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潑墨大寫意，一天畫成！慕冰涵的點頭和不抗拒！
等姜寧打開房門後。
和昨天一樣，今天的姜寧依舊是雞冠頭和一條內褲。
慕冰涵進來時就說：「是不是先要洗個澡？」
姜寧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髮，笑了笑：「你等我幾分鐘吧！」
「趕緊的！」
慕冰涵催促說。
「你今天比昨天好看！」
姜寧打量了一下對方今天的穿著打扮。
慕冰涵今天是一身粉色裙子，和前天晚上的粉色吊帶睡裙一個顏色。
不過今天她這身裙子是不露出肩膀的，倒是能看到一片精緻的鎖骨。
大美人的鎖骨就是不一樣，真的很美，精雕細琢的美，仿佛到了極致的既視感。
還有她的裙擺在膝蓋上去一點點，往下是白皙的腳丫和一雙高跟涼鞋。
另外，慕冰涵今天是盤發的。
姜寧見過好幾次慕冰涵盤發，對她的印象基本上都是盤發加長裙，以及她優雅端莊的氣質。
今天慕冰涵就是如此。
有時候，美女也是一種賞心悅目的風景，慕冰涵就給姜寧這種與眾不同的感覺。
見姜寧看著秘籍，慕冰涵便微瞪他一下，道：「還不趕緊去洗澡？」
「最多等我十分鐘！」
「快點！」
另一邊，姜寧進了浴室洗澡。
慕冰涵就坐在床邊看手機。
五六分鐘後，姜寧從浴室出來，和昨天一樣，出來就吹頭髮。
慕冰涵見此，就幫姜寧把那套國風唐裝給拿出來。
「怎麼包裝都還沒拆？」
慕冰涵拿出這套唐裝。
姜寧就說：「這不今天才穿嗎？」
慕冰涵也不說什麼，給對方拆包裝，讓姜寧穿上。
唐裝一穿，姜寧的氣質就不一樣了。
尤其他站在那裡不說話的時候，頗有一種高冷美男子的氣質。
慕冰涵見此，感覺驚艷不已，不由想起了自己年少時背誦過的一句詩。
她笑道：「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什麼意思啊？」
姜寧不由問道。
「就是說你長的帥啊！唐代韋莊的一首詞！」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確實長得帥！」
姜寧照了照鏡子，感覺確實帥，他對自己今天的形象頗為滿意。
「臭美！」
慕冰涵說：「我們出門吧！」
「嗯嗯！」
隨後兩人的一同出門，在外面簡單吃了早餐之後，隨後就坐計程車出發目的地了。
姜寧要去畫畫的地點也是之前的藝術畫堂。
當時一層是作為展覽地點，二層又是另一個場所，當時也並不開放。
而這第二層就是今天要姜寧和秦百川寫寫畫畫的地方。
兩人到底目的地後，付懸河和虞明華就已經提前到達了。
他們兩個還挺早的。
付懸河看到姜寧時，頓時眼前一亮，就笑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姜先生今天這身氣質可謂非比尋常啊！」
虞明華也道：「丰神如玉，英姿偉岸！朗艷絕絕，世無其二！」
倒不是兩個人拍馬屁。
而是今天，穿上唐裝的姜寧，今天有種與眾不同的古代公子氣質。
人們未曾見過古代的如玉公子，但想必那些丰神如玉的工子，也應當像今天的姜寧一樣！
「兩位過獎了！」
姜寧微微一笑，神色淡定，心中卻是想：「草！今天我這麼帥嗎？」
隨後他又道：「兩位，我們一起進去吧！」
緊接著眾人便一同進入藝術畫堂。
此時藝術畫堂之中，慕公凌、鄭光風和秦百川都在，他們已經提前一步到來。
秦百川今天也一身唐裝布鞋了，可謂一身白色。
而且他整個人的精神氣色都很不錯，還稍微有點氣韻加身了。
看來今天能有個不錯的狀態。
見到姜寧的時候，秦百川也是連連點頭，對姜寧笑道：「好好好啊！瑤階玉樹，如君樣，人間少啊！」
他語氣滿是感慨與驚嘆，以及濃濃的賞識。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普天之下，像你這樣如同玉樹一般風姿卓越的人，是非常少有的。
它是出自《水龍吟·壽李長孺》的一句，是對一個翩翩公子的高度讚美。
而且這人，他必須長得帥，還有氣質好，此外更重要的就是，一定是很有才華的人，可不是隨便一個長得帥的人都能稱得上「瑤階玉樹」的！
姜寧就說：「老先生誇大了！我當不起！」
秦百川哈哈一笑：「不誇大不誇大！要不是我孫輩的女孩都不合適，我都想給你介紹姑娘了！」
