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讚美聖光的資格
被死靈規則籠罩的夜晚就這樣過去，隨著時間來到清晨六點鐘整。
『唰！』
當天邊第一縷陽光出現的瞬間，仿佛是凝固在這裡的黑暗，直接就被生生的貫穿，半點阻礙的資格都沒有，便連帶著那無窮無數般的灰霧徹底的煙消雲散。
哪怕是這一縷陽光還沒照射到的地方，籠罩天空的黑暗也在瞬息間消散。
只有大地上，那些在背陰面的黑暗和灰霧，還在借著陽光尚未完全出現的時候，在這裡苟延殘喘。
但一旦陽光完全升起來，等待它們的，也肯定是徹底的抹除。
至少，在白天是徹底的抹除。
八里河街道東邊。
城郊結合部。
城鎮「德赫瑞姆」此時在陽光剛剛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在各自隊長們的吆喝聲中，開始了一天的勞動。
城牆上正在站崗的斯瓦迪亞民兵們，都被新過來的民兵們替換了下去。
這些新來的斯瓦迪亞民兵們手持長矛，背著舊闊盾和獵弩，腰間一左一右還掛著塞滿弩矢的箭囊和格鬥鋤，穿著棉袍棉帽，挺胸抬頭的站在城牆上，精神抖擻，相當有朝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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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身後的城牆上，穿著鎖子甲的斯瓦迪亞輕步兵們，一樣提著長槍，排成整齊的隊列走過。
他們則是巡邏隊。
由於現在整個城鎮當中，還有著591名斯瓦迪亞輕步兵，可以說兵員方面相當的充裕。
搭配上在城鎮內部巡邏的湖鼠幫破壞者，布置的防禦極為嚴密。
任何異常情況都會被率先發現。
然後就引起整個防禦體系的反應，召集來源源不斷的部隊，開始對異常區域進行探查和絞殺。
現在的城鎮「德赫瑞姆」內或許缺少物資，缺少第納爾，缺少商業和農業乃至是手工業。
但唯一不缺的，就是士兵！
而且大多數，還都是四階五階的精銳士兵，論起戰鬥力來，那絕對相當強悍的那種。
沈穆這時候已經再次來到了城鎮片區的城牆上。
他正在巡視。
作為鎮長的馬尼德正跟在他的身後，向沈穆講解著城牆外的安排：
「現在德赫瑞姆四周的土地，都已經簡單的丈量了出來，基本上都可以開墾出1000畝的田地出來。」
「1000畝的田地？」沈穆挑眉，看著外面那平坦的黑褐色的，滿是腐殖質的肥沃土地，又是詢問道：「你確定能開墾出這麼多的田地？」
馬尼德說的可是東南西北，城鎮每個方向，都能開墾出1000畝的田地。
對於現在的德赫瑞姆來說，可就是足足有4000畝的田地了。
這個數量能不驚人？
「我確定。」馬尼德說的很是肯定而且自信：「這還是保守估計，沈穆大人。」說著，他還伸手指向東邊的方向繼續道：「如果我們能繼續向外開墾，那麼東邊那些更平坦的土地，都能開墾出更多的田地。」
沈穆順著馬尼德指去的方向，看向了城鎮東邊，那片平坦到一望無際，直接連通到地平線，只有零星高樓建築阻礙的鄉村郊區。
也是點點頭認可道：「的確，那裡本身就是這個城市的農業產區。」
只是這種開墾對沈穆來說並不明智。
因為死靈規則還在。
雖說在死靈規則當中，藍星的植被還能生長，但糧食作物的生長情況卻極為緩慢，而且受限。
根據前身留下的記憶來看。
很多類似於以前種植的小麥、玉米，哪怕是土豆。
如果在荒郊野外，任憑它們在黑暗中生長，都會出現生長不良，乃至是抽穗極少，甚至是不抽穗，仿佛野草一樣的成長狀況。
除非在這些田地中生長的作物旁邊，點燃篝火，驅散黑暗和灰霧。
