夠打的有來回，嗯，這麼算來自己更像是太上老君。
但是話又說回來，就算沒有自己，莊國棟在原劇也追不回老妹兒，所以說他阻撓對方，這鍋他可不背。
反正他們都是主角，總不能因為這一點小磨難就放棄了吧？
……
莊國棟沒有放棄。
雖然這場外灘奏對的結果讓他有些不好受，但是他從和黃亦玫的談話中感受到另一種意思。
她只是當初和自己戀愛的結局不滿意，但不代表她不喜歡那個過程，她也承認和自己當初的戀愛讓她感受到了快樂！
莊國棟覺得黃亦玫這兩年來的態度，以及這次當面聊天已經證明了不少東西。
他雖然經常在國外，但是他也知道，國內國外有不少情侶分手後都是想著老死不相往來的。
黃亦玫不僅沒有要和自己老死不相往來，還一直反覆強調和他當朋友，不正是說明忘不了他嗎？
不怪乎莊國棟會這麼想。
原劇里即使黃亦玫一直拒絕和他見面，或者即使見面後也不斷強調二人沒可能了。
莊國棟也沒放棄。
如今的局面比原劇對他來說，要強上不少。
何況如今黃亦玫一直是單身，還表露出暫時沒談戀愛的想法，不更是在證明忘不了他嗎？
『等我這幾年穩定下來後，就向總部申請調到國內負責亞太區事務，到時候就能專門來追回黃亦玫。』
莊國棟自覺短時間內追回前女友的希望不大，決心先維持著和黃亦玫的關係，然後等自己事業上升後再徐徐圖之。
反正黃亦玫短時間內也不會開啟下一段感情，他雖然只是個朋友，但多少也曾和對方有過一段甜甜的愛情。
而且黃亦玫如今不排斥他，在回憶的加持下，他多少希望還是很大的嘛！
莊國棟身為資深浪子，深切明白一個道理：
分開很久後，最先忘記的就是對方的缺點。
當然，在此期間，莊國棟也正好讓自己和國外的露露、莎莎、伊娃等一眾前女友做好告別。
渣男真會為了一個人浪子回頭時，就開始守身如玉？
黃振華做不到，他也不信莊國棟會像原劇里那樣做到。
於是莊國棟在離開法餐廳前，問了黃亦玫最後一個問題：
「我們還是好朋友，對吧？」
黃亦玫笑著點頭：「當然！」
莊國棟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剛從巴黎飛回魔都就來找前女友，他還得先去休息一下倒倒時差。
等到了休息好了再來和玫瑰再續前緣。
等到莊國棟離開後，憋了半天的蘇更生才發問：
「玫瑰，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到底是怎麼想的？」
黃亦玫理所當然的回道：「分手了繼續當朋友，不行嗎？」
「行是行，但是我怎麼感覺你剛剛的話，有點，有點……」
這年頭還沒有渣男渣女和海王等的專有詞彙，難為蘇更生想了半天后才憋出一句：
「剪不斷理還亂。」
黃亦玫皺了皺眉頭，回想自己從老哥那學來的經驗，疑惑道：
「有嗎？」
唉，沒時間去當天命人，只能在這裡當碼字的嗎嘍。
我看了一下黑神話的故事劇情，不由得讓我想起了當初今何在的那本《悟空傳》。
我去搜了一下，好像黑神話沒有今何在大大的執筆。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今何在的《悟空傳》算得上是黑暗西遊說系列衍生品的精神鼻祖。
我至今記得很多年前看完《悟空傳》的那一天是除夕，看完後我擱家裡淚流滿面，第一次被這樣一部小說震撼到心緒澎湃。
那句「生我何用，不能歡笑。滅我何用？不減狂驕。」真讓我嘆服。
還有那經典的「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這眾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諸佛，都煙消雲散！」
這兩天了解了黑神話的劇情後，感嘆真有當初那股子味道。
搞得我心緒又開始澎湃，差點雙開一本仙俠類的西遊的書。
不開玩笑，幾年前我就已經構思過了，甚至和黑神話有部分想法是一樣的，比如仙佛消失，妖怪鳩占鵲巢，然後反天，可惜那時候我在實習，只能擱置。
今天（21號）真的思考良久才放下這個衝動。
唉，早知道這本書前面成績再寫低一點就好了，這樣我想著沒人看這本書，後面我放飛自我，直接下一卷換仙俠世界，既能過手癮，又能為之後想寫的書先鍛鍊一下。
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