秦百川看著姜寧，也可謂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喜歡。
但他想想自己，只有五個兒子，而且五個兒子的後代又是男丁興旺，他也就只有三個孫女，其中兩個孫女已經嫁人，第三個孫女也才十三歲，更不說合適了。
秦百川想想就頗為遺憾，別人的家族求個男丁興旺反而不成，自己這邊不求，反倒是兒子孫子眾多。以至於想多要幾個孫女都不成。
另一邊，慕公凌就在慕冰涵身邊，就給對方使了眼色，這老頭子小聲道：「涵涵，爺爺我說了，你不抓緊時間，後面只會越來越多優秀姑娘前仆後繼！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去呢！」
慕冰涵心中頗為無言以對，便說道：「我一個老女人，比他大八歲，他都不一定看得上我呢！」
話雖這麼說，姜寧肯定是看得上的，但慕冰涵可不想發展。
她感覺太怪了，怎麼可以這樣？
老牛吃嫩草了！
而且一說這個，慕冰涵又想到前天晚上的事情了，隨後就是感覺身體有點火熱。
哎！
都怪姜寧這個小壞蛋！
慕公凌又說：「你不主動，怎麼知道他看不看的上？」
「到時候再說吧！」
慕冰涵無奈。
「老先生，什麼時候開始來著？」
姜寧問道。
秦百川搖搖頭笑道：「篇幅這麼大的一幅畫，估計要很長時間呢，幾天都少不了，急不來急不來！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時間方便？」
可姜寧卻說：「如果我用潑墨呢，我想我一天應該可以畫完！」
「潑墨？」
秦百川驚訝，「你會潑墨？」
姜寧這時候就不說「略懂略懂」之類的謙虛話了，因為他要鎮住對方，就說道：「潑墨我很擅長，得心應手！而且也只有潑墨，用大毛筆，才能夠在這種大宣紙上迅速作畫！」
秦百川沒想到姜寧還會潑墨，而且是那種大毛筆創作，驚訝之餘，他又想了想，道：「但篇幅這麼大，哪怕潑墨，也不容易吧？」
姜寧：「準備好足夠的墨水，淡墨重墨都要有，還有足夠大的毛筆，對我而言就不成問題！不過等下我可以先展示一下，到時候老先生你就知道我行還是不行了！」
「好！」
秦百川點點頭，他對姜寧很有信心，自然也不會乖乖，只是搖搖頭道：「其實我那位國畫大家老朋友，他也會潑墨，但現在他屬實身體不好，不方便了。」
姜寧點點頭說：「可以理解！」
不多時，眾人上樓。
上面的工作人員們已經在準備了。
有十幾個工作人員，宣紙是拼接的巨大宣紙，也就是之前頂級宣紙中的三丈三宣紙。
這時，一個穿西裝的氣質中年人出現，也是剛過來。
好像就是上面的接頭人。
他打量了一番姜寧，有點不太相信，便問秦百川：「秦老先生，這位年輕人，真的可以？」
實際上，前天秦百川就上報了姜寧了，而且讓眾人詫異的是，姜寧還是秦百川極力推薦的！
但主要是，姜寧這才十八九歲的樣子，中年人想想自己的兒子都出來工作了，二十多歲，比姜寧大了不少。
姜寧這個年紀，中年人倒不是不相信他有本事，而是擔心他本事不夠，是不是秦百川誇大了？
卻見秦百川語氣肯定地說：「放心吧，姜寧是沒問題的，以他的能耐，完全能夠勝任！」
姜寧也明白自己的本事被質疑，不過這不是都市龍王裝逼打臉的現場，也沒有什麼反派冷嘲熱諷，但他需要證明一下自己！
姜寧便說道：「諸位，也可以先看看我的本事！」
秦百川會意，便對中年人：「上筆墨紙硯！」
姜寧：「老先生，我要用潑墨，所以，一般的毛筆，用不上，得來最大的那種！」
「最大的那種？」
秦百川詫異。
「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但最大的那種毛筆，像人一樣高啊！」
「老先生，我要的就是這種啊！」
「那好，姜寧，我讓他們準備一下！」
於是，不多時，一張長三米多寬兩米的宣紙被搬了出來，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大桶的墨汁和一根巨大的毛筆。
尤其是毛筆，極為亮眼，長一米六左右，筆桿也粗五六厘米，像個大掃把一樣。
這種毛筆，是非常大的毛筆。
在古代，就有一些畫家或者書法家喜歡用這種毛筆。
但這種毛筆對使用者的能力要求很高，甚至也有體力要求，畢竟掃把大的毛筆，沾沾水，都比拖地的掃把重了。