才能確保成功的長大並抽穗，能夠收穫一部分糧食。
可就算是這樣。
收穫的糧食數量也很少，比起死靈規則降臨之前，要少了二分之一還多！
這都是在這3年的時間裡，在那些藍星人類們從自己藏身的公寓或房間裡面，小心的培養的結果。
而最終也論證了，還不如去那些被黑暗籠罩的地方去搜刮物資，來的更方便，
當然，就算是吃了這些糧食，慢慢的也會全身虛弱無力。
尤其是那些擁有靈界追隨者，或是進行過靈魂層面的同頻共振的藍星人類，那反應更是會極為激烈。
經常吃這些糧食，哪怕是有飽腹感，最後的結果都能生生的餓死。
就仿佛是汲取不到營養物質一樣。
除非使用靈界生物的肉體。
亦或是…
找到那些擁有領主印記，能夠從星界召喚出各種物資，各種食物，乃至是各種靈界建築，以及靈界土地的領主們，才能在他們的庇護之下，得到正常的生活。
所以說，自己開墾土地進行耕種，在如今被死靈規則籠罩的末世。
極為不現實！
「馬尼德，就從我們自己的土地上進行開墾播種就行。」
沈穆這時候稍稍沉吟後說道：「離開我們的土地範圍，那就不要去管它，等我們以後擁有的土地範圍擴大，到時候肯定也會有適合開墾播種的土地出現。」
「我明白的。」馬尼德點頭。
沒有多聊。
沈穆又帶著馬尼德巡視了一圈城鎮片區的城牆，就和他分別了。
馬尼德需要回到行政官邸內，繼續處理現在的各項瑣事。
而沈穆則是來到了城堡片區的聖光火炬塔。
此時在這個聖白議會的聖光火炬塔內，底層一樓的倉庫當中，滿滿當當的都是已經劈好的木柴。
看上去都是上等的結實木料。
哪怕是用來當房梁或主梁都沒問題，現在卻因為聖光火炬塔的原因，只是被當做了木柴。
沈穆只是撇過一眼去，都感覺到有點可惜。
但這種可惜也是暫時的。
來到二樓。
這裡是圖書館區域，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什麼圖書，因此就被改建成了供人居住的大通鋪。
傑姆斯和20名從艾登嘉德王國來的虔信者，就一起居住在這裡。
「沈穆大人！」
當沈穆進入二樓圖書館的時候，還在喋喋不休相互討論著什麼的傑姆斯和那20名穿著灰色長袍的虔信者，就立刻發現了他的到來。
一個個連忙站起身來，然後恭敬的彎腰行禮，對沈穆致敬。
「嗯，你們好。」沈穆走過去。
「沈穆大人，我們在討論關於信仰和誠摯內心的事情。」
傑姆斯這時候作為將領，連忙將椅子搬到了沈穆這邊，恭敬的請他坐下，然後才匯報導：「我認為這些艾登嘉德來的，對聖光極為崇敬的虔信者，的確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很有意思，而且我也在認真研究和學習。」
「傑姆斯先生是我們見過極為純粹的一個人，並且也懂得如何用內心來接納聖光。」
就在傑姆斯說完以後，1個明顯是領頭的虔信者開口感慨道：「我們只是簡單地和傑姆斯先生聊了聊該如何用誠摯的內心來和聖光交流，他就已經學會了這點，真是讓人驚嘆的天賦和水平。」
「沒錯，如果傑姆斯先生在小的時候就接觸聖光，那麼我想，他絕對會在艾登嘉德王國的聖堂修道院中，有一番不低的成就！」
連其他幾個年齡稍長的虔信者，這時候都在感慨間肯定的點頭。
顯然在這個交流的過程中，傑姆斯這位在卡拉迪亞大陸上，醫術最為高超，還對自然醫術以及宗教信仰，有著獨特見解的醫生，給他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那麼說，傑姆斯，你已經掌握了聖光的力量？」沈穆挑眉看向傑姆斯。
「因為我的內心當中擁有對您的崇敬，所以聖光接納了我。」傑姆斯微笑，然後伸出雙手，臉色凝重的做出某種精神集中的模樣。
『嗡！』
然後就在沈穆和其他虔信者的注目當中，一絲絲細小的白色光芒逐漸浮現，並且形成了一點點細小的，仿佛大沙粒般的光點。
