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天香仙閣後,鐘鼎並沒立即回去,而是在街道上閒逛。
很快,他發現有人跟蹤他。
不過,他並不擔心。
在浮空仙城,擺脫跟蹤是最容易的。
因為仙城內,允許在非建築的地方進行短距離的瞬移,但跟蹤者都不敢使用神識進行大範圍掃視追蹤。
因為,進行神識掃視很容易觸犯其他仙人的忌諱,萬一神識掃視到一尊金仙甚至仙君,下場恐怕是當場魂飛魄散。
所以,鐘鼎依然悠哉游哉地閒逛。
不到一炷香時間,一位丫鬟打扮的女仙出現在他面前。
「敢問是鍾公子嗎?」對方恭敬行禮問道。
鐘鼎頷首,平靜道:「我是鐘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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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公子,我是怡紅仙院蘇如是仙子的丫鬟。」丫鬟恭敬請求道,「我家仙子仰慕鍾公子丹青之術已久,誠心邀請鍾公子到怡紅仙院一聚。」
蘇如是也是浮空仙城的四大花魁之一,資歷比較淺,嶄露頭角才五六年。
鐘鼎頷首:「帶路吧。」
「多謝鍾公子!」丫鬟驚喜行禮叫道。
然後,鐘鼎隨丫鬟去怡紅仙院。
進入怡紅仙院,在蘇如是居住的聽雨小閣前,蘇如是盛裝迎接。
蘇如是容貌十分秀麗,身材芊秀窈窕,氣質秀雅溫婉,仙氣淡宜,令人一見之下,心生好感,感到親切。
「如是見過鍾公子。」蘇如是盈盈行禮道。
鐘鼎作揖回禮:「如是仙子客氣了。」
進入聽雨小閣,蘇如是已經令人在廳堂擺下仙酒、仙丹、仙果和小菜。
廳堂內,蘇如是先一邊彈琴一邊唱歌一曲表達對鐘鼎的歡迎。
琴聲歌聲淡雅悠長,帶著仙味,但有蘊含有人間煙火,反而勾起人一些回憶。
鐘鼎是音樂大家,聽得有些陶醉入神。
一曲唱完,蘇如是讓丫鬟撤了琴,舉起酒杯對鐘鼎微笑道:「看鐘公子聽曲神情,似乎您對音律很有研究?」
「會一些。」鐘鼎微笑道,「仙子彈唱雙絕,仙曲中帶人間煙火,勾起心中往事,鍾某佩服,聽得很享受。」
蘇如是美目大亮:「鍾公子果然是音律大家,知音也。如是敬公子一杯。」
「哈哈,在下也敬仙子一杯。」鐘鼎舉起酒杯,笑著說道。
然後,兩人對飲一杯。
在喝酒時,鐘鼎突然聽到腦海里響起系統的提示聲:
「叮,恭喜主人獲得彩霞的仰慕,獲得7點仰慕值。您一共有-21點仰慕值。」
鐘鼎不由微怔一下,彩霞好像是妙裳仙子的另一個丫鬟,怎麼突然仰慕他了?
不過,轉念一想他猜到大概,仙界崇尚強者,他一戟將盤龍道體的拓跋宇給斬殺了,彩霞仰慕他強大。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鐘鼎的丹青之術。
蘇如是放下酒杯,對著鐘鼎微笑道:「鍾公子神龍見首不見尾,讓如是找得好辛苦。」
「在下不知仙子要找我,早知道就已經主動登門拜訪了。」鐘鼎道。
蘇如是嬉笑道:「我才不信哩。你都讓弄玉姐姐等好多天了。」
兩人隨意說笑閒聊。
大概聊了一炷香多時間,蘇如是開始進入正題:「自從見過鍾公子給妙裳姐姐作的畫後,如是非常羨慕,朝思暮想。不知如是是否有福氣獲得鍾公子青睞,肯為如是作畫呢?」
「看見仙子絕世美貌,鍾某也手癢了,那就獻醜給仙子作畫兩幅吧。」鐘鼎很乾脆道。
蘇如是不由一陣歡喜,立即站起來給鐘鼎行禮表示感謝。
於是,鐘鼎開始給蘇如是認真作畫。
第一幅先是近距離的人物肖像畫。
蘇如是姿色不在妙裳仙子之下,並且給他的印象又比較好,所以鐘鼎又有意畫得更美一些。