「這種毛筆，可不輕啊！尤其等下沾了墨水，重量會進一步加重。」
秦百川也在一旁說。
然而姜寧直接握筆，對他而言，這毛筆輕的很。
只是一握筆，手感就來了。
甚至，姜寧還隨意地揮舞了起來。
實際上，這根大毛筆，重也是真的重，比一般的拖地掃把還重一些。
更別說等下沾了墨水。
試試拖地掃把多重就有個概念了。
在平時，這種大小的毛筆都沒人用，可以說等於留著吃灰的。
所以這裡的這種毛筆的首位使用者就是姜寧了。
秦百川驚訝地問道：「姜寧，你覺得很順手？」
姜寧笑道：「那自然是順手的，不然我也不會要這種毛筆了，有多大的本事，吃多少的飯，不是很正常嗎？」
「哈哈，那是！」
秦百川哈哈大笑。
而在現場的眾人，也不由地期待了起來。
當然，也有些人不相信的，就是還不認識姜寧的人。
這時，姜寧說：「好了，我要開始了！諸位且看好！」
姜寧說罷，眾人只見姜寧站在鋪在地上的宣紙面前，手握大毛筆，先是往旁邊的水桶沾了沾水，緊接著讓宣紙濕潤，隨後又往旁邊的墨水桶沾了沾淡墨。
但也不是沾很多墨水，只是讓筆頭沾一小半這樣，不過即便如此，也是量挺大的墨水了。
毛筆的重量都頓時重了不少。
隨後，人們就看到，姜寧把毛筆的筆頭落在一大張宣紙的濕潤處攤開。
讓人驚詫的是，姜寧這僅僅是看似隨便卻又感覺不隨便的寥寥幾筆，一片蒼茫大地竟然就勾勒出來了！
「好！」
付懸河驚呼一聲，他是喜好書畫的，接觸多了，自然就有了一定的鑑賞能力。
姜寧這數筆淡墨勾勒蒼茫大地，看似很隨便，實際上一點都不隨便。
不是已經對自己的能力得心應手的高人，壓根畫不出這種水平。
再看這畫中的大地，遙遠而似乎直達天際，可謂蒼茫遼闊。
虞明華一旁問道：「老付，怎麼說？」
付懸河說：「你看他這幾筆，一座蒼茫大地就出來了，是不是看著一種雄渾蒼茫的氣勢撲面而來？」
「似乎是有這種感覺！我再看看！」
虞明華半知半解，他看向宣紙，一時間確實也有這種感覺。
畫畫是一種很直觀的東西，好看不好看，一眼就能看出來。
尤其如果不是抽象的畫作，視覺上的審美衝擊也是更為直觀的。
就像有的人畫一個人物或者某種動物，呼之欲出，很有靈性，你自然覺得他畫的好。
而現在姜寧畫的，經過付懸河一說，虞明華就覺得有種自己身陷大漠的感覺，漫天黃沙在自己身邊飛揚，乃至有大風呼嘯而來。
此時，眾人心中都有不同的感覺。
大抵上，都是感覺姜寧畫出來的大漠很有氣勢。
但，這還沒完。
接著，一條大河被姜寧同樣寥寥幾筆的功夫畫出。
實際上，河並不算什麼，真正讓人驚嘆的是，賦予河一種旺盛的生命力。
比如姜寧現在畫出來的河，那河水明顯給人一種強大的衝勁，它一路向東，奔流不息，又如同爆發的洪水，勢不可擋！
「這條河畫的太好了！」
秦百川驚呼一聲。
剛才那位還有點懷疑姜寧的西裝中年男人，此刻在姜寧畫出了大漠還有一條長河之後，也是被鎮住了。
他不懂國畫，但也知道這年輕人是真有本事啊！
而且，恐怕還是大本事！
但他居然這麼年輕啊！
「姜寧，這是什麼河啊？」
秦百川又問。
「黃河！」
姜寧回了兩個字。
秦百川恍然大悟，感慨道：「黃河啊，難怪這生命力如此旺盛，這可是我們華夏文明的母親河啊！」
他眼睛銳利，姜寧畫的這條黃河，那旺盛的生命力，可謂撲面而來！
姜寧的動作還沒停，一輪太陽隨之勾勒出來，就在黃河之上，一時間人們還不知道這是落日還是朝陽。
「太陽，這是初升的朝陽還是黃昏的落日……等等，我懂了！」
秦百川再次恍然道：「黃河，落日，長河落日！」
他吟誦道：「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果然，就在下一刻。
姜寧在大漠遠處畫出一縷連接天地的孤煙，頓時，一種大漠蒼茫、孤煙裊裊，天地孤寂，長河奔騰的景象就出來，雄渾的氣勢更是撲面而來。
正是：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姜寧這幅畫，氣韻太沖了！
依舊是水墨畫，只是在姜寧筆下淺濃適中，恰到好處了。
他只是小小露一手，證明他能夠掌控大毛筆並且擁有真能耐！
「這畫，好啊！」
鄭光風驚嘆一聲。
慕公凌也驚嘆道：「能用這種大毛筆作畫，小姜你這能耐太高了吧！」
「厲害！」
「雲間貴公子，玉骨秀橫秋啊！」
虞明華也同樣驚嘆。
想想自己十八歲的時候，都在做什麼呢！
後生可畏啊！