因為太陽剛剛升起，沒有太多光芒照耀。
所以在這個還有些昏暗的二樓圖書館內，這一點沙粒般大小的光點，極為明顯！
「讚美聖光！」
尤其是那20名虔信者，這時候看到了傑姆斯雙手當中出現的那細小的光點，一個個的臉色都極為狂熱。
同時一個個也都恭恭敬敬的低頭垂眉，口中念叨著屬於艾登嘉德王國，聖堂修道院的經文。
對這枚哪怕是極為微小的光點，都相當崇敬的樣子。
「這就是聖光嗎？」沈穆這時候都挑起眉頭，有些好奇的看向傑姆斯那手中出現的光點。
雖說看上去微小到了可愛的地步。
可是帶來的光亮，卻仿佛是燭火一樣，照亮了被團團圍住，這更為昏暗的人群環境之中。
並且隱隱間，還有一股源自靈魂層面的溫暖浮現。
非常奇特！
『嗡！』
只是就在傑姆斯施展他領悟的力量時，這雙手當中的光點閃爍一下，接著就熄滅了。
前後持續還沒有十幾秒鐘。
「這是我的極限了。」傑姆斯這時候終於放下雙手，滿頭大汗的嘆了口氣，精神也相當萎靡的說道：「我只能維持這麼長時間的光球，也沒辦法用這些光球創造出和這些虔信者一樣，用來攻擊敵人的陽炎射線，或是治癒傷勢的聖光治癒術。」
「傑姆斯先生，就初學者而言，您已經做得很好了。」
旁邊的虔信者在安慰道：「很多初學者，數個月都難以和您一樣穩定的召喚出聖光來。這需要對聖光的虔誠之心，以及內心的善良來做支撐，您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能召喚出聖光，真的是很驚人的成績。」
「沒錯，這真的很驚人，傑姆斯先生。」其他的虔信者都是點頭，看向傑姆斯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尊重。
正如首先開口的虔信者隊長說的那樣，召喚聖光降臨可不容易。
很多十幾歲開始學習召喚聖光的初學者，往往需要數個月的苦修，等內心平靜下來，以及對聖光的崇敬心靈為輔導，才能召喚出這樣的聖光，並且持續十來秒鐘。
像是這樣一晚上，不，應該說當他們交給傑姆斯如何凝聚聖光符文，如何召喚聖光降臨的那個時候。
傑姆斯就已經召喚出了，瞬間出現的那極其細微的光點。
等到了現在。
已經能夠維持聖光接近十幾秒的時間了。
這簡直就是驚人！
這些虔信者自己能維持十幾秒時間聖光的時候，最少的都過了六個月的時間。
現在看來，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傑姆斯…
堪稱是天賦絕佳？！
「我對於聖光並沒有太多的概念，但是我在冥想的時候，察覺到了在這個聖光火炬塔內，似乎是有什麼特殊的力量，而且加上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沈穆大人，在如此危險的異世界仍然在堅守，於是我內心中愈發的升起了對沈穆先生的崇敬，所以就體會到了那種聖光的力量。」
傑姆斯這時候卻猶豫了一下，選擇了實話實說。
只是這個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了。
「嗯？」沈穆都感覺到有點懵：「冥想聖光的時候，想到了我？」
這有點意思了。
對於傑姆斯的話，在場的20名虔信者竟然也沒有反駁。
要知道，對於聖光虔誠信仰的他們，還擁有聖光的恩賜，掌握了如何使用聖光來自保和治癒力量的虔信者，這時候都出奇的沉默。
一個個的還互相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那種果然如此的目光。
並沒有因為這種近乎褻瀆聖光一樣的語言，而有任何的動怒！