人物肖像畫完成,畫面流光溢彩,畫中的蘇如是美得超出人想像,眼神表情異常傳神,仿佛是活著一般。
蘇如是拿著畫觀看,看得入神了兩三分鐘。
「鍾公子丹青之術果然冠絕仙界。」她回過神,對鐘鼎由衷感嘆道,「看著這幅畫,如是仿佛看見另一個活著的我。」
鐘鼎微笑一下:「仙子過譽了。我們接著畫第二幅。建議仙子換一套衣裳,鍾某打算畫仙子撫琴唱歌。」
「如是這就去更衣,公子請喝酒稍等。」蘇如是期待地道,然後離開廳堂。
鐘鼎重新坐下,侍女過來,跪坐在旁邊伺候。
半盞茶功夫後,蘇如是更衣回來。
她換了一身宮裝仙裙。
這件宮裝仙裙可不簡單,輕紗都是用晚霞凝鍊而成的,輕紗上點綴的紫色和星點,分別是早上東來的紫氣,和冬季里的寒星星光。歷時三百年才煉製成。
此刻的蘇如是容貌絕美,氣質純真,氣勢高貴,不容褻瀆。
「鍾公子,如是這身打扮如何?」蘇如是請教道。
鐘鼎目光在蘇如是身上打量一會兒,頷首道:「很不錯。」
「開始吧,你不用刻意,只需像平時那樣撫琴唱歌,唱一首你最喜歡的歌。」鐘鼎又道。
於是,蘇如是在她的位置坐下,丫鬟將古琴搬來,她開始深情撫琴唱歌。
鐘鼎聽了一會兒蘇如是的琴聲和歌聲,然後開始下筆如飛作畫。
鐘鼎精神集中,全神貫注,一氣呵成,沒有任何猶豫。
蘇如是撫琴唱完一首歌時,他也已經畫好了。
他深吸口氣,這畫畫得會好,化出神來了,仿佛聽到琴音歌聲從裡面傳出來。
「浮空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筆走龍蛇在空白旁寫下這首詩後,鐘鼎再在末尾落款上他的名字。
蘇如是糾結著要不要重新撫琴唱剛才那首歌時,鐘鼎停下筆,笑道:「如是仙子,畫已經作好。」
說完,他將手微揮,畫緩緩飛向蘇如是。
蘇如是驚訝地接過畫,認真觀看,下一個她連靈魂都被震撼住了,沉浸在畫中,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她的丫鬟好奇地走過去觀看,也瞬間被畫吸住了靈魂,她仿佛聽見畫中傳出美妙之極的琴音歌聲。
足足過了半盞茶功夫,蘇如是才回過神來。
她站起來,走到鐘鼎面前,深深地行了一個萬福:「如是永世銘記鍾公子今日之作畫大恩。」
「叮,恭喜主人獲得蘇如是仰慕,獲得365點仰慕值。您一共有344點仰慕值。」
鐘鼎站起來,微笑道:「仙子客氣了。」
有點驚喜,沒想到蘇如是這麼單純和真誠,竟輕易就對他產生仰慕。
蘇如是視若珍寶地將畫小心翼翼收好後,重新坐回座位,舉酒敬鐘鼎。
末了,她道:「如是備下不少仙石打算答謝鍾公子,但此時此刻,又深覺得褻瀆了鍾公子。」
然後,她從腰帶上取出一隻精緻的香囊:「此香囊是用九千九百九十九種奇花異草煉製而成,不僅能靜心安神,提升悟性,還能辟萬毒,令毒蟲不能近身。」
說話間,她已經站起來,款款走到鐘鼎面前,然後一雙小手拖著香囊獻到鐘鼎面前:「懇求鍾公子不要嫌棄。」
「太貴重了。」鐘鼎站起來,搖頭拒絕。
那隻香囊肯定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仙器,還是蘇如是隨身之物。
蘇如是再次懇求:「香囊有價,畫無價。懇請鍾公子能收下。鍾公子若不肯收,如是也無顏拿您的畫,只好退還給您了。」
話已至此,鐘鼎只好收下了香囊。
香囊入手,果然清香滿鼻,心神安寧,思維清晰。
「多謝鍾公子。」蘇如是高興道。
半個時辰後,在蘇如是親送下,鐘鼎走出怡紅仙院。
獲得花魁親送出門,路上的仙人都不禁側目羨慕,好奇鐘鼎是何方大聖。
而鐘鼎一走出怡紅仙院,立即有幾撥不同服飾的人馬爭先恐後迎上來,恭敬叫道:「鍾公子,我家仙子有請。」