姜寧這時把大毛筆暫時放好，對秦百川說道：「老先生，讓人準備足夠多的墨水和淨水吧，我準備用潑墨作畫！」
「姜寧，潑墨，是潑墨大寫意嗎？」
秦百川連忙問他。
「沒錯，潑墨大寫意！」
「好好好！」
秦百川問興奮了起來，連忙讓人準備墨水。
姜寧已經表現出這種大能耐，誰還能懷疑？
那中年人也不再含糊，趕忙就讓人來準備更多的墨水了。
因為這裡要作很大一幅畫，所以已經事先準備了大量的墨水，至於淨水，這再簡單不過了。
接下來姜寧要畫的是長15.9米，寬4.8米的巨幅畫。
這種規模的巨幅國畫，最近的且出名的就只有張大千大師畫過，但也是幾十年前了，名為《廬山圖》，長十二米，款一米八，而且還是用時整整一年三個月。
不過當時張大千年事已高，還拖著病體創作，並且還要使用掃把大小的巨大毛筆進行創作，這對於一個老人家而言，無疑是巨大的體力負擔。
姜寧現在倒不用擔心有什麼負擔。
他的體力，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種巨大的毛筆，拿在他手中，可謂得心應手。
不多時，墨水已經準備好，
不過都是黑色的墨水，沒有彩墨。
姜寧專門在網上看了張大千的《廬山圖》。
張大千採用的就是潑墨和潑彩大寫意法。
姜寧這裡只有簡單的潑墨，沒有潑彩。
要是加上潑彩，那持續的時間就要很久。
姜寧可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太多時間。
他也就一個玩的，雖然也認真對待。
但即便只有潑墨一種方法，姜寧也有信息畫好，他也是大寫意，要畫山河大地、家國萬里。
昨晚睡覺的時候，姜寧就已經想好了要畫什麼了。
時間來到中午十二點鐘。
此時姜寧脫下了鞋子，站在巨大的三丈三宣紙之上。
工作人員就搬著重墨一桶、淡墨一桶還有淨水一桶在靠近姜寧的宣紙邊緣等候。
姜寧手握大毛筆，來到宣紙的左上角。
只見他先把大毛筆伸進淨水之中，隨後用濕毛筆現在宣紙上的一部分塗濕一層。
接著，又是沾淡墨寫在塗濕的宣紙上面，寫出一個不規則的墨塊。
但這種模塊，看似不規則，實際上也得看作者的把控。
潑墨，可不是照貓畫葫蘆。
姜寧要玩的，是潑墨大寫意。
古人作畫，重講「意」和「神，」而不重講「形。」
譬如張大千的《廬山圖》，據說他一生都從未去過廬山，也從未見過廬山，但他用潑墨和潑彩大寫意畫出了廬山，並成為傳世的名作。
姜寧也不曾見過祖國的壯闊河山，但不妨礙他去畫。
此時，姜寧手握掃把大的毛筆，時而沾淨水，時而沾淡墨，時而沾重墨，不斷在宣紙在縱橫交錯。
而姜寧整個人，在這一刻也進入了一種極為認真的狀態。
他的身體素質超越了這顆星球上最健康也最強壯的人類，身體好的人，往往更容易集中精神，這也是身體的重要性。
所以姜寧輕鬆就進入了一種幾乎忘我的作畫狀態，整個人的氣質都明顯不同了。
慕冰涵就看著他，不由有些走神。
「翩翩我公子，機巧忽若神……」
風度翩翩的公子啊，才思敏捷如同天神下凡。
「明華，你女兒有男朋友沒？」
付懸河忽然問旁邊的虞明華。
虞明華一時間詫異，不知道付懸河問這個什麼意思。
「怎麼了？」
「你看這姜先生，不可多得啊！你懂我意思吧？」
虞明華卻是搖了搖頭，道：「我女兒已經有男朋友，再說了……」
他看著正在作畫的姜寧，又道：「我女兒哪裡能配得上這種世間真公子？倒是你女兒呢？」
「我女兒就更不用說了！」
付懸河頗為遺憾道：「我女兒調皮的很，沒有我托底，也就一個普通人，除了有幾分容貌，但姜先生這種，我自認為她也配不上啊！」
「墨發青衫美少年，追風一抹紫鸞鞭！」
「放古代，姜先生也得駿馬加鞭，春風得意啊，天下間的望族少女，踏破家門檻啊！」
虞明華也是感慨不已，他心想要是虞初然沒有男朋友，他這個當父親的，怎麼也得為女兒謀一下這門姻緣了！
姜寧，真就是世無其二，可遇不可求啊！
可虞明華想到虞初然已經有男朋友，他私下還想看看那個男生，如果還算靠譜，虞初然又很喜歡，那麼他也認了。
畢竟當年他追林婉荷的時候，也受過岳父家的白眼。
他苦哈哈地上門，站在門口，對方門都不給進。
所以虞明華也是有點感同身受的。
與此同時。
姜寧已經畫出了幾座高聳入雲的大山，而那半山腰還有雲層瀰漫，山峰高聳入雲、連接天際的場面就出來了。
而且，和姜寧前面畫的黃河一樣，他畫的山峰，不僅給人一種大氣磅礴的感覺，而且給人一種生命力旺盛的感覺。