「沈穆大人果然和艾登嘉德王國當中流傳的傳說一樣。」那個為首的虔信者隊長感慨般的緩緩開口，語氣里也帶著複雜之色：「沈穆大人，就是聖光的化身！」
「沒錯，沈穆大人，就是聖光的化身！」其他的虔信者都認真應聲。
這是回應，也代表他們的態度。
「什麼聖光的化身？」沈穆這時候微微皺眉。
這又是個什麼頭銜？
「沈穆大人，當您的名字在我們的耳中流傳的時候，就已經有傳說，您就是聖光的化身，是正義的使者，是善良的代言人。」
那位虔信者隊長挺直了胸膛，用很是鄭重，近乎吟唱般的語氣開口：
「這點從埃恩法斯帝國，到我們艾登嘉德王國，哪怕是曾經的流放地，如今的精靈之鄉，阿瓦隆王國，也都這樣流傳。」
「您代表的，就是聖光！」其他的虔信者一同贊同的開口。
如同唱詩班的附和吟唱。
只是這時候，在場的所有虔信者，看著沈穆的目光也愈發的狂熱和尊敬。
眼裡都隱隱間帶了淚花。
「……」就是沈穆這時候對這種宗教意味極為濃厚的場面，內心中還是有點複雜。
但想想也明白。
這應該是騎砍系統給自己添加的特殊身份。
尤其是以宗教立國的艾登嘉德王國當中，以信仰聖光而聞名的騎士王國，以及擁有聖堂修道院，宗教審判庭等宗教組織的勢力當中。
這種身份，本身就是對沈穆的一種神話。
象徵著沈穆本身就是一位活聖人級別的神話存在！
「都平復一下精神。」沈穆點點頭，讓眼前這20名對自己極為狂熱，態度更為崇敬的虔信者平復下來。
心平氣和的交流這樣更好。
過了片刻。
這些虔信者終於從剛才那種狂熱的宗教情緒當中掙脫了出來。
為首的虔信者也是再次撫胸彎腰行禮道：「抱歉，沈穆大人，我們是因為見到您太高興了，所以說才會如此的激動。」
「嗯，小事。」沈穆擺擺手，示意話題繼續。
同時又看向了傑姆斯，詢問道：「剛才你說，你因為感受到了聖光火炬塔內的特殊力量，然後通過對我的崇敬，才掌握的這種聖光的力量？」
這是傑姆斯的原話。
傑姆斯也沒有隱瞞，立刻說道：「是的，沈穆大人，準確的說，應該是我凝聚聖光的時候，填充進聖光符文的能量來源，就在這個聖光火炬塔內。」
「填充進聖光火炬塔的能量來源？」沈穆更疑惑了。
對於超凡，他的確很陌生。
「是這樣的，沈穆大人。」這時候解釋的，又成了那個收拾好心態的虔信者隊長。
他稍作沉思，就認真的說道：「大人，在這個聖光火炬塔內，我們的確感受到了有一股特殊的魔力在涌動，雖然很微弱，但的確可以成為我召喚聖光降臨的能量。」
「沒錯，沒錯。」其他的虔信者也是點頭附和。
「這樣嗎…」沈穆若有所思。
只是還沒等沈穆解釋這個聖白議會的聖光火炬塔的來歷。
那個虔信者隊長就繼續說道：「而且在我的感知當中，這個聖光火炬塔裡面，的確擁有一股類似於聖光的誠摯純潔的能量存在，可惜缺少有效的法力支撐，否則就能釋放出一股很純粹的聖光能量！」
「嗯，的確是這樣。」沈穆點頭，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關於聖光火炬塔的來歷。
「聖白議會？邁雅精靈？」這時候，這些虔信者的臉色都微微一變：「看樣子，這些就是…高等精靈族的造物了。」
虔信者們又是交流了一下目光，輕輕的點頭道：「那就怪不得了，那些建立了阿瓦隆王國的高等精靈，的確是擁有強大魔法力量的種族。」
而且阿瓦隆王國和艾登嘉德王國的關係本就極為特殊。
本身也是對抗黑暗和邪惡的盟友。
總體來說的關係還算相處的融洽。
除了宗教審判庭對精靈這個種族有點非議以外，艾登嘉德王國對於阿瓦隆王國，還是整體保持中立偏友善態度的。
「大人，如果可以的話，能讓我們參觀一下這個聖光火炬塔嗎？」
虔信者這時候也是詢問。
「當然可以。」沈穆微笑：「這個聖光火炬塔，在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來打理了，等我的商隊回來，就會帶來一批法力捲軸，是用來驅動這個聖光火炬塔的關鍵能源，到時候，這個聖光火炬塔的日常維護和使用，也需要你們來幫忙維護。」
