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度假村那邊基本上幾眼就能夠摸清楚對方攻擊模式和能力的【血肉】,居民小區這邊的【畫家】很少出手,同時自身也相當神秘。
時墨雖然有和對方交手過幾次,但彼此間卻是誰都奈何不了誰,至少在明面上,他沒找到對方的弱點。
「他的能力?」
抬起頭,林諾看向了他。
「不知道,這種事你問我也沒用,那個畫家一直都把自己隱藏的很好。」
一邊觀察著那邊的情況,時墨略微的聳了聳肩。
「雖然說他看起來是個畫家,但他的戰鬥方式卻是純粹的肉搏,和畫家這個職業沾不上一點邊。」
一邊說著,時墨朝著那邊已經混入到了異化體中的墨笙那看了一眼。
在他看來,對方是和那個畫家有點像的雖然說表面上,對方的職業是【童話作家》,但實際上,戰鬥方式卻全靠近身肉搏,那些童話造物全部都是輔助自身肉搏近身戰的手段,明明那么小的身軀,硬是活生生的將自己變成了一個人形暴龍—
此時他們雖然說已經來到了這個居民小區旁邊,但是卻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對方已經在那個小區裡面經營了一個多月,除非是他們腦子進水了,才會想著主動踏入到對方的領域裡。
要知道,他們這次可是突襲,講究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在已經明確的掌握了對方行動模式的前提下,實在沒理由以身試險。
在之前時,時墨他就很想幹這些傢伙了,所以有專門的花時間來收集了相應的情報。
每天正午一點鐘,那個畫家會專門來到外街道這邊進行採購,日復一日雷打不斷,與其冒險進入並不熟悉的居民區內,還不如在外面進行埋伏。
在時墨他將自己的計劃講出後,墨笙主動承接了最危險的任務,藉助青色鍛帶的掩護,她將潛伏進那些異化體中,然後趁其不備時對對方發動襲擊。
之前在夢境裡,對方就是藉助這種手段,悄無聲息的潛入到了他的身邊,
雖然說此時在那邊,那麼大的一個人類站在一眾異化體中的情形怎麼看怎麼違和,但那也只不過是對於他們兩個而言,在那些異化體眼裡,對方只是他們當中一個不太怎麼合群的同類罷了。
不多時,當時鐘的指針悄無聲息的轉到了一點鐘的方位時,頭上戴著一頂畫家帽,面龐看起來意外年輕的畫家出現在了小區門口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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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末日民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閒服,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衣服上沾有著不少的顏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人畜無害的普通人類。
正是因為對方這極具欺具性的外表,再加上其大肆許諾的好處以及對自身的包裝,有不少倖存的人類都選擇投奔了對方那邊,甚至當中還包括幾名玩家。
其實在一開始時,時墨他也是有想著組織一個倖存者基地的,畢竟他有這個條件,末日中多人抱團求生的生存率再怎麼說也比單人求生高。
只不過可惜到最後,在不用出去冒險和勞作就能夠獲得食物和更好的生活面前,那些人類毫不猶豫的選擇投奔了畫家,他被狠狠的背刺了一波。
對於這種事,時墨他也只能尊重他人命運了。
和往常時一樣,在走出小區之後,畫家便一個攤位一個攤位的跟著查看起了擺攤的商品,時不時的還和那些擺攤的異化體們笑著聊著什麼,場面一派和諧。
這種事,自從小區附近的街道成型之後,對方就一直在做,一日復一日,風雨無阻雷打不動,時墨自然不會認為對方無聊到這種地步,但是關於對方到底在做什麼這點,他並沒能查出來。
——不過也無所謂了。
看著那邊已然走到墨笙附近的畫家,時墨微眯起了眼睛,他曾經有切身體會過這位作家的力量,如此近距離的突襲之下,他並不認為那個畫家能夠躲得過。
而事實,也確實如同他想像的那樣。
堪堪就在那個畫家即將走過墨笙的身邊時,少女那自下巴上的一記上鉤拳狠狠的砸在了對方的下巴上,還沒等畫家的身體飛起,少女便一把的扯住對方肩膀將其按在了地上,然後緊跟著而來的一個肘擊便重重的砸在了對方臉上。
其力道之大,甚至將地面都砸出了一個凹坑,地面都跟著微微的震動了一下。
少女的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看就是之前有狠狠的練過,招招朝著致命處而去,動作極度兇殘。
時墨:「..—·
也不知道為啥,明明對方的攻擊全部都打在了畫家的身上,但他總感覺自己身體隱隱作痛.····
而就在時墨他們以為對方成功得手的下一秒,那個被墨笙放在他們身邊的橙色玩偶卻突然間猛的朝著後方倒飛了出去,在這個過程中,玩偶身上更是寸寸炸裂。
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在那個人偶出事的一剎那,時墨果斷的朝著墨笙那邊橫向揮了一棍。
下一秒,在對方被物理學撬棍給強制擊飛時,已經完全沒了個人樣的畫家慢條斯理的從那個人形淺坑裡站了起來。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老朋友——」
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以一種不正常的角度倒歪著腦袋,畫家精準的將視線鎖定在了他這邊。
「話說起來,我最近好像沒有惹你吧?」
墨笙之前的攻擊還是有奏效的,對方的整個腦袋都已經歪了,一張臉更是破相嚴重,但面對常人這足以致死的傷勢,對對方來說卻是恍然未覺。
哪怕深白的骨刺扎破了臉頰和下巴,脖子更是向左歪曲了180度,畫家卻愣是跟沒事人一樣的還能說話。
「哦,我最近不爽,所以想找你開刀。"
眼見青色緞帶的障眼法已經失效,撇了撇嘴,時墨從樹叢後站了起來。
「所以了,能夠拜託你去死一下嗎?」
「是嗎?如果你有這個本事的話,那就儘管來吧。」
哪怕整個臉已經破相,但畫家卻依舊朝著他這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這一次,我倒想看看,你是否——
還沒等畫家把話說完,下一刻,他的腦袋直接從中爆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