慕公凌見此，就道：「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嶽掩赤城啊！就是這種這種感覺吧！」
「沒錯，正是這種感覺！」
秦百川點點頭，「繼續看！」
此時。
姜寧繼續畫雄偉山嶽，他整個人幾乎都進入忘我的狀態了，很是享受現在的畫畫過程。
「天柱一峰擎日月，洞門千仞鎖雲雷！」
一座高大的山峰拔地而起！
「好！」
秦百川等人驚呼。
慕冰涵美眸異彩連連。
緊接著，山嶽之下，一道長河橫貫千萬里，生機勃發，氣勢浩蕩！
「三萬里河東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
姜寧筆走龍蛇，再次畫出了黃河！
這黃河太大氣了！
比前面畫的更大氣，因為這裡篇幅更大！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一座瀑布隨之出現，同樣氣勢恢宏，那駭人的瀑布仿佛要衝出宣紙。
……
「衡山蒼蒼入紫冥，下看南極老人星！」
衡山！
……
「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
青山漸漸消失，隨之而來的就是平原，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湧入無邊的平原。
……
「白浪茫茫與海連，平沙浩浩四無邊！」
這是看似無邊且連接天際的大海，蒼茫也浩蕩。
「海日生殘夜，江春入舊年！」
一輪朝陽分割蒼茫天地，一開始秦百川他們還以為是大海吞沒落日，但看到這一整幅畫的勃勃生機與磅礴的氣勢，便想到這原來是日出。
所以：海日生殘夜，江春入舊年！
這是寓意新生與朝氣蓬勃。
再說，姜寧還年輕，又怎麼會畫出暮氣沉沉乃至死氣沉沉的東西？
所以這一整幅巨畫，給秦百川他們的感覺，就是裡面都是勃勃生機，而沒有絲毫的衰敗之氣。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
「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
正是如此！
而姜寧，就是這樣，處在一種極為認真、聚精會神的狀態之中，從中午十二點出頭，到晚上十點鐘，整整十個小時，幾乎沒有停過！
這是何等體力和耐力？
別說秦百川、鄭光風這種半步入土的老人了，就是付懸河、虞明華這種正值壯年的大老爺們，期間都站不住了。
不過眾人也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在這裡看著，也就中途吃了盒飯。
原本慕冰涵還想讓姜寧吃飯，不過姜寧拒絕了。
他正在那種感覺上面，感覺來了，才思泉涌，又或者說，下筆如有神。
所以，他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哪裡能斷了？
這是絕對不能斷的！
再說，他又不是正常人，以他的身體素質，壓根不慌的。
所以，就這樣，時間從中午十二點出頭，來到了晚上十點多！
隨著姜寧畫完最後一筆。
姜寧也走出了這幅巨大的宣紙。
長15.9米，寬4.8米，一氣呵成，一天內完成，傳出去都恐怕驚為天人了。
因為，正常人都不具備這種恐怖的體力和身體耐力，正常人哪能撐得住？
要知道，就說你哪怕你一個身體強壯的小伙，一整天不停地拿著濕拖把去拖地，你也撐不住多久。
而姜寧手中的大毛筆在沾墨水後，比正常的拖把更重。
如此，姜寧還堅持了整整十個小時。
可謂驚人！
傳出去也絕對駭人聽聞！
這不是正常人能夠做到的。
在再看此時的巨大宣紙，山川大地，大江大河，乃至茫茫滄海，墨色相宜，層次分明，筆法強勁，且氣勢恢宏浩大，驚絕在場眾人。
不懂行的也覺得好看，如慕冰涵，感覺驚艷不已。
而像秦百川、慕公凌和付懸河這種，在姜寧完成的那一刻，心跳都加速了起來。
秦百川激動地說：「畫工精妙，筆墨縱橫排盪，畫面布局雄偉！姜寧，你是大才啊！」
「老先生，過獎了！」
姜寧心態平靜。
說起來也奇怪，他原本以為完成後自己會很激動，但卻比自己想像中要過於平靜。
姜寧心想，是不是自己創作的時候爽過頭了，從而進入了一種聖賢模式？