「感謝您的信任，沈穆大人，我們會認真履行自己的職責。」
聽聞沈穆的安排，這20名虔信者立刻恭敬的站起身來，低頭撫胸，又是彎腰行禮，口氣也很是凝重認真。
「傑姆斯。」這時候沈穆又看向了傑姆斯，對他也吩咐道：「這裡就交給你來領導，在認真學習如何使用聖光的時候，我也希望這個聖光火炬塔，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
「絕對不會，沈穆大人，我會用生命來維護您的委託。」傑姆斯回答的一樣凝重。
「嗯。」沈穆對傑姆斯的回答也是非常滿意。
然後離開了聖光火炬塔。
關於這個聖光火炬塔的奧妙，就交給這些虔信者和傑姆斯自己研究了。
目前來說，因為前往白塔的商隊還沒有回來。
也沒有帶回來維繫聖光火炬塔的法力捲軸。
所以說，這個火炬塔真的就只是個火炬塔，現在完全就是個擺設，在沒用的時候廢物利用，讓這些高魔出身的虔信者研究一下，沒準研究出什麼驚喜來也說不定。
沈穆在騎士們的陪同下，轉身也來到了城鎮片區的西南角。
此時在這邊，一股淡淡的惡臭瀰漫。
因為整個城鎮「德赫瑞姆」遭遇的敵人屍體，已經全部都堆放到了這裡。
不管是那些深淵惡魔的屍體，還是現在這些靈界生物的屍體，都胡亂的堆成了一些小山丘，此時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和惡臭味道。
讓有細微潔癖的沈穆，真的是忍不住皺眉，都捂住了鼻子。
唯一值得慶幸的，或許就是隨著死靈規則的降臨，如今的蚊蟲蒼蠅之類的蟲子也少了，加之氣溫有些寒冷，不會讓屍體輕易的腐爛。
否則這麼多的屍體堆積在這，一旦腐爛發臭。
估計整個德赫瑞姆這個城鎮也不需要繼續維持什么正常運轉了，光聞到這股味道都會噁心的嘔吐。
也不會有一些被專門安排出來的斯瓦迪亞輕步兵，在這裡挑挑揀揀，仿佛撿破爛那樣，將這些惡魔屍體或靈界生物的屍體上，有價值的不管是亞麻布還是鐵製品，亦或是武器鎧甲皮甲之類的都給扒下來，單獨分類的工作了。
「沈穆大人，您來了。」在這裡負責監督這個工作的是艾雷恩。
這位維基亞王國的貴族騎士。
也是他主動請纓的安排。
畢竟艾雷恩雖說在維基亞王國，在卡拉迪亞大陸，也曾經參加過戰鬥，並且還贏得了很多次戰爭。
可是對於深淵惡魔，對於靈界生物，說實在話還是相當陌生的。
還是第一次見到。
所以他哪怕是強忍著噁心，也要親自過來看看，這些傢伙到底是什麼模樣。
也算是先了解敵人，順便讓自己有個心理準備。
「嗯，辛苦了。」沈穆看到眼前這成堆的各色屍體，臉色也頗為複雜。
「我還可以，這些都是小兒科。」艾雷恩則是拍拍自己穿著鏈甲的胸膛，自豪的說道：
「當初在日瓦車則，和諾德人持續數月的血戰當中，我見過比這個還要多的屍體，而且最底層都已經腐爛的像是爛泥一樣，到處都是綠油油的脂肪混著黑色的膿血流淌，那場面我都能在城牆上一邊吃蔬菜湯，一邊警惕底下那些無能狂怒的諾德人隨時可能繼續的進攻。」
「……」沈穆瞥了一眼這個為了炫耀自己戰功而有些口不擇言的傢伙，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簡單聊了兩句就離開了這裡。
艾雷恩這傢伙性格的確是有問題的，從背景故事裡就看得出來，相當的執拗。
不過這無法否認他是個優秀的騎士，以及是個強悍的戰士。
「還是班達克讓我放心。」沈穆看到遠處城牆邊上，還在指揮士兵們清理西側城牆，擦洗血跡和搬運屍體的班達克，走過去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