畢竟他畫畫的時候，確實感覺很爽，那是一種行雲流水的感覺。
舉例一個不太恰當的說法，就像尿急到了一個膀胱都要爆炸的程度，拉開褲鏈子，隨後噴涌而出。
整個人都要爽死了。
哦。
應該說是文思泉湧！
正當這時，慕冰涵過來給姜寧擦汗。
原來姜寧在創作的時候，衣服都濕了，額頭上也是滿是汗水。
顯然，今天是很累的，工作量超乎尋常。
慕冰涵關心地說：「姜寧，我們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來處理了，今天你忙太久了！」
「行！」
姜寧感覺也肚子餓了，想要去吃頓好的。
慕公凌也是連忙過來催促道：「涵涵，快帶小姜回去先吧，今晚已經很晚了，小姜應該已經累壞了！」
秦百川：「沒錯，姜寧你先回去吧！這裡就留給我們處理了！」
姜寧說他明天再來處理一下後面的一些小地方，這畫作，還差一點東西要點綴或者補充一下，可還沒完。
隨後就和慕冰涵離開了藝術畫堂。
兩人上了一輛計程車。
原本付懸河要送兩人，但慕冰涵說要先帶姜寧去吃飯，就婉拒了對方。
車上，兩人坐在后座。
慕冰涵關心道：「是不是很累很累？」
姜寧：「累是有點的！」
不過姜寧並不是說身體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累，畢竟他的身體素質就是怪物級別的存在。
要是一般人，像他今天這樣高強度作畫，還一直不停，估計能半路猝死。
這可不誇張，那毛筆就太重了，工地扎鋼筋的工人都得時不時歇一下再工作，而姜寧是幾乎沒停過的，這種超高強度，是個正經人都撐不住。
慕冰涵頗為心疼道：「誰叫你不休息一下？」
「休息的話，後面也要繼續，還不如一口氣搞定呢！」
「你太厲害了！超乎了所有人的想像！」
慕冰涵最終沒說什麼，但她覺得姜寧是真的厲害！
當然，秦百川他們，在場的所有人，誰不覺得姜寧厲害？
當時那可是幾乎所有人都看呆了。
而慕冰涵，震驚之餘，也頗為自豪。
姐姐替弟弟自豪，這是她的感情，慕冰涵感到自豪，而且姜寧太厲害了。
慕冰涵是真把姜寧當親弟弟。
只不過，姜寧不把她當親姐姐。
比如在車上的時候，慕冰涵就感覺到了一隻手在自己屁股上抓了起來。
她瞪了姜寧一眼，又掐了一把姜寧的大腿肉。
慕冰涵小聲地說：「別得寸進尺！」
姜寧：「那我就這樣摸摸？」
慕冰涵沒有說話，手頭上也沒有拒絕的表示，也算是默認了。
姜寧其實也算是有一定的契約精神，他也就摸摸抓抓。
慕冰涵的屁股是真大，比殷沐妍還出色幾分，姜寧對此心動不已。
就這樣過去了二十分鐘。
等下車了，姜寧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自己的手。
慕冰涵又狠狠地颳了他一眼，「今天算是讓你嘗點甜頭，以後就別想了！」
姜寧笑了笑，也不說話，隨後跟著她下車。
兩根就是在住的酒店附近下車，這裡有家西餐廳，慕冰涵說就在這裡吃一頓好了，等下就走路回去。
姜寧今天消耗大，尤其是大腦和精神方面的消耗巨大。
所以他今晚吃的特別多，在西餐廳裡面大快朵頤。
慕冰涵見此，知道姜寧是真的餓壞了。
兩人用餐到十二點，所幸這家西餐廳到半夜兩點才關門。
吃飽後，兩人就回了酒店。
慕冰涵跟著姜寧進了他房間，她催促道：「趕緊洗澡吧，今天出了一身汗，身上臭臭的！」
「我氣味臭嗎？」
姜寧嗅了嗅自己的衣服。
好吧，確實有股氣味了，不過也不算濃。
姜寧的身體強化過，所以身體非常健康，而健康的身體，平常是不會有什麼氣味的，哪怕出汗了，也不會很明顯的臭，尤其是姜寧這種。
「你說呢？」
慕冰涵催他進浴室洗澡，其實她覺得姜寧的氣味還很好聞來著。
只是慕冰涵覺得今天姜寧出了很多汗，應該好好洗個澡，然後今晚好好休息。
「對了，要洗熱水澡！」
「行，聽你的！」
「是聽姐姐！」
慕冰涵強調，因為剛才回來的時候，姜寧一直抓她屁股，所以慕冰涵要特地強調，以此讓姜寧老實起來，他們兩個可是姐弟，要是越過這條線，成何體統？
慕冰涵都感覺自己沒臉見人。
當然這只是慕冰涵的一廂情願。
他們可不是真姐弟啊！
再說，姜寧是不會老實的。
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慕冰涵把原來的盤發散了下來，濃密潤澤的三千青絲瀰漫獨特的香氣，再有慕冰涵脫了高跟涼鞋的腳丫一晃一晃的。
這誰看了，不迷糊呢？
慕冰涵是很美的。
這種美，並不是簡單的漂亮。
而是一種高貴、端莊、優雅的美。
見姜寧看著自己，慕冰涵就問她：「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我在想，你真美！」
「怎麼個美？」
慕冰涵說：「說出個所以然，讓我滿意滿意！」
姜寧想了想，終於想出了一句：「碧桃天上載和露，不是凡花數！」
「什麼意思呀？」
「栽種九天之上的仙桃，蘊含瓊漿玉露，可不是人間的普通花朵能比的！」
姜寧翻譯出來。
慕冰涵就笑道：「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成了九天仙女？」
「那倒不是！」
姜寧走過來，坐在慕冰涵身邊，他剛坐下來就說：「九天仙女只是想想，但你對我而言，是近在咫尺的！」
「又想打姐姐注意？」
「確實想！」
「別想！我們做姐弟就好……」
可不等慕冰涵說完，姜寧就親了上去。
慕冰涵推了兩下姜寧的肩膀，在接吻中又感覺到姜寧的一隻手在扒她的安全褲。
姜寧接吻的時候，無論是面對虞初然殷沐妍，還是現在的慕冰涵，都從來不會只接吻。
他的手，也要有地方放！
她今天是穿了安全褲的。
慕冰涵想要抗拒，但下一秒，姜寧就把她按在了床上。
慕冰涵驚呼一聲，在大驚失色之中，她的安全褲就被姜寧給扒了下來且扔到了一邊。
「今天怎麼穿安全褲了？」
姜寧好奇問她。
慕冰涵：「我今天這也不是長裙，不穿安全褲，你想幹嘛？」
「就是脫的時候，有點麻煩……」
姜寧摸到了慕冰涵的內內，但今天卻不是小布料了。
而是蕾絲。
淺紫色的蕾絲。
依舊很帶感。
慕冰涵弱弱地說：「別這樣。」
姜寧頗為認真地說：「我就像前天晚上那樣，不逾矩！」
「就不能正經點？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詩？」
「什麼啊？」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我是情不自禁了！」
「你見色起意還差不多吧！」
「好吧，我承認我是見色起意！」
慕冰涵不說話，只是盯了他一眼。
她確實歲數到了，被姜寧隨便逗一下，就身體來感覺了，她心想，就讓姜寧一下吧，畢竟他今天這麼累了，所以給他一點福利吧？
但慕冰涵並不會承認這一點，實際上，她也有點渴望，內心的魔鬼仿佛在呼喚她，想要她跨出那一步，讓姜寧和她融為一體，就像男生小時候第一次接觸到某些小視頻，覺得心中有種罪惡感，但又忍不住去接觸。
慕冰涵如今就這個狀態，她其實挺渴望的。
但，她絕對不能這樣！
慕冰涵想到了姜寧有女朋友，自己豈不是當小三？
而且還是一個大齡的不要臉的小三！
這可不行！
萬萬不可以！
可慕冰涵雖然這樣想，卻也是口嫌體正直，她壓根沒有太多的抗拒。
而姜寧的動作還在繼續。
他也確實沒有逾矩，只是像前天晚上那樣。
慕冰涵也是咬緊要關，卻也不可避免地再次讓姜寧全程看到了自己嚴重失態的一面。
「別看！」
「姜寧！」
慕冰涵一把扯過被子，像極了前天晚上，而且還讓姜寧感覺她有些可愛。
「好好，我不看！」
姜寧笑了笑，也不再欺負大姐姐了。
「我……我褲子呢？」
「吶！」
姜寧把安全褲和紫色蕾絲給她。
慕冰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轉過身去！」
「行，我轉！」
「快點！」
「好了，我轉了！」
姜寧是轉了。
緊接著慕冰涵就開始快速地穿褲子，而姜寧還是偷瞄了兩下，也正好被慕冰涵看到。
「你這個小壞蛋，明天不理你了！」
她穿好了褲子，很快就恢復了端莊的一面，只是臉蛋通紅，而且故作嚴肅。
姜寧笑道：「姐，你挺可愛的！」
慕冰涵不想搭理他，就說：「我回去休息了，早點休息！」
姜寧也沒攔著她，反倒是親自幫她開門，隨後慕冰涵就回了自己房間。
別看她現在嚴肅的樣子，但姜寧估計，她今晚可能不太睡得好。
倒也正如姜寧猜測的，慕冰涵今晚確實睡不著。
她進浴室沖了半個小時冷水澡，讓心中欲望和雜念壓下去。
洗完澡後，她躺在床上休息，又忍不住想到剛才姜寧對她做的事情，結果越想越是睡不著，輾轉反側之餘，都過去三四個小時了。
慕冰涵今晚差不多凌晨四點才睡著。
而且她三點鐘的時候，還給姜寧發了幾條消息，罵他是壞蛋。
就是那種生悶氣的罵，也不是真生氣，看著文字還挺可愛的。
這可是頂級御姐啊！
御姐的可愛一面，可想而知！
不過姜寧早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怎麼的，今晚逗了一下慕冰涵，姜寧心情確實愉悅的很。
早上，還是慕冰涵起的比他早。
慕冰涵過來敲門。
衣服是大前天那套裙子，畢竟慕冰涵來京城也就帶了那三套衣服裙子。
此時慕冰涵一臉嚴肅道：「趕緊洗澡換衣服，等下我們出去吃個早餐，然後出發藝術畫堂，今天那邊還有一點收尾工作吧？」
「是有一點收尾工作！」
「還不快點？太陽都曬屁股了！」
「好嘞！」
「真是小壞蛋一個！」
慕冰涵看了看他，進來後，她就關了房門。
而且她這時也防著姜寧，擔心姜寧有什麼動作。
但姜寧今天早上也確實很正經。
他洗澡，吹頭髮，穿衣服，一切如常。
隨後兩人去吃早餐，接著又出發藝術畫堂。
坐車的時候，姜寧也沒有抓慕冰涵的屁股。
老實了？
慕冰涵心想。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藝術畫堂。
姜寧今天還有一點收尾工作的，畢竟昨天是用大毛筆畫，所以有些細緻的地方還得處理一下。
到時候處理完成，姜寧的工作就搞定了。
最後就是看秦百川題字上去。
一般都是寫詩或者詞上去，就看他寫哪首了。
「哎呦，姜寧，來了來了！」
上午九點多，姜寧他們就見到了秦百川等人。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和秦百川他們一起來的，還有一群人。
其中有個年輕人，推著一把輪椅進來，輪椅上面就是一個老頭。
這老頭看著也九十多了，頭髮都掉光了，鬍子卻就留的很長，但都白了。
而且他看著一副痴呆的樣子。
老年痴呆？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就是老年痴呆，一言不發。
秦百川上來給姜寧介紹說：「姜寧，這位老者，就是我的老朋友，葉永年！也就是我之前說的那位國畫大師！」
姜寧恍然，要跟對方打招呼。
秦百川也對他喊道：「永年，你聽到了嗎？」
「哦……哦……」
葉永年愣愣地點了點頭，看了姜寧一眼，也沒什麼反應。
年輕人無奈道：「秦爺爺，我爺爺他，最近好像連我們都認不得了！」
秦百川嘆了口氣，大抵上覺得，自己這個老朋友，估計也快了。
「等他讓他看看好東西，看看能不能刺激他？」
秦百川想讓葉永年看的，就是姜寧昨天畫的潑墨大寫意江山圖。
姜寧這幅作品，絕對是非常驚人的。
秦百川心想，要是這都沒法讓葉永年恢復一下，那他也沒辦法了。
隨後，眾人一同上樓。
姜寧昨天畫的潑墨大寫意還在原地，只不過被保護了起來。
這樣的足以驚動國畫圈的大作，自然要慎重對待。
這時，年輕人秦百川道：「秦爺爺，你說看那個畫有用嗎？」
秦百川前面和他們說了，也許姜寧那幅畫能夠刺激一下葉永年，讓他恢復一定的清醒。
畢竟，葉永年可是嗜畫如命的！
也許，可以吧！
秦百川心想，自己這老朋友，哪怕去過世，也不能像現在這樣憋屈地死去吧？
即便是他秦百川自己，也不想。
這樣坐在輪椅上，連子女後代都記不得了，甚至也失去了生活自理的能力。
他想想都要做噩夢了。
死亡，怎能憋屈？
《臨終詩》中有一句：我欲照浮生，一笑浮生滅。
講的就是一種不畏懼死亡，大笑著離開這個世界的樂觀心態。
秦百川的夢想死法就是如此，而絕對不是葉永年現在這個堪稱可悲的狀態。
「永年，你看到了嗎？這幅巨畫！」
「這潑墨大寫意，如何？」
秦百川給葉永年指了指面前的巨畫。
「哦……嗯……」
葉永年像個傻子一樣喃喃自語，他的目光落在姜寧這幅畫上。
那是一雙傻子一樣的眼睛，已經沒有任何神采。
倒是目光未曾離開這幅畫，似乎是因為某種對畫作的慣性，他看了起來。
看了許久，大概一兩分鐘。
猛地。
他的目光就銳利了起來。
甚至緊接著，他瞪大了眼睛。
只見他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神色好像就就是兩個字形容：